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也是從小失去了自己的媽媽,在還沒有死的概念的時候

小說:他也是從小失去了自己的媽媽,在還沒有死的概念的時候

她看著天空,漆黑的夜晚,耳邊只有些昆蟲的叫聲,夾雜在一起卻說不出的好聽,大自然的音樂,稀疏的星星眨啊眨眼,看著蘇琉璃微笑。

其實,自己的母親也是在自己幼時就去死了呢。蘇琉璃嘴角泛起一絲苦笑,那時候她還不能很清楚的知道死的概念,她只知道,躺在病床上的母親再也不能摸著她的頭說她小傻瓜了,再也不會睜開眼睛對著她笑了,父親對她說母親再也不會回來了的時候,她大哭,竟舉起小拳使勁的砸在父親的身上,她那時不懂父親的痛,她只知道自己成為了一個沒有母親的小孩。

晶瑩的淚水劃過她的臉龐,展現一個極佳的弧度,弧度的名字叫思念。

漸漸入睡,蘇琉璃入了夢,夢裡有父母,有思妍,還有很多很多人。

突然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耶律庭全身的細胞都被喚醒,警覺性讓他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如果不是來救自己的人,就是來殺自己的人,但是他不能死。

抱起蘇琉璃躲在了一個半人高的樹叢間,他不能冒險。

“木將軍,這堆火才被剛剛熄滅不久,說明這人還沒走遠。”護衛打扮的人向一個穿著不一樣服飾的男子報告。

“司蕃,你繼續去查探,陛下遇刺,我們必須儘快找到陛下才行,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是!木將軍!”

木裡?耶律庭暫時放下了一顆心,看來是自己的護衛隊來了。

“木裡,我在這裡。”耶律庭直起身子,懷中的蘇琉璃依舊睡得香甜。

“陛下!”難掩驚喜之情,喚作木裡的人走上前。

“噓,別吵到她。”耶律庭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便不再言語。

木裡疑惑的看著耶律庭懷中的女子,陛下何時這樣對過一個女子?

注意到木裡的目光,耶律庭有些不滿,他不喜歡他這樣看著蘇琉璃,輕聲咳嗽。

長年伴耶律庭左右,木裡自然知道這是耶律庭表達不滿之意,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陛下,末將一收到您遇刺的消息便啟程了,可惜還是沒有趕上,讓陛下受驚了,請陛下懲罰!”木裡跪下,這是他的失職。

“先起來吧,現在最重要的是離開這裡。”

“是!”

可……

木裡看著耶律庭一直抱著蘇琉璃,想說把人交給他們就行,陛下會累的,可看剛剛陛下的反應,想必這女子對他而言不一般,他不敢輕易開口。

“怎麼?還有事嗎?”耶律庭看木裡一動不動,出口問道。

“沒有!”他嘆了口氣,看來陛下是不準備把那女子交給他們了。

要說為何蘇琉璃沒有找到出口,這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原來那條河是被樹木圍在了中央的,難怪她找不到了,沿著河走,可不是除了樹還是樹,而此時,中間大部分樹都被木裡他們砍倒,這才看到了外圍那大道。

沒想到那客棧外面的這條河竟然有此玄機,可那條河又是怎麼通道這裡來的呢?

來不及細想,耶律庭抱著蘇琉璃回到了大道上。

客棧。

蘇琉璃的眼珠子不停地轉動著,她剛醒來時就發現自己躺在耶律庭的懷中,尷尬之下連忙起來,發現他們已經得救。

見蘇琉璃臉上的潮紅一陣,耶律庭的心情大好。

“吃點東西吧,吃完我們繼續上路。”

蘇琉璃嚥了咽口水,“喔。”

木裡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那個是他的主子,他的主子,什麼時候會露出那種表情?什麼時候會這麼溫柔?難道是腦子不正常了?

接收到木裡的詫異目光,耶律庭臉一冷,“有事?”

“沒、沒事。”木裡使勁的眨了眨眼,這才是他的主子啊,果然剛剛是自己看花眼了吧?

蘇琉璃一邊吃飯一邊觀察著這間客棧的結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也許是因為刺殺事件,耶律庭所帶的人,是上次的人數的好幾倍,在人群中,她居然看見了有些熟悉的一個人。

“福伯!你還活著啊!這真是太好了!”蘇琉璃看到福伯,蹦蹦跳跳的走到了福伯的面前,卻沒注意到被叫到的那個人的臉上的慌張之色。

“是、是,蘇小姐。”他的額頭已經滲出了密密的一層汗珠。

“我還以為你被那些人殺了呢,害我擔心的要命,現在看到你平安無事,我心也就安了。”蘇琉璃笑著。

她卻不想,因為她的無心之舉,讓耶律庭的眼露出了殺意。

是啊,為什麼偏偏只有他逃過了呢?

按理,自己出行沒幾個人知道,就算知道,那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趕來,在他出皇城的第一個晚上就被刺殺,這樣的事情,未免太過巧合。

福伯,在他身邊已經多年了,耶律庭實在不想相信,他會背叛他。

“多謝蘇小姐關心,老夫當時並不在客棧,才因此躲過一劫。”他擦了擦自己頭上的汗,看向耶律庭那邊,他知道公子正在懷疑他,可是他沒有理由反駁,畢竟,事情的確是太過蹊蹺。

“琉璃,回來吃飯。”耶律庭悶悶的叫道。

“哦。”蘇琉璃吐了吐舌頭,她好像又沒大沒小了。

這頓飯,在蘇琉璃的心安,木裡的詫異,耶律庭的沉思中度過。

吃完飯,他們便加快啟程了,決不能在永昌再浪費時間下去了,多一秒,就多一分危險。

他們加緊趕路,蘇琉璃卻越來越擔心,她不想要去遼丹,她絕不想!

可是最近耶律庭看得她極緊,一方面是為了她的安全,一方面,想必是為了防止她逃跑。

難道他也看出了她想要逃跑?

她從來沒有問過抓她去遼丹後他會怎麼對付她,她不能知道也不想知道,自己不是原來的蘇琉璃,雖然佔據了她的身子,可是那個人已經死了,她已經付出了她應受的代價,現在的她沒有必要為了這件事再浪費自己的青春,可是叫她怎麼跟耶律庭解釋呢?

難不成直接和他說她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一縷鬼魂,剛好附在了尋死的蘇琉璃身上?這種說法,恐怕連三歲的小孩子都不會相信吧,更不要說是耶律庭了。

蘇琉璃著實苦惱。

又一次在一個驛站落座時,蘇琉璃聽到旁邊一桌的客人正在談論著些什麼,她耐不住好奇,便豎起了耳朵認真的聽著。

“高兄,你聽說了嗎?江家小姐要擺擂臺招親呢!”客人甲。

“聽說啦,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沒聽說呢!不過話說回來,這江家小姐,長得可真是真美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這樣的詞句都不足以形容她的一絲美啊!”被叫做高兄的客人乙。

“高兄難道不想試一試嗎?高兄可是江南第一才子啊,這配江家小姐,那也是綽綽有餘的呀!”客人丙。

聽到這番誇獎,被稱為江南第一才子的人笑彎了眼,那一副得意的神情,是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住了的。

蘇琉璃癟了癟嘴,那人長得也太抱歉了吧,還說什麼江南第一次才子?切,是倒數的吧?如果那江家小姐真像他說的那樣那麼漂亮,那配他,豈不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擂臺啊……蘇琉璃嘴角揚起惡魔式微笑,“少爺!”她猛地抱住了耶律庭的手臂,打了個耶律庭措手不及,“我們也去看擂臺吧!”

耶律庭看了看她閃閃發光的眼睛,想趕路雖重要,但他卻不想掃了蘇琉璃的興。

就在蘇琉璃以為他不會答應的時候,出乎意外的聽到了耶律庭說了聲好。

“真的嗎?真的嗎?您答應了!”蘇琉璃就像一隻被放出來的小鳥,興奮的不能自已。

看著蘇琉璃這麼開心,耶律庭自己也開心起來。

“可是公子——”木裡想要說些什麼,被耶律庭的眼神給嚇回去了……

“只要她開心就好。”在心裡默默的說下這七個字,耶律庭便不再言語。

夜晚,蘇琉璃看著外面不斷晃動的人影,嘆了口氣,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有機會不在他們的監視下生活呢。

自從上次帶耶律庭跳下河,耶律庭便知道了她會水,這下子,連她窗外的“風景”都換了一副模樣,窗外時時刻刻都有人守著。蘇琉璃苦著臉,自己可是把最後一條活路都給堵死了……

唉,不管不管,現在最期待的是明天的擂臺!

街上十分喧鬧,不知是否是因為那擂臺的緣故。

蘇琉璃東看看西瞧瞧,本來很短的距離硬是被她拖成了五萬里長徵漫漫長路,她才不管耶律庭身邊的那群人呢,自得其樂就挺好的。

不管她的腳步多麼慢,沿途的風景多麼多,她到達了目的地,不過期間耶律庭給她戴上了一頂斗笠,是電視裡的那種蓋住臉的紗幔斗笠,她不滿,可惜反抗無效。

看著蘇琉璃一個人在前面走來走去,他的心也漸漸平定下來,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這麼放鬆過,一來是母后的仇還沒有報,一來是遼丹多年積壓的政事等待自己處理,這樣在外遊玩的機會,著實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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