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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張旭 / 危瑋肖
摘要
商業銀行資本匱乏問題凸顯，制約商業銀行表內融資，緩解這一問題的核心在於補充資本。永續債是一個新型的補充資本渠道，能夠優化商業銀行資本結構。
不得含有利率跳升機制、其他贖回激勵，且必須含有減計或轉股的條款，這是銀行永續債區別於非金融企業永續債的幾大特徵。
永續債是計入權益還是負債一直存在爭議，37號準則定義較為籠統，財政部發布的永續債會計處理新規則從到期日、清償順序、利率跳升和間接義務等維度進行了進一步的明確。
按照滿足其他一級資本充足率1%測算，若不足的部分均發行永續債彌補，則永續債發行規模可達3866億元。
銀行永續債發行存在兩大約束，一是央票互換操作限制，二是保險資金投資限制。銀行永續債期限較長，未來永續債的需求較有可能集中在保險、理財專戶、券商資管、私募基金等負債相對穩定的機構。
對於監管機構而言，銀行永續債的發行意味著拓寬了銀行補充資本的渠道，同時豐富國內債券市場產品序列。對於銀行自身而言，發行永續債能補充其他一級資本，利於銀行擴張表內風險資產，加大對實體經濟的投資。
1、補充資本，永續債應運而生
商業銀行需要補充資本的類別主要有核心一級資本、其他一級資本和二級資本，市場現存的產品序列中優先股、二級資本債、可轉債等已經常態化，且各類工具均有一定的侷限性，例如優先股和可轉債僅上市銀行可以發行，發行流程較長，永續債是一個新型的補充資本渠道，相比於上述工具而言具有優勢。
根據《商業銀行資本管理辦法（試行）》中的要求，商業銀行核心一級資本充足率不低於5%，一級資本充足率不低於6%，若按照其他一級資本充足率1%來看，絕大部分商業銀行其他一級資本充足率均低於1%，永續債作為補充商業銀行其他一級資本的創新型工具，能夠優化商業銀行資本結構。
2、與普通永續債的區別
根據《商業銀行資本管理辦法（試行）》中規定，
商業銀行其他一級資本補充工具無到期日，不得含有利率跳升機制、其他贖回激勵，且必須含有減計或轉股的條款。銀行永續債作為補充其他一級資本的工具，並不像非金融企業永續債那樣在條款中設計利率跳升機制，此為區別之一。其次，商業銀行永續債可有減記條款，如第一期商行永續債19 中國銀行永續債 01就設有減記條款，若發行人核心一級資本充足率降至5.125%或以下，發行人有權在報銀保監會並獲同意、但無需獲得債券持有人同意的情況下，將已發行且存續的債券按照票面總金額全部或部分減記，促使發行人核心一級資本充足率恢復到 5.125%以上，而非金融企業永續債並沒有相應的減記條款。
3、爭議的會計處理
2019年1月31日，財政部發布《永續債相關會計處理的規定》，此前關於永續債是計入權益還是負債一直存在爭議，《企業會計準則第37號——金融工具列報》（37號準則）中雖定義了權益工具，但規定較為籠統，即權益工具的認定需要同時滿足1）不包括交付現金或其他金融資產給其他方，或在潛在不利條件下與其他方交換金融資產或金融負債的合同義務；2）將來須用或可用企業自身權益工具結算該金融工具，否則計入金融負債。而財政部發布的永續債會計處理新規則從到期日、清償順序、利率跳升和間接義務等維度明確了各種條件下發行方是夠構成交付現金或其他金融資產的合同義務。
4、可能的發行規模
截至2018年三季度商業銀行(此處我們以可獲得數據的146家商業銀行為例)其他一級資本充足率為0.66%，按照其他一級資本充足率1%測算，若不足的部分均發行永續債彌補，則永續債發行規模可達3866億元。為鼓勵永續債的發行，央行創設了CBS工具以提高永續債的流動性，屆時規模較大的永續債發行可能會衝擊債市的資產配置。
5、發行主體與投資主體
銀行永續債屬於商業銀行次級債券，發行條件除了要滿足《商業銀行次級債券發行管理辦法》中的相關要求外，還有一定的“軟約束”。由於銀行永續債流動性較差，發行阻力較大，央行創設了央票互換工具來解決這一問題，此外銀保監會也發佈公告將保險資金納入永續債的投資主體，二者對其發行方均有一定的要求限制。
根據《中國人民銀行有關負責人就創設央行票據互換工具答記者問》，用於央行票據互換操作的銀行永續債發行主體必須滿足五大條件：1、最新季度末的資本充足率不低於 8%；2、最新季度末以逾期90天貸款計算的不良貸款率不高於5%；3、最近三年累計不虧損；4、最新季度末資產規模不低於 2000 億元；5、補充資本後能夠加大對實體經濟的支持力度。
銀行永續債期限較長，未來永續債的需求較有可能集中在保險、理財專戶、券商資管、私募基金等負債相對穩定的機構。2019年1月25日，銀保監會發布《關於保險資金投資銀行資本補充債券有關事項的通知》，擴大了保險機構投資範圍，允許保險資金投資永續債、商業銀行二級資本債等資本工具，但對險資能投資的永續債發行主體做了四個具體規定：1.公司治理完善，經營穩健；2.最新經審計的總資產不低於1萬億元人民幣，淨資產不低於500億元人民幣；3.核心一級資本充足率不低於8％，一級資本充足率不低於9%，資本充足率不低於11％；4.國內信用評級機構評定的AAA級或者相當於AAA級的長期信用級別。
6、小結
商業銀行資本匱乏問題凸顯，制約商業銀行表內融資，緩解這一問題的核心在於補充資本。永續債是一個新型的補充資本渠道，相比於優先股、二級資本債、可轉債等工具而言具有優勢，且其能補充商業銀行其他一級資本，能夠優化商業銀行資本結構。
不得含有利率跳升機制、其他贖回激勵，且必須含有減計或轉股的條款，這是銀行永續債區別於非金融企業永續債的幾大特徵。
永續債是計入權益還是負債一直存在爭議，37號準則定義較為籠統，財政部發布的永續債會計處理新規則從到期日、清償順序、利率跳升和間接義務等維度進行了進一步的明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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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行永續債發行存在兩大約束，一是央票互換操作限制，二是保險資金投資限制。銀行永續債期限較長，未來永續債的需求較有可能集中在保險、理財專戶、券商資管、私募基金等負債相對穩定的機構。
對於監管機構而言，銀行永續債的發行意味著拓寬了銀行補充資本的渠道，同時豐富國內債券市場產品序列。對於銀行自身而言，發行永續債能補充其他一級資本，利於銀行擴張表內風險資產，加大對實體經濟的投資。
7、風險提示
商業銀行資本和考核監管條款趨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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