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醫護學生,第一次解剖屍體的時候是種什麼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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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向大體老師致敬。醫學生的解剖課是必修課,要想成為一名優秀的外科醫生不解剖是不行的。一開始首先要適應福爾馬林的氣味,然後要學著不去害怕,一開始大多是害怕的吃不下飯的,有192的男生嚇暈的,也有吐的。除了人體解剖,動物醫學和一些實驗要解剖兔子,青蛙,小白鼠,羊之類的。有段子稱,新生問老師解剖的兔子會被送到食堂嗎,老師說肯定不會。結果中午又吃兔子,有人吃到了線頭,線頭!學長說,貌似一上解剖課就吃兔子肉,整個食堂都安靜了。習慣了以後,吃肉時還會想到解剖的肌肉。老師沒來時,因為屍源緊張,一群人抱著屍體團團轉。男生般屍體,女生拿器官那是常有的事。


沉浸在風塵的年華


解剖課的記憶還是頗深,第一次上解剖課距今已經差不多20多年了,我還清晰地記得我解剖的那具屍體的長相。

屍體是一個30多歲的壯年男子,很強壯,腹部脂肪也很厚,大概有一米七五左右,肌肉很豐滿,腦後沒有彈孔(有些屍體是過去槍斃的犯人,頭後面有個彈孔),四肢也健全,不像是車禍死亡。我當時上第一堂解剖課的時候就很奇怪,這個人是怎麼死的。

我從見到這具屍體開始,其實一點都沒有恐懼,就是在想他怎麼死的。那麼年輕,身體看著很壯,四肢健全,不是槍斃的,也不是車禍撞得四分五裂,身上又沒有刀傷槍傷。一直再猜測,一直在想。

直到解剖到肺部的時候,在肺部發現了一坨東西,明顯和肺部組織不同,這些硬塊充斥了患者整個胸腔,侵蝕了正常的肺和正常的血管,正常的肺臟只剩下三分之一左右。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肺癌,那一坨奇怪的硬東西正是肺癌腫塊,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肺癌腫塊,滿滿得填充了整個胸腔,第一次在解剖課上想吐。這個可怕的東西給了我極其深刻的恐怖映像,這也是導致我堅決不吸菸的原因 。

真的,當你真正看到過肺癌的可怕之後,我相信你是決計不會再抽菸的。真的太可怕了。

還有,其實解剖課真的不可怕,人多,很熱鬧的,老師的講解,同學之間的討論,不知不覺就下課了。根本沒時間讓你感到可怕。我想這可能也是鬼怕醫生的一個原因,真的是拿著刀就在屍體上切切切,伸個手就到屍體的肚子裡面掏掏掏,鬼見了也愁。

我只是有一回被嚇了一跳,有天晚上我去解剖室加班,解剖室除了我和八具屍體沒別人。第一次屍體比人多,感覺空調特別涼,我就調溫度,越調越冷,最後我把空調都關了,還是冷。這個時候我才一激靈,覺得這個涼意有點寒,嚇得我趕緊收拾東西遛了


人體探索者


對法醫學感興趣或者法醫工作感興趣的同學們關注一下。謝謝。

自我介紹一下,大學本科學的是臨床醫學專業,也就是以後可以當醫生的專業,但是05年考研感覺腦子進水了,考了法醫病理學研究生,08年在公安局做了法醫,一轉眼就是十幾年過去了。套用《潛伏》上一句臺詞,時間就像野驢,跑起來就不停。當初上大學時候情景彷彿還在眼前,轉眼已經是在奔四的道路上了。

醫學生都知道解剖分為《系統解剖學》和《局部解剖學》。系統解剖學上課時候都是老師系統的講一個部位,然後讓你去觀察,當時用的都是上一級動手操作過的“大體老師”,當時我們班有54個人分為六個組,一組九人(因為實驗室裡就六個解剖臺,每個解剖臺上有一具屍體)。其實那時候還不能自己上手,只是觀察。可能你會問我,當時是什麼感覺,說句實話大一上學期時候沒學系統解剖學以前,因為解剖實驗室就在實驗樓一樓,每次路過都能看到解剖臺被藍色手術單蒙的很嚴實,好奇心驅使路過時候總是往裡看幾眼。大一下學期學習系統解剖學以後,剛進去實驗室其實沒有什麼特別害怕感覺,因為實驗室很多人或者系統解剖學掛科人多,顱骨多少塊骨頭、幾個孔、幾對神經、血管神經走行分佈都夠喝一壺的,可能我天生就是做“法醫”材料,真的沒有害怕過,當然同學也有害怕的,時間長了也就不害怕了。我記得臨考試之前,解剖實驗室當時老師不鎖門,我們宿舍二哥還拿著書大晚上跑到實驗室去看屍體,然後加深書本上的印象。


如果我沒記錯,大三上學期學習的是局部解剖學。這個時候就要求,我們動手操作了。還是一個組一具“大體老師”,這個時候大體老師是完整的,只是被福爾馬林浸泡過,屍體的顏色也變成了灰黑色,還冒著刺鼻的氣味,燻的眼淚直流。分配給我們組的是一個較胖男性屍體,全身沒有明顯外傷,當時全組人都很好奇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死亡的。因為就一具屍體,所以實驗課時候大家都圍在一堆,有一個同學拿刀操作其餘同學在看。對知識的渴望完全超過了對屍體恐懼,或許經過大一系統解剖學磨練大家都習慣了。讓我印象深刻的是,肝臟解剖是我做的,當時拿著手術刀,從這具屍體膽囊中取出一個比雞蛋小一點結石,質地很疏鬆,切開以後斷面還有類似樹木年輪的圖案,當時解剖老師都覺得很驚奇,膽結石竟然可以長這麼大(結石其實很疼的),可以想象這個人死亡以前經歷過多大的痛苦。


然後就是讀了法醫研究生,暑期要求實習,因為大學時候看到的屍體都是福爾馬林浸泡過的,不是新鮮的屍體。實習時候面對都是血淋淋的屍體,研一實習時候去了我們市一個區公安局實習。第一個案子就是一起交通事故,案情大概是一個小車司機跟一輛摩托車碰撞後燃燒,摩托車駕駛員死亡。小車司機說摩托車司機是燒死的,根本沒有碾壓。當時這具屍體是在老法醫帶領下我也參與瞭解剖。說實話,自己當時作為新手懂得也少,動手能力更是欠缺,當時心裡忐忑不安超過了對新鮮屍體的恐懼。解剖結果就是摩托車駕駛員肋骨多發骨折,肝臟破裂,氣管內卻沒有一點炭末,結果就是摩托車駕駛員是先被碾壓以後致死,摩托車爆炸起火把屍體焚燒了。題外話,當時第一次解剖還把手給劃破了,現在左手食指還有一個小疤痕,時刻提醒我解剖時候要小心,手術刀太鋒利了。

然後就是工作以後了,一年我檢驗的屍體就有七八十具,這麼多年也看了七八百了吧,現在已經能夠以平常心對待每一具看到的屍體,解剖流程解剖手法也是內熟於心,碰到什麼樣子屍體都為按流程進行檢驗,也沒有當初的忐忑和不安。因為他們都是無聲的人,需要我去給他們“代言”,他們都是我工作的客體。為生者權,為死者言,是我們法醫的工作宗旨!我想我會一直堅持下去,公平公正做一個對得起良心的法醫……。



囉哩囉嗦這麼多,大家估計看煩了。喜歡的可以給一個關注,謝謝。


非著名法醫


在中醫學院讀書四年,最難忘的就是第一次上屍體解剖課,最遠也忘不了那一幕。

第一次去解剖教室,裡面充滿了福爾馬林的味道,老師是一位年紀很大的外科醫生,他告訴我們,學醫就要首先適應這種味道。記得當時他還批評我捂著鼻子。老師說著話。突然把面前的屍體的肋骨整個掀了起來,讓大家過去看胸腔與腹腔的分界線,但是有好幾個同學忍不住出去吐了,也包括我。


吐完了回到教室,繼續聽老師的講解,那種味道,當時的場景至今還記憶猶深,當時我旁面的一個女生緊緊的抓著我,抓的我很疼,胳膊上有好幾條血道子,我埋怨她的時候,她並沒有在意我,而是繼續抓著我盯著講解解剖的老師。

那一晚。我夢到很多的屍體追我,我就跑呀跑呀,後來怎麼也跑不動了,大喊“媽呀、媽呀……”,驚醒了整個宿舍的舍友,我記得好像是三天沒有怎麼吃飯,因為一吃飯就想起解剖課的場景,然後就是一陣狂吐。



後來,我和抓我的那個女生都成了解剖小組的成員,幫解剖老師備課,處理屍體是經常的事,基本上就沒有感覺了。對了,那個女生就是從第一次解剖課開始,我們就戀愛了,直到畢業以後才分手。


我是焱垚


作為一個臨床醫學的大二學生,大一下學期第一次接觸到系統解剖學,每個星期的星期四下午都會來到食堂對面的解剖樓上實驗課,對! 你沒有看錯就是在食堂對面,不知道這樣修建是不是校領導的別有用心。哈哈哈哈,可能中國人骨子裡對屍體的敬重吧,開始的時候邊走邊吃飯的時候都會繞開這個地方。後來習慣了就沒有那麼多的講究了。

現在切入正題,實驗課的地點是在解剖樓後面的小院子裡的兩間平房裡面。第一節課上的是骨學,四個手術架似的桌子上擺滿了骨頭。從頭骨到頸椎骨,胸椎,腰椎,骶椎,尾椎都有。基本上人體的206塊骨頭都能找到。教室的角落裡還有一個真實的人骨製作的模型。可能因為是人多的緣故和好奇吧,加上是午睡剛醒的時候的慵懶,所以倒也談不上是有多害怕。

之後,學習的內容不斷推進。有一節的內容是關節學,我想這才算是拉開了屍體的序幕吧。人體的各個關節如骶髂關節等都裝著黃色的屍袋中,我把拉鍊拉開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骨頭上附著的是被福爾馬林泡的發白的人肉。給人的感覺是過年的時候家裡大鍋裡煮的肉塊,混合著強烈的福爾馬林的味道,一瞬間的感覺就是頭皮發麻和強烈的噁心乾嘔,開始圍著的一群同學也不由自主的往門口退去,這個就是對屍體的初印象。可能還是抱著對遺體捐獻者的敬畏吧,從那個星期開始,每個週四下午實驗課後的晚餐都是番茄雞蛋麵。因為在那之後的很長時間裡,我都想不到還有哪些能在我本身就排山倒海的胃裡長時間駐留的食物。

再往後,除了晚餐是麵條外,和學習其他課程相比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了。我感覺至始至終都沒有太多對屍體本身的恐懼。面對身體器官還未發育好的兒童,面對白髮蒼蒼的老者,面對正值壯年的大叔,心中卻是五味雜陳。如果沒有如果,他們和我們一樣,出現了意外,卻做出了高尚的選擇。前幾天刷空間動態,偶然看到直系學長曬出了一張器官捐獻證書,他很健康,已經為自己百年之後做好了準備,那一刻我明白了,偉大的舉動源於生活。偶爾會在晚上看到紅十字會的白色麵包車停在解剖樓的側門。悄無聲息的就完成了從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人變成一個特殊的老師的過程,最簡單樸實的動作卻是世上最為神聖的告別儀式!

準確的來說,我始終未做到心平氣和的直面大體老師的原因是對遺體捐獻者的一種敬畏和憐憫吧,他們從前也和我們一樣,都是擁有著有別於動物的靈魂,百年之後卻要被視作一種物品一般。在入土為安這一理念緊緊佔據中國每一代人的毛孔中的特殊情況裡,他們做出的選擇是多麼的不易。然而與同時期的早已化為塵土的其他人想比,他們的選擇或為人類醫學事業的發展提供重要的引子,或為醫學後生們的成長鋪墊道路,這些無一不彰顯著他們閃閃發光的奉獻精神。臧克家說過:“有的人已經死了,他還活著。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他們就是永垂不朽的人!將永遠活在人們心中。最為經典的莫過於這樣一句話:沒有解剖學就沒有現代醫學,在此向他們致敬!願世間少點疾病痛苦,醫患和諧,天下大同!


小飛醫學生


開始上課那天,還是挺期待的。全班分小組,各小組分不同的部位,每具大體老師都用塑料布裹著,一打開塑料布,濃濃的福爾馬林的味道,整個鼻腔都是嗆人的味道,即使戴著兩層口罩。第一次看到的大體老師可以用幾個詞形容一下:完完整整的、冰涼的、用手戳戳硬硬的、顏色像風乾了的橘皮,灰黃灰黃的,當然整個人也是懵懵的。

解剖老師帶領大家圍著大體老師說:“小組分部位,把重要組織,血管,神經,肌肉都剝離出來,我看那個小組剝離的最好,”然後大家默默的互相看看,硬著頭皮上,具體過程不細說,感受就是:福爾馬林很嗆人,還辣眼睛,近距離會嗆的流眼淚。對於肉類,完全不想吃,沒有食慾,買的火腿腸都餵了學校的流浪狗、流浪貓,每天看著心裡膈應,送人都送不出去。上解剖課時穿著的衣服,回宿舍會用消毒液泡著,不洗漱絕不上床,還有女生上解剖課時暈倒。同學們想出了絕招,把風油精倒紙巾上,放在口罩裡戴著,綜合解剖室裡的味道,雖然更奇怪,但是心裡感受會好很多。當然這是一開始,後來已經可以上完解剖課洗洗手就衝食堂啃骨頭了。

最大的感觸還是覺著其實健康的活著就是最幸運的,近距離的接觸死亡會對生命產生崇高的敬意,對於捐獻遺體的、為醫學奉獻的人們更是心存尊敬與感激,學醫是個艱苦的過程,只有熱愛生命,尊敬生命,才能從事好這一職業。


杏花島


作為一名女醫學生,我有興趣回答這個問題,第一次去上解剖課是傍晚,解剖室外牆上長滿了爬山虎,所以屋裡是黑黢黢的,解剖室過道里全是一個個鐵箱子,後來才知道,箱子裡泡的都是屍體,當時我們一組十個女生去上課,老師臨時有事,讓我們先自己進去,天啦嚕,十個女生排隊互相揪住衣角,大氣不敢出,膽大的開門去開燈,燈亮的一瞬間,天哪,屋裡滿滿的人體零件泡在玻璃容器裡,講臺上還站立一架人體骨架,不知道誰去扔垃圾,門口的垃圾桶居然泡了一顆頭,啊!尖叫聲大起。




氧氣閱讀


從“聞屍色變”到“習以為常”

一提到醫學院,人們就自然而然想到屍體解剖,對於醫學生來說,大學的第一年就會因為解剖學課程的開展而接觸到屍體,而在進操作室之前,我們第一節課是去解剖樓看了一個視頻———一個產婦分娩的視頻,第一次看到整個分娩過程,著實把所有人都震撼了。

聽從師兄師姐的良言,第一次進解剖操作室看標本時,大家都沒有吃早餐,因為怕嘔吐,果不其然,進了房間裡之後再厚的口罩都擋不住刺鼻的福爾馬林味道,嗆得大家眼淚直流,慢慢適應後就看見房間中央有一個升降臺,檯面上已經放好一具屍體(解剖老師提前準備的),有些課程老師會提前自己解剖好重要組織和器官,而有些課程則會挑幾個人一起解剖,這節課是挑幾個人一起解剖,其他人圍著學習,解剖之前老師帶頭默哀了一分鐘,然後大家改口稱教學屍體為大體老師,聽說每一屆老師都會重複這個動作,是對逝者的一種尊重。

一隻手提起滑滑冰涼的肌肉(大體表麵皮膚已處理掉),另一隻手握住手術刀,在老師的指導下慢慢分離開肌肉,顯露出神經,然後一直往上往下分離出來,而解剖越往後眼睛越不受控制,因為強烈的氣味刺激得睜不開眼。

第一次上完課之後大家去食堂都沒有胃口,有些菜的顏色越看越像解剖室的顏色,比如紅燒肉,然後集體掉頭不吃飯,去小賣部買麵包吃,去麵包店之後才發現烘烤過後的焦麵包皮更像,大家再次掉頭,最終一起喝瓶飲料解決。

隨著後面課程的增多,大家也就沒有那麼矯情,當課程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大家進解剖室口罩不帶也不會難受,下課之後食堂吃東西也沒什麼顧忌了。

PS:有一位德國很牛逼的解剖大師岡瑟·馮·哈根斯,有興趣大家可以去看他的屍體解剖視頻。



我是學臨床的,但是我們是婦幼班,大家都知道婦幼班只有女生沒有一個男生的,學校第一學期就開始上人體解剖課,給我們婦幼班特殊照顧,課程安排在晚上,老師說我們還賺了,其他臨床課都是一個大班一起上人太多,我們就四十幾個一起上,記得第一節課那天晚上,下雨,雖然沒打雷,九月的天氣有點溼冷,讓後42位姑娘走進解剖室,每個人都緊緊的挨著同伴,後面慢慢的上課次數多了我們也覺得沒什麼了,不再害怕,記得期末考試的時候,我的下鋪是一個文文弱弱的女生,下課後神神密密的回到宿舍,原來她顱骨那塊學的不太好,從實驗室裡偷拿了一個💀回來,我們考試是老師從標本里面拿一個東西,你要認識是人體的那塊部位,指出來,我記得我考試的時候老師讓我從屍體裡面把乙狀結腸站出來,哈哈大家補腦吧,一個女生在一具屍體前掏腸子……


果媽201403


第一次解剖課,全班同學相當期待,當老師讓我們打開骨頭箱的時候,所有的人都非常好奇的把玩每一個骨骼,然後討論哪個是脛骨橈骨恥骨腓骨,完了之後紛紛合影,不過老師說了,不能把圖片外流。

下了之後,旁邊實驗室,局部解剖,我趕緊去圍觀,非常興奮的打量屍體,👀隨著老師手中的手術刀走動,好多肉末。

晚上沒有噩夢,吃飯很香,上課的時候面對屍體,是敬畏和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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