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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終相信,經歷過死亡的人,一定會更加敬畏生命。
——木棉姐姐
曾看過一個高贊問答:
毀掉一個人最快的辦法是什麼?
就是在他被捧得很高時,
再將他狠狠摔倒谷底。
而胡歌就被迫承受了這樣的命運。
05年《仙劍一》讓胡歌迅速躥紅,
大街小巷裡的孩子、老人,
都知道有個英俊的御劍大俠李逍遙,
甚至還有人說“無胡歌不仙劍”。
胡歌一時也接到不少好的影視資源,
《射鵰英雄傳》就是其中之一,
可就在胡歌拍攝這部戲時,
一個近乎毀滅性的厄運砸了過來。
06年8月29日晚飯過後,
胡歌一行人開車趕往上海參加劇組宣傳,
拍了一天戲的他被換到後座休息,
就在一切歸於沉寂,昏昏沉沉時,
“砰”地一聲,車禍發生了,
胡歌途中睜眼時,右眼完全失明,
脖子上的傷口能嵌進半根手指,
鮮血不停地往外溢,
鼻息裡是濃重的血腥味,
眼裡隱隱約約警車的紅藍光,
耳朵邊是嘈雜的人聲、警笛聲,
那是怎樣的一個場景呢?
近乎支離破碎。
6個小時的搶救,100多針,
胡歌和死神擦肩而過,
可後面還有更大的劫等著他。
這一次事故,
讓胡歌那一張英俊的臉近乎毀容,
剛剛起步的事業也被迫中止在病床上,
還有,他的助理張冕永遠離開了。
得知這個消息時,
他情緒很激動立馬想飛上海參加葬禮,
但現實不允許他這麼做,
這是胡歌車禍後第一次哭,
但助理告訴他眼睛縫了不能哭,
他就把頭放很低很低,
讓眼淚掉在地上。
絕望、迷茫、愧疚、困惑……
緊緊纏繞著那個24歲的年輕人。
從身體的苦痛中退場
也許是天性樂觀堅韌,
也許只是假裝堅強,
總之胡歌熬了過來。
恢復養病期間:
為了不讓身邊的人擔心,
他會調侃地說“這是我的新造型”;
他堅持讀書,豐富自己,
常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是
“皮囊壞了,就用思想填滿它”。
他還寫了一本書《幸福的拾荒者》,
記錄車禍發生前後的心路歷程,
並把出書所得捐給了張冕家人和慈善,
還以張冕的名義修建了一所小學,
一是報恩二是懷念。
胡歌一直都是重情重義的人,
於他有恩的人,他會記一輩子。
車禍後的胡歌想轉行去幕後,
很多人也說“胡歌不行了”,
勸唐人老闆蔡藝儂趕緊換人,
但蔡藝儂賠了電視臺一千多萬,
什麼也沒說只對胡歌說了一句:
“劇組已經停工,就等你回來。”
有人等待,
是一個人身處深淵時最大的信念。
為了不辜負身邊人的期待,
他快速從苦痛中退場,
經過近1年,數十次修復手術,
一個新的、帶有疤痕的胡歌歸來了。
就在準備全力復拍《射鵰》時,
蔡藝儂就立馬飛香港約見金庸先生。
幸運的是,
金庸先生了解了事情始末後,
叫停一切正在進行的手續,
蔡很激動表示無論什麼條件都答應,
金庸先生卻說“不用!我不收錢!”
還拿出紙筆寫了16字贈與胡歌:
度過大難,將有大成;繼續努力,終成大器。確實,一個人經此大難,
如若沒有廢掉,必會涅槃重生。
從內心的恐懼中退場
帶著傷痕迴歸的胡歌,
第一個難題是直面自己右眼的疤。
因為那道疤的緣故,
需要反覆布光、補妝、換機位,
原來1分鐘的鏡頭會被拉到很長,
胡歌也開始懷疑自己,
“啊,我為什麼要站在這裡。”
剛開始解決辦法是用劉海遮擋,
公司簽訂演員合同時也有這一條,
結果在拍《神話》時,
胡歌對導演說“把這個劉海拿掉吧。”
蔡藝儂趕緊打了電話過來:
你瘋了嗎?這可關乎你的形象。胡歌像是早就想明白了什麼,
他平靜又堅定地說:
不可能一輩子都遮著掩著藏著,你心裡越在意,別人才會在意。如果我想要觀眾接受它,我自己就必須先接受它。如果我這個檻過不去,那就沒必要再做演員了。一個人越是在意,
越證明他內心的恐懼,
而戰勝恐懼最有效的辦法,
就是面對它。
有不稱職的記者問胡歌:
你是整容了吧?右眼角那裡真醜。胡歌波瀾不驚:
不是整容,是植皮修復。醜是醜了點,但都是原裝的。《神話》播出後,大獲成功,
胡歌跨過了臉上的疤,
而他的第二個難題是心裡的疤。
胡歌在思索這個命題,
而他做的第一個改變,
就是不做流量明星,
讓自己平靜下來專心做演員,
他推掉商演和片酬已經很高的戲,
去演話劇磨練自己的演技,
拍電視劇可以出錯,然後再來一次。但話劇不行,觀眾就在臺下坐著,必須把每個表情都一次性做到位。因為和角色的經歷有些契合,
參演了賴聲川導演的《如夢之夢》,
並憑藉“五號病人”的角色,
榮獲“第二屆丹尼斯最佳男演員獎”。
胡歌曾在微博上曬出右眼的疤,
配文“回不去的容顏,求不來的蛻變。”
所有的經歷,好的,或是壞的,
都會讓你學著如何蛻變成更好的自己。
從世人的名利中退場
正因為《如夢之夢》的緣故,
胡歌被《琅琊榜》的導演看中,
“沒有人比胡歌更適合演梅長蘇”,
結果,胡歌確實演活了梅長蘇。
胡歌就像劇中的梅長蘇,
經歷過一次死劫,脫胎換骨。
而此時的胡歌,
亦能從容談起那場車禍。
也就在這一年,
《琅琊榜》等3部劇的熱播,
讓胡歌一下子成為話題的中心人物,
甚至遠超了《仙劍一》當時的熱度,
不同的是,
那時他是一夜成名的小鮮肉,
此時他是厚積薄發的演技派。
之後胡歌一舉一動都被關注著:
為89歲老奶奶跪地簽名;
給白血病女孩送話劇票以及祝福;
在遇到老戲骨李雪健老師時,
彎腰鞠躬直言自己獲獎“受之有愧”……
他越是這樣名氣越盛,
但16年,胡歌卻急流勇退,
宣佈要休息至半年多,
希望觀眾忘記他。
其實,藝人這個身份,
胡歌嘗試擺脫了無數次。
他早期的博客名是“動物園的故事”,
他覺得觀眾看自己的眼神,
就像別人看動物園裡的大猩猩,
所以車禍後他還有一瞬間是開心的,
因為終於可以離開動物園了。
再次爆火後他又一次選擇退場,
去往美國上學沉澱自己,
然而因為知名藝人的身份,
他不僅走的時候沒如願安靜離開;
消息還在北美華人留學圈炸開了鍋,
他像“做賊”似的被到處“捕捉”,
“你能幫我保守秘密嗎?”
一次次的懇求和偽裝換不來絲毫平靜,
這趟旅程在“尷尬”中結束了;
還有一次他想騎摩托車進川藏線,
卻因為這個消息被摩友放在網上,
所以一路上被偷拍圍觀,
只能將摩托車運走,
無奈終止這趟說走就走的旅行。
因為知名度,
胡歌想做的每件看似很小的事,
都被公眾放得很大,大到被終止。
身為藝人的他無形中被綁架了,
於是,
數次“逃離”的嘗試以後,
胡歌無奈地發現自己“逃不開”了。
從眾人的期待中退場
很多人都知道,
胡歌一喝酒就誤事兒,
之前曝光戀情如此,
後來蔣勁夫事件同樣如此,
好像因為是公眾人物,
所以他就必須完美無缺毫無感情。
他也表達了自己的疑惑:
胡歌好像已經不是我了,而是一個符號,是一個大家心目中的人。但我想胡歌已經找到了答案,
《獵場》之後他鮮少接拍新作,
又悄悄地退場沉澱自己,
接受《人物》雜誌訪談時,
記者問“目前為止最大的成就?”
胡歌回答:“我還是我”。
不是偽裝的我,
亦不是別人期待中的我。
正如《琅琊榜》裡梅長蘇說的:
“我既然活了下來,
便不會白白地活著……”
磨難不會打到我,名利更不會。
胡歌在眾人的關注中悄然退場,
回到自己對自己的期待中,
看書、攝影、旅行、公益……
這是屬於自己的胡歌。
知乎網友@BERT說得貼切:
除了作品,他從不打擾我們;關於緋聞,他都避之不及。除了好演員,
胡歌只想過一個普通人,
他不想做一個大眾眼裡完美的人,
他不是,也沒人能做到。
所以,他總是悄然退場,
磨難、名利、公眾的期待都沒綁住他,
以前是這樣,以後也還是會是這樣。
在《幸福的拾荒者》中他說:
“上天賦予每個生命
個體的時間非常有限,
若我們不為自己的命運疾走,
生命的痕跡就顯得太短淺了。”
一個經歷過、看見過死亡的人,
會更加敬畏生命、珍視時間。
所以胡歌總能更加能看淡一切,
不驕不躁,及時退場,
把自己還給自己,把生活還給生活。
借用他喜歡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雲在青天水在瓶”,
歷盡千帆,初心不變,
我願意退場,來成全最赤誠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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