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道元,若是生縫太平盛世,他未必不是另一個包青天。

酈道元,若是生縫太平盛世,他未必不是另一個包青天。

從前有個書生,生縫亂世。

他爹是那種白衣飄飄的亂世謀臣,跟著將軍三言兩語,就打下了山東。

書生就出生在山東,脾氣卻一點都不像他爹。

他爹常說,人吶,該隱忍還是要隱忍,該腹黑還是要腹黑,等時機到了弄死他個龜孫。

書生就不這麼想,書生剛正,嚴肅,說不行,真碰上作奸犯科的,我上來就要把他弄死。

酈道元,若是生縫太平盛世,他未必不是另一個包青天。

他爹說:你這樣何苦呢?

書生說,你晚弄死他一天,就多一天有人受苦。

他爹就嘆氣,搖頭,說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大仁大勇的兒子呢,我看我家的血脈是保不住了。

酈道元,若是生縫太平盛世,他未必不是另一個包青天。

那年爹死了,叫來書生,說我沒啥別的要求,你就以後悠著點,行吧?

書生噼裡啪啦流著淚,說爹啊,不行。

爹笑罵一頓,走了。

書生繼承爵位,被封為永寧伯,擔任太傅掾。

後來,書生果然像他爹預料的那樣,連血脈都沒有保住。


守孝三年,書生開始當官。

因剛直不阿,所以受到皇帝垂青,扶搖直上。

21歲,中央辦公廳的秘書;

22歲,中紀委黨風室處長 ;

29歲,更是下方到地方,擔任冀州市副市長。由於生縫亂世,冀州境內盜賊橫行,書生採取嚴厲手段打擊邪惡勢力,使奸匪盜賊聞風喪膽,紛紛逃往他鄉,冀州境內大治。

32歲,許昌市市長;

36歲,魯陽市委書記,他在這裡興辦教育,教化鄉民,蠻人服其威名,不敢為寇。

書生望著天,笑,說老爹,你看我乾的不錯吧。

41歲,書生升任軍委副主席兼荊州省省委書記,他在這裡繼續嚴厲打擊黑惡勢力,死命辦那些搞事的權貴地主。

然後,然後就被人給搞了。

權貴們不自己告書生,畢竟書生有家世有才名,他們鼓動蠻人去告,說書生執法嚴峻,這就是損害了民族感情啊。

酈道元,若是生縫太平盛世,他未必不是另一個包青天。

書生遂罷官。


那幾年書生比較低落,喝點小酒,周遊天下,得了空就隨便寫寫書。

直到天下又有亂事,朝廷才啟用了他。

51歲,書生開始擔任京城洛陽市委書記,隨後又被任為中央機構改革辦公室主任,全權負責北方各省機構改革事宜。

改革必定會得罪某些既得利益者,所以那些封疆大吏紛紛帶兵造反。

書生這種開了掛的人,肯定是全能型人才,於是皇帝詔命他為北方軍區司令,領兵平叛。

酈道元,若是生縫太平盛世,他未必不是另一個包青天。

領兵打仗,說上就上,還偏偏打得贏。

這書生怎麼也得高升了,書生幾經沉浮,從兵荒馬亂裡殺出來,再一次回到京城。

這次,他回到孃家,被任命為中紀委第一書記。

這一年,書生已經是53歲,已經到了知非之年,但是書生還是一如既往的嫉惡如仇。

京城不比外地,權貴更多,惡事也就更多。

有時候書生會望著天,想他的父親,他想父親說得對啊,自己如果不忍一忍,恐怕會有大禍。

然而書生還是忍不了了。

或許是有他浪跡天涯時認識的朋友,進京找他喝酒,一吐胸中的苦悶。

朋友說,你知道丘念這個人嗎?

書生:聽說過,好像跟王爺關係不清不楚。

酈道元,若是生縫太平盛世,他未必不是另一個包青天。

朋友說,還不清不楚,就是王爺的男寵,最近朝廷要選州官,這小子軟磨硬泡,讓王爺把州官任用的這個肥差給他求來了。

從此,給他錢多的當大官,給錢少的就罷官,就在王爺給他買的宅子裡交易,這誰敢查啊?

書生拍案而起,怒道:我查!


把年紀了,書生還是憋不住,如果他爹在天有靈,此時或許欣慰,或許嘆息。

那年,書生在丘念往返大宅和自己家裡的路上埋伏,一舉抓獲了此人。

奈何王爺跑到太后面前汪汪的哭,這事朝廷就不打算追究了。

酈道元,若是生縫太平盛世,他未必不是另一個包青天。

書生長嘆口氣,說不該是這個道理。

於是手起刀落,在放人的命令抵達之前,把丘念給斬了,並以此彈劾王爺。

京城譁然,書生名動天下。

只是這離書生的結局,亦不遠矣。

那年又有叛軍坐大,滿朝無人敢去對談,王爺就在這個時候舉薦了書生。

書生只有去。

他不去,他就不是這個黑白分明的書生。他剛離開京城,王爺就給叛軍送了信。

大意是,我們就是要弄死你,沒得商量。

這還談個屁,叛軍圍住了書生,刀槍劍戟,都閃著森森寒芒。

他們說,狗官,你就要死了。

酈道元,若是生縫太平盛世,他未必不是另一個包青天。

書生面不改色,甚至還破口大罵,說你們助紂為虐枉顧蒼生,有多少人會因你們而死,有多少血又要白流,打完這場仗,什麼都不會改變,什麼都不會變好。

奈何人們只想從一個亂世,向另一個亂世裡逃。

他們聽不懂書生的話,他們想,這個狗官好像跟其他的狗官不太一樣。

但他又不能給我們錢。

於是手起,刀落,書生大好的頭顱被熱血衝上了蒼穹。


多年以後,或許有很多人看不起書生,你我都不是刀下瑟瑟發抖的百姓,在亂世之中,誰不希望遇到的是書生呢?

酈道元,若是生縫太平盛世,他未必不是另一個包青天。

能早一分出手,就早一分出手,能多救一人就是一人,只可惜那個世道不太平,他為自己心中的道義而死。

若是太平盛世,未必不是另一個包青天。

他的名字其實大家應該都聽過,那年他浪跡天下,寫過一本書。

名叫《水經注》。

酈道元,若是生縫太平盛世,他未必不是另一個包青天。

這個書生是酈道元,許多年後,人們已經忘記了他的熱血和道義,也忘了那個時代的黑暗與無力,只有他胸中的山水,不休的流淌了千年。

在《水經注》中,酈道元所記述的內容包括了全國各地的地理情況,還記述了一些國外的地理情況,其涉及地域東北至朝鮮的壩水(今大同江),南到扶南(今越南和柬埔寨),西南到印度新頭河 (今印度河),西至安息(今伊朗)、西海(今蘇聯鹹海),北到流沙 (今蒙古沙漠)。

可以說,《水經注》是北魏以前中國及其周圍地區的地理學的總結。

酈道元,若是生縫太平盛世,他未必不是另一個包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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