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凌晨的公交,12點準時發車居然是這麼回事

故事:凌晨的公交,12點準時發車居然是這麼回事

真實新聞一:14路公交車司機,生前連續上班43天,每天僅休息四個小時,意外猝死。(司機是好樣的,但身體健康的人為何突然猝死?)

真實新聞二:女子在公交車上當眾小便,掏出衛生巾甩司機臉上。(正常人能幹出這種事?可誰知道那個女子是否突然精神失常?)

真實新聞三:正值下班高峰期,37路公交車擁擠不堪,致一死三傷。(公交車廂不是演唱會現場,你確定那個人是被擠死,而不是死於其他原因?)

深扒震驚一時的公交事件,你所坐過的公交車,不一定只載活人:

我失業了。

以前我開的公交車,都是老式氣制動剎車,但別的運通公司早就淘汰了這種車輛,採用了更先進的天然氣甚至是電力驅動的公交車,這種先進的公交車,我根本就沒接觸過,玩不轉。

一連三天,我徘徊在街頭,無力的挫敗感席捲全身,我蹲在街頭,擰開礦泉水瓶蓋,仰頭喝掉了最後一口,眼角餘光瞥見了車站站牌上貼著的小廣告。

真正吸引我目光的是一張普通的A4紙,上邊寫了這樣一條招聘啟事。

招聘:

東風運通公司(化名)現招聘司機一名,要求年紀25週歲以上,能夠熟練駕駛藍星公交,待遇豐厚,地址房子店客運總站,聯繫人陳偉,手機號186....

而這招聘啟事上所說的藍星公交,正是我所熟練的老式公交車!

難得現在還有運通公司招聘這樣的司機,這不就叫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嗎?我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趕往了房子店。

房子店在市郊外,距離市區很遠,坐了一個多小時公交才到。在客運總站裡,我找到了那個負責招聘的陳偉,他看起來有三十歲出頭。

陳偉笑道:你叫啥名字?會開藍星公交嗎?

我點頭微笑:我叫劉明布,開過四年藍星。

“哦,四年的駕齡啊,不錯不錯,咱們這邊呢,缺一個上夜班的,14路末班車,每天晚上十二點發車,從房子店開到焦化廠,兩點鐘再往返回來,包吃住,月薪六千,感覺中不中?”

陳偉說的話讓我當場就愣住了。

我開了四年公交車,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待遇,一天只發一趟車,而且月薪六千,包吃住?

見我臉上驚訝不已,陳偉挪了挪身子,跟我坐的更近了點,拍著我的肩膀說:不定期還有福利發放,感覺中不中?

我感覺這簡直是喜從天降啊,當下就要點頭應允,誰知陳偉又小聲說道:不過有一點你得注意一下。

我點頭:恩,你說。

“你必須要準點,晚上十二點必須發車!可以休息五分鐘,但別超過十分鐘,然後就返回,在返回的路上,不準中途載客,哪怕是個快死的人,你也不能讓他上車,必須在站點停車!明白嗎?”

這一點我感覺很合理,公交車只能在站點停車,但郊區之外沒那麼多規矩,很多時候都是招手即停,揮手即下,這一點讓我感覺東風運通公司的作風很端正。

但感覺合理的同時,又感覺陳偉的話有點過頭,要真是遇上個出車禍的,我怎麼說也得停下車打個120吧?

見陳偉的臉色很是堅毅,我為了那豐厚的待遇,還是點頭說:一切服從安排。

陳偉這才重新笑道:木有問題的話,今晚開始上班吧?

我疑惑道:不用試駕嗎?

“不用不用,俺信得過你!今晚就上班吧,中不?”陳偉看起來很豪邁,但我總感覺不對勁,這應聘流程怪怪的,一天只發一趟車,工資還這麼高,應聘的時候居然不用試駕,這...

良久後,我還是點頭:恩,木問題,今晚就可以上班!

在辦公室裡領了一套深藍色的司機制服,我先回了一趟家,我住的地方離這也不遠,租的房子也便宜,收拾妥當了東西之後,就帶著衣服被褥來到了房子店客運總站。

說真心話,這輛14路公交車,比我以前開的還要破,開動的時候明顯能聽到底盤晃動的聲音,駕駛座雖然很軟,但凹凸不平,感覺就像是有一雙手在駕駛座下託著我的屁股,遇到顛簸的道路,總是顛的蛋疼。

我很想不明白,東風運通公司是一個資產雄厚的公司,怎麼還保留著這種公交車呢?

開出總站,夜晚的道路很黑,而且房子店這裡距離市區實在太遠,太偏,路上也沒個路燈,車頭大燈的光線還很弱,開著很不舒服。

由於是午夜十二點,每個車站幾乎都沒人,一口氣開了五六站地,才在採摘園這一站上來一個小夥子,看到我的第一眼就驚訝道:喲,換師傅了啊。

我點頭微笑,說:是啊,今天剛上班。

車上沒人,小夥子也很健談,遞給我一支菸笑道:來,師傅,您先抽著。

我搖頭笑道:不了,車上不讓抽菸。

“木事啦,抽一根菸又能咋樣,抽唄。”小夥子很是熱情,但我堅持不抽,只是把煙夾在了耳朵上。

又往前開了幾站地,在魅力城這一站,上來了一個小女孩,神情很是落寞,我友情提示道:小姑娘,上車請投幣。

小姑娘抬頭看向我,小聲問我:叔叔,如果我沒錢,你讓我坐車嗎?

我一愣,啞然笑道:當然可以。

我從兜裡掏出一塊錢硬幣,砰的一聲丟進自動投幣箱裡邊,然後對小姑娘笑道:這一次算是叔叔請你了。

小姑娘並沒有對我笑,而是神情漠然的走到了公交車的後邊。

這一路上行駛倒也挺暢通,比我以前開公交爽多了,開午夜末班車的好處就是不堵車,不浪費時間,幾乎是一口氣就開到了焦化廠終點站。

乘客都下了車,我坐在駕駛座上休息了一會,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一點五十分了,從房子店到焦化廠,這段路可真心不短,而且還處於市郊,道路難走。

停頓約莫有三分鐘,我就重新發車,趕往房子店。

這返回的路程,那更是簡單,站點幾乎都沒人,一路上就那麼三三兩兩的乘客,第一天上班很是順利。

回到我自己的單人宿舍,洗腳的時候,我想起了耳朵上夾著的香菸,就從耳朵上取下來,點燃,剛抽了一口,頓時感覺特別辣喉嚨,就像抽雪茄一樣。

我靠,這是什麼牌子的香菸?這麼衝?

我捏著菸嘴,在燈光下看了一眼,僅此一眼,我嚇的手一哆嗦,差點把香菸都給扔了!

水晶宮香菸。

這個牌子的香菸,是山西曲沃捲菸廠出產的,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停產了!

我又抽了一口,感覺味道跟水晶宮香菸很像,因為小時候過年點鞭炮,總是學著大人的模樣,點一支菸,快滅的時候就抽兩口,我隱約感覺味道是差不多的!

我坐在床邊發愣,仔細的回想那個遞給我香菸的小夥子,心想這傢伙是從哪弄的這種香菸?難不成是他爹收藏的?但香菸這東西別說放十幾年了,放幾個月都會發黴長毛。

難不成現在還有一些製假商販,特意製作這些停產的香菸?這麼一想,也不對啊,造假煙的都是仿中華,仿玉溪,芙蓉王這一類的高價煙,誰仿這種便宜貨啊?

這事我想不明白。

連續開了兩個月,每逢星期五,我都會準時在魅力城這一站遇上小女孩,她從來不帶錢,後來我發車回到房子店總站的時候,跟陳偉喝酒聊天,說起了這事。

誰知我剛一說,陳偉臉色就變了,他小聲問我:那小姑娘是不是每個星期五都坐末班車?

我抿了一口酒,點頭說:是啊,從來不帶錢,而且不管有沒有空座,她都不往座位上坐,就站在車廂中間,我建議咱們多加點扶手,增加乘客的安全,陳哥你看行嗎?

陳偉喝的有點多了,此刻眯著眼,饒有深意的笑道:不用管她,那小女孩沒錢,就讓她一直坐吧,沒事。

我點了點頭,跟陳偉碰了一杯,然後又說:不過這小女孩可真怪,我請她坐這麼多次公交車,讓她對我笑笑,她都不帶一絲表情的。

撲通一聲,陳偉聽了我的話之後,手中的一次性酒杯直接掉在了地上,白酒灑了一地,他趕緊彎腰去撿杯子,滿嘴酒氣的對我說:哎喲老弟啊,你可別再跟她說這話了,她就是想對你笑,你也別讓她笑,明白嗎?

陳偉像是喝多了,說話的時候都醉眼惺忪,可我沒喝多啊,我追問道:陳哥,為啥啊?

陳偉趴在了桌子上,嘴裡不知道嘀咕著什麼,竟然就這麼睡著了。

我搖晃他好幾次,他哼哼唧唧的,看起來醉的不輕,讓陳偉攙扶到了他的宿舍,我也休息去了。

第二天起床已經是中午了,昨晚上喝的有點多,頭疼,到食堂吃飯的時候,都迷迷糊糊,剛端著飯菜坐下來,就聽到後排兩個婦女小聲議論道:快看,快看,這就是那個新來的14路公交司機。

另外一個帶著一股幸災樂禍的感覺小聲說:剛走了一個老頭子,又來一個膽大的,這小夥子應該也很缺錢吧。

這兩個婦女都是69路公交車上的售票員,平時我很少在食堂吃飯,偶爾見過她們一兩次,但她們話裡的意思我就不懂了。

我就是應聘14路公交司機而已,這跟膽子大小有關係嗎?

是,我承認14路老式公交車的安全性太差,但大晚上開車,我放慢速度不就行了?

晚上十二點,我準時從房子店發車,車子開到孫家灣這一站的時候,上來一個約莫五十歲的中年人,他投幣後沒直接走到後邊的座位上,而是先給我禮貌的微笑了一下。

我點頭,同樣還以微笑。

當14路末班車行駛到魅力城的時候,車子還沒靠近站牌,大老遠我就看到了那個表情木訥的小女孩,就在我即將靠站停車的時候,忽然車廂後邊傳來一聲:別停車!

我一愣,轉頭朝著後邊看去,跟我說話的正是五十多歲的中年大叔,他身材不高,頂多一米六五,還有些禿頂。

“大叔,這正常站點,怎麼不能停車呢?”說完,我就準備把車子停在魅力城這一站。

誰知那個大叔竟然直接從座位上衝了過來,滿臉怒氣的跟我說:不能停!繼續開,小夥子你聽我的沒錯!

說話時,那傢伙竟然直接過來抓我的方向盤,還伸腳過來踩油門,看他掛檔,踩油門,握方向盤的一系列動作,幾乎是一氣呵成,我感覺他肯定是個常年開車的老司機,而且也熟悉這種老式藍星公交。

結果,車子還沒到魅力城的站點,就直接一口氣衝了過去,我回頭大吼著說他:你這是擾亂公共秩序!如果接到乘客投訴,我會被批評的!

中年大叔說:狗屁,陳偉那小子敢批評你試試?

一聽他這話,我愣了一下,他又說:我以前就是開這輛車的,也是上夜班,發最後一趟末班車,小夥子,你聽我的就沒錯,再遇上那個小姑娘,別讓她上車就對了。

我疑惑,問:小女孩沒帶錢而已,犯不著這麼絕情吧。

他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說:年輕人就是這樣,什麼都不在乎,反正你要是再讓她上車,你就會有大麻煩!

我又問什麼大麻煩?

他不再理我,一言不發回到了座位上,這事給我整的摸不到頭腦,雲裡霧裡的。

公交車返回的時候,魅力城那個小女孩還傻傻的站在公交站牌下,我透過窗戶看了她一眼,她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在對著我笑。

我記得很清楚,所有詭異的事情,就是從這一天開始的,最早是我丟了錢包,後來錢包在公交車最後排的座椅上找到了,還是同事清潔公交車的時候發現的。

當時保潔阿姨遞給我錢包的時候,讓我看看錢少不少,我一翻錢包,臉色都變了。

錢沒少,但卻多了一張身份證!

一張女人的身份證,名字叫葛鈺,長相挺俊俏,這個人我不認識,但看著照片我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隱隱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一定見過她,只不過暫時想不起來。

又過了幾天,晚上下大雨,我發車回來,趕到宿舍的時候就已經溼透了鞋子,還好,另外的一雙運動鞋早就洗刷乾淨了。

早晨起床的時候,我迷迷糊糊的要穿著拖鞋去把那雙已經清洗乾淨的運動鞋拿過來,低頭一看,那雙鞋就擺放在我的床邊,而且鞋帶都穿的很整齊。

我一愣,撓撓頭仔細回想一番,昨天夜裡回來以後,我衝了個涼直接就睡了,那這鞋子是誰幫我放這的?

我跑出去問了一下陳偉,問問是不是他看我太累,就幫我穿好了鞋帶,他卻笑著說:誰去碰你那臭鞋啊。

整個東風運通公司裡,在房子店總站的人,能打開我宿舍門的只有陳偉和我,他是主管,肯定有宿舍鑰匙,但他沒來過,那還會是誰?我心想:難不成這是誰的惡作劇?

又過了一段時間,詭異的事情越來越多,我忍不住找同事打聽了一下上一任老司機的家庭住址,就買了點水果,準備拜訪一下。

老司機住在市郊,是一個小村落,到他家的時候,大門沒關,進去一看是一套四合院,挺講究的住所,我站在院子裡問:黃師傅在家嗎?

上一任老司機叫黃學民,在院子裡喊了這麼兩聲,忽然正北方向屋子的房門推開,出來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小夥子,他穿著人字拖,花色大褲衩,留著一個小平頭,此刻皺著眉頭問我:你找我爹幹什麼?

我笑著說:我是來拜訪他的。說話時,我順手晃了一下手中的水果。

進了他家屋內,我瞬間就愣在了原地,他們家正北方向的木桌上,擺放著一張黑白遺照,那黑白遺照分明就是老司機的!

我一愣,支支吾吾的問:這...黃師傅...他...

小平頭嘆了口氣說:一個月前,我爹走了。

什麼?

我渾身一哆嗦,提著的水果籃子都差點掉在地上,一個月前走的?那我前兩天遇上的黃師傅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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