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膨脹促使少數民族發展,司馬穎才是“五胡亂華”的始作俑者

早在處死趙王司馬倫的時候,盧志就為成都王司馬穎制定了行動策略:以退為進。

其大意就是:不要沉迷於洛陽,不要與執政官發生矛盾,只要我們努力經營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誰都不敢小瞧我們。等將來時機成熟,我們再前往洛陽,一舉搞定一切反對派。

野心膨脹促使少數民族發展,司馬穎才是“五胡亂華”的始作俑者


成都王司馬穎很喜歡這種策略,所以他從不留戀帝國執政官的位置。別人爭權奪利的時候,他在撫卹傷兵和死者,他在賙濟百姓,獲得了很大的名望。

但隨著時間的發展,盧志制定的行動策略逐漸走樣了。

盧志希望成都王司馬穎以退為進,絕不是讓他躲在自己的地盤裡遙控中央。

盧志希望成都王司馬穎以退為進,絕不是縮在自己地盤離再也不出來,洛陽還是很值得經營的。

可成都王司馬穎逐漸迷戀上了鄴城,不願意再去洛陽了。一是因為司馬穎可以在鄴城一言九鼎,而在洛陽還要考慮權力制衡;二是因為司馬穎即使不去洛陽,也可以在鄴城做遙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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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志雖然一再勸諫,但嚐到甜頭的司馬穎卻不願意再聽盧志的話了。一心一意地縮在鄴城,也不願意放棄遙控洛陽的機會。

史書上說:成都王司馬穎之所以長期在鄴城生活,是因為他母親不想離開鄴城。其實,豈止是司馬穎的母親不想離開鄴城,司馬穎及其大多數手下也不想離開鄴城。

只要成都王司馬穎能夠留在鄴城,隨著司馬穎實力的提升,鄴城就會越來越像一箇中央政府。屆時,鄴城當地的大小官員身家地位都會大幅提高。

可問題在於:坐在鄴城遙控中央政府這種行為,怎麼看都像是亂臣賊子的做派。而以地方政府的身份,一再脅迫和派兵攻打中央政府,更是大逆不道的表現。

盧志之所以一再勸阻成都王司馬穎,就是擔心司馬穎透支了自己的信任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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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王司馬穎打敗了長沙王司馬乂之後,自封為皇太弟,並順利成為了帝國的新任執政官,亂臣賊子的氣息早已掩蓋不住。整個帝國的政治中心,也從洛陽逐漸轉移到了鄴城。

這就是成都王司馬穎惹禍上身的根源:洛陽城中有皇帝,更有王公貴族和軍政強人,可這樣一個地方卻逐漸成為了鄴城的附屬,他們能甘心嗎?

所以當東海王司馬越振臂一呼的時候,那真是應者如雲。就連晉惠帝司馬衷都決定御駕親征,這絕不是被迫的。

永興初,左衛將軍陳眕,殿中中郎褾苞、成輔及長沙故將上官巳等,奉大駕討穎,馳檄四方,赴者雲集。——《晉書》·卷五十九·列傳第二十九

幾乎沒有人能強迫晉惠帝司馬衷,趙王司馬倫想要玉璽,司馬衷就死抓著不放手,最後手指都差點被掰斷。張方希望司馬衷離開洛陽,晉惠帝跳起來反對。再想強迫,他就找個地方跟你玩捉迷藏。最後實在沒辦法,他就在路上哭個沒完沒了。

對這樣一位皇帝,或許有人可以強迫他做事,但絕對沒人能讓他不露聲色地被強迫。這位皇帝智力有問題,不會隱藏自己的喜怒哀樂。

但對於這次御駕親征,晉惠帝司馬衷明顯沒有反對。就算他再傻,他也明白自己已經大權旁落了。現在有機會奪回權力,他當然要積極支持!

帝國幾次內亂,皇帝都沒有什麼激烈反應,但這次居然要御駕親征,可見晉惠帝司馬衷對於自己的弟弟東海王司馬越失望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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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如此浩大的聲勢,整個鄴城驚恐萬分,有人勸成都王司馬穎立刻投降,別和皇帝作對。

司馬穎當然不會投降,他立刻率軍與晉惠帝對峙。晉惠帝的軍隊雖然人多勢眾,但其實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成都王司馬穎沒有廢太大的勁,就打敗了晉惠帝司馬衷的軍隊。

在戰場上,亂箭竟然射到了晉惠帝司馬衷的臉上,亂軍更是衝到了晉惠帝的身前。嵇紹用身體保護著晉惠帝,一路身受重傷。看著用身體保護自己的嵇紹,晉惠帝司馬衷對亂兵高呼:他是忠臣,你們不可以殺他!但嵇紹還是被殺了,鮮血濺了皇帝一身。戰後,當人們要洗皇帝衣服的時候,皇帝說:衣服上有嵇紹的血,你們不要洗它。

及事定,左右欲浣衣,帝曰:“此嵇侍中血,勿去。”——《晉書》·卷八十九·列傳第五十九

初次看到這段歷史的時候,我被晉惠帝司馬衷的表現震住了。

晉惠帝司馬衷是傻子,這好像沒什麼疑問。可是這個傻子懂得感恩,有良知。而那些所謂的“聰明人”,卻一個又一個被權勢衝昏了頭腦。

當成都王司馬穎把晉惠帝司馬衷“迎”(實際上是俘虜)到鄴城時,就意味著他已經墮落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反動軍閥。不管怎麼看,司馬穎都變得越來越像董卓了。

而對於這樣一個人,還指望能有什麼好下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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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打敗了晉惠帝親率的大軍,但形勢並沒有好轉,成都王司馬穎的執政危機即將到來。

但司馬穎本人並沒有這種自覺,打敗了晉惠帝之後,司馬穎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成為皇帝了。於是,司馬穎開始對幷州的司馬騰和幽州的王浚指手畫腳,這種舉動惹來了司馬騰和王浚的不滿。

司馬騰和王浚分別是幷州和幽州的實權人物早在趙王司馬倫作亂的時候,他們就對成都王司馬穎的號召愛搭不理。現在司馬穎已經淪為了一個亂臣賊子,他們更不會給司馬穎留任何面子。於是,他們很快就開始針鋒相對地反擊司馬穎。

如果只是三方勢力內戰,成都王司馬穎還不太在乎。可問題就在於:司馬騰和王浚不但自己率軍前來,還邀請了鮮卑和烏桓的騎兵一起行動。

此時的鮮卑和烏桓,正在為了長城以北的霸權大打出手,所以他們此次南下只能算是友情客串。但就算如此,這些橫衝直撞的騎兵也夠司馬穎喝一壺了。

成都王司馬穎無法應付這支聯軍,自然也得想辦法找異族借兵。在這種背景下,匈奴領袖劉淵找到了成都王司馬穎:只要你授權,讓我組建騎兵,我一定幫你好好收拾鮮卑和烏桓!

穎悅,拜元海為北單于、參丞相軍事。元海至左國城,劉宣等上大單于之號,二旬之間,眾已五萬,都於離石。——《晉書》·卷一百一·載記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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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個建議,成都王司馬穎只是略作思索,然後點頭同意。

什麼叫病急亂投醫?這就叫病急亂投醫!

自秦末一來,匈奴一直都是中原王朝的大敵。西晉帝國立國之初,對於匈奴的防範也是頗為嚴密的:西晉帝國通過各種手段,一直讓匈奴各部處於分裂的狀態。所以在晉惠帝司馬衷的執政期間,匈奴其實並不算強大。

但此時的成都王司馬穎,因為在戰場上一敗再敗,所以不得不求助於匈奴。當初晉武帝司馬炎都不敢做的事,他的好兒子——成都王司馬穎開始做了。

在成都王司馬穎的有意縱容之下,匈奴五部連成一個整體,出現在了西晉末年的歷史舞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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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匈奴五部早已高度漢化,所以劉淵並沒有帶兵到長城外參與爭霸,而是打算逐鹿中原。屆時,成都王司馬穎早已被鮮卑和烏桓打得灰頭土臉,他肯定無法扼制匈奴五部的擴張。

成都王司馬穎的這一舉動,就好像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一般。西晉帝國之前的爭鬥,從來都是晉惠帝司馬衷的親戚們爭權奪利。而現在,異族開始登上了歷史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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