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中賈珍為什麼在秦可卿葬禮上哭成了淚人,他是真愛秦可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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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死後,賈珍悲傷過度,竟當著族中大小、尤其是當著賈代儒這位爺爺輩尊長的面,說出這段話來:“合家大小,遠親近友,誰不知我這媳婦比兒子還強十倍。如今伸腿去了,可見這長房內絕滅無人了。”

有人據這段話,認定賈珍與秦可卿的奸 情。這未免不近情理。如果真有奸 情存在,一方畏懼自殺,另一方多少也要避諱點,怎麼可能跑到長輩跟前,主動表白?要說賈珍悲傷過度、神志不清,接下來料理後事、給兒子捐官,井井有條,哪裡是神智不清的樣子?王熙鳳協理寧國府是另一回事,那是因為“裡頭尤氏又犯了舊疾”,“惟恐各誥命來往,虧了禮數,怕人笑話”,是內務無人料理。事實上,王熙鳳的協理之權,也僅限於禮儀、茶飯、上夜、收祭禮之類內務,絕沒有代行賈珍的職權。

也有“研究者”(注意!這裡的研究者三字,是加引號的)據此推論,秦氏的身世與政治投機有關。這更是胡說八道。政治投機,直接聯想到“絕後”,那得是多大的失敗?真要有這樣大的隱情,賈珍還能公開宣揚、毫不避諱?他又不是傻子。

張愛玲的《創世紀》中寫了這樣一位母親,兒子沒出息,她怪媳婦,認為兒子“其實還算好的,再有個明白點的媳婦勸勸他,又還要好些。偏又是這樣的糊塗蟲”。

這老太太的觀念,在古代公婆中,是相當普遍的。王夫人不是也說過:“你們那裡知道襲人那孩子的好處?比我的寶玉強十倍!”這樣地鄙薄寶玉,當然不是不重視,而是太重視寶玉了,所以要把襲人配給他,希望能通過襲人對他施加影響。

薛姨媽解釋為什麼不把邢岫煙許給薛蟠:“連邢女兒我還怕你哥哥糟蹋了他,所以說給你兄弟了”,事實上她的確是這樣想的:“因薛蟠素習行止浮奢,又恐糟塌人家的女兒”。似乎這母親相當有自知之明,對兒子沒有半點信心。

但是,當初納香菱為妾, 是經過一年考察,確定香菱“差不多的主子姑娘也跟他不上”,才給了薛蟠。怎麼這就不怕“糟蹋了人家女兒”了?

當然是嫡庶有別,正妻和側室不同。但也還有另一方面的原因:作母親的,巴不得把好的女兒娶到家裡來,但娶來是為了扶助兒子、吹枕邊風、發揮作用的。經過香菱“沒半月也看的馬棚風一般了”的教訓,薛姨媽深知這類恬靜淡泊的女孩子,是吸引不了薛蟠的,“發揮作用”根本無從談起,於是放棄了娶岫煙作兒媳的想法。

賈珍肆意妄為,但並不傻。他當然也知道兒子難堪大任,所以寄希望於特別出色的媳婦,指望秦可卿能協助賈蓉有所作為。秦氏家室寒微(當然是相對而言)、而本人出色,在夫家立穩腳跟,就必須兢兢業業、相夫教子,而不可能像王熙鳳那樣分庭抗禮

秦氏死了,想娶這樣水準的兒媳婦幾乎是不可能的(尤氏此前就說過,“你再要娶這麼一個媳婦……打著燈籠也沒地方找去”),借媳婦扶持兒子的想法完全落空了。

以賈蓉的為人與才幹,當然不足以振興家室、光耀門楣,但也不至於到“絕後”的地步。賈珍這樣說,帶有誇張,是因秦氏而傷心。可是情愛的傷心,不可能這樣明目張膽。

我們都知道,《紅樓夢》寫作過程中多有刪改。“秦可卿淫喪天香樓”是被刪去的重要情節。或者是時間倉促,或者出於非藝術的考慮,刪去這一情節的時候,還保留了許多“漏筆”。但賈珍悲嘆“長房內絕滅無人”,並不是未刪的漏筆。恰恰相反,作者在刪去“淫喪”之後,又添上這一細節。公然誇讚兒媳,正是表示賈珍心底無私。這句話,是對“淫喪”的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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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珍與秦可卿到底有無私情,之前已做過不少分析,從脂批中提到刪去的“遺簪”、“更衣”和回目“秦可卿淫喪天香樓”等等來看,秦可卿與公公賈珍存在“爬灰”無疑。

秦可卿的死,與焦大的醉罵不無關係,那句讓眾人魂飛魄散的“爬灰的爬灰”直接讓秦可卿羞愧難當,繼而自縊而亡,畢竟偷情歸偷情,但秦可卿是個心思很重的人,事情敗露後,一下子無顏面對眾人,尤其是對她異常照顧的婆婆尤氏,選擇自縊是可以理解的。



秦可卿死後,賈珍是什麼表現?不到四十的大老爺們拄著柺棍痛哭流涕,脂批:如喪考妣!其實可笑的是,賈珍父親賈敬歸西時,賈珍卻在葬禮中與尤氏姐妹廝混調笑,哪裡像個死了父親的樣子?

除了痛哭流涕、悲痛欲絕,賈珍在行動上更是不介意眾人的側目,棺材板用準備給王爺的,為了秦可卿的名頭好聽,臨時花一千五兩銀子為賈蓉捐了個龍禁尉的官,真如賈珍所言:傾盡我所有罷了。

兒媳婦死了,兒子還一無所出,公公難過是應該的,可是難過成這樣子卻不應該了。除了賈珍將秦可卿放在心上,還能有何解釋?



細細想來,賈珍此人雖荒淫無度,是個敗家紈絝子弟,但卻是個情種,他不比對尤氏姐妹的逢場作戲,對秦可卿卻是真心的,這在今天還不多見,很多男人在外偷歡的,金屋藏嬌的,一旦事情敗露便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為了那權力、財富和聲名,但在那個時代的賈珍,都可以不顧眾人的眼光,選擇對秦可卿至情至性了。

不過,賈珍再如何,他們這段感情終究是敗壞綱常倫理的,也是不被人所認可接受的。所以,一個情字並不能掩蓋他們的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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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裡,秦可卿葬禮的熱鬧程度,不亞於劉姥姥第二次進大觀園,作者對此也是濃墨重彩,從第十三回延續到第十五回。而在這場盛大的葬禮上,賈珍不同尋常的表現,是最值得讓人玩味的。

賈珍,寧府賈敬之子,然賈敬只愛“燒丹鍊汞”,妄求長生不老,有爹如此,無怪冷子興要道“這珍爺哪裡肯讀書,只一味高樂不了,把寧國府竟翻了過來,也沒有人敢來管他。”偏是這樣紈絝的子弟,在秦可卿葬禮上卻暴露了他在情感上不為人知的一面。是愛,卻近乎荒唐。

脂批有言“隱去天香樓一節,是不忍下筆也。”因秦可卿臨終夢中向鳳姐的一番勸諫,讓脂硯齋覺得這是給世人的警句,秦可卿於此稱得上有見識,故讓曹雪芹刪去天香樓一節。

然縱如此,秦可卿之死還是讓人起疑,“彼時閤家皆知,無不納罕,都有些疑心”,可見秦可卿的死亡是非正常死亡,隨著可卿丫鬟——瑞珠的觸柱身亡,可卿之死更是疑點重重,讓閤府上下心裡都納罕疑心。

不僅如此,賈珍在秦可卿葬禮上一連串不正常的反應,更是讓他和秦可卿的那一點隱秘,終露端倪。可見,曹公雖然刪去了天香樓的不少文字,但從賈珍不尋常的表現,還是看得出二人關係的曖昧。

先是賈珍哭得淚人一般,向眾人道“合家大小,遠近親友,誰不知我這媳婦比兒子還強十倍。如今伸腿去了,可見這長房內絕滅無人了。”對秦可卿的看重之情,溢於言表。

當眾人勸他商議料理後事時,賈珍則直言“不過盡我所有罷了”。事實上,他也是這麼做的。接下來,就出現了他為秦可卿花一千兩買檣木做板的一幕。連賈政的勸告他都拋置一邊,“此時賈珍恨不能代秦氏之死,這話如何肯聽。”恨不能代其死,故為她的葬禮傾盡所有也在所不惜。可知賈珍對秦可卿之情,遠非焦大說的爬灰那麼簡單。

細思後回賈珍父親賈敬去世,孝服未滿,賈珍就開始以習射為由,夜夜聚賭,薛蟠也覺得賈珍是慣在女人身上做功夫的,而柳湘蓮更直言寧府只有門口的石獅子乾淨,這都指向了賈珍。

為了秦可卿喪禮風光些,賈珍又為賈蓉買官。“上樑不正下樑歪”,同樣是不務正業的貴族子弟,賈蓉除了吃喝玩樂,亦沒什麼能耐,賈珍因想著他不過是個黌門監,寫在靈幡經榜上不好看,正覺不自在時,趕上戴權來祭拜,便花上一千二百兩銀子為賈蓉捐了個龍禁尉。

靈幡經榜原是寫給已故之人的,前來祭拜的人,誰會注意到那些,而賈珍事無鉅細,為秦可卿考慮得如此周到,不知秦氏若泉下有知,會作何感想。

十三回的最後是賈珍因過於悲痛,拄拐出來,請鳳姐為他料理喪事,並囑咐鳳姐別替他省錢,“只要好看為上”,若非是愛,也不必做出這番姿態罷。而這愛無論在古代還是今天,終究都是不容於世俗的。

這一場盛大的葬禮,葬的是秦可卿,顯現出的卻是賈珍對她隱秘的愛,從哭成淚人,傾其所有,到用違制棺材,到為賈蓉買官,到勞累到拄拐,到請鳳姐暫理寧府,賈珍這一切的目的和動機,都只是為了讓秦可卿去的更風光,只是這奢華的葬禮,卻處處透著不堪和荒唐。

不僅如此,賈珍如此公開地不顧廉恥和非議,為兒媳操辦奢華無比的葬禮,想來那賈府之人,人人也都看在眼裡,心中的疑問自然而然也會有答案。無論賈珍是有意還是無意,秦可卿之死透露了二人之間不尋常的關係,已是隱瞞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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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珍,寧國公賈代化長孫,賈敬之子,賈蓉之父,襲三等威烈將軍爵位,寧國府當家男主人,賈氏宗族族長。因為父親賈敬一心想當神仙,住在城外玄真觀修煉,賈珍無人約束,於是賈珍便肆意奢靡,荒淫無度,吃喝嫖賭無所不為,書裡說他恨不能將個寧府翻過來。賈珍尤其是慣在女人身上做功夫的,他本己妻妾成群,又與自己的兒媳婦秦可卿苟且爬灰,和尤二姐尤三姐兩個小姨子也不乾不淨,兒子賈蓉在這方面得了他的真傳,父子二人行聚麀之誚,甚至都屬於公開化了的,連來往甚少的柳湘蓮都說寧府除了門口的兩個石獅子乾淨,恐怕連貓兒狗兒都不乾淨。


秦可卿之死我們這裡就不展開了,書中雖然寫的隱晦,但脂批說她“淫喪天香樓”卻是不可辯駁的事實,脂硯齋令曹雪芹刪去的“天香樓更衣、遺簪”等情節87版電視劇予以很好的還原。而導致她淫喪的人就是她的公公賈珍了。

病情已有起色的秦可卿突然死了,賈府族中人等原文寫“無不納罕,都有些疑心。”此處有脂批:九個字寫盡天香樓事,是不寫之寫。鳳姐聽到二門傳來四聲喪板之聲,又聽人回蓉大奶奶沒了,直出了身冷汗,寶玉聽了,一口鮮血吐在地上,更是連夜趕到寧府去了。尤氏胃疼舊疾來的很是時候,躺在床上不能理事,於是賈珍裡外扛起了大梁,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賈珍的態度和為秦可卿所做的幾件事。

賈珍做為公爹,兒媳婦死了,傷心難過是人之常情,可是賈珍的難過太嚴重了,“哭的淚人兒一般,恨不能替秦氏而死。”而且還拄了一個拐,都傷心到生病了,賈珍這時候不過才三十幾歲而己,你如果說當爹的秦業或者丈夫賈蓉這樣哭倒還合情理,你賈珍一個公爹,這得和兒媳婦感情有多深才能哭成這個樣,脂硯齋在這裡有個批語:如喪考妣。實際上比如喪考妣厲害多了,後來親爹賈敬死了,辦喪事守靈期間他還惦記著尤二姐尤三姐兩個小姨子呢!

賈珍不但哭成了淚人,哭壞了身子骨,恨不得替兒媳婦死了,他還做了幾件事,一是為秦可卿備的棺材奢華高貴之極,用了王爺才配享用的檣木,在那個時代,這就是僭越的大罪,所以賈政就勸他,這樣的東西不是常人可以用的,用上等杉木入殮就很好了,但恨不能對秦可卿傾其所有的賈珍哪裡聽得進去?秦可卿於是就躺進了本屬於義忠親王老千歲的棺材裡了。

賈珍還幹了一件事,就是花一千二百兩銀子為賈蓉捐了個五品龍禁尉, 首先這個數目量的銀子絕對是一筆鉅款,給兩個參照,寧府莊頭烏進孝來交歲租時,銀子一年才有兩千伍佰兩,再有像劉姥姥家這等貧民人家二十兩銀子就能過一年,一千二百兩夠過一輩子了。為賈蓉捐這個官的目的,卻不是為兒子前程打算,關鍵賈蓉作為賈珍唯一的兒子今後是可以襲爵位的,實在是沒必要花錢捐這個虛職,賈珍這麼幹純屬為了葬禮的排場可以更大,更風光,從而提升秦可卿這個已經死了人的身價而已。然後是請多少和尚、多少道士,如何設壇做法事,又是停靈四十九天,又是驚動欽天監陰陽司算良辰吉日,總之,為了秦可卿,賈珍這是豁出去了,是極盡奢靡之能事,聲勢上作者寫了靈堂的哭聲是“搖山撼嶽”,宏大的場面如“壓地銀山”。秦可卿這個葬禮我們也可以將元妃省親裡一些詞拿來一用也是非常適用,“凡世上有的,無不是堆山填海的”“銀子花的跟淌水似的”“罪過可惜己顧不得了”“省這一次親,虧空了多少,再省一次,恐怕就精窮了”。所以,說秦可卿葬禮搞垮了寧國府的經濟一點也不為過。

另外賈珍有幾句話令人印象十分深刻,對於如何料理秦氏喪事,賈珍表達了自已的態度或者說是總方針:

“如何料理?不過盡我所有罷了!”

在眾人對秦氏之死表達可惜時,賈珍說:

“合家大小,遠近親友,誰不知我這媳婦比兒子還強十倍,如今蹬腿去了,可見這長房內絕滅無人了。”

兒子賈蓉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好好的,怎麼一個無子無女的兒媳婦死了就叫絕滅無人了呢?賈珍請求邢夫人王夫人,想請王熙鳳代理一段寧府內政時,有一句:

“……嬸子不看侄兒、侄媳婦的份上,只看死了的分上罷!”

說到這裡,賈珍又滾下淚來。

我們先暫停批判賈珍,而是從人性的視角來對他做另一個維度的評價。

一、賈珍毫不掩飾自已的秦可卿的感情。

按說公公和兒媳婦扒灰的醜事放絕大多數人身上,都會竭力掩飾。尤其是像賈家這樣的大族豪門,聲譽更是無比重要的事,賈珍的哭,賈珍的病,賈珍的操勞,賈珍的傾其所有,無不在表達著賈珍對秦可卿真摯的感情。

二、賈珍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

現實中,有的是佔便宜時積極,一旦敗露,先顧及自己名聲、財富、聲譽的男人,矢口否認甚至倒打一耙的懦夫小人也屢見不鮮,但賈珍絕不是這一款,他基本不屑於旁人的眼光和口舌,傷心就痛快哭出來,只依照自己的心來做事,在這樣上流社會的大族人家,有多少雙異樣的眼光,有多少條搬弄是非的舌頭,還有尤氏、賈蓉這樣現實的壓力,但賈珍不願想,甚至可能都想不到,這個角度看,他又是一個單純的男人,秦可卿之死,他何嘗不是事實上的兇手呢,況且秦家與賈家相比,只能算小門小戶,不存在秦家壓力的問題,所以,怎麼辦?如何辦?主動權完全在賈珍,很難說,賈珍如此鋪張的大辦喪事,多少有些自己的愧疚和補償的心理因素在的。

三、賈珍為秦氏解除了後顧之憂。

秦可卿死了,可撫育自己的爹爹秦業己近七十高齡,又有上學的弱弟秦鍾。賈珍為秦家留足供養這一老一小的資費。這裡作者沒有直接明寫,但細心的讀者會發現。秦鍾和寶玉一起到賈傢俬學上學時,宦囊羞澀的秦業,連拜師銀子都湊的困難,是東挪西湊的弄了二十四兩銀子。秦可卿死後不久,先是秦業為兒子胡鬧氣死,再是秦鍾在饅頭庵與智能兒偷期遣倦,透支了身體又著了風寒,一病不起,臨死時除了留戀幾件事外,還舍不下家裡的幾千兩銀子。這時的秦家竟然如此有錢了,這隻會有一個可能,就是賈珍的安排。

《紅樓夢》裡對男性的描寫,除了賈寶玉,其它人物形象著墨不多,對待賈珍,作者應該還是懷有批判和悲憫兩種感情的,在寫他荒淫、無恥的同時,也給予他真誠、真愛和一定的人性閃光點,這個人物形象也更加立體豐滿和厚重起來。當然,屏山這並不是在美化賈珍,我只想表達,《紅樓夢》人物的塑造之所以成功,是作者極其寫實並高度藝術化的手法,而且寫出了複雜的人性和每個人的無奈和侷限,賈珍雖然壞,但並不一無是處,在很多方面賈珍都是還不錯的,對待秦可卿雖是孽情但也非常的真誠,和對待像尤二姐尤三姐或別的女性有本質的區別,甚至還有讀者稱他們是真愛,就算是真愛,也是極不道德的,這一點必須堅定,只是,和許多男性比較,賈珍所做已經是絕大多數的男人做不到的了,這也是很多讀者對賈珍不太反感的重要原因了。

(我是屏山,歡迎點評、關注,為您探究紅樓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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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珍

賈珍,賈敬之子,賈演曾孫。世襲三品爵威烈將軍。他在寧國府的位置相當於榮國府的賈璉或者賈寶玉,不同的是,他寧國府三代單傳,不似榮國府人丁興旺,賈珍之父賈敬又一心好道,成年在玄貞觀修煉,家事一概不管,因而賈珍可以說是寧國府的實際掌權者。然而,這個實際掌權者的所作所為,卻是讓祖宗即使泉下有知也不得安息。

在《紅樓夢》第七十五回《開夜宴異兆發悲音 賞中秋新詞得佳讖》中,賈珍在其父親死後,由於守孝期間不得觀優聞樂消遣,便想出以習射來破悶的法子,每日裡和一眾紈絝子弟烹羊宰牛,吃喝玩樂還不盡興,後來漸漸發展到聚眾賭博。帶累族中一幫親友中的紈絝子弟如薛蟠、“傻大舅”等人,為孌童爭風吃醋,五毒俱全,無惡不作。

薛蟠是誰帶壞的?賈珍。本來一開始薛蟠還不想到賈家呢,生怕被姨父拘束,誰想來了賈府,遇到這麼多的紈絝子弟,更兼賈政忙於事務,而身為族長,賈珍卻五毒俱全,帶領狐朋狗友聚集一處,故而帶累的薛蟠比以往更壞了十倍。

次日,連祖宗都看不下去了:

大家正添衣飲茶,換盞更酌之際,忽聽那邊牆下有人長嘆之聲。大家明明聽見,都悚然疑畏起來。賈珍忙厲聲叱吒,問:“誰在那裡?”連問幾聲,沒有人答應。尤氏道:“必是牆外邊家裡人也未可知。”賈珍道:“胡說。這牆四面皆無下人的房子,況且那邊又緊靠著祠堂,焉得有人。”一語未了,只聽得一陣風聲,竟過牆去了。恍惚聞得祠堂內槅扇開闔之聲。只覺得風氣森森,比先更覺涼颯起來,月色慘淡,也不似先明朗。眾人都覺毛髮倒豎。賈珍酒已醒了一半,只比別人撐持得住些,心下也十分疑畏,便大沒興頭起來。

在天有靈的寧國府祖宗,怕是不得不嘆了吧?在父親死後聚眾賭博吃喝嫖賭,全無悲哀。而在另一個人兒媳秦可卿死後,他卻恣意奢華,以名貴棺木檣木為棺,“哭得淚人一般”,甚至眾人在問如何料理的時候,他竟然拍手道:“如何料理,不過盡我所有罷了!”

秦可卿葬禮

他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為了讓兒媳婦死後體面些,不僅在葬禮上大肆鋪張,還因此專程為兒子賈蓉捐了一個官兒,只為那句榜文上的“世襲寧國公冢孫婦、防護內廷御前侍衛龍禁尉賈門秦氏恭人之喪”。其奢華程度,令人瞠目結舌。因為兒媳之死,他悲痛過度,如喪考妣,“因拄拐踱了進來。”自己不能夠顧得上料理,只好請鳳姐來料理秦可卿後事。再聯繫其在父親賈敬死後,“賈珍父子忙按禮換了凶服,在棺前俯伏,無奈自要理事,竟不能目不視物,耳不聞聲,少不得減些悲慼,好指揮眾人。”兒媳婦死了哭得淚人一般不能料理,父親死後竟然這麼鎮定。甚至在聽到兩個姨娘(二尤)也來了的時候,賈蓉還和賈珍“一笑”——這笑裡包含著什麼,想必大家不問便知了吧?因為看到後面大家全知道了。

賈珍與兒媳婦爬灰

若說賈珍此人雖然“爬灰”但對秦可卿情有獨鍾,似乎看官尚可諒解一些,畢竟還可以解釋為所謂真情戰勝一切可以云云,但事實並非如此。

賈珍之好色而淫,在《紅樓夢》處處都有表現,已然成為世人皆知的事情。比如焦大:

焦大越發連賈珍都說出來,亂嚷亂叫說:“我要往祠堂裡哭太爺去。那裡承望到如今生下這些畜牲來!每日家偷狗戲雞,爬灰的爬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我什麼不知道?咱們‘胳膊折了往袖子裡藏’!”

焦大作為一個下人敢如此公然罵出來,可見賈珍和秦可卿的事情,閤府無人不知了。比如:

可巧這日非正經日期,親友來的少,裡面不過幾位近親堂客,邢夫人、王夫人、鳳姐併合族中的內眷陪坐。聞人報:“大爺進來了。”唬的眾婆娘唿的一聲,往後藏之不迭,獨鳳姐款款站了起來。賈珍此時也有些病症在身,二則過於悲痛了,因拄拐踱了進來。

為什麼幾位內眷一聽到“大爺進來了”就往後藏之不迭?這不正說明賈珍此人好色成性,只要略有些姿色的,都會刮剌上手嗎?也間接說明了賈珍之“色名遠揚”。不然,若寶玉者,女子(如小紅者)想要親近還來不及,何至於此?

王熙鳳

另外,在“叔嫂逢五鬼”的時候,薛蟠的忙碌可謂再一次證明了這一點:

別人慌張自不必講,獨有薛蟠更比諸人忙到十分去:又恐薛姨媽被人擠倒,又恐薛寶釵被人瞧見,又恐香菱被人臊皮──知道賈珍等是在女人身上做功夫的,因此忙的不堪。忽一眼瞥見了林黛玉風流婉轉,已酥倒在那裡。

連薛蟠這樣的人都防著賈珍,可見賈珍在眾人心目中是什麼樣的人。後來,賈蓉續娶了妻子,接受了上次的經驗教訓,“一時賈珍進來吃飯,賈蓉之妻迴避了。”

香菱

有了這些,再來理解賈敬死後,賈珍和賈蓉、賈璉與二尤的醜事,也就不在話下了。但因此說此人完全無情無義,卻也未免膠柱鼓瑟,畢竟他為秦可卿之死所呈現的哀痛,不是裝出來的也沒必要裝。作為公公這樣不顧形象,倒可以說是真情流露吧?但亂倫似乎是賈珍所長,先是與兒子共享了老婆,後來則又一次帶累尤氏姐妹墮入阿鼻地獄。可憐的秦可卿和 “二尤”,至死才知道了自己悲劇命運的根源。從這個意義上說,尤二姐竟不全是被鳳姐害死的,而是被自己的“汙名”所害;尤三姐也不是被柳湘蓮氣死的,而是被自己的“有恥”所累。

尤三姐與賈珍

如賈珍者,可以公然不顧廉恥而淫人妻女,如可卿、“二尤”者,焉可不顧聲名?這個社會,對於男性的容忍程度,總是比對女性寬容得多。


半瓣花上閱乾坤


秦可卿“淫喪天香樓”一直是紅學家們樂此不疲孜孜探究的課題,也是《紅樓夢》讀者議論最多的話題。

本來,以秦可卿的一貫為人大家對此是心存質疑的,也不會因為粗鄙的焦大的一句“爬灰的爬灰”就顛覆了對秦可卿美好形象的認知。但是,賈珍在秦可卿喪禮上的“如喪考妣”般的表現,卻讓人不得不相信這老公公和兒媳婦之間還真的有說不清的“渾事”。即使不看脂齋批,也難免不讓人疑竇叢生。等於是賈珍在秦可卿的喪禮上把他和兒媳婦有或沒有的“爬灰”事坐實了。

如果說賈珍為了把兒媳的喪事辦得風光體面,不惜傾盡家資;如果說他不怕人們飛短流長,把老王爺的壽棺買來給兒媳入殮用,這些都還能夠理解,畢竟秦可卿是榮寧兩府上上下下都喜歡的人兒,畢竟秦可卿據說有著非同一般的出身。但是,做為一個公公,在兒媳喪禮上鼻子一把淚一把地哭成了淚人,這就實在是太悖常理了,這事做過了。



但是,我們不能不承認,賈珍的哭不是裝出來的,因為無論怎麼說他都沒有這個必要。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動情時。可以肯定,賈珍在秦可卿喪禮上的痛哭流露的是發自內心的真情實感,他是真心為秦可卿的芳華早逝而悲而痛啊!



誰都承認,感情這個東西是很不好揣摸的。從綱常倫理上講,賈珍作為公公,與兒媳有染,是無論如何都講不通的,不然人們也不會以“爬灰”“亂倫”來形容。但是,假如賈珍這樣一個紈絝子弟一個花心燦爛而又是能做得了一家之主的渣男真的愛上了他的兒媳婦,似乎又是一件沒有辦法的事。我相信,賈珍對於秦可卿的愛是真心的,而且因為秦可卿的早殤使賈珍的這種真心還來不及“變幻”。



當然,任憑賈珍對秦可卿再怎麼真心真情真意,都是無可讚許而且被人齒笑的,因為他愛錯了對象。而且因為他的荒唐,也使一個端好的女子秦可卿蒙垢蒙羞,寒了多少讀者的心。所以於我,從來不願將賈珍與秦可卿往一塊扯。在我眼裡,秦可卿永遠是美麗美好的存在,而賈珍呢,姑且就當從來沒有這個人吧。


燈影書畫


在秦可卿葬禮上哭成淚人,為秦可卿喪事體面,花一千二百兩為賈蓉買了個五品龍禁尉,花一千兩買了壞了事的義忠老王爺沒來及用的棺材板,若只是真愛,便不顧妻兒臉面,就太渣了,其實,賈珍的傷心欲絕裡隱藏著另一個事實,那就是賈蓉母親的問題。



在秦可卿死後,有的讀者可能會注意到賈珍的一句話:“合家大小,遠近親友,誰不知我這媳婦比兒子還強十倍,如今蹬腿去了,可見這長房內絕滅無人了。”



聽聽,這是句什麼話!兒媳死了,又不是兒子死了。再是真愛,也不會牽涉到長房內絕滅無人了,但賈珍卻偏偏說出這句話,這應該有多恨賈蓉!可是,翻遍前八十回,也沒見到賈蓉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讓親生父親如此詛咒?要知道,當時卻尤二姐還未出現,只存在父佔子媳。



不過,結合焦大罵過一句"扒灰的扒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和賈珍對賈蓉的態度,我們可以猜想一二。有人曾說,養小叔子的也是秦可卿。我覺著不可能,有賈珍這個族長站那兒,其他人不敢接近秦可卿,即使賈薔也不敢,因此,我們可以推斷養小叔子的不是秦可卿,而是秦可卿的正經婆母,賈蓉的母親。



也正因為賈蓉之母出軌過,賈珍才報復性的對賈蓉不好,欺侮賈蓉之妻,只是到了後來,秦氏的容貌,才情,性格征服了賈珍,成了賈珍的真愛。而賈珍又是任性的,又無人拘束,這樣,才有了賈珍高調為秦可卿發喪,哭得淚人兒一樣的情節發生。


萍風竹雨123


秦可卿的葬禮,有兩個人的戲最足,一個是王熙鳳,另一個是賈珍。王熙鳳戲份足在於她協理寧國府,用霹靂手段將秦可卿的葬禮打理的井井有條。賈珍戲份足,因為他是個戲精,過度的表演讓人細思極恐 。這裡邊賈珍三個行為透露了兩個曹雪芹刻意隱藏的真事。下面簡單聊聊。

第一,賈珍如喪考妣。!

兒媳婦死了,公婆傷心很正常。尤氏就病了,賈珍其實也病了,都拄了拐了。不過賈珍的行為和話就顯得特別耐人尋味!

賈珍哭得淚人一般,正和賈代儒等說道:“合家大小,遠近親友,誰不知我這媳婦比兒子還強十倍。如今伸腿去了,可見這長房內絕滅無人了。”說著又哭起來。賈珍拍手道:“如何料理,不過盡我所有罷了!” 

賈珍如此表現是讓人作嘔。兒媳婦死了,公公傷心流幾滴眼淚就罷了。但賈珍這樣表現無疑給秦可卿身上潑了一盆永遠洗不掉的髒水。原本秦可卿死了就“闔族納罕”,賈珍這樣表現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很多人將此解讀為情難自禁。我想說放屁!和兒媳婦扒灰從來都屬於醜聞,人性從來都是遠離醜聞的,哪怕他再不正經,也要人前人五人六裝一把大尾巴狼。賈珍越是真愛,在那一刻越要隱忍一下,避免給自己給秦可卿帶來更多非議。這才是真情實感的人性體現。誰做了錯事還昭告天下,我和兒媳婦扒灰了?

賈珍太刻意了。他一個三十多歲大男人,拄著柺杖,哭成淚人,喊著長房絕滅無人了,這是典型作秀的樣子。刻意將視線引導到曖昧的“扒灰”上面。賈珍為什麼要自汙?只能是他想掩蓋另一個事實!而這個事實才是秦可卿死的真相,紙是包不住火的,後面兩場宗教儀式還是暴露了賈珍作秀的原因,之前種種不過是作者用“扒灰”真事隱了。

第二,打醮天香樓!

賈珍做秀表演隱藏了一個“真事”,隨後曹雪芹就用秦可卿的超規格葬禮來隱藏了另一個“真事”!原文說賈珍因為父親不管就肆意妄為起來,又說他“不過盡我所有罷了”。後邊,果然越發無法無天了。

秦可卿停靈七七四十九日。這嚴格來說有點長了。中國民間一直有七七的說法,但一般也就父母長輩,給兒媳婦這樣的規格,顯然是太長了。而且這四十九日:

單請一百單八眾禪僧在大廳上拜大悲懺,超度前亡後化諸魂,以免亡者之罪;另設一罈於天香樓上,是九十九位全真道士,打四十九日解冤洗業醮。然後停靈於會芳園中,靈前另外五十眾高僧、五十眾高道,對壇按七作好事。

這裡天香樓第一次出現,奇怪的是天香樓上打的是“解冤洗業醮”,秦可卿有什麼冤要解?和尚拜的是大悲懺,秦可卿又有什麼悔要懺?秦可卿做了什麼又要洗冤,又要懺悔?這不是給活人做的麼?告訴秦可卿,你別怨我,你別來找我,我向你懺悔!這個大家可以結合賈珍作秀自己理解下。

第三,棺材板藏真事!

秦可卿的那副棺材板實在太扎眼了。義忠秦王老千歲的“檣木板”,這是皇家才用的,賈珍給秦可卿用上,真是肆意妄為了。棺材板透露的不是賈珍的作秀,而是對皇權的藐視!曹雪芹描寫秦可卿葬禮的真實用意到這裡顯露無疑。不是扒灰,不是兒媳婦死了公公做了什麼曖昧的事。也不是秦可卿身份有問題。鋪墊這些都是指向一點:這一副棺材板代表了賈家以及四王八公對皇權的態度。賈家最終出事就在這個態度上!

綜上,秦可卿葬禮,賈珍哭的淚人一般絕對是作秀。他試圖用自汙的方式掩蓋真相。但天香樓的“解冤洗業醮”和“大悲懺”洩露了秦可卿死於賈珍之手!賈珍所有的做作都是掩蓋這個事實。而他肆意妄為,目無皇權的行為,才是《紅樓夢》真正的“真事隱”!也是曹雪芹寫秦可卿葬禮的真正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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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在富貴已極內囊將盡的寧國府,因為賈敬修道萬事不關心,賈珍約莫四十歲的年紀便襲了世職,成了族長和掌權人。

妻子尤氏以夫為天,賈珍荒淫無道,他甚至霸佔了兒媳婦,這有如下幾點原因:

一、無約束為所欲為

“箕裘頹墮皆從敬,家事消亡首罪寧。宿孽總因情。”很明顯指出一切敗家的根本就在寧國府,因為賈敬甩手不管,賈珍無法無天,霸佔兒媳婦敗壞家風授人以柄。

古時以父和夫為綱,賈璉和他人通姦被鳳姐捉住,賈母和邢夫人還要痛罵一頓,讓他跪著認錯呢。何況賈珍如此醜事,簡直當被逐出家門。

可無人約束他,妻子兒子以他為綱,有不滿也不敢言,媳婦秦可卿美豔動人,霸佔不需要付出什麼成本,就像唐玄宗霸佔了楊妃,自然佔了再說。

二、位尊而德薄

賈珍霸佔兒媳秦可卿,他完全沒顧及尤氏的面子和感受,更壓制著兒子,德行有虧。比如賈母打譙,賈蓉與眾人偷偷去乘涼,賈珍吩咐小廝大口啐他,賈蓉大氣都不敢出。

上樑不正下樑歪,他與賈蓉有聚麀之樂。而族中女眷聽說他來,唿地藏之不迭,素日行止可見一般。有妻有妾有兒子,他還無所顧忌,把寧國府搞得烏煙瘴氣,都是因位尊而德薄。

三、秦可卿擅風月

尋常女子視貞潔為生命,若有敗壞人倫之事,多半羞憤而死。但秦可卿擅風月,與賈珍亂倫絕非一日。賈珍年富力強,有權有勢,幾乎公然寵著她。

後兩人醜事傳到了婆婆尤氏耳中,秦可卿這才淫喪天香樓,自縊身亡。賈珍哭的淚人一般,力排眾議,盡其所有超規格風光大葬了秦可卿。可見,秦可卿在他心目中份量不一般。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賈府歷百年富貴而終敗家,與賈珍霸佔兒媳帶壞家風息息相關。所謂克己復禮,絕不是空口無憑泛泛而談,是興家業的根本,今人當引以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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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珍在媳婦喪禮上哭成淚人兒,有幾方面的原因。

一、自己媳婦兒年紀輕輕就死了,未留下兒女。作為公公,實在是痛心難過。

二、兒子賈蓉沒有功名在身,作為父親,教育無方,有點愧疚;自己父親賈敬一味修仙練道,作為兒子,他孤立無援,也有點傷感;再想想自己家現狀,三代都是單丁,現在兒媳婦死了,寧府後繼無人,淒涼無助,傷心難受。

三、賈府"功名奕世""詩禮簪纓之家",到如今人丁凋零,家業日漸衰敗,"一代不如一代",作為賈氏族長,長房長孫,賈氏宗祀繼承人,如今後繼無人。平日裡自己與妻妹尤二姐關係曖昧,生活極端放縱,不思進取,官也不好好做。深感百年旺族將有可能毀在自己手裡,將來九泉之下,愧對列祖列宗。他深感心酸、心痛、恐懼和淒涼。

四、兒媳婦秦可卿,溫柔賢惠,性情敦厚,行事溫柔和平,深得賈母等人的歡心。他與秦可卿關係曖昧,手下一許小人都或多或少知道這事。如今"合家大小,遠近親友,誰不知我這兒媳婦……"眼見著可卿死去,他感到傷心、悲哀和絕望。

賈珍作為宗祀合法繼承人,賈氏族長,現世襲三品威烈將軍,即使再放肆也應該有度。媳婦兒秦可卿喪禮上惶惶如喪考妣,哭成淚人兒,自有其與秦可卿之間的關係,但祖宗大業、子孫退路、家族繁衍等實為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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