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位熟悉中國歷史的人應該都明白《史記》這本書在文學和歷史方面的重要性,史家之絕唱 無韻之離騷就是對該書最高讚譽。這本司馬先生遷耗費了畢生心血所編寫成的五十二萬六千五百餘字的傳奇史書,是中國歷史上第一部紀傳體通史,是中國文化的瑰寶。《史記》當中有很多精彩的故事,《鴻門宴》一篇算是其中的翹楚了。關於鴻門宴的故事,中國人口耳相傳,老少皆知
但這次筆者要說的,僅僅只是這篇《鴻門宴》中的一句話。那就是:
“項王、項伯東向坐;亞父南向坐——亞父者,范增也;沛公北向坐,張良西向侍。”
大家或許會覺得疑惑,這句話沒有什麼問題啊,不就是交代了一下誰都坐在哪嗎?有什麼好研究的?難道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不成?
別說,還真有不對的地方。想想看,司馬遷寫的是史書,而史書最重要的特點之一就是簡略清晰、惜墨如金。平白無故寫了這樣一句交代座次的問題,放在文章裡反而顯得有些突兀。如果真的是沒有用,司馬遷是絕對不會浪費筆墨去寫的。
如果有讀者還不信,那麼再來看看《漢書》中是怎樣描寫“鴻門宴”這段故事的。
“沛公旦日從百餘騎見羽鴻門,謝曰:‘臣與將軍戮力攻秦,將軍戰河北,臣戰河南,不自意先入關,能破秦,與將軍復相見。今者有小人言,令將軍與臣有隙。’羽曰:‘此沛公左司馬曹毋傷言之,不然,籍何以至此?’羽因留沛公飲。范增數目羽擊沛公,羽不應。范增起,出謂項莊曰:‘君王為人不忍,汝入以劍舞,因擊沛公,殺之。不者,汝屬且為所虜。’莊入為壽。壽畢,曰:‘軍中無以為樂,請以劍舞。’因拔劍舞。項伯亦起舞,常以身翼蔽沛公。樊噲聞事急,直入,怒甚。羽壯之,賜以酒。噲因譙讓羽。有頃,沛公起如廁,招樊噲出,置車官屬,獨騎,樊噲、靳強、滕公、紀成步,從間道走軍,使張良留謝羽。羽問:‘沛公安在?’曰:‘聞將軍有意督過之,脫身去,間至軍,故使臣獻璧。’羽受之。又獻玉斗范增。增怒,撞其鬥,起曰:‘吾屬今為沛公虜矣!’
大家發現沒有,這段話根本沒有提座次的事情,而且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幾句話,竟然就把這件事一筆帶過了。讀過《史記》和《漢書》的讀者應該都知道,班固在寫《漢書》的時候,大篇幅地借鑑《史記》的原文,甚至很多篇目都和《史記》的一模一樣,那麼這一次,他怎麼就不繼續借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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