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記》中的師徒四人實際是幾個人?為何還要多一匹白龍馬

歷史上的玄奘

玄奘(602年~664年),唐代著名高僧,法相宗創始人。

《西遊記》中的唐僧的原型就是玄奘。

現在也有了一些影視作品介紹玄奘“取經”的過程。小說中的內容畢竟是加工的,與歷史情況還是有些不同。

玄奘當時出關,屬於偷渡,並非逐地換取文牒,一路正式出差。行程艱險,可謂九死一生。

西去之初,他收了一位徒弟,但是據說這個徒弟又背叛了他,跑了。這個徒弟就是小說中孫悟空的原型。這之後,他就是一路獨行。

到了古印度,玄奘憑藉自己精通多語種的能力以及佛學辯才,在當地取得了很高的佛學地位。十年才返,回來後,翻譯諸經,對後世佛學影響巨大,並著《大唐西域記》等。

《西遊記》中的師徒四人實際是幾個人?為何還要多一匹白龍馬

素材的修改、加工與昇華

明代小說家吳承恩先生基於這樣的歷史素材,結合當時的文化底蘊,構築了影響至今的《西遊記》。

在整體的文學創作的基本框架上,吳承恩對整個西行的故事進行了一些修改、加工、潤色、昇華。

首先,偷渡變成了官差,這樣才名正言順。

唐朝時期,佛教被文化尊崇。儒、釋、道文化的一些文化糾葛,也已經在進行中。《西遊記》中隱諱地談到了一些僧侶和道人的生活情況。

到了明朝,在文化高層次上的三教一統文化已經基本完成。在《西遊記》中,也談到了道家的道觀、仙,而並非都是佛學的神體系。也就是中國古代的神話系統至此變成了神、仙、龍圖騰同在的神仙系統。而這個大背景的文化又是基於人間的儒學文化的。

從原文中介紹孫悟空、豬八戒、沙僧的三段詩來看,起初這三位都是練丹功的,之後入了佛門。也就是吳承恩先生也是有文化傾向的。

《西遊記》中的師徒四人實際是幾個人?為何還要多一匹白龍馬

其次,最早期的龍圖騰,被偏安一隅,主責管水了。

西行路上,為此增加了白龍馬、四海龍王這些形象的設計。

實際上,龍圖騰,在黃帝的故事中,龍是正面形象。但是後世出現了黑龍、哪吒戲龍子的故事等,就已經是有人在有意地淡化龍了。待到儒教、道教興起,最古老的龍圖騰文化已經被淡化,這也是吳承恩先生構築白龍馬、四海龍王這個形象的原因。龍不再是唯一的圖騰,天宮住神仙、地下有冥官;仙山居道士、四海隱龍王。書中構建了這樣一個相安無事的神仙體系。

因此,白龍馬、龍王也是這個故事的主要人物之一,僅僅是被淡化了一些。

打破這個相安無事以及神仙體系文化壁壘的是孫悟空,由他將整個神仙體系貫穿起來。

再則,孫悟空後來成熟了,學乖了。

豬八戒、沙僧、白龍馬的戲份在小說中並不多。男主角一號是唐僧,那麼男配角一號是孫悟空。

孫悟空經歷了頑皮、胡鬧、大鬧天宮闖大禍、被鎮五指山之後,才開始進入反思和思想成長的階段。之後再歷經被不理解、被遺棄、多次的生死攸關等等磨難,才算成熟起來。這就像一個孩子長大成人的思想成熟過程。

孫悟空唐朝去取經,被壓的時間是五百年,那麼大鬧天宮的時間大約是東漢末年。作者隱諱的表達了東漢末年的歷史亂象。

《西遊記》中的師徒四人實際是幾個人?

基於以上對《西遊記》寫作的歷史文化背景的分析,取經的實際是幾個人呢?

就玄奘一個人!這是歷史。

那孫悟空是誰?玄奘取經途中的踟躕、猶豫、逆反、衝動的化身。孫悟空背上唐僧一個跟頭就可以到達雷音寺,但,這不允許,必須腳踏實地的一步步地走!這是人生,不是神話!

空這個字來自於《般若多羅密多心經》,翻譯成現代語言,就是小藏經的《成佛之路》或者說《成佛秘訣》。而悟空,把空想明白,就是達到小藏經的境界。

而唐僧需要悟的是更高一個層次的大藏經的《金剛經》,諸相非象,普渡眾生。他理解空了,但不能看著白骨精還當好人。

豬八戒是誰?玄奘這位高僧的人性的根本,與佛性相沖突的人性。聖人、高僧、神仙與人的區別就在這裡!需要磨、需要戒。豬八戒是小說中最象人的,即然人性的弱點存在,就需要剋制,這才需要戒條約束。八在古代文化是方內的虛數的極限,八戒,那戒的東西就多了。至於取經需要九九八十一難,九又是古代數理文化方外的虛數的極限。

沙僧是誰?人性中循規蹈矩的另外一種表達。八戒太像人,人性弱點太多,所以需要戒;而沙僧太象金剛,不象普通人,所以需要頭腦靈活。他守規矩,但是迂腐、禁錮到極致。取經是幹什麼?換腦筋,換思路。

白龍馬?是當時的文化底蘊,最關鍵的時候,這匹馬也要變成人出力的。

《西遊記》中的師徒四人實際是幾個人?為何還要多一匹白龍馬

取經路上的千變萬化、歷經磨難,都是吳承恩虛幻與現實結合在一起產生出來的玄奘人性心性中的思想鬥爭。

女兒國,食色性也;白骨精,指鹿為馬;盤絲洞,糾葛的情愫;人身果、仙桃,永生的奢求;小雷音寺的劫難,虛幻與現實的分不清;最後一難,經書落水丟字,人性對完美的苛求。。。。。。等等

玄奘一路走來,斗的都是自己的心魔。文明在發展,實際就是人性中兩個不同方面的陰陽糾葛--人性中的動物性本身與文化產生的文明性的糾纏不清。

神仙想解決的還是人間的事情,個體人性的選擇。是更傾向於動物性?還是更傾向於文明性?這是一個宗教終極的文化思維考慮的大的文化主題。

吳承恩有其基於歷史文化思考,有其文化傾向性。但是他隱喻描述的人性的諸多糾葛,現在又何嘗沒有遇到?這也是這本小說能夠成為經典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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