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的功夫，遠遠的看著二蛋扛著大魚叉，風風火火的往這趕。有時候真的羨慕二蛋的體力，我這身子骨就是太弱。
人到跟前，“小淨，趕緊脫衣服，跟我下水，捉了大魚，今晚在你家喝酒”，二蛋三下五除二再次脫的精光。
“我？”
“趕緊的，別婆媽，這時間沒人看”，二蛋說著下了水，頭也沒回，接著說，“趕緊下水，你就不怕萬一水下有鬼，把我拖住了淹死？”
“我，行吧”，被逼無奈，我也只好脫了衣服，留著一條褲衩，下了水。
這的確良布料的褲衩溼了水，緊緊的貼在身上，好似貼著膏藥一般，好不舒服。
尋著二蛋下水的軌跡，我跟著憋氣，潛入水下，放眼觀瞧，周遭並無鬼魂特有的黑光，算是安全。回頭再看二蛋，這貨正一手抱著石牛的頭，一手拿著魚叉，用力的朝著一個洞裡插。
這石牛果然巨大，得有真牛的兩倍大小，嘴角上揚，頂著一根巨大的石牙，石牙上打著小孔，孔上穿著圓環，圓環上鏽跡斑斑，看不出材質。周身裹著綠色的水苔，用手抹去水苔，可見鐫刻著篆體的文字，文字被水侵蝕的分辨不出所刻內容。只在石牛的脖頸下方看到兩列楷書，上寫“同治二年癸亥州府制，淨世結封張北城上”
“淨世結封？這名字中有‘淨世’二字，莫非？”，我剛剛想到這裡，就覺著水波一陣晃動，一條通體烏黑泛著綠光的黑魚從洞中鑽出，咧著大嘴朝著二蛋咬去。
“二蛋，小心，這魚不簡單”，我閉著嘴，嘴裡嗡嗡嚷著，不知二蛋能否聽懂。
二蛋一把將魚叉打橫，黑魚一口要在魚叉上，將二蛋頂出幾米遠，然後一個擺尾，重重的甩在二蛋的手臂上，二蛋‘哎呀’一聲，嘴裡冒出一串泡泡，鬆了魚叉，往水面游去。那黑魚不再逗留，盯著我晃動幾下身子，游回洞中。幾縷血絲沿著黑魚的身子，顯然是被二蛋的魚叉刺傷。
我也跟著游出水面，上了岸，就見著二蛋捂著被拍的左臂，痛的咧著嘴。二蛋的左臂明顯被拍的紅腫，“媽的，魚沒叉著，還丟了魚叉，虧了”
“虧？那魚可不簡單，周身泛著淡淡的綠光，想必也是有些能耐。你叉傷了它的皮，他沒要了你的命，你已經賺到了”，這魚不簡單，不牢河中還有兇魚，這倒讓我很意外，從小到大還從來沒聽老媽提起過。
“莫非是個精怪？”，二蛋頓時來了興致，“哎呀，早該帶著‘葭目’、‘葭耳’過來，我還沒見過精怪”，二蛋有些後悔。
“家裡的大黃不就是麼，有啥稀奇？”，我說到。
“就你家那隻黃皮子也能算是精怪？”，二蛋有些不屑。
“它是太久沒有吃生的緣故，精的很”
“切，沒發現”，二蛋說完，收緊了眉心，嘴裡‘兮兮’不停，痛的不輕，他回頭看著我，‘噗嗤’笑出了聲，指著我的褲衩說“你這穿的什麼褲衩？貼的緊緊的，都透明瞭，還不如不穿呢”
我低頭一看，天，這白色的確良布料確實溼水就透，羞的我趕緊的穿了衣服。
回到家中，我媽給二蛋上了跌打藥，我倆將不老河中的遭遇跟我媽細細說了一遍。
“張北城，是張家的一位祖上，尤為擅長界陣封印之術。你們看到的石牛，名叫‘魔犀鎮水獸’，犀牛天生好水，力大無窮。古人時常用石做的犀牛來鎮壓水患。鎮水的神物還有很多，比如石牛，鐵牛，銅獅，蚣蝮又名避水金睛獸，這些都能鎮水，安治水患，給地方百姓一時的太平”
“我咋沒聽過不牢河有發生過水災呢”，二蛋說著。
閱讀更多 蘇北老侃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