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歷史上一個很感人的愛情故事,就發生在雄崖所

從即墨城區出發,一路向東,走大約百十里的路,經過豐城,來到丁字灣畔,就會看到一座古代的城郭,那就是明代設立的雄崖所的舊址。

即墨歷史上一個很感人的愛情故事,就發生在雄崖所

(配圖均為即墨雄崖所故城風光)

雄崖所,全名雄崖守禦千戶所,是明代在膠東半島設置的眾多海防衛所之一。其所城自明代建立,經歷數百年的風雨,其南門(奉恩門)仍保存相對完好,這在膠東衛所當中,實屬難得。因此,喜好歷史古蹟者,常到此遊覽。

即墨歷史上一個很感人的愛情故事,就發生在雄崖所

雖然雄崖所本身是軍事定位,但在歷史上也留下了不少其他方面的事蹟。清代的《即墨縣誌》,就記載了一個發生在雄崖所的很感人的愛情故事,名為《義烈雙美記》。

寫這篇文章的人,是清康熙年間的山東學政(一省主管教育的最高官員)劉謙吉。因此,文章雖然沒有說明故事的具體時間,但據此推斷,應該是康熙年間的事情。

劉謙吉開篇就寫道:“萊州雄崖守禦所屯民陳三義,幼聘同裡女王氏。”這一句話就說明主人公的籍貫和姓氏。有的朋友或許會有疑問,雄崖所現在即墨境內,為何上面寫的是萊州雄崖所。實際上,這與清初的區劃制度有關。在明代,衛所獨立於州縣,直屬都司府管轄。到了清初,衛所功能淡化,雖然沒有馬上裁撤,但仍做出調整,由府州統轄,相當於與縣並列。也就是說,當時的雄崖所,並不屬於即墨縣,而是歸萊州府管轄。到了清代中期裁撤衛所之後,雄崖所才併入即墨縣當中。

即墨歷史上一個很感人的愛情故事,就發生在雄崖所

言歸正傳,衛所的居民大多是明初遷來的軍戶,在雄崖所,陳姓就是一個典型的軍戶姓氏,至今在城中還能找到陳氏祭祖相關的痕跡。文中提到的陳三義,應該就是軍戶的後裔。

根據記載,陳三義小的時候,就與同鄉的女子王氏定下婚約。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到了合適的年齡,兩人就會拜堂成親。可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

王氏突然生了一場病,病後眼睛失明。在當時的社會環境下,遇到這種情況,男方即便悔婚,也不會承擔太大的壓力。如果兩家關係不錯,更是可以協商處理。此時,王氏的父親就主動提出,考慮到自己姑娘的身體狀況,建議取消兩家的婚約。但陳三義的態度十分堅決,非王氏不娶。最終,兩人成婚。

人情冷暖,遇事便知。關於陳三義不悔婚這件事,鄉里間議論紛紛,有人認為他有情有義,也有人覺得他傻。不過,陳三義並沒有理會別人的評價,婚後跟妻子相敬如賓,“伉儷篤甚”。

過了一段時間,又有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只不過這次是好事。有一天早上,王氏起床之後突然感覺眼裡有光感,慢慢能看清人物的輪廓,又等了一段時間,她的眼睛“炯炯如初時”,完全復明了。

即墨歷史上一個很感人的愛情故事,就發生在雄崖所

在科技和醫療不發達的古代,失而復明這樣的事情,幾乎不敢想象。王氏的事情,很快就在鄉里引起了震動。這次,人們又議論紛紛,但跟上一次的褒貶不一不同,這次輿論一邊倒的稱讚陳三義,認為是他的“義”感動了上天,使得王氏受到了上天的眷顧。

可惜命運頗為捉弄人,好景不長。陳三義因為家道中落,只能漂泊在外,長期不在家中。王氏只能憑藉一人之力,努力生活。

這樣的狀況持續了好多年的時間,在家中苦苦等待陳三義好消息的王氏,收到了一個噩耗,陳三義客死他鄉,年僅三十八歲。

得知此消息候,王氏也做出了一個令人驚歎的舉動。她變賣家產,購置了兩副棺材,一副棺材放置陳三義的牌位,一副棺材留給自己。為何要在棺材中放置陳三義的牌位,撰文者劉謙吉認為是王氏家貧路遠,無力將陳三義的遺體運回,只能以牌位代替。

她身邊的親友多來相勸,王氏回答說:“吾夫義,不瞽棄我,我何忍獨活?”(我丈夫當年有情有義,不因為我失明而拋棄我,現在他去世,我又怎麼忍心獨自活在世上呢?)於是,王氏自縊而逝。

陳三義和王氏的事蹟,在雄崖所引起了很大的震撼,事情也傳到了主管全省教育、德化的劉謙吉那裡。劉謙吉感動之餘,不僅為兩人撰文立傳,而且令人將陳三義的遺體,從外地運回雄崖所,與王氏同葬,完成了王氏與陳三義“生則同衾,死則同穴”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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