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道士已經去世了,他是道士的弟子,被官兵請去對付一棵奇樹

小說:道士已經去世了,他是道士的弟子,被官兵請去對付一棵奇樹

一個聲音很快就回答道:“是,是。回稟將軍,這裡就是出雲觀……”

“胡說!不是說出雲觀住著一位有道高人,怎麼看起來如此破敗!?”洪亮聲音的主人一聲怒喝。

“呃……下官不知,但是……”

“沒用的東西!”洪亮聲音的主人喝了一聲,接著就聽‘砰!’的一聲悶響,出雲觀的大門已經被人踹開了。出雲觀以前的大門絕不會這麼輕易被揣開的,可惜那次大火之後,大門只剩下半截,自然是擋不住人了。

事到如今,墨陽只好出去。他雖然修煉了《長生經》,是個修仙者。但是《長生經》只讓他五感變得比普通人敏銳,力氣比普通人大,卻沒有讓他學會運用體內的法力,他可沒把握一人光憑几斤力氣就撂倒來的許多人,還不如自己主動出去,省得等一下被人搜出來。

從丹房走出來,墨陽立刻看到了一名頂盔貫甲的武官,他身邊是一名身穿文官服飾的圓臉中年人。二人身後還有幾十名兵卒。那武官一見墨陽,不等他開口就搶先問道:“你可是這觀中的道士?”

墨陽見對方問的直白,當即也不饒彎,拱了拱手道:“在下墨陽,並不是道士。”他現在穿的早不是以前的那一套青衣,而是幾張獸皮混碎布縫合起來的衣服,不論怎麼看都像獵戶多一點,他也懶得招人誤會,索性不認是什麼道士,省得多費口舌。

武官轉頭看了身邊的中年人一眼。中年人面色一白,立刻上前對墨陽道:“年輕人,你既從這觀中出來,難道是住在這裡的?”

墨陽點了點頭:“是。”他要說不是,別人未必肯信,再加上此觀裡裡外外都有他生活的痕跡,只要細心一查就發現,完全沒有隱瞞的必要。

中年人一喜,立刻又問道:“此地發生了什麼事?……哦,不,你可知道此地原來的觀主出雲居士去了何處?”

墨陽皺了皺眉。沒有立刻回答,心中暗自嘀咕,這些人難道是來居士麻煩的?那武官見墨陽皺眉,也等不及墨陽的回答,一手推開了中年人,抓起了墨陽的衣襟道:“你要敢說不知道,老子立刻拿你開刀!”

墨陽只得苦笑,道:“將軍息怒。出雲居士已經死了。”他當然知道說出這一句話有多危險,所以他立刻又接著說了下一句:“不過在下卻是出雲居士的弟子。”

“弟子!?”武官放開了墨陽,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幾眼。過了好一會才轉頭對那中年人道:“他行不行?”

中年人早已經嚇破了膽,立刻點頭:“當然沒問題!師徒一脈相承,居士能做的事情,他當然也能!”中年人此時已經在後悔,自己之前為什麼就要提起出雲居士來呢。

武官卻不理會這麼多,聞言一揮手:“上路!”

於是,墨陽就被這麼半押半推,帶離了出雲觀。

“兩位大人,我們現在是去哪裡呀?”在山路上行了一陣,墨陽忍不住開口了。他以為這些人是從清水鎮來的,但是這行進方向完全不對。

墨陽這話雖然是在問兩人,目光卻只是看著中年文官。怎麼看都是這一位比較好說話。中年人自然明白墨陽的意思,但是眼睛卻是望向了領頭的武官。

“說啊,為什麼不說。遲早要叫他知道的。”武官見中年人望向他,皺了皺眉。

得到了武官這一句話,中年人這才轉過臉對墨陽道:“我們現在正往三陽縣去。本官是三陽縣縣令李盡忠。在三陽縣的白鳳坡,有人發現了一株奇樹,平南王打算將此樹進獻朝廷,不想在移植此樹時卻發生了一些怪事。本官素聞你師傅出雲居士道法高深,這才不辭辛苦來請你師傅出手幫忙……”

說著說著,李盡忠忽然閉了嘴。他猛然想起,眼前這小子雖然自稱是出雲居士的徒弟,說不定只是臨時為了保命冒認的。等到了地頭,這小子沒本事擺弄那怪樹固然會沒命,他自己項上的這顆大好頭顱也得跟著落地才行。

“奇樹?如何奇法?中間又發生過怪事?”墨陽不知道李盡忠心中所想,一聽不是叫他去抓鬼降妖,心中稍安。

李盡忠此時滿腹心事,根本聽不到墨陽的問話,反而是墨陽身後一名小校接了口:“哦,這樹和普通的樹差不多,也就八九尺高,不過它樹上結的卻是五彩的葫蘆。你知道,葫蘆是本該長藤上的,而且都是黃綠色,哪來的五彩?至於發生怪事,那就匪夷所思了,只要想挖它的人一靠近,立刻就會忘掉自己的目的,或者直接轉頭,或者手舞足蹈。甚至我們在旁邊大叫大嚷也沒用,而等人一離開那樹,卻又立馬清醒。”

“哦?”墨陽雙眼一亮,心中暗道:五彩色果實,莫非是居士說過的‘五彩藤’?

五彩藤並不是指特定的一種植物,而是一種植物的形式。據說一些天才地寶的埋藏所在,偶爾會長出這一類有迷幻作用,能結五彩色果實的植物。可惜這些植物迷幻的功效其實靠的就是那炫目的五彩果實影響視覺,進而擾亂五感。如果閉起雙目,目不視物之下,其他四感也不會受影響,所以五彩藤反而成了埋藏天才地寶的標誌。不過因為五彩藤的生成需要很苛刻的條件,所以真正見到過五彩藤的人並不多,甚至有人只將其當作笑話閒談。

‘沒想到,我還有機會一睹五彩藤的真容。’墨陽暗暗興奮。他本來已經在打算路上一逮到機會就開溜,此時反而有些迫不及待想快一點去到那所謂的白鳳坡了。當然,最讓墨陽動心的,還是五彩藤下面埋藏的東西。

曉行夜宿趕了五天的路之後,眾人的腳步終於放慢了,顯然已經接近目的地了。此時,眾人對於墨陽的態度已經恭敬了許多,因為一路上墨陽什麼東西都沒吃過,卻一直都健步如飛,這不是得道高人是什麼?他們哪裡知道,墨陽早就服下了一枚行軍丸,這行軍丸別的作用沒有,不過卻能讓人在服下此丸後的七天裡不會覺得飢餓,是低階修士必備丹藥之一。

“先生,再穿過這一片松林,就是白鳳坡了。”在前引路的武官解釋道。他對墨陽當然也恭敬了許多,連稱呼都改了。

墨陽點了點頭,忽然又皺眉道:“恩?白鳳坡還有許多人?”

武官一聽此話,立刻肅然起敬,道:“先生果然不是普通人。離得這麼遠就能知道。不錯,因為那‘葫蘆樹’非常稀罕,平南王已經撥了三千軍卒在白鳳坡日夜把守。”

墨陽道:“哦。”其實這山中僻靜,又加上白鳳坡人數眾多,只要是耳力比常人好,也能聽到些許動靜,何況是墨陽呢。

松林並不大,眾人只花了半個多時辰就走了出來。而眼前也變得豁然開朗,一個不太大的矮坡上擁擠了幾千軍卒,在他們的中心處有一小塊空地。空地之上赫然就是一棵掛滿了五彩色葫蘆的怪樹。一名身穿道袍,臉上塗著粉彩的江湖術士正圍著怪樹跳大神。而在離怪樹不遠處,還有一名斜靠在一張金背大椅上,被一群人簇擁著的錦袍中年人。

從松林出來的眾人一看到矮坡上的情形立刻吃了一驚,武官對墨陽介紹道:“先生,坡下錦袍的便是平南王,沒想到王爺也親自來了!”說完,急匆匆朝矮坡奔去。他這一動,其他人自然也立刻跟上。

李盡忠滿眼複雜之色地看了墨陽一眼。也跟了上去。才幾天光景,他已經瘦了一圈,一來是不習慣奔波,另外一個原因卻是擔心墨陽的本事,此時此刻,他既有些緊張又有些釋然,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

“王爺!穆霍求見!”一名小校快步走到了平南王身前稟報。穆霍當然便是去找墨陽那武官。

“哦。人,請來了麼?”平南王懶洋洋地開口。

“請來了!”

“好!叫他過來。”平南王打了哈欠,緩緩站起身,他實在坐得乏了。

穆霍領著眾人快步上前,正要行禮,平南王已經一擺手,盯著墨陽道:“你是出雲居士?”

墨陽不動聲色地施了一禮:“出雲居士已經在五年前駕鶴西去,在下是出雲居士的弟子墨陽。”

平南王點了點頭:“恩。我聽說,出雲觀早被一把火燒了,我就奇怪,你們哪裡再把出雲居士找出來。”

平南王這一句,不僅把李盡忠嚇得面無人色,連穆霍也都是面色一白。怪不得李盡忠和王總兵說清水鎮外有個得道高人的時候沒人出來自動請纓,原來他們早知道出雲居士是找不到的了。

“來呀,把跳大神的拖下去殺了,讓這一位墨先生試試。”平南王也不再看墨陽和眾人,而是一揮手。

遠處那個正賣力跳大神的道士聞言,嚇得渾身一顫,跪倒在地連連磕頭:“王爺明鑑!王爺明鑑!今日熒惑抱一,鎮星不顯,請王爺在給小人幾天,小人還有獨門秘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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