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傷人,人傷心,心上人傷人心

天氣灰濛濛的,這個男人像是魔怔似的盯著天空外面一大片白狐,屋裡女人癱軟的流著血,他知道它們在等待一個孩子。

男人提著劍,面無表情,恐懼的走過去。

先摸了一下女人的臉,女人的臉疲憊無力,眼神泛光,嘴角擠出了一絲微笑,想要抓住這個男人的衣角。

亮光閃過,忽然,打雷了。

男人,剖開了女人的肚子,想要取出這個孩子,這個女人的血液格外的紅豔,女人死了,男人看的沒看。

這個孩子用小嘴撕咬著女人的血肉,男人看著這個小孩,血肉一點點染紅嘴角,這個怪物終於活了,男人怔在了那兒,被定住了。

抱起了這個孩子,想到了毀滅,屋外白狐一聲接一聲叫著,有點瘮人,男人看到了她的模樣,與她相似,終究不忍心。

這個男人,明白,這個孩子是那個白狐的詛咒所化的孩子。

原是,我毀了她,所以她的詛咒終於要靈驗了,他知道恐怖的事情即將發生,他什麼也做不了,也不想做。

那個咬著女人血肉的孩子,咬住了男人的脖頸,拼命的往嘴巴里面吮吸著鹹鹹的熱熱的水份,是他的血,血染紅了他的衣角,手上的劍卻格外的亮,越來越亮了,劍吸收了他的血,血在滴答……滴答……滴滴……答答……

這個老茅草房裡面,黯淡無光,家徒四壁,卻因為血的顏色格外的妖冶。

孩子吮吸夠了,嘴巴都紅透了。獨一無二的紅。

男人也始終做不了什麼,他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想象中那個白狐人形的模樣,那個時候他們相愛,她是狐族的首領。

可是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卻以酒後迷亂孩子為由,要殺了白狐為她補身,替她做衣。

以他之容貌之人,還是殺了她,剁了她的身,剖了她的皮。

狐媚的低等妖獲,賤人,連人都不是,還想著情愛,天長地久。

可是,她始終不懂得,他從來都沒有負她,可,又負了她,她終究沒能是她妻。

這個男人的劍“咣”的一下沉在了地上,血還在滴……滴……滴

他倒下了,慢慢的閉上眼,跟著男人墮了下來,男人抱住了她,小孩眨巴眨巴的眼睛,特別是眼睛像極了她,就像是抱著她,男人笑了。

血……還在滴……滴……滴,暈開的顏色越來越紅,越來越廣,房間都是紅色了……

終於,一隻白狐,叼走了這個孩子和那把劍。

一切看似正常了。

若干年後,這個房間多了一個妙齡女子,穿著白衣,這個衣服是白狐自然死後的皮毛。

當有男子經過,故作柔弱,極盡魅惑,又以寶劍引誘,纏綿,男子連骨頭都消散,女子負責飲血,白狐只管食肉,骨頭製作成寶劍。

世間男子知道此處有危險,這個危險地方因為有一個國色天香的妖冶女子更加傳奇,具備吸引力,卻還要一個一個送死,女子笑了,說著:終究,世間哪一個男子都是他,都是賤骨頭,都是負心漢,可笑,死有餘辜。

女子清淚滑落,不悲不喜,自己早就已經死了,何必心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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