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X畫畫的詩人多了去了,你見過金斯堡畫給北島的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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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大家了,上篇寫了這麼久才開始寫下篇,主要是北島把這本書要回去了,儘管不是白要的,還請我和朋友們吃了大餐,我還是心情不大好,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一直提不起精神把這件事寫出來。還是阿曲老師提醒我,說上篇看了,很好,等你下篇呢,趕緊,等著看呢!

裝X畫畫的詩人多了去了,你見過金斯堡畫給北島的嗎?(下)事情後來的發展是這樣的,沒多久,徐曉老師微信給我,說北島看了圖片,說他正在編一套什麼書,正需要這本書呢。我回微信問能否請北島幫我抄兩首他的詩作紀念,一首是《回答》,一首是詩《在天涯》,代表了他的不同人生階段,我很喜歡。她回微信說去問問。此後好久沒了消息,我也沒當回事兒。突然有一天,徐曉老師給我發微信,說過兩天將在單向街望京店搞《持燈的使者》新書發佈的活動,你來吧,把書帶上。我一看到這個短信,又喜又急。喜的是可以看到大詩人北島,急的是我把書帶過去,啥意思,粉絲給偶像獻禮?!可我這書是花大價錢從市場上買的呀,雖希望拿給他看,解決一下自己的一些關於此書的疑慮,但要是真這麼認為我是去獻禮的粉絲,那我就太委屈了,我不是他粉絲呀。趕緊回微信問問徐曉老師啥意思,徐曉老師回了,不出我所料,意思是說不就是本書嗎?你拿給他,你自己再帶一本他的書,讓他給你籤個名不就得了!我一看這情況心涼了半截,趕緊問具體的活動時間,活動還是個上班時間。我在西釣魚臺上班,跑過去要請假,路上還得一個多小時。問問管飯嗎?馬上把微信發了過去,誰知我等了好久,也不見徐曉老師回微信。我想,壞了,人家大概誤會我了。您想,我算那棵蔥啊,人家個個大作家,大詩人什麼的,還要蹭人家的飯!算了,不去了,至少能把書保住。斷然加發了一條短信,不去了。這個事情就這樣沒了下文。
裝X畫畫的詩人多了去了,你見過金斯堡畫給北島的嗎?(下)後來突然有一天,徐曉老師發微信給我,發來兩張毛筆字圖片,看字寫的認認真真,整整齊齊。《回答》頭兩句,還有《在天涯》兩句,說是北島給我寫的。你什麼時候拿書來?你不虧的,北島的字拍賣會能賣好幾萬呢!我一看特別委屈,給徐曉老師回了很長的微信。大意是我不是買賣人,也不是想高價賣給北島書,強他所難。當時我就把自己的委屈打電話告訴了阿曲老師。
裝X畫畫的詩人多了去了,你見過金斯堡畫給北島的嗎?(下)他聽後表示對我很同情,但跟北島都是哥們兒,不好說什麼,不過你花錢買的書,不能白給他這個要求是對的。也不用他出錢,抄兩首他自己的詩送給你不為過。金斯堡是什麼人,在中國當代詩界大名鼎鼎,很多詩人都受到他的巨大影響。金斯堡把他西藏的師傅畫像畫在書上,這個師傅對他影響重大,金斯堡特意寫詩讚頌,又是送給北島的。這書絕無僅有,價值連城,你的要求不過分。我好像一下子得了救命稻草似的。回信給徐曉老師,還是抄詩給我吧,這書法跟小學生寫的似的,我不喜歡。另外如果能一起吃頓飯,叫上阿曲老師,大家聊聊天,敘敘舊,應該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徐曉老師有些不高興,從微信的行文上我能感覺出來,大意是你要的給你抄了,還要提別的條件不大好。在我的一再堅持下,他答應去問問。我想,不知是徐曉老師還是北島,信息於我是不對稱的。
裝X畫畫的詩人多了去了,你見過金斯堡畫給北島的嗎?(下)日子又一天天地過去,平靜而忙碌,我又一次接到了徐曉老師的微信,說是北島在北京呢,九號中午有時間,要不大家在保利大廈二樓麗宮一起吃頓飯?我一看手機日期,是2017年12月9日,我那天正好沒有安排事情,便答應了。希望換個地方,太破費了。找個北島家附近的乾淨小館子就行,我與阿曲老師都在西邊住,離他紫竹橋的家都很近。徐曉老師回微信說是北島的意思,別改了。可巧我有兩個年輕的朋友讀過北島的詩,也想一起去見見,又與徐曉確認,得到許可後,我趕緊通知阿曲老師,約好那天一早我先去家裡接他一起赴宴。到家後我趕緊從書櫃中取出這本紅皮大厚書,套好塑料袋,裝進書包,又把珍藏的幾本北島的書帶上,希望一起給簽上名珍藏起來。九號大約九點半,我和阿曲老師打了個車,開始出發,大約十點四十五到老保利。時間尚早,我請阿曲老師樓下喝咖啡,暢談人生。我的兩個年輕的朋友也來了,大家聽阿曲老師講生命學,相談甚歡。大約十一點半左右,徐曉老師來微信,說北島堅持送我一套新書,並題簽了兩本,晚到會兒。於是我們到二樓餐廳等他們。不多時,看到北島老師和徐曉老師來了,北島穿著一個黑色的大衣,揹著個黑色的雙肩背,清瘦的的身段,表情陰鬱。徐曉老師介紹完畢,還未落座,便要我陪她下樓,說北島給我抄的詩落在車裡了,讓我一同去取。路上還批評我說阿曲和北島都是老朋友了,你還作為條件來要求北島,太過分了!等到樓下的停車場,讓我意外的是北島並沒有給我抄他的詩,而是寫了兩幅毛筆字,使我有些小失望。徐曉老師說這就是你要的,沉著個臉。我也不好辯駁什麼了,只好收下,上樓入席向北島表示感謝。我從書包裡把那本紅皮爾金斯堡的題簽書拿給他,並把那個在我內心困擾很久的問題當面問了北島:“這麼珍貴的書,為什麼給處理掉呢?”北島拿過書,看也不看便遞給了徐曉老師,徐曉老師代他放進門口他雙肩背裡。北島說:“我父母從城裡搬到西直門外,那個房子有個小地下室,書可能放在那裡,我又不在國內,多年不動,有可能是我弟弟的愛人打掃衛生處理掉的。”我開玩笑說:“起初拿到這本書後,我還以為您與金斯堡有什麼矛盾,特意扔出來的呢!”大家哈哈一笑。席間北島特意題簽送給阿曲老師他的新作,老朋友見面,分外高興。北島還為我的兩個年輕朋友中的女性簽了書,加了微信。我也蹭簽了幾本他的舊作。
裝X畫畫的詩人多了去了,你見過金斯堡畫給北島的嗎?(下)席畢,北島老師提議大家在餐廳門前合影留念!樓下與北島握手告別。在回來的路上我也如釋重負,不僅為自己的問題找到了答案,而且還收到了北島的“禮物”和請朋友們吃了他一頓大餐。至此,這件事情總算是圓滿結束,皆大歡喜。我給讀者朋友們也有了個交代,還了這筆文字債。對北島,總的印象是:現在的北島,是有“通行證的”北島,當年的那個有“墓誌銘的”北島應經不在了!裝X畫畫的詩人多了去了,你見過金斯堡畫給北島的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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