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火車臥鋪的時候,你有過哪些故事?

吉林市江南人


最難忘的是第一次坐臥鋪,現在想起來都好笑。

那是1993年秋,我要去長沙中南大學參加一個行業會,從我們丹東出發,途徑北京轉車。那時候火車臥鋪票不好買,而且票價也貴,專門有一個規定,連續乘車八小時以上未購買臥鋪票的給予硬座票價一半的乘車補助。這樣一來,許多人就不買臥鋪票了,畢竟遭點罪賺個幾十塊錢還算划得來,那時候一個月工資也就百多元。

從丹東到北京託人買到了硬座,北京到長沙就得到北京再說了,那時候不像現在可以網購。說來也巧,出發的前兩天,中南大學的兩位老師出差到我們單位,因為我就要去他們學校開會,而且業務對口,所以負責接待。

這兩位老師很熱情,得知我要去開會,主動給我聯繫到長沙的票。他們學校在北京有一個辦事處,就在北京西站前的羊坊店路,那時候叫羊坊店衚衕,當時北京西站還在建設中。他們給辦事處掛了一個電話,委託給我買一張臥鋪票,我趕忙說不要臥鋪,可能是在打電話沒聽到我的話,還是沒理解我的意思,電話就掛了。

兩天後到了北京,坐地鐵到軍博,順著門牌找到了辦事處,和軍博武警宿舍是一個大院。等到晚上,票拿回來了,是臥鋪。買票的告訴我不好買。我的心情

又是高興,又有點可惜,高興的是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而且是第一次坐臥鋪,嘗試一下,可惜的是幾十塊錢就這樣沒了。

第二天早上,趕到北京站上車。因為我的票是上鋪,只能學著別人坐在下鋪的邊上。車開了,車廂裡消停了,我看人家都坐在過道里靠窗的小凳子上,也想找一個坐,可是沒有空閒的。忽然有一個空的,可是這個凳是立起來的,沒法坐呀!我走過去,試著把凳了按平,可是手一鬆凳子又立馬彈了回去,心裡想這個凳子是壞的,怪不得沒人坐。

我仍然回去坐我的邊坐,一邊繼續留意著哪個凳子空下來。

終於有了一個空坐,可還是立起來的,難道又是壞的,剛才那個人明明坐的穩穩當當啊!帶著疑惑我走過去,把凳子按平,試探的坐上去,頓時明白了,這個凳子就是這麼設計的。

這就是我第一次坐臥鋪的囧事。


看不懂啊呀


親身經歷,回答一波。

很多年前,當時在外地,接到媽媽電話,說外公去世了。

當時火急火燎到火車站買了最近一班回老家的車票。

大概夜晚11點上的火車,火車是最後一節,臨時加掛的車廂。

前半車廂是賣給旅客,後半車廂是給工作人員的。

所以,這節車廂沒有乘務員。

當時我心情很沉重,奔波了一天也很累,倒頭就睡了,沒有注意到,上車後沒有換票員。

大概凌晨3、4點的樣子,火車停了,我迷濛之間跳起來,車廂一片黑,沒有開燈,沒有廣播,也不知道是哪個站,便急急地去尋乘務員。

找了一會兒沒找到,火車又開動了。

我心中有不好的預感,突然間情緒崩潰,在車廂裡大哭起來。

凌晨兩三點,我在火車上哭得一塌糊塗。

聽見我大哭之後,乘務員終於來了,問啥事。

我說:我到XX下車,到了嗎?

乘務員當時一驚問:“剛過了,你沒下嗎?”

我說:“你沒有叫我,並且廣播也沒有播站,我怎麼知道到哪了?”

我當時又忍不住稀里嘩啦哭。。。。。

因為也就是當日,是外公要出殯的日子,如錯過了時候,我趕得這麼辛苦,那就白費了。其實都不重要,當時心情就是很沉重,很絕望,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

我當時要求乘務員給我個說法,她說好,那到終點站,讓我免費乘車回來。

我當時知道自己無力抗爭,這個是屁方案,但是我也知道沒有更好的方案給我。因為錯過了就是錯過了,無法彌補。

我當時也深深感覺在面對鐵道部這種龐大的國家機器前自己的渺小和無力。

這時候,黑暗中,一個男人摸索著過來,無耐地對我們說:“我也過站了。”

當時,我就覺得他就是我的救命稻草。。。。

自己的絕望居然有個伴。

這個男的提了個方案,對我說:“我們下一站下,然後我們倆包個車,往回走。”

只能這樣了。

於是到了下一站,我跟這他下了車。

真是天有不測之風雲。

下火車時,當地在下傾盆大雨。雨大得讓人睜不開眼,那是還沒有滴滴啥的,根本無法叫車,叫了車,車也無法上路。

這人帶著我到火車站旁的一家小吃點,自己還叫了一盤炒粉,問我吃不吃。說,等雨停了再走怎樣?

我一臉痴呆,滿面淚痕,無心吃東西。

我搖搖頭說:“我天亮有重要的事,錯過了,就白費了。“

這人吃過炒粉,叫了停在店外的一輛殘舊小麵包車,談好價錢,問我這個價行波,我說行。

於是我們一行三人,在瓢潑大雨中上路了。

一路顛簸,一路電閃雷鳴。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到了。

我付了錢之後,下車了。

當天順利地趕上了外公的葬禮。

家裡人問我昨晚怎麼啦,我一個苦字都沒說,輕描淡寫帶過去。

無法形容我這一夜的心裡的艱辛和酸苦。

當然,因為外公的去世,已經讓家裡人這段時間的心情夠沉重,我也不想再憑白給她們添不安。

當然,他們也顧不上我,這時。

那晚,那個男人、還有面包車的司機,我當時甚至沒有正臉看過他們一眼。

不知道他們長得怎樣。

但是,回想起來,慶幸和感謝,他們都是好人。


菜荳


大學讀書時,火車票還是紅色的那種,有一次坐火車,鄰座是一個漂亮的小姐姐,穿著時尚,身邊沒什麼行李,就肩膀誇著個小提包,不像是去工作或旅行的人,高跟鞋踩得咚咚作響,一粘座位就一臉痛苦表情地往包裡面掏東西,還以為怎麼了,結果掏出來一打的黑色塑料袋,(๑‾᷅^‾᷅๑) 接下來幾個小時的旅程裡,我們未曾說過一句話,因為她不是在嘔吐,就是在醞釀嘔吐,而當時坐在她旁邊的我,那種酸爽的感覺,至今尤不能忘卻。。。





以頭搶地者


記得還是10年春節前,去內蒙招標。由於臨近春節,助理只給訂到硬臥,還好是下鋪。

車過了幾站,陸續上來人,對面下鋪是一個穿戴比較講究的女士。上鋪是兩個放假大學男孩。中鋪一看也是商務人士。

車停了上來了一位老太太,一看是農村的,帶著大包小包,包沒處放,於是我問是不是中鋪,她給我看了看票,果然是中鋪。

老太太的來到,突然讓大家沒了聲音。下鋪女士扭頭向裡,中鋪的戴上眼罩,耳機。我看到老太太想到了自己的母親。於是幫她安排好大包小包,告訴她是下鋪,和我一起下車,下車時我叫她。

下了車後,幫老太太提著包出站,他說兒子來接,出了站,見兒子沒來,我便陪老太太等了一會。兒子來了,一見急了,問我想做什麼....老太太說我幫她出站,陪她等他,並說這是在中鋪一起過來的。兒子又看了看票,不好意思了,說著掏出一百元錢。我推了。

結果現實版電視劇發生了,第二天招標現場,她兒子是招標方負責人!


松林綠地


我與女友算是異地戀吧,有次女友來看我,並約好去個很遠的地方旅遊。我們當時買的是臥鋪,上車後才發現人很少,有的車廂只有一兩個人,我當時希望要是我們坐的那節就我們兩個人就好了。

可惜還是有十幾個人上來了,我們對面也坐了一個人,是個女的,好像是學生,走的時候男朋友來送她,兩個人難分難捨。我和女友不在一個城市裡,能在一起的時間很少,所以我一直想我們有機會能和她一起去個地方旅遊,就可以有更多的時間與她在一起。

晚上聊了很長時間,其他的人都已經睡熟了,只有列車的哐當聲和隔壁傳來的鼾聲。我當時覺得有點冷,女友就讓我躺下給我蓋好被子,並坐在我邊上繼續和我聊天。由於怕吵到對面的女的,我們都是很小聲的聊,就這樣過了一會女友也感到很冷,我就讓女友鑽進我的被子裡,說等下再讓她去上面睡。

女友想我抱抱她,可女友又怕對面的女的看到我們躺在一起,我起身看了看,見她背過身去睡的很熟的樣子,我就放心大膽的抱住女友,一隻手也伸進了女友的衣服裡……。

由於當時在火車上,總是怕被路過的人看到,或是對面的女的突然醒來,看到我們睡在一起會覺得尷尬,又有年輕人的青春荷爾蒙所導致的心裡衝動,兩種心理交織在,產生了那種想做賊又不敢偷東西的緊張一直伴隨了我和女友一晚上,而這種緊張,恰恰給我們帶來更大的感受!

之後我才感到後怕,要是當時有人或乘警路過,那可就慘了,不過,後來想了下,也沒什麼,因為一般人們是不會注意別人的,更不會想到會有兩個人躺在一起,在加上火車的聲音,別人根本聽不到什麼!想起來都心驚肉跳的……


二本正經


15年6月份的時候,我從南寧坐Z336臥鋪回家,我是北方的,8點多上車,一直到傍晚時停車進站上旅客,記不得是哪個站了,上來一個老人和一個女的像是那老人的兒媳阿女兒吧。我是中鋪正躺著看手機,老人拿根柺杖就對我的床邊咣咣咣的使勁敲,嚇我一跳。我問他怎麼了?那個老人說:“你下來,這是我們的鋪”。當時我就有點懵,我想了一下就說:“不對吧,上車後乘務人員幫我換成卡了肯定沒錯呀!”老人拿著票還是說:“這就是我的鋪你下來”。看著他們都大聲的嚷嚷著我說:“麻煩把您的票給我看一下對對號,是不是錯了”。結果票不給我看說:“憑什麼讓你看”。說著那女的就要來拽我。剛剛好那乘務員走過來對他們說把你們的票給我,一看對他們說:“你們搞錯了,你們在他隔壁”。瞬間那根柺杖抽了回去。老的還嘟嘟囔囔的走了。當時我也沒說什麼,心裡呵呵就過去了。


有愛才和諧


記得最深刻的是2009年的時候坐火車回老家,我坐的那節車廂很冷清只有幾個人。列車經停兩個站後突然上來十幾個人,都是男的,有幾個人髮型是光頭,前面有個男的看了一眼車廂就向前走去,後面的人也跟著走。迎面走來路過我身旁時,我看見那幾個光頭男雙手統一握在身前還有塊布蓋住。

當時我就愣住了,原來這是警察押送犯人。雖然在電影裡經常看到這些鏡頭,但在現實裡還是第一次遇到,當時還挺害怕的,還考慮要不要移去另一個車廂裡去,萬一這些警察壓制不了這些犯人,萬一他們像電影裡那樣跳火車…

後來事實證明我想法是多餘的,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任何聲響,差不多坐五六站的時候他們就下車了。



溫柔的心跳


17年出差跑了一年,往南到成都,往北到丹東,基本上跑了大半個中國,也基本上都是坐臥鋪。

火車臥鋪很窄,睡一個人翻身都很困難,所以說不太可能發生什麼讓人害羞的事情,尤其是陌生人之間。最多也就互相吹吹牛吧。

不過從成都到石家莊的一次列車上發生過一件尷尬的事,當時我是在中鋪,途中我開了一瓶可樂,是百事的,然後就噴了。我的床上都是的,床單溼漉漉的,最主要還有顏色。漏的下鋪也是,當時很怕下鋪的哥們打我,還好他睡著了。

因為床單溼了,我就把女朋友送的圍巾墊到了床單上。最後下火車的時候,圍巾我直接扔那了,拿著東西就匆匆走了,因為床單上一大片可樂色,萬一讓人誤會我尿床了就不好了。


狂貓日記


我還真有故事可以講,酒準備好了沒?

現在回想,就好像就發生在昨天一樣。這是我與女朋友的故事,那時候她還不是我女朋友,我也還不是她男朋友。

認識且喜歡很久卻一直沒有捅開窗戶紙的我們坐上了同一列火車。最開始我們是坐的硬座,坐的是生不如死,直接要死在火車上了那種感覺。我們一直期待可以有空餘的硬臥出現,終於,深夜一點鐘,我們等到了屬於我們硬臥。

深夜了,兩個人各自躺在自己的臥鋪裡,默不作聲。我率先打破了僵局,我說要不要喝水呀?就一句,兩人打開了話匣子,噗嚕噗嚕講到了半夜三點,講了我們自己很多很多有趣的故事,我們講著講著就玩鬧了起來,相互小聲的打鬧著。慢慢的,兩個人玩累了,又開始了默不作聲的狀態。

那時候月光很美,光恰好從車窗照到我們這裡來。她見月光正好,便起來梳理因打鬧而散亂的頭髮。月光照在她的臉龐,我突然間發現這個女孩子,怎麼會這麼好看這麼溫柔,我要她做我的女朋友。

說著我便一把拉住她的手,將她攬入懷中,告訴她,我好想保護她。說完後,她也緊緊抱著我,把頭埋在我胸口中。

所以最後,當然是她成為了我的女朋友,我成為了她的男朋友。

這就是我的火車臥鋪故事。


阿樹的深海小金屋


下車,沒出站,稍等一會,又上了株洲到衡陽的火車。

擠到十號車廂車長席補了硬臥票,轉身朝硬臥車廂靠攏。

車票換了牌子,硬臥算是”穩坐江山”了。

鳴——火車嗚叫幾聲,漸行漸快,載著我朝衡陽馳去……

我搬下靠窗的小凳坐下,好奇地迎來送別窗外的小樹、村莊……一個長我歲數的人,操著生硬的普通話拿著副樸克牌搭訕過來:“尹相傑!”尹相傑,好耳熟呀。對啦,不就是唱《妹妹坐船頭》的胖眼鏡——我從座位上站起來四處尋找:“在哪兒?”

“還找什麼,你就是尹相傑。”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我逼他:“瞎說啥?別拿我當猴耍。”

“大家過來看,他像不像尹相傑?”

旅客們一哄而上,圍住我仔細打量,象在動物園裡看稀罕動物一樣,一聲重慶方言”對頭,惟妙惟肖。”

“不看不知道,一看像得嚇人,天下竟有如此相像的兩人。”

“該不會是雙胞胎?”

“年齡相差大。不像!”

“年齡與長相沒半毛關係,瞎嚷!”

我沒理睬這些七嘴八舌,只是問帶頭起鬨的:“你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不過是見大家一上車就象霜打的茄子,嫣巴巴的,想趣逗一下,活躍活躍氣氛。來盤爭上游如何?”

“來就來。”

“來點刺激的哦!”

“賭錢我不玩。”

“不賭錢。賭床位。”

“連輸三盤者與贏家換床位,上下鋪對換。”

“誰怕誰?”

五戰三勝,他把我的下鋪贏走啦。

……

散夥後,我很不情願地爬到上鋪準備睡覺,對面的三個鋪全暴露在視線內,中鋪上的一對年輕人競在眼皮下親親熱熱,唧唧我我——我趕緊朝隔板躺下,腦子裡快閃出:“倒黴!”

……

朦朧中,感到有個人在使勁掏我的上衣口袋,我雙臂交叉,把口袋緊緊捂住。他掏來掏去,總進不了我的口袋,顆粒不收的小偷覺得再掏也白費勁,只得沒趣轉身去掏對面上鋪的。

……

天麻麻亮,整個車廂的人被聲聲嚎啕大哭驚醒,我循聲趕去看大哭的人。

她縫在內褲裡的給孩子他爸做手術的整整四千塊錢被昨晚哪幾個挨刀的偷走了。

昨天贏我上鋪的人掏出幾張大團結擩給哭兮兮的農村婦女。

在他義舉的感雜下,車廂裡大多數旅客都或多或少地捐給她錢。

……

從昨天到今天,贏我上鋪的人與車間裡賭奸賭猾不賭賴的四川籍工人在我眼裡,一會兒疊加成一個人,一會兒又分開成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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