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讓他厭惡至極的女人,就這麼躺在血泊裡,沒有了呼吸……

這個讓他厭惡至極的女人,就這麼躺在血泊裡,沒有了呼吸……

秦舒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她為了孩子而離婚,可現在孩子也沒了。

這是老天爺對她的懲罰嗎,為什麼會罰到無辜的孩子身上,該死的是她自己!

是她太過貪心,妄想得到江靖言一絲一毫的留存,她是罪人,不該活在這世上,應該立刻死掉!

秦舒微微歪頭,目光落到一旁的離婚協議上,怔怔的看了一會兒,眼淚倏忽落了下來。

“靖言,我和你之間……這下是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哈哈哈哈……”

秦舒哭著,卻又發瘋般的笑起來。

她用力扯掉手臂上的針頭,掙扎著爬起來,一把抓起離婚協議,跌跌撞撞出了病房。

不是什麼都沒有,至少在最後,她還保留一份尊嚴,還可以……

和他好好道別,然後此生不見。

她和他的孽緣,今世了結,下一世輪迴,他不會記得她是誰。

……

“孫小姐,秦舒懷孕了,送到蘇河的醫院,但是孩子已經流掉了,醫生說她吃了太多的打胎藥,蘇河正在查這件事。”

“什麼?”孫芝芝舉著電話,驚得一下子站起身,面露狂喜。

她在蘇河醫院安插了眼線,本來是想監視秦父,卻沒想到竟然得到驚人的消息。

上次江靖言要把秦舒的止疼藥都換成避孕藥時,她在門外截住了秘書,拿走藥瓶,暗地裡把藥全換成了打胎藥。

避孕藥算什麼,她不但要秦舒懷不上孩子,就算懷了也直接流產,最好死在醫院!

果然是天意,那女人真的流產了!

孫芝芝高興得臉色發紅,眼神嫉恨的同時,又閃過明顯的諷刺。

就秦舒那點道行,跟她玩?

就在秦舒新婚時,她早就主動勾搭上了江靖言,枉秦舒身為醫生,竟然一無所知!

蠢!

孫芝芝定定神,對電話說道。

“我知道了,錢我會打到你的賬上。記住,你就說秦舒自己吃了打胎藥,墮掉她自己的孩子!”

孫芝芝掛了手機,轉身走進了江靖言辦公室,笑容滿面。

“靖言,我給你做了湯……”

孫芝芝推門而出,卻發現江靖言似乎根本沒注意到自己,沉沉眼眸直盯著桌上的一張照片出神。

她感到一陣不安,悄悄走近,卻猶如五雷轟頂。

那張照片,赫然是秦舒和他的結婚照!

孫芝芝壓著心裡的嫉恨,楚楚可憐的開口:“靖言,你在想秦舒嗎?”

聽見耳邊的聲音,江靖言驟然回神,飛快的把照片扔進垃圾桶裡,沉著臉冷聲說。

“我怎麼可能想那個賤人,芝芝,等我和秦舒離婚,一定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你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

江靖言心裡一刺,他幾乎都忘了,他和她已經簽了離婚協議。

“今天辦完最後的手續,一切就都徹底結束了。”

冰冷的語氣,透出一股隱隱煩燥。

他失神的一瞬,被孫芝芝收盡眼底,眼底迸出一陣怨毒。

那女人一天不死,她就一天不能安心!

孫芝芝輕咳一聲,柔聲說道,“靖言,幸好她主動主你離婚,聽說她那天一走出你的辦公室,就吃了墮胎藥把孩子流了。為了嫁給別的男人,她也真夠狠心的!”

“你說什麼!!”

江靖言眸光一震,難以置信。

“秦舒懷孕了?”

“靖言……她沒告訴你嗎?我還以為她對你說過。”孫芝芝的語氣變得驚訝,自責的哭出聲:“對不起,我應該早點告訴你,我不知道她為了和你離婚,連孩子都瞞著你。”

江靖言的眼神燃燒著怒火,孫芝芝還在說什麼,他卻什麼都聽不到了!

烈火般的震怒,瞬間席捲了他整個身體!

江靖言痛恨秦舒,他卻從沒想過,這女人會狠毒到如此地步。

她殺了他的父親,現在又扼殺了他和她的孩子!

這樣的賤貨,他剛才居然還在想著她!!

憤怒燃燒到大腦,江靖言現在已然完全失去理智,他比任何時刻都想要她的命。

如果這一刻她站在自己面前,他一定毫不猶豫的掐死她!

這樣的毒婦,就該下地獄!

這個讓他厭惡至極的女人,就這麼躺在血泊裡,沒有了呼吸……

是他的錯,對她太心慈手軟!害死父親,更害死他的孩子!

辦公室大門被輕敲兩下,然後輕輕推開。

江靖言抬起頭,眼神瞬間凝固。

秦舒就站在門外,臉色慘白,單薄的身軀搖搖欲墜。

卻依舊強撐著,盡力讓自己鎮定自若,衝著江靖言露出一個蒼白微笑。

“靖言,我來……跟你道別。”

最後再見他一面,她要好好把他的容顏描繪在心裡。

“秦舒!!”

江靖言猛的站起,眸中的盛怒瞬間飆至頂點!

秦舒卻沒有看見他眼中的盛怒,貪婪目光在他臉上流連。

再看一眼,她此生唯一愛過的男人。

“靖言,不是約好了,今天要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嗎。”

秦舒微微揚起頭,對他露出一個微笑,就像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樣。

疼痛在她全身蔓延,她臉上的微笑卻依舊恬淡,絲毫看不出是個就快死去的癌症患者。

為了保持這樣的狀態,秦舒幾乎用盡了所有精力,指甲早已掐進掌心,痛得冷汗涔涔。

這是她最後一天做他的妻子,就算要離婚,她也不想讓他看見自己丑陋的一面。

秦舒定定的看著他,輕聲說道:“我們走吧。”

“秦舒!”

江靖言忽然伸出手,一把扼住了她的喉嚨。

這個毒婦,打掉了他的孩子,竟然還能微笑著站在自己面前,如此若無其事!

他真想挖出這個女人的心,看看是不是冰冷的!

江靖言手指收攏,掐緊她纖細的喉嚨,卻驚覺她的脖頸竟然這麼纖細,瘦得只剩一層皮。

心底似乎被一根細針扎過,他不由自主的鬆了鬆,想再給她一次機會!

“說,你有沒有事瞞著我?”

他的手勁極大,秦舒虛弱得連掙扎的力氣也沒有,艱難的吸不到一絲空氣,蒼白的臉色迅速發青。

“沒……有……”她顫抖著,搖了搖頭。

江靖言的眼神,似乎要將她看穿。

她就要死了,就讓這一切秘密隨她塵封,她想用最後的力氣,去保護他不受任何傷害。

“賤貨!”

江靖言震怒得一把收攏手指,用力掐下。

到這個時候,她還在騙他!

秦舒一下子被斷絕了呼吸,他的手就像一把鐵鉗,掐得她的脖子像是要斷掉。

她徒勞的掙扎了兩下,意識變得模糊起來。

這一刻,江靖言是真想掐死這個女人,可是看見她抖著嘴唇的蒼白臉色,心底沒來由的湧起一陣難言痛苦。

看著秦舒眼神潰散,逐漸失去意識,江靖言忽然像是觸電般的鬆了手,後退一步。

他咬緊牙關,用力的捏緊拳頭,從心臟深處突然湧出的痛苦宛如噴發的岩漿,將他連同靈魂一起淹沒。

他……下不了手!!

秦舒大口大口的喘息,喉嚨還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他要殺了她嗎?

縮在一旁的孫芝芝,剛才看見江靖言想掐死秦舒時,心裡一喜,後來看見他放手,眼神一陣強烈失落。

他為什麼不掐死這個女人?

“靖言,你趕緊去民政局,和她辦離婚手續吧!”

孫芝芝定了下神,佯裝無意的提醒。

“不必了。”

江靖言聲音晦澀,包含著深深的可悲。

他恨不得殺了她,可是在最後關頭,面對這樣一個毒婦,他卻根本無法下手!

他還愛她!

這一刻,江靖言終於承認,他痛恨這個女人,卻控制不住的……還愛她!

他閉上眼睛,似乎將自己隔絕。

但很快,他又重新恢復冷靜。

他不該和這個女人在一起,更不該愛上她!

昔日種種愛恨情仇,在他腦海裡交織著。

江靖言緩緩睜開眼眸,眼神已然恢復一片冰冷。

她想跟他斷絕一切,做夢!

欠他這麼多,她這輩子都別想離開他身邊,他要折磨她,至死方休。

“秦舒,你想逃走,和別的男人重新開始幸福生活?做夢!你燒成灰都是我江靖言的女人!”

“離婚太便宜你了!這輩子我都會折磨你,到死為止!”

“只要我江靖言活著的一天,你永遠也別想得到幸福!”

秦舒怔怔的看著江靖言,眼神滿是驚愕。

他不離婚,直到死,也不肯放過她嗎?

“滾出去,我現在不想看見你!”江靖言轉過身,一把將孫芝芝抱進懷裡。

他的每一句話,就像利劍一樣扎進她胸口,幾乎是在江靖言轉身的瞬間,秦舒猛咳幾聲,滿嘴血腥。

她劇烈的咳嗽著,再也撐不住的癱在地上,止疼針的效果已經過去,疼痛開始瘋狂吞噬一切。

看著江靖言摟抱孫芝芝的背影,秦舒想說話,可一張嘴,一大股腥甜的血就從嘴裡噴出來。

“還不想放過我嗎……”

秦舒的身體向地上滑去,鮮血從嘴角溢出,滴落在地上。

她還是輸了。

她這一生,為他付出了一切,家人、孩子、生命,最後連靈魂也被禁錮……

如果還有下輩子……

她再也不想遇見江靖言,愛得太苦,傷得太深,她情願忘記!

“砰!”

江靖言的身後,傳來一聲重物摔倒在地的聲音,他陡然回頭,眼神霎時凍住。

秦舒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鮮血染紅了衣襟。

“秦舒!!!”

江靖言怔了幾秒,忽然厲吼,手指微微發抖。

她一定是在裝!

血泊中的女人沒有半點回音,瘦骨嶙峋的身體就像紙片,袖口下露出的手腕一片青紫,全是扎針的痕跡。

“秦舒,別裝了,你給我起來!”

江靖言向前走了一步,狂跳的心臟幾乎要蹦出胸腔,他忽間手腳發涼,大腦一片空白,似乎眼前只有躺在地上的女人。

這個讓他痛恨至極的女人,就這麼躺在血泊裡,沒有了氣息。

……

‘砰’

醫院搶救室的大門被打開,醫生大步走出。

“誰是秦舒的家屬?”

“是我。”

倚在牆邊的江靖言緩緩抬頭,眼神佈滿血絲。

未完待續......

書名《莫初賓情卻難在》




這個讓他厭惡至極的女人,就這麼躺在血泊裡,沒有了呼吸……

其他推薦

簡然回過神來就急忙跟上去,卻被許惠儀攔住:“簡然,秦總這裡有我們照顧,就不麻煩你了。你該上班就去上班。”

許惠儀的話,簡然聽了非常不舒服,那是明擺著把她當成外人看待。

自己的丈夫生病了,自己連邊都靠不上,簡然心裡鬱悶得彷彿被人狠狠扇了一個耳光。

她才發現自己從來都不曾真正走進秦越的生活,秦越的身世,秦越的工作,秦越的一切的一切,對於他來說彷彿都是觸碰不到的。

如今連秦越生病了,她都不能以妻子的身份在他的身邊照顧他。

她都快要懷疑,秦越真的是她的丈夫麼?

簡然咬著嘴唇,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一是因為擔心秦越,二是心裡堵得慌。

“汪汪……”懂事的綿綿感覺到了簡然心情不好,在她的腳上蹭了蹭,又汪汪幾聲來安慰她。

簡然蹲下來,輕撫綿綿的頭:“綿綿,秦叔叔生病了,可是媽媽都不能在他的身邊照顧他。你是不是覺得媽媽很沒用?”

“汪汪……”綿綿汪汪叫了幾聲,又舔舔簡然的手,用它的方法安慰簡然。

“謝謝綿綿。”簡然拍拍綿綿的頭,“寶貝兒,你去玩吧。媽媽準備一下去上班了。”

創新科技現在正是多事之秋,顧氏與星輝那邊的事情還沒有消停,秦越又生病了。

決策方面的大事情輪不到簡然去管,但是她能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好好完成,也算是為替秦越分擔了一些責任。

最近因為創新科技的業務再創新低,創新科技的員工心情都有受到影響,大家上班的情緒都不是很高。

簡然不知道秦越是無法對抗顧氏,還是在以靜制動,想要找到準確的時機反撲。

辦公室的同事們有的在聊天,有的在刷微博,就沒有一個認真上班的,這樣的情況很是讓人擔憂。

悄悄嘆息一聲,簡然把情緒收拾好,打開工作電腦,又準備開始新一天的工作。

先查看了幾個客戶資料,她再一一打電話跟對方聯繫,看能不能爭取到見面的機會,再跟客戶好好談談合作項目。

幾通電話打出去,對方都以工作忙為由掛了電話,讓簡然碰了一鼻子灰。

大半個上午的時間,簡然就是在碰鼻與擔心秦越病情中度過的,上午十點過左右秦越的電話打了進來。

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那串逐漸熟悉的電話號碼,簡然握著手機的手輕輕顫了一下,滑動接聽鍵時因為太著急,幾次都沒有滑動。

好不容易接通了,便聽到電話裡傳來秦越低沉得有些沙啞的聲音:“簡然,你在哪裡?”

“在公司上班。”聽到秦越的聲音,簡然緊繃了一個上午的神經終於得已鬆懈。

簡然的話一出口,電話那端是許久的沉默,秦越似乎沒再打算說下一句了。

簡然等了等,正要開口,又聽得秦越說:“那你繼續上班。”

“秦越……”簡然叫住他,抿了抿唇,“你好些了麼?”

“死不了。”

秦越冷漠得過份的聲音從手機聽筒裡傳到簡然的耳裡,令簡然又委屈又有些生氣。

她咬了咬嘴唇,有些賭氣,道:“死不了就好。先這樣了,我還要繼續上班。”

“嗯。”那邊的男人冷漠地輕哼了一聲,率先掛了電話。

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簡然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掐住,有些透不過氣來。

她擔心他的病情擔心了一個上午,擔心得坐立不安,這會兒話還沒有問到他的情況,他竟然把電話掛掉了。

簡然死死盯著手機屏幕,手機屏幕又亮了起來,這次打電話來的是許惠儀。

盛天醫院是非常有名的私人醫院,據說醫療設備比江北第一人民醫院還要高級齊全,消費自然也是貴得離譜。

雖然簡然還有些生氣秦越剛剛說話時的態度,但是不可能一直跟他置氣,她要親眼看到他好好的才能安心。

結束與許惠儀的通話後,簡然請假回家煲了青菜粥,高燒過後的人應該要吃一些清淡的食物。

簡然從公司回到家煲粥,再從家趕去盛天醫院已經快到下午一點了。

盛天醫院門衛森嚴,一般人進不去,因此許惠儀早早便在保安室外候著。

看到簡然,她笑著迎接上去:“秦太太,早上因為擔心秦總的安危,我說話有些沒有注意分寸,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沒事的。”簡然在意的並不許惠儀對她的態度,在意的是秦越生病的時候,自己身為他的妻子卻什麼都幫不了。

她與秦越是夫妻,該是關係最親密的兩個人,可是今天早上卻讓她感覺到自己跟秦越其實什麼都不是。

走了十多分鐘才來到秦越的病房,許惠儀說:“這是秦總的病房,我就不進去了。”

簡然點頭:“給你添麻煩了。”

房門虛掩著,簡然從門縫裡看進去,看到一名大概五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正在幫秦越準備食物。

婦人從一個精緻食盒框裡拿出各種各樣精緻的小食盒,一一擺放在餐桌上,每一個動作都很熟練,看得出是經常做這些事情。

看到已經有人給秦越準備了這麼多吃的,簡然再看看自己手中提的這個保溫盒,不自覺地藏到了身後,不想讓秦越看到她給他準備的吃食如此寒酸。

簡然推門進去,婦人立即看了過來,看了她一眼,目光便落到她手中的飯盒上,帶著幾分探究。

病房是一房一廳的套間,廳裡是休息區域,佈置得很溫馨,傢俱家電一應俱全。

廳裡沒有看到秦越,簡然也不能肯定秦越就在房間裡。

簡然望著婦人尷尬地笑笑:“請問秦越是住這裡麼?”

婦人看著簡然打量了好一會兒,才指了指裡面的房間:“少爺在裡屋。”

“謝謝!”簡然笑著對婦人禮貌點了點頭,把自己帶來的飯盒放到一旁茶几上,這才去房間看秦越。

內間是病房,身穿白色病人服的秦越靠坐在病床上,左手打著吊針,右手拿著報紙看。

“秦越。”簡然叫他,他卻頭也不抬,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聲音。

秦越不理人,簡然有些尷尬,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半晌,秦越才抬頭看過來,金色鏡框下的眸色冷漠又平靜:“你怎麼來了?”

他因為不想強迫她去衝冷水,導致高燒,都高燒得昏迷不醒了,這個女人還有心思去上班,把他晾在一邊問也不問,真是個沒良心的女人。

秦越的臉色以及說話態度都讓簡然覺得他並不歡迎她來這裡,她內心忐忑,抿了抿唇:“許特助讓我來看你。”

許特助讓她來才來,要是他不讓許惠儀打那通電話過去,她是不是就不會來了?

秦越眉頭皺了皺,說話的聲音更加冷漠平靜了:“你也看到我了,那回去繼續上班吧。”

“哦……好。”簡然強行將內心的委屈壓下,微笑著點點頭,轉身就走。

這個女人還真走!

秦越看著她的背影,眸色暗沉,臉色也不好看,右手中的報紙都快被他捏碎了。

走到房門口,簡然突然停住腳步,深深吸了一口氣,回頭,狠狠地瞪著他:“秦越,你他媽王八蛋!”

她擔心了他整整一個上午,這會兒好不容易看到他,他卻開口就要讓她走。

平日裡一口一聲說他是她的丈夫,這個世界上哪有像他這樣的丈夫,生病了都不讓妻子看的。

簡然越想越心酸,越想越生氣,鼻子一酸,兩滴晶瑩的眼淚沒控制住就從眼角滑落。

她抬手狠狠一抹,咬了咬唇:“秦越,你他媽去死,死了都不關我的事,就當我從來沒認識你這麼個人。”

簡然突然爆發的脾氣,將秦越都驚得一怔一怔的,震驚之餘便看到簡然滴落的淚水。

秦越的心裡沒來由的一陣抽搐,疼痛的感覺在毫無準備的心間蔓延散開,這種感覺是他從未體驗過的。

他還記得,當時她惹到顧南景被關進派出所,在那樣的情況下都沒有見她掉眼淚,而此時竟然……

“過來。”秦越的聲音不自覺地溫柔了許多,還對她招招手。

“你讓我走我就走,你讓我過去我就要過去麼?你當我是什麼?”簡然也是倔脾氣,哪會那麼容易就讓他喚回去。

秦越挑眉:“你不過來?”

簡然不理會他,又用力揉了下眼睛,恨自己竟然會在這個男人面前落淚,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哭了。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