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書法教育的重心在技法,還是文化?

蘭皋居士


書法是一門特殊的藝術,有時候會讓人感覺很平凡,好像會寫字就是會書法,這就掉進一個書法簡單化的誤區中,有時候又讓人覺得很高難,不可企及,這就又掉進另一個複雜化的誤區中。

兩種誤區都無益於書法藝術的普及和發展。應該清醒的認識到書法藝術是有次第有品級的,對不同層次的愛好者採取相應的要求來不斷提升。如對低層次者以普及技法為主,對達到一定層次的愛好者就應該要求其努力提高文化素養,如文學、音樂等廣泛涉獵。這就好比養生說的缺鈣補鈣,缺鐵補鐵,又好比教育所說的因材施教,技法和文化兩不偏廢,齊頭並進,這樣使大家各有進步,書法藝術就會進入空前大繁榮的發展局面。


四為堂主人


應該是同等重要,非要說一二,那當然是技法重要,因為有了技法就能寫字了!


書法文化解釋是:“書法,中國古典藝術的一朵奇葩花......”,講的是書法的產生,發展,特點及演變過程...這是基於理論上的概念,容易理解和掌握。


技法:就是技術+方法,是藝術家使用工具和材料,以獲得表現效果所要遵循規矩。書法的技法是:筆法,結構,章法,統稱書法三要素,以及歷史傳承下來的,被人們公認的方法和規矩。

總之,書法教育重心放在技法上是對的,文化可以練習過程學習。但寫字的方法理論,必須首先掌握。


方風子19091072


書法是以表達文字的美的法則,而文字是中華文明火種歷經數千年不斷的載體。因此書法一枝獨秀,是中國藝術的最高成就,是傳統的延續,是國粹中的國粹,是文化的象徵。

書法教育,本身就是在傳承文化,並不存在偏重於誰的問題。我們在學習技法的同時,從筆法、結構、章法、墨法……中可瞭解到東方審美哲學的內涵;在臨摹經典法帖的同時,便能受到傳統文化精髓的薰陶。




書法教育,主要在於重視:國家重視、學校重視、民間重視。國家重視,在於通過宏揚書法提高全民基礎文化素質;學校重視,在於通過技法讓孩子從小樹立辯證的審美意識;民間重視,在於塑造知書守禮,庸淡沖和的民族性格,祛除當下浮躁的風氣。

當代書法雖然已不復存在當年士大夫階層以詩詞歌賦、法書畫印為背景的立體書法環境了。但培養學者型、詩人型的書家仍是重點。今天的書法教育,是為明天的書法繁榮準備好搖籃,切勿急功近利,作為一個偉大的民族,我們不應該對核心文化的傳承失去信心!

[臨池管窺]謝謝閱覽!


臨池管窺


當代書法教育不僅要傳授書法本身的技法,更要注重與之相關的多方面文化傳導。

其實,在正規的書法藝術院校或專業除有書法理論、文字的演變、傳統書法的起源與演化、筆法、章法、墨法等專業知識課程外,還有古典詩詞、文言文等傳統文化課程,明師會把書法作為一種傳統文化,教給學生的不僅是書藝,還有文化修為。

中國文化博大精深,比如文言文,學習書法的人如果不懂文言文就難以讀懂古碑貼,就算臨的很像也只能說學到的是皮毛。孫過庭《書譜》雲:“同自然之妙有,非力運之能成”,“觀乎懸針垂露之異,奔雷墜石之奇,鴻飛獸駭之姿,鸞舞蛇驚之態,絕岸頹峰之勢,臨危據槁之形。或重若崩雲,或輕如蟬翼。導之則泉注,頓之則山安。纖纖乎似初月之出天涯,落落乎猶群星之列河漢。”描繪書法之美,非優美高雅的文言文不可,平仄對仗詩情畫意,引經據典雅緻駢文。衛夫人《筆陣圖》雲:“‘一’如千里陣雲,隱隱然其實有形。‘、’如高峰墜石,磕磕然實如崩也。‘丿’如陸斷犀象……”這些論述,已不是論述的本身,是漢文字象形喻意的圖形再現。如果不理解這些又怎能學好書法?一個普通的中國人不必都會文言文,但每一個學習中國書法的人,都必須有一些文言文閱讀;每一個把書法當成追求的人,必須懂得文言文!

再比如,學習東漢碑貼,且不說東漢碑刻對研究中國文字流變的重要,僅就碑文所載史藉資料也極其珍貴。東漢碑文均以詞賦形式寫成,四言句式,兩句一韻,有別於秦石刻多以三句一韻的體裁。不懂詩賦,不瞭解史藉,讀碑文如同讀天書。以《華山廟碑》為例,《華山廟碑》主文共三十二句,四字一句,隔句用韻。全文一百二十八字,句句用經典,出處皆史藉。碑文中往往一字多意,一個短句就是一個歷史故事,而且詞句文章押韻合律。從碑刻內容來看,撰文和書寫的人都有極高的文化修為。

書家常說臨摹古人書法,除要臨摹書體還要了解碑帖內容。歷代碑帖除包含書體演變知識外,對碑帖內容的學習尤為重要,而且難度遠遠超過臨摹,只顧抄摹,不解碑帖內容,不識文章精華要義,如庸匠置木,雖刀刀齊整化一,全無雕樑畫棟神韻,又似村姑“十字描繡”,徒具其形,俗不可耐。董其昌提倡書者要“讀萬卷書,走萬里路”。黃賓虹“讀書多,則積理富,氣質換”可以治書法俗病,就是這個道理。

已故女書法家蕭嫻先生說:書藝早就是一門獨立的學科,稱為書學。要有更多時間認真讀書,不讀書,就沒有內含神韻的書卷氣,不能脫俗,難免匠氣。她還說:氣質對書藝,猶如土壤之於植物。土壤可以改良,人的氣質可以變化,必須以無窮毅力。

所以,學習書法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需要有不凡的氣質。

不凡的氣質,必須是長期文化薰陶養成,史上書法集大成者,如鍾、二王、歐、顏、柳、趙、東坡先生等等,無一不是博學大儒,是所謂不凡氣質成不凡書法。而今人習書往往留於浮躁,恨不能一日即成書家,往往自視不凡,既追名逐利,而又不願勤奮努力,淺嘗輒止,劍走偏鋒,這是急功近利的“醜書”的產生之源。其實文化具有“真善美”的特質,醜陋和低俗永遠成不了文化。想必這些“醜書”家們不曾讀過簫嫻先生的書論,當然也就不會汗顏了!





牧心觀道


我們經歷了十年文化革命,可以說從清朝覆滅以後這個文脈就徹底斷掉了。所以說在這個大歷史背景下我們的文化無法和古代那些大師甚至一般的學者相提並論。

技近乎道!所以說技巧和文化是一體的不可分割,文化駕馭技巧,技巧體現文化。我們的文化斷了,所以道家的傳統也幾乎沒有太多人懂。沒有高端的思想是不可能有高超的技巧的!

題主所說的重技巧還是文化,那麼我提出來一個參照系——我們和民國時期到近現代這段時間來比如何呢?答案是完全不可以相提並論!!!

文化上我們斷奶沒法和當時沈尹默,沙孟海,吳玉如,白蕉,高二適,李叔同等等相提並論。

技法上由於我們注重臨帖的再現寫實,所以我們臨帖只能說比沈尹默等更像,但是技巧不如,他們是從小就寫毛筆字,字是隨著年齡長出來的而不是背幾個字帖然後一拼湊便入展了。這些前輩們可以做到自由書寫,散淡氣韻,書卷氣,而我們不可以。

畢竟毛筆已經走出了他的歷史,我們能學一學已經很好了,還不可以和古人相比。




法永禪師


題主提的這是問題很有意義,可見題主自己的內心還是有自己的答案的。

回答這個問題,昭明書館給自己設定了一個前提:不褒貶現狀,只談觀點。

客觀上,技法和文化是並重的,因為再有文化的人,不得技法也寫不了書法藝術;反之,技法再嫻熟,沒有文化,也進不了書法藝術的至高殿堂。


但是非要分出個輕重來,我認為還是文化更重要一些。因為一來技法相對易得;二來書法藝術的終極表現,還是要歸結在作品氣質。而氣質需要文化的映照——“腹有詩書氣自華”。

未聞有書家僅因為技法嫻熟而名傳後世的。相反,歷史上偏偏有若干大文豪文名與書名並傳的,其中還有不少人的技法並不純熟全面(蘇軾可能會算一個吧)。而顏真卿的《祭侄文稿》是否已經達到“無法之法”的境界?弘一大師的“悲欣交集”呢?



藝術類作品創作者的判定,有一個反常規的認識:大多數事情中的“眼高手低”是貶義的,而唯獨藝術,是正解。為什麼呢?因為搞藝術首先眼界要高。這個眼界要高來自於什麼?就是“文化”——藝術趣味的高低、審美規律的理解和把握程度、格調的俗和雅。。。

“文化”有泛指:涵蓋所有藝術門類的藝術修養,包括對藝術通用規律的理解和掌握;也有所指:比如在書法藝術這一藝術門類中。書法藝術中的“文化”,特指歷代書史、書論、書法家轉略、書法家的法帖、相關聯的文學、歷史、哲學、考古、裝裱、篆刻等,甚至社會學、工具材料的製作工藝等等。



既然書法藝術涉及的內容這麼多,那麼偏重技法怎麼可以?說技法相對易得並非虛妄:用對了方法,差不多的人通過一定時間的臨帖,大都可以掌握相應的技法,但是為什麼公認的書法大家如此之少?差別當然在文化上,在於文化底蘊在書法作品的反映上。這裡的文化,是書法家以自身的文化修養產生的對自身人格,對藝術,對社會,對生活等等的認識和理解,再把這種理解通過書法作品傳達出來,所以我給的稱謂是“映照”。


當然了,包括我,從來沒有人否定過技法的重要性,否則就不會有鍾繇不惜掘了韋誕的墓,也要把蔡邕的《筆訣》搞到手的創舉了——那個時代掘人墳墓是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啊。但是不得不承認,中國曆來就有輕視技法、技術的傳統:“技止此耳”,歸結為“小道”。但事情總是要一分為二地看:我們的先賢從不厚此薄彼:“技近乎道”——技術發展到一定的程度,也是會接近於“道”的。

可是,歷史上有幾人會記得並崇拜鑄造青銅器的匠人?還有魏晉造像的匠人、製作兵馬俑的匠人呢?

談到當代的書法教育和學習,能夠日寫一篇《蘭亭序》的大有人在,能夠把《勤禮碑》臨得惟妙惟肖的大有人在。。。能稱得上書法藝術家的是否也大有人在?比較典型的是寫毛主席狂草的,有幾人可以寫到真正的“形神兼備”?恐怕大多數人再現不了毛爺爺的“神”,原因不言而喻。

拉雜寫了這麼多,看完之後,可能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答案,到底在技法和文化之間,哪一個更應該成為教育和學習的重心?還是讀者諸君自己來判定吧。


本文為昭明書館原創,觀點僅代表個人;圖片來自公開資料,如有冒犯,敬請原諒。


昭明書館


相由心生,書法是心性的外延。

目前書法教學,重視技法,因為技法有跡可循,可以教學,便於寫教材,搞培訓班,每天訓練一點點,逐步提升,老師方便,學生也方便。按照這個,只能教出工匠,師父咋說,我咋做,工匠最多了。

書法的根本是人的心性反映,表達。

老夫認為,書法精髓在修心養性,如果一個人悟透陰陽,懂得中正平衡,悟透大道,明白自然,這個時候以正合,技法為主,以奇勝,變化萬千。懷素看天空白雲,領悟草書大美。真正的核心,在心性,在迴歸自然。迴歸個人本來面目。

自古,懂得陰陽,明白大道的,書法也都隨便寫寫。其實,真正的書法,沒有什麼技法,不假思考,寂然不動,感而遂通,隨心所欲,任意馳騁。無為而為。把自己對天道本來的領悟,注入白紙黑字中。形成自己特色。別人的技法,大師的規矩,都可扔了。法無高下,我心為法。大成心性,沒有軌跡可尋。





豐富多彩談國學


首先,書法和書法教育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書法是把字寫好的技法(或法度),書法教育是傳授書法知識、書寫技能,讓他人掌握書法的一項活動。

在書法教育活動中,是注重技法還是注重文化?我個人認為:應該更注重文化。

從歷史來看,凡是有成就的書法家,無不有深厚的文化功底和文化底蘊,他們要麼是文學家,要麼是政治家,有的還是軍事家,甚至有的兼得。換句話說,歷史上所有有名的書法家,都是在某一領域有很高的造詣,用現在的話說都是專家級、教授級的,而書法只是他們的副業。歷史上有沒有隻會書法,別的不通的所謂的“專業書法家“嗎?沒有!

所以,凡是想在書法領域有所成就的人,必須有自己獨特的領域,書法只是兼得。如果一生只會寫字,只把精力用在寫字上,即所謂的那些書法專業者,我覺得他們最多稱為書法匠,無法用書法家稱之。

現在社會,一切發生了變化,書法領域興起了“專業書法”,從高中到大學,再到碩士、博士,進而畢業後仍是書法,這些專業書法者似乎除了書法就沒有別的了。這些人能成為真正的書法家嗎?我覺得難!想成為能流世的書法家,更不可能!

所以,我覺得這是當今書法界的誤區:一夜之間,全國出現了成萬上百萬的專業書法者,他們只與書法打交道,別的似乎一竅不通,更有甚者,傳統文化功底很差,字寫得不難看,卻錯字連篇。真是書法的行家、文化的矮子。

書法教育離不開技法,這是寫好字的基礎,不練技法,永遠寫不好字。但只注重技法,沒有深厚的文化底蘊,即使寫出的字很漂亮,也會顯得膚淺,耐不住歷史長河的洗禮。





春秋墨海



初級教育以文化為主,書法技法為輔。專業的書法教育應當二者兼顧,畢竟才藝雙全才是正確的教育之道。才以德立,德以才全。當然這只是從理論上說的。


單純圍繞書法的教育,還是以技法為主的。不過,書法的技法在經過數千年的發展演變過程中,書法最終成為一門成熟的國粹或藝術,完全可以說其中的每一個點畫、技法都是浸透著中國的傳統文化和道德規範的。在古代就有“技近乎道”的觀點。這個“道”顯然不是簡單的技法的規律,而是學問和一個人立與世間的必備學問。實際上,對於書法而言,書法的技法畢竟是法而不是“術”。書法如果唯技法論,是不可能有藝術性的,其在人類社會和歷史的文明的進程中的作用也就不復存在。

書法教育即是美育和審美教育, 也是藝術教育。從這個意義上說,書法教育中文化教育為內容,技法教育為形式。二者相得益彰,技道並進是為教育。


翰墨書道


書法,顧名思義,就是寫字之方法,即規律與法則。既是一種技,更是一種道。

無論是哪一種技巧,當它發展到極致時都會符合自然界的規律,也就是"道"。 ”庖丁解牛,技進乎道”。魏源有云“技可進乎道,藝可通乎神”。意思是,當某項技藝,達到巔峰後,再進一步前進便接觸到了“道”,即天地規律。

由此可見,書法首先要解決技法問題,正如書法圈頗為流行的一句話,“沒有技法的書法只是耍流氓”。書法技術包涵筆法、字法、墨法、章法等,但只注重技術而不注重文化、品行的修養,那只是書匠,而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書家。

真正的有作為的書法家需不斷地提升自己的學養、修為、品格,多讀書,讀好書,腹有詩書氣自華;養浩然正氣。純粹追求技法,甚至炫技肯定是行不通的。書法猶如參禪、悟道,講究的是整體修為,道法自然,天人合一,渾然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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