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批評“八佾舞於庭”真的是因為季氏違禮嗎?

蔣鳳君


孔子批評“八佾舞於庭”,是說魯國當時的社會制度已經崩壞,社會動盪即將開始。

在春秋戰國時代,禮樂制度是指政治、經濟、軍事、社會、教育、哲學、宗教等制度,同時也是秩序。這些制度和秩序是維護一個國家穩定,社會經濟文化發展的基礎。基礎壞了,國家機器這個大廈離崩潰也就不遠了。理解八佾舞於庭這句話的意思,首先要明白“八佾”是什麼?為什麼“八佾舞於庭”是社會動盪的哀音?

“八佾”就是天子在祭祀活動中,所跳的文化舞。春秋戰國時代,政權主要包括三個層次,天子、諸侯和士大夫。天子祭祀活動中跳的文化舞由64個人組成,諸侯跳的文化舞由36個人組成、而士大夫,他們跳的舞由16個人組成。魯國是周王朝的一個諸侯國,國君看的舞也不過是36人舞。魯國當時有三家權臣,分別是孟孫、仲孫和季孫,這三家權臣勢力很大,當時魯國的國君拿他們都沒有辦法,因為整個國家的政權都分別操控在他們手中。其中季孫是勢力最大的權門。

季孫有一天在家裡面舉行家宴,一時高興,就讓歌舞伎用天子的歌舞來助興,依然是要當天子的味道,完全不把魯君和周天子放在眼裡。孔子知道這件事後非常生氣,就說“是可忍,孰不可忍也”。孔子生氣更深層次的原因是,他看到魯國的三大權臣,已經尾大不掉,野心膨脹,已經有了問鼎國家政權的味道,這是非常可怕的。<strong>

中國幾千年的歷史也充分證明了孔子擔憂的重要性,每一個社會時代,只要出現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權臣,必定社會板蕩,生靈塗炭。

孔子這句話使我們充分認識到了秩序的重要性。

在國家層面來講,要加強法治化和制度化建設,要依法治國,要把權力關到制度的籠子裡面。

對一個企業或單位來講,要堅持民主集中制,每一項舉措,每一個決策,都要廣泛爭取意見的基礎上形成一致的意見。一旦形成決定,每一個人都要堅決執行。

在家庭層面,每個人都要孝敬父母,用正確的思想和道德觀念來教育子女,形成健康的家庭秩序。

孔子是儒家思想的建立者,他對先秦文化進行了總結,述而不作,進行了很好的傳承。八佾舞於庭是以後法家思想的法理基礎,漢唐宋元明清的歷代帝王,都對這句話非常重視,也從而使中國封建王朝法理法律制度越來越完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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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氏違禮了,而且魯國三桓制度本身就違禮。我們把《論語》原話放在這裡:

孔子謂季氏:“八佾舞於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意思是:

孔子談論季氏:“在庭院裡以八佾的規格起舞,這能容忍,什麼不能容忍!”

季氏是誰?魯國的三桓之首,世襲的正卿,此指季平子,即季孫如意,一說指季桓子。


八佾是怎麼回事?周天子對天子、諸侯、公卿大夫祭祖或娛樂時表演樂舞的人數作出的規定。幾個人站成一排為一佾,一般以二四六八的形式出現。按周禮規定,天子的士、諸侯國的大夫只有二佾資格,二佾為四人;天子的大夫,諸侯的卿只有四佾資格,四佾為十六人;天子的三公、公侯級諸侯享有六佾資格,即三十六人。八佾、由六十四人伴舞,只有天子才有的資格。由於周公姬旦輔佐成王功勳卓著,成王特許魯國國君享有天子規格的禮樂。季氏不是魯國國君,按季氏的官職,只有用四佾的資格。但他僭(音jiàn,超越本分)用了天子樂舞規格的八佾。而這個樂舞只可在祖廟和宮中出現,季氏卻讓它出現在季氏家的院子裡。

季氏與三桓,都是破壞周禮的產物。魯國的三卿世襲並不是天子特批的,它產生於魯莊公死後,魯僖公正位時,是季友私自相授的。他們是魯桓公之子仲慶父、叔牙、季友的後代,又稱“三桓”。在這三家中,以季氏勢力最大。這三卿世代相襲。不僅如此季氏、仲孫氏、叔孫氏三家還僭用天子禮樂,唱《雍》詩撤祭品,季氏的做法違背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禮制,已經到了禮崩樂壞的程度。天子有天子之禮,諸侯有諸侯之禮,各守各的禮,天下才能安定。此時的季氏、孟氏、叔孫氏他們已經不把周天子、諸侯君主放在眼裡了,“禮崩樂壞”到了極點。孔子對此極為不滿。


陳廣逵


這個問題和我的文章標題一模一樣,我就用我這篇文章回答吧。

3.1孔子謂季氏:“八佾舞於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孔子批評季氏說:“在庭院裡跳著八行人的樂舞祭祀大典,國君卻流落在外不能主祭,這樣的事都忍心做的出來,那還有什麼事是不忍心做的呢?”

“佾”是指歌舞的隊列,八人一行叫一佾。周禮天子祭祀用八佾六十四人,諸侯六佾,大夫四佾。《禮記•祭統》記載:“昔者周公旦有勳勞於天下,周公既沒,成王、康王追念周公之所以勳勞者,而欲尊魯,故賜之以重祭。外祭則郊、社是也,內祭則大嘗禘是也。夫大嘗禘,升歌《清廟》,下而管《象》,朱干玉鏚以武《大武》,八佾以舞《大夏》,此天子之樂也。”可見魯國公室因為周公的關係,特命可以重祭,所以可用八佾祭祀。

歷來都認為孔子在批判季氏僭越,以天子之禮為己所用,似已成公論。然深思則又覺得未必如此,魯國極重周禮,三桓同為姬姓,是魯國宗室貴族,也是周禮的維護者,縱觀三桓的家主,不乏節儉守禮的傑出人士。後世因季氏與孔子的矛盾有將三桓醜化的嫌疑。從歷史資料來看,除了《論語》外,再沒有三桓違禮使用天子之禮的記載。

《左傳·昭公二十五年》記載:“將褅於襄公,萬者二八,其眾萬於季氏。”這說明季氏有用魯公的舞者,但根據《禮記·禮運》有說:“大夫具官,祭器不假,聲樂皆具,非禮也,是謂亂國。”可見卿大夫不能夠齊備所有聲樂祭器,這樣是非禮的行為,需要使用時從國君處借用是可以的。歌舞隊不去魯公而去季氏,或許正說明昭公不得民心。

所以說三桓的行為或許並未失禮。為什麼這麼說呢?要準確理解本章這段話,需要清楚這段話的歷史背景。結合歷史記載和下一章孔子的話來判斷,或許這段話發生在魯昭公末年。

《左傳·昭公二十五年》記載,魯國因鬥雞發生內亂,魯昭公在大夫的慫恿下,討伐季氏失敗,昭公出奔國外,一直到七年後死於晉國,這期間魯國一直是季平子為首的三桓執政。國家每年必須要舉行的祭祀按禮要由國君主祭,但國君不在,便由三桓代為主持。

《左傳·昭公三十一年》記載,在晉國的壓力下,季平子去迎接魯昭公回國,但昭公在隨從的脅迫下沒能回去。居中斡旋的晉國大夫荀躒“退而謂季孫:‘君怒未怠,子姑歸祭。’”可見當國君不在時,由執政的卿大夫代為主持祭祀是合乎禮制的。也因此,在其他史籍中並未有三桓用天子之禮的記載。

事實上,即便春秋末期禮崩樂壞,但對禮儀仍極為重視,楚莊王問鼎便引起中原諸侯的敵視,也被《左傳》等史書記錄。如三桓公然以八佾用於家祭,那可是形同反叛,恐怕不僅是孔子輕描淡寫批評兩句可以了事。

但即便不違禮,一國之君長期不在國內,還是不能忍受,孔子正是對此進行了批評。不過孔子說的“八佾舞於庭”與“三家之堂”並不是指三桓在自己家中舉行家祭,而是指三桓主持國家祭祀的場景。孔子意思是,舉行盛大的國祭,但應當主持祭祀的國君卻流落國外,如果這樣的事情都能容忍發生,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容忍的。祭祀結束撤除祭品唱的《雍》詩說“諸侯們在助祭,天子莊嚴肅穆地主祭”,可是你們看看,諸侯在哪裡呢?所以孔子是在批評三桓不接回魯昭公,而不是批評他們僭禮。

《左傳》昭公二十五年至三十二年記載,齊晉等國曾多次想送昭公回國,因三桓的阻撓一直未能成功。一方面是因為三桓與昭公的矛盾激化,不能容忍昭公回國;另一方面昭公本身也不得人心。《左傳·昭公三十二年》記載,魯昭公死後,趙簡子問史墨“季氏出其君,而民服焉,諸侯與之,君死於外,而莫之或罪也”,季氏趕跑了國君,人民服膺,諸侯稱讚,國君死在國外,也沒有人怪罪季氏,這是為什麼?史墨回答說:“王有公,諸侯有卿,皆有貳也。天生季氏,以貳魯侯,為日久矣。民之服焉,不亦宜乎?魯君世從其失,季氏世修其勤,民忘君矣。雖死於外,其誰矜之?”天子有公、諸侯有卿作為輔佐,季氏作為魯君的輔佐時間很久,人民都服從他,不是很正常嗎?魯君世代安逸,季氏則世代勤勞,人民已經忘記了君主,哪怕他死在國外,又有誰憐惜呢。

國外之人可以這樣批評魯君,但在孔子眼中,昭公仍然是魯國君主,雖有不對之處,也應當迎接回國,不能名有君而實無君,這樣就破壞了禮制。在孔子思想中,“禮”是仁德的外化,是建立秩序的規則。不遵守“禮”,既破壞了規則和秩序,也會敗壞民俗民風,引起社會動盪。


論語手記


周朝的禮樂制度很嚴格細緻,在各個方面都有詳細的規定,甚至穿衣的樣式、顏色都要符合禮制,用以別貴賤,說白了,一眼就能看出誰是哪個階層。

樂舞也是如此,天子用八佾,然後依次諸侯六、大夫四、士人二。但魯國有個例外,魯國是周天子封給周公之國,周公之子伯禽為魯君,周成王感念周公有勳勞於天下,魯公世世祀周公以天子之禮樂。

故魯君祭宗廟有八佾之舞。但天子之禮樂,只能在文王、周公廟用之,若用之於他廟,亦是僭禮。

季氏是大夫,在魯國也可用六佾,但他卻用了八佾,是為僭禮之一;另一處是"舞於庭"而不是用於祭祀之中,也是僭禮。所以,孔子才如此怒不可遏。


幽幽南山客


是的,這個在當時就相當於,縣委書記搞閱兵式,當然是越禮了


良究然


八佾舞是周天子享受用的舞樂待遇,季氏不夠級。所以孔夫子提出批評,批評的語氣很重,子曰:"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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