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崔永元恨的劉震雲,和他的《一句頂一萬句》

據崔永元爆出合同事件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這一個多月裡,輪番轟炸的熱點,爆點,敏感點不斷刺激著人們早已被坑貨、假貨、過期貨磨練出來的G點和底線,讓我們在這快要被融化的一個多月裡,反覆無奈、憤恨、悲催、慨嘆、並出離憤怒,最後變作同樣的沉默,再同樣的融化在這炎熱的夏季。

說說崔永元恨的劉震雲,和他的《一句頂一萬句》

不斷挑戰底線的各種熱點就在這一個月不斷湧現,新的蓋過舊的,沒有底線的蓋過有“底線”的,更沒底線的被更更沒底線的蓋過;燥熱的夏季還有吃瓜的一個你,給你一個永恆的回憶。

哀吾生之須臾,羨長江之無窮

然鵝,當忘卻的救主快要到來的時候,我還是想提一下崔永元事件中一個和馮小剛,范冰冰比似乎不怎麼顯眼卻讓崔永元特別記恨的一個人 —— 劉震雲。

劉震雲者,著名作家,教授,和馮小剛也有多次合作,就不一一贅述。

說說崔永元恨的劉震雲,和他的《一句頂一萬句》

崔永元一般記恨馮褲子范冰冰之流,是因為“本不是一路人”不是一路人,便雞同鴨講。說不上話,只能來個大家都明白的簡單粗暴。而對於劉震雲,崔永元先前還是很尊敬的(手機1出之後,劉震雲也曾向崔永元道歉),畢竟作為一個有影響力的大家。手機2的出現,這於崔永元來說,也是恨鐵不成鋼。

說說崔永元恨的劉震雲,和他的《一句頂一萬句》

拋開崔和劉震雲的私人恩怨,由《塔鋪》《新兵連》到《故鄉天下黃花》《一地雞毛》《溫故1942》再到《一句頂一萬句》《我不是潘金蓮》數部優秀作品共同見證著一個優秀作家的成長。

在劉震雲作品裡,大氣與成熟的作品非《一句頂一萬句》莫屬,百年的歷史變遷在出延津記與回延津記中的小人物眼裡,似乎並沒有太大的改變,一句“說的上話”便成了這嘈雜世界中,平凡且孤獨的小人物心裡的唯一依靠。

從楊百順他爹老楊遇事愛找趕大車的老馬商量,愛對老馬掏心窩子,可老馬覺得他掏完,自己就窩心了。再到楊百順弟弟楊百利因為說的上話,願意在廠子裡當一個看大門的,再由這個說的上話跟了採買老萬。成日為一個嘴跑三百里。

再到楊百順,因為一個說話,知道了他爹老楊和他弟合起夥騙自己,再由說給不該聽的人的話,師傅老曾和自己一刀兩斷。後來遇到牧師改名楊摩西,後來又“嫁”給了帶著孩子的吳香香,因為是入贅,所以改姓吳,再到後來吳香香和隔壁的老高私奔,私奔前留給吳摩西的字條上寫著:閨女巧玲就留給你了,她和你說的著話,跟我說不著。一句說不著,再由帶著巧玲假找吳香香,丟了巧玲,又踏上尋找巧玲的路,從此再也沒有回去。

下半部同樣講了一個找回的故事,牛國興的老婆出軌,找了能說的上話的朋友商量,朋友覺得“寧可信其無,不能信其有”“沒抓著現行就沒有”,於是牛國興回家,變著法的討好老婆,妄圖挽回老婆心意;

直到小蔣的老婆找上來時,牛國興才發現之前都是錯的。

“遇到小事,可以指望別人;遇到大事,千萬不能把自個兒的命運,拴在別人身上。”這是神父老詹以大爺的名義告訴楊摩西的,而在的牛國興又能怎樣?曾經妄圖和龐麗娜拖著不離婚以此要挾她,可到最後發現成了自己的累贅。

小蔣的老婆給牛國興講捉姦的過程,說:他們一夜說的話,比跟我一年說的話都多。

最後,牛國興為了找上”說的上話“的朋友,走回延津。

一出一回,延宕百年。

書中所有的情節關係和人物結構都和能不能說的上話,說的話能不能觸及心靈、是不是能夠確實溫暖到、能不能化解衝突有關 —— 用書中吳摩西的話說:一個女人與人通姦,通姦之前,總有一句話打動了她。這句話到底時什麼,吳摩西一輩子沒想出來。

話,一旦形成了人與人唯一溝通的東西,尋找和孤獨便伴隨一生。心裡的疲憊和生命的頹廢,以及無邊無際的茫然和累便如影隨形的產生了。

我們為什麼活得這麼累?

對話,在我們未曾察覺時已成了傳統文化的一部分,從《論語》到《xx講話》,從《曾國藩家書》到《傅雷家書》在對話的不斷辨證和交流中,是對是錯,似乎不是那麼重要,

“高山流水遇知音” 沒有遇到,就只能繼續尋找和孤獨下去。

在小農式的極端現實和傳承千年的儒家文化影響下;人心難測和誠信缺失,人與人之間能夠說貼心話、溫暖靈魂的朋友並不多,所以、泱泱大國的芸芸百姓反而生活在不變的孤獨當中。

這種累,猶如漫漫長夜,磨礪著我們祖祖輩輩的神經。

為了擺脫這種孤獨和累,書中的人們努力製造著聲響和熱鬧。喊喪,成了書中主人公楊百順崇拜的職業。與戲子手談,成了縣長的私寵。正月舞社火,成了全縣人的狂歡。但這並不能改變人物的命運。就像今天,無論你導演了多大的場面,不論你舉行了多少慶典。依舊無法改變當代的浮躁與頹廢。

而這浮躁與頹廢,不正是祖祖輩輩的孤獨與累麼?

讀本書時,是沉重而痛苦的;但同時也讓我們感受到生命的執著和堅韌。為了在精神上有所依託和慰藉,飄搖無力的人們,義無反顧的追逐”一句頂一萬句“的身影。

就像世世代代彎曲的脊背那樣

再由這一大片脊背

組成了我們的世界的蒼穹

說說崔永元恨的劉震雲,和他的《一句頂一萬句》

油畫《脊背》吳銀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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