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她為了喜歡的人,不顧家裡人的反對,和他私奔了

小說:她為了喜歡的人,不顧家裡人的反對,和他私奔了

“這位小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訂婚戒指還在我家六一的肚子裡,你什麼時候搖身一變成了越先生的未婚妻?”

她昂首邁下臺階,清亮的雙眼染著一絲戾氣。

葉初渝面色煞白,元歡心莞爾一笑,漫不經心又道:“越家好歹是簪纓世家,怎麼會跟你這潑婦搭親?”

潑婦?

葉初渝二十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用這兩個字形容自己。

她不由火冒三丈,怒聲大喝道:“你有種再說一遍!”

“潑婦。”元歡心字正腔圓的重複,走下樓梯站在葉家一大家子面前絲毫不見怯懦,反而挺直了腰板,“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是小三,含血噴人不上稅是不是?”

“你!”葉初渝氣結,看起來嬌小的丫頭,長了一張伶牙俐齒的嘴!

葉擎自然比葉初渝要鎮定許多,握住葉初渝的手,穩住她後,肅穆之色睨著元歡心,“想要證據你就多照照鏡子,誰家正經姑娘會穿成這樣勾引別人的老公?雖然我女兒還沒和小越訂婚,但兩家結親是板上釘釘的事,豈容你這個黃毛丫頭在這裡挑撥離間?”

薑還是老的辣,先是篤定了她小三的嫌疑,又捆綁了越家。

越痕只覺得頭疼,揉著太陽穴,薄唇翕張,正要說什麼,元歡心搶先懟了回去:“那照你這麼說,你女兒得多無能?未來老公都管不住,臉都丟光了!”

“噗。”

越痕聞聲禁不住笑了,這種霸王邏輯,虧她說得出口。

隨著他這麼一笑,葉初渝面如豬肝,葉擎更是黑雲陰沉。

“嘿,這小姑娘,蹬鼻子上臉!你當我葉家好欺負?”一直坐在一旁的葉母咽不下惡氣,起身就往元歡心跟前走去,怒罵著揚起了手:“今天我就替你爸媽好好教訓教訓你!”

“誒,你想清楚再下手。”元歡心不躲不閃,傲視著葉母,狡黠哂笑,“這是越家,三代官閥,你這一打或許你們家這門親事就真黃了!”

葉母手頓在半空,竟不知該往哪裡放。

她說的沒錯,先不說越老爺子生氣,萬一這丫頭爆給媒體,惡人先告狀,哭訴被葉家毆打云云,吃不著羊肉惹一身騷。

“阿姨,我看你老胳膊老腿的,要真打還未必能打過我。”元歡心壓下她滯在頭頂的手,淺淡輕笑,“樓上估計快水漫金山了,你們慢慢聊,泡過澡我還得好好睡一覺呢!”

說完,她轉過身,翻了個大白眼。

背後冷箭般毒辣視線,似乎要把她戳個千瘡百孔。

活該!

誰讓那一家人頤指氣使,不分青紅皂白就罵小三,不正經!

“越痕!是,我葉初渝高攀你了,你放心,除了你,追求我的人不計其數!”葉初渝從小沒受過這種委屈,氣得咬牙,奪門而出。

“小越,伯父眼拙,你居然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葉家父母輪番數落,輪到葉家的傭人臨走前還在越痕耳邊失望的嘆了口氣。

越痕捏著眉心,望了眼二樓,煩躁的抿緊了唇角。

先是請回來個狗大爺,現在帶回來個小祖宗!

他與葉初渝雖然是爺爺撮合,意圖聯姻,但,畢竟是爺爺期望的。元歡心這麼一鬧,這婚結不結的成就難說了!

愁然的坐在沙發上,他晃動著手裡的威士忌,淺淺的呷了口。

天色漸漸暗淡,夜幕四沉,他思忖了半天,這才上了樓。元歡心的房門虛掩著,輕輕一推就大開。

他邁進一步,感應燈驟然亮起,房間裡一個人影也不見,連床上的被子也被疊得整整齊齊。

越痕皺著眉頭,走到床頭,床頭櫃上壓著一張紙條。

她的字娟秀工整:對不起,他們欺人太甚,給你闖禍了,我帶六一回家,戒指會還給你的。

他徐徐將紙張捏成了團攥在手心,那丫頭,闖了禍就跑,大概是覺得沒臉住在越家了。

想到她剛才在葉擎面前舌綻蓮花樣子,越痕自己都沒察覺,嘴角勾起了淺薄弧度。

***

“乖乖睡覺,媽媽搬磚。”

公寓樓裡,元歡心拍了拍六一的腦袋,抻了抻胳膊回到書房。

總歸在別人家靜不下心,她出版的每一本書一大半都是在書房完成的,只有在這個綠葉植被覆蓋的房間裡,靈感才能源源不斷的冒出來。

夜深人靜,她習慣黑燈瞎火。電腦熒幕的微光映照著她的臉顯得蒼白,而十指像是在鋼琴鍵上躍動的精靈,迅速的敲擊字符,組成一個細膩文筆,跌宕起伏的故事。

十一點的夜,萬家燈火漸漸沉寂。

“噠噠噠。”

隨著她碼字的速度,另一種聲音穿插其間。

元歡心動作頓了頓,側耳傾聽,好像是水管漏水,水滴砸在水池裡。

坐得太久腰背痠痛,她舒展了舒展身體,起身往廚房走去,正好也有些餓,喝點牛奶再繼續也不遲。

這個家她住了三年了,一切都很熟悉,藉著城市微光,輕車熟路的走到廚房拉開了冰箱的門。

冰箱被熟食飲品擠滿,作為一個趕起稿子來就不分晝夜的人來說,囤積口糧是必要的。

隨意的挑了瓶發酵乳,剛握緊了冰涼的盒子,一滴液體驀然落在她手背上。

液體猶如殷紅的花,在白皙的肌膚上妖冶。

血!

她猛地抬頭,原本懸掛在廚房的一顆藤球燈飾已不知所蹤,取而代之的竟然是雪白絨毛的東西,血水一滴滴落下來。

元歡心直愣愣的望著,望著……

一滴血砸進了她眼球,眼前血紅一片。

“啊——”

尖叫劃破了黑夜,歇斯底里的恐懼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

六一死了。

被勒斷了脖子。

“辰……辰奕,你……你快來。”

她蜷縮在碗櫃與洗碗池的縫隙間,死死的盯著黑暗裡刺目的白,整個人抖得連手機也握不住。

聲如蚊蠅的說完,她手忙腳亂的掛斷電話。

她一個人回到家,一個人碼字,一個人,什麼動靜也沒聽到。

是誰殘忍的殺害了六一,掛在燈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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