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五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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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老家蘇北農村,條件很不好。上大學那會,聽說她們村前幾年才通上電話。梅子是個本分老實的女孩,好不容易考上大學跳出了農門,家裡東拼西湊還是不夠學費,不得已辦理了助學貸款,才讓梅子順利入學。

這所二流大學雖然比不得大城市裡的條件,但比起老家是好太多了。

梅子覺得自己現在的生活很幸福,每天最早起床,梳洗完後就開始晨讀。過一會與舍友們一起去食堂吃早飯,上課。

吃早飯這種事以前在老家讀高中時是不常有的。因此梅子長的很清瘦,嬌小。

中午下了課吃過飯就呆在宿舍休息。下午沒課的時候,便與舍友或同學一道出去逛街。晚上準時去食堂,順便打兩瓶開水回來。

梅子是整個宿舍唯一一個天天堅持打開水的人,還是唯一一個經常打掃宿舍的人。

鄰鋪的華娟給她取了個外號“幹部”,說她是勤勞的人民幹部,為人民做好事。

上鋪的林子笑的床直抖,梅子翻個白眼:“幹部就幹部,以後你們都得聽我的了。”於是這個外號被叫了四年。

華娟是本地人,家離學校有點距離,所以乾脆也住校,週末回家。林子是南方人。她兩都是典型的女漢子,性格豪爽。

雖然說大夥兒生活、學習上懶了點兒,但平日裡對梅子是特別的照顧。華娟每週回家,經常帶些好菜與梅子分享。林子是個小妖精,愛打扮,有些漂亮的衣服總是藉著衣服太多為由送給梅子穿。

大一的生活很愜意,有這麼幾個志同道合的姐妹們兒,梅子覺得生活處處是陽光。

她們白天忙著各種社團到處瘋玩,晚上趕作業。不趕不行,系主任是個古板的老太婆,急了她直接摔作業本。趕不急了的拿梅子的參考參考。

宿舍樓晚上10點要求熄燈,於是大部分時候,這些傢伙點著蠟燭,抄著飯缸鐵勺,梆梆梆地開演唱會到深夜。

最吵的一次,隔壁大三的學姐過來敲門,一臉懵逼地問:“你們在幹什麼?”

有時候大家興起,去食堂打幾個菜,然後華娟與林子買了啤酒,用書包裝回來,幾個人栓上門,對酒當歌。

林子說,沒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是一頓酒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一頓酒加麻將。對,偶爾她們會在學校門口的小賣部租一幅麻將回來玩。

梅子不會喝酒,每次只能喝一杯。大部分都是華娟、林子她們喝了。華娟其實也不會喝,只是總要逞強。每每喝醉,便躺在床上裝死。

梅子最佩服林子,她喝完4瓶啤酒以後,伺候完喝醉的華娟,還淡定的把衣服給洗了。

該死的五塊錢

那個月離月底還有十多天,梅子手裡還有最後五塊錢。不過她不急,飯卡里還有20多塊錢,在這個消費水平不高的城市,撐過這個月還是可以的。

中午宿舍沒人,梅子順手把五塊錢放在桌上,然後去水房洗衣服了。洗完回來一看,五塊錢不見了。梅子裡裡外外上上下下都翻遍了,沒有。

頓時感覺有些炸毛。她跑隔壁問大三認識的學姐,可有人來過宿舍。學姐說林子回來過一會就走了。難道是林子拿了?

晚上大家陸陸續續回來了,林子還沒回來。梅子沉不住氣,跟大夥說了丟錢的事和林子在這個時間回來過的事。

華娟立刻繪聲繪色地給她分析,還說自己上個月也丟了十塊錢。說的林子真就是那個偷錢的人無疑。

第二天,梅子看到林子就一直有些氣鼓鼓。林子回來跟往常一樣坐在梅子床邊大家一起說話呢,梅子就故意整理床鋪,讓她起來,還說了一句:“這宿舍成什麼了,都成賊窩了!”

林子當是開玩笑,還笑嘻嘻地問:咋了呢?

梅子沒吱聲,旁邊的小豔說了她丟錢的事,還特意說了,隔壁學姐看到林子回來過。

林子還是笑嘻嘻地:“啊,你們不會認為是我拿了吧?我缺那五塊錢嗎?”

“你就缺那五塊錢!”華娟一臉你就是的表情。

林子聽到這話也生氣了,拍著桌子跳起來:“你說這話什麼意思?老子偷錢嗎?”

華娟也不甘示弱站起:“不是你還有誰?就你回來過,別人怎麼會知道錢放在桌上?”

林子轉頭問梅子:“你也覺得是我拿的?”

梅子抿唇,沒有吭聲。

該死的五塊錢

林子說:“既然你們這樣說,我也沒辦法了,住不下去了,我走。但是我再說一句,別想給我加什麼罪名,心虛什麼的,沒拿就是沒拿。不想住是因為你們太噁心!還有梅子,我平時對你咋樣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說完林子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喊了她男朋友過來搬走了。

宿舍裡又安靜下來,梅子有些後悔。自己確實不像話,平時林子送的衣服都不止五塊錢,何況依林子的性格,怎麼會在乎這五塊錢?之前自己怎麼就沒想通?

華娟看起來也有些後悔,畢竟只是猜測,就把人家陷入不光彩的境地,扣上一個小偷的帽子,實在有地過分。

後來系主任知道了這件事,去校外喊林子搬回來。林子倔強的不肯,說自己回來就成了賊,還回來幹什麼呢?

梅子覺得自己真不是東西,趕緊拉了華娟去找林子。彼時林子眼睛通紅,看著梅子的眼神透著失望。

該死的五塊錢

梅子和華娟誠懇地向林子道了歉,畢竟都是年輕人,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很快就和好如初,林子也搬了回來。但大家再也不像從前一樣快樂地一起玩了。

梅子經常在想,我那五塊錢倒底去了哪裡呢?雖然少,但也是錢啊。這該死的五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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