走動的石頭與站立的城市——靖遠黃河奇石文化大觀綜覽之二

走動的石頭與站立的城市

武 永 寶

黃河賜予我們的福祉足夠多,取一瓢河水之飲,可立馬解我輩口舌之渴。取一渠之水來澆灌岸邊那些肥田沃土裡的莊稼、樹木,可產飽暖我們口腹之慾的糧食,以及我們棲身房屋之建材……連我們的魂,都是黃河所賜予的。黃河的性格和精神特質,深刻影響了我們這些黃河人的精神世界的塑造!

這些概念我在其它文章裡都有敘及,這裡勿需多言饒舌。

走動的石頭與站立的城市——靖遠黃河奇石文化大觀綜覽之二

黃河沙石堆積起來的靖遠縣城

今日,我們要說的是,黃河賜予人們的另一項福祉——黃河石頭。人們也許會奇怪,黃河卵石,居然也是黃河賜予我們的福祉?我說:是的。真是的……一點不假。

黃河石因為太普通了,太常見了,用之太隨意了,人們遂熟視無睹,竟然不將它視作一種黃河賜予的福祉,真是悲乎哉!於此,筆者不得不對大家做些許的提示。

我們黃河人家的院子裡,誰家沒有堆放幾堆石頭?醃菜,砌豬圈,建羊舍,以及蓋房子與水泥澆築做根基石……早年,蓋房子用的根基石是來自黃河崖畔突兀的紅砂岩石,石匠將其分解成條塊狀,供人們取之來用。自新興的水泥業興起,黃河卵石遂代替了紅砂岩石條的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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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裡海量的沙石

黃河石頭以大小來分,可分無數種,用途也各異。人們砌牆用的,都是一二尺見方的中型“頑石”。再小一些的拳頭般大小者,依然是城市建設樓體澆築的重要原料。有小如指頭蛋者,也是城建的基本原材料。近日,靖遠地界上的高鐵建設如火如荼,這幾種產自黃河的石料,都成了搶手貨,鋪路基,澆築橋樑,皆用之。

比手指頭更小一點者,兒時我們用來“吃棗兒”、“彈蛋”等遊戲。或者,打彈弓,做石彈用。

更有麥粒一般大小的尕石頭渣粒,我幼時親眼所見,有人將其用來做一種原始的土槍,也叫做鳥槍的子彈……裝置火藥、引信,然後射擊,打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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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建築用的黃河石料

值得說一說的是沙子,沙子,應該是黃河出產的最細微的石質顆粒,也可視作最微不足道的黃河石吧。人們一般稱:沙石,沙石。可見,沙,也是石頭之一種也。

可不能小看沙子,儘管它太小,太細微了。靖遠人每年農曆二月二炒大豆,用得著它,沙粒在釜底滾動散熱,偎熟豆類,努力為我們營造著節日的溫馨氣氛……再者,沙子也參與了現代化城市的建設,城市街道的幾乎所有的內外牆面,都是由沙子做主體,伴隨著水泥、膠質、塗料等材料混合粉刷而成……蘭州,靖遠,銀川等濱河的大小城市,夜色下射燈所照射營造的瑰麗、魔幻的奇異景緻裡,我們就能窺探到小小的黃河沙粒舞動的身影……

誇張一點說,蘭州,靖遠,銀川等這些濱河城市,就是站立著的黃河石,是建築師魔術般處理過的黃河石的方陣組合體……沒有黃河石,似乎就沒有這些城市如此偉岸崔巍的雄姿……難道不是嗎?

所以說,黃河石與我們的城市建設息息相關,黃河石也與我們每個人的生命個體如影相隨,早就與我們形成了一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互相依存、不可分割的關係。

其實,我們每個黃河人是否可以看做是一些會走動的石頭呢?還真是的,我們芸芸眾生,普通平凡如一枚枚石頭,似乎非常的不重要……然而,其實又極端地重要。試想一下,沒有那麼眾多的黃河石的支撐,那些城市能夠立起來嗎?沒有我們這些凡俗微塵一般的小小老百姓,夫何以有國乎?

走動的石頭與站立的城市——靖遠黃河奇石文化大觀綜覽之二

躺著的石頭是河流走動的石頭是人

孟子曰:民為貴,君為輕,社稷次之。孟子又曰:民為邦本,民安邦固。這真是至理名言。

不可否認,黃河也是有力量的,很雄壯、可怕的那種力量……黃河咆哮衝著侵略者怒吼的驚天地、泣鬼神的力量,就來自於黃河水流與黃河石頭、泥沙之間的協作、碰撞和激盪……所以,我們不敢藐視微小,應當敬畏微小才對。無數的微小,會構成真正的偉大!誰敢否認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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燦然傲立的黃河奇石

於此,有必要昇華一下我們的思維,遂會產生這樣不俗的理念:

泥沙石頭躺著的時候,就是河流

泥沙石頭站起來的時候,就是城市

而泥沙石頭走動起來的時候,就是人,

就是我們芸芸眾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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