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天下動盪相互傾軋?王陽明:惟務致良知,以天地萬物為一體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大江東去,我們有該如何呢?是隨波逐流,還是逆流而上呢,這不是要飲酒做對裝風雅,更不是要賣弄文采裝風騷,只是有感而言,遙想動盪的歲月,究竟是因為什麼造成那樣的時局呢?或者我們人與人之間的紛爭矛盾是從何而來呢?能否有一勞永逸的解決辦法呢?

王陽明:“夫人者,天地之心,天地萬物,本吾一體者也。生民之困苦荼毒,孰非疾痛之切於吾身者乎?不知吾身之疾病,無是非之心者也。是非之心,不慮而知,不學而能,所謂良知也。”

為何天下動盪相互傾軋?王陽明:惟務致良知,以天地萬物為一體

人,是天地的心,天地萬物於我本來就是一體的。老百姓的困苦和荼毒,哪樣不是自己的切膚之痛呢?不知道自身痛苦的人,是沒有是非之心的人,人的是非之心,不用考慮就能知道,不用學習就能具有,這就是所說的良知。

而良知應該是我們行動思想的總舵手,因為沒有心外之事心外之物,我們一切行動想法都源於本心。即所得所想,皆出於心,這也明示了我們如何認知事物,也許大家的判斷和標準不同,但基本的良知應該是一樣的,或者說應該是去惡存善的,即使無法做到此心光明,那也應該抱有做人的基本原則和底線,所以不論個人能力高下,眼界手段如何,最基本的良知是不應該丟棄的。

也正式如此,才有“世之君子,惟務致其良知,則自能公是非,同好惡,視人猶己,視國猶家,而以天地萬物為一體,求天下無治,不可得矣。”

為何天下動盪相互傾軋?王陽明:惟務致良知,以天地萬物為一體

這也是王陽明一直強調的,良知存在人心,不分聖賢或是愚笨,天下古今之人都一樣的。世上的君子,只要致力於致良知,那麼自然能公正判辨是非,同樣好善憎惡,待人如待己,愛國如愛家,又視天地萬物如一體,這樣要要想天下不大治都不行。

這是聖人之治,也是上應天理,下應民心,所以無往不利,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時代變遷,一些思想也會發生變化,但大的方向並沒有什麼改變。只不過是我們想得到卻無法做到了,這不能說是我們的悲哀,也不怪這時代,畢竟每個人的追求不同,心境也不一,即使是聖學時代,相信也不可能統一的,這就是私心在作怪。

王陽明:“後世良知之學不明,天下之人用其私智以相比軋,是以人各有心,而偏瑣僻陋之見,狡偽陰邪之術,至於不可勝說。外假仁義之名,而內以行其自私自利之實;詭辭以阿俗,嬌行以幹譽。忿以相勝而猶謂之徇義,險以相傾而猶謂之疾惡。相陵相賊,自其一家骨肉之親已不能無爾我勝負之意彼此藩籬之形而況於天下之大民物之眾又何能一體而視之則無怪於紛紛籍籍而禍亂相尋於無窮矣。”

為何天下動盪相互傾軋?王陽明:惟務致良知,以天地萬物為一體

後世良知之學已不昌明,天下之人各自憑自己的私慾才智相互傾軋,所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心,而那些偏激粗陋的見解,狡詐陰險的手段,到了數不勝數的地步。

他們表面打著仁義道德的名號,實際上乾的都是自私自利的勾當;用詭辯來迎合世俗,用虛偽來博取名譽;把掩蓋他人的善行作為自己的長處,攻擊他人的隱私以顯示自己的正直;為了私慾相互爭鬥,卻還要說成是為了正義而獻身;以陰險的手段相互傾軋,卻還要標榜自己是嫉惡如仇;妒賢嫉能,卻還自以為堅持公義;姿情縱慾,卻還自認為的愛憎分明。相互欺凌,相互殘害,即使骨肉同胞一家,彼此間也有爭強好勝,隔閡很深,更快天下之大,百姓事物眾多,他們又如何能把他們看成是與自己一體的呢?這就難怪天下動盪不安,禍亂不止。

為何天下動盪相互傾軋?王陽明:惟務致良知,以天地萬物為一體

是不是很相似了,這不就是今天的寫照麼,也不管是今天還是明天,相信這都是現實的主流。沒辦法,大家都互相傷害,要想不受傷,最好的辦法當然是主動出擊了,當然這不是說這樣做就是正確的,只是大家的想法都差不多,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聖人之心,即使有了聖人之學,也不過是表象而已,無法真的做到恪守本心。

我們也不過如此,不必高談聖學,覺得如沐春風,也不要妄自菲薄,嘆息古今,這一切的都源於自己所想所看,沒有最好也沒有更壞,我們能做的,就是保持本心清明,能儘量做到存善去惡也是不容易了,如能在為人處世上多一些良知,那就善莫大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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