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陰真經:來自於靈鷲宮,黃裳憑此剿滅明教起義,斗酒僧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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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鵰英雄傳》中的《九陰真經》,乃是金庸小說中最富戲劇性的一部武學秘籍。它曾引起江湖幾十年的爭奪,並圍繞它誕生了兩次華山論劍。歐陽鋒逆練《九陰真經》練成天下第一,但是精神錯亂。斗酒僧受《九陰真經》啟發寫出《九陰真經》,才有了《倚天屠龍記》的故事。黃蓉所鑄倚天劍中也藏了《九陰真經》。

九陰真經:來自於靈鷲宮,黃裳憑此剿滅明教起義,斗酒僧不屑一顧


這麼一部傳奇的武功秘籍,到底從何而來,它的作者黃裳又有怎樣的故事呢?

一、萬壽道藏

要說《九陰真經》的由來,就要說到一位傳奇的皇帝——宋徽宗趙佶。此人是北宋的倒數第二位皇帝,風流倜儻,聰明絕頂,有人評價他是“除了做皇帝,什麼都會做”,還有人評價他是“被江山耽誤的藝術大家”。

宋徽宗的畫,精工富麗,筆墨清淡,畫的花鳥作品以生漆點睛,高出紙素,幾欲活動。宋徽宗的字,是他獨創的“瘦金體”,運筆靈動快捷,筆跡瘦勁,極具個性,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宋徽宗不僅喜好書畫,還篤信道教,自稱為“道君皇帝”。他有感於天下道書駁雜零落,便要修一部萬壽道藏,以囊括天下所有道教書籍。

因此宋徽宗設立經局,廣派人手,蒐羅天下道教遺書。在上一期(第32期)中,居士我曾經扯過,靈鷲宮中藏有儒、道、佛三教書籍。靈鷲宮主虛竹聽聞皇帝蒐羅天下道書要修道藏,他並非趨炎附勢之人,只是認為這是有利於保留文化的大事,因此向道君皇帝獻出了靈鷲宮道教藏書的副本。

宋徽宗所修萬壽道藏,便是在靈鷲宮所藏道教書籍的基礎上修成的。

九陰真經:來自於靈鷲宮,黃裳憑此剿滅明教起義,斗酒僧不屑一顧


二、黃裳校經

宋徽宗設立的經局蒐羅到足夠的道教書籍後,便送往福州閩縣,由龍圖閣直學士中大夫福州郡守黃裳校對刊刻。黃裳怎麼也想不到,從此他與武林發生了糾葛。

黃裳本不是武林人士,而是一個讀書人,老老實實地讀書應舉,做到了福州郡守。黃裳50歲那年,正是蕭峰在雁門關外退敵、自殺之年。黃裳69歲時,宋徽宗命他校對刊刻萬壽道藏。

黃裳是個負責任的人,他生怕工作出錯,因此逐字校讀,每日讀四萬餘字,花了四年時間,終於完成了整部道藏的校對工作。

這萬壽道藏極為駁雜,其中不僅有道經,還有道教武學、先秦墨家武學及部分摩尼教(即明教)武學。黃裳只道這些都是道家練氣導引、強身健體的法門,因此在校對之餘照著一一練習。黃裳心中不存練武之念,反而學得極快,幾年下來內外功均已小成,成為出類拔萃的武功高手。黃裳心中不明所以,只是感覺自己每日精力充沛,耳聰目明,校對書籍也更加輕鬆。

萬壽道藏刊刻完成後,黃裳將目錄當面呈給皇帝。徽宗見他年逾七十卻身體健壯,耳聰目明,鶴髮童顏,以為他必是修道有成,於是對他極為器重,常向他請教道教修養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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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征討明教

前文說過,徽宗什麼都會做,就是不會做皇帝。他任用奸臣,搜刮民財,朝廷上下腐敗不堪,弄得民不聊生,怨聲載道,由此引出江南方臘起義,震動天下。

那方臘乃是明教教主,明教本為波斯摩尼教,在唐時傳入中土,唐皇在各處敕建大雲光明寺,為摩尼教的寺院。後來摩尼教幾經打壓,轉入地下,並與中國民間信仰相結合,更名為明教。

明教認為,世界有光明、黑暗二元,明教人士崇尚光明,懲惡揚善,拯救世人。因此明教一向關愛勞苦大眾,對抗朝廷。宋徽宗時,明教教主方臘見家鄉浙江一帶農民貧苦不堪,因此憤而高舉義旗,發動起義。

北宋乃是文官帶兵,因此徽宗派他信賴的黃裳領兵剿滅義軍。黃裳此時已經76歲,但因修習武功身體矯健,毅然領兵出征。

明教義軍個個信仰光明,意志堅定,紀律嚴明。方臘排下五行大陣抵禦官軍,又派出各護法、法王、散人、旗主等在一旁掠陣。官兵們多為貪生怕死之輩,對付百姓如狼似虎,對上奮不顧身的明教義軍,便如老鼠見了貓,只有後退逃跑的份。

官軍連敗幾仗,指揮的黃裳看出了端倪,欲敗方臘軍,必須先殺那些飛來飛去的奇人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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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結下仇怨

於是黃裳不顧七十六歲高齡,親自上陣殺敵。明教高手們見他赤手空拳,卻氣定神閒,身法矯健,知道他必是一位武功高手,便依江湖規矩問他何門何派。不料黃裳並不答話,運指成爪,瞬間連殺兩人。明教眾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官軍乘機掩殺,勝了一陣。

入夜,黃裳又潛入明教大營內,連殺幾名首腦,此時官軍夜襲,明教義軍群龍無首,又是打敗,死傷無數。最終方臘兵敗身死,明教大傷元氣,進入了一百多年的蟄伏期。

黃裳立下大功,卻不料自己這次闖下了大禍。被他殺死的高手雖是明教教徒,卻來自不同門派,各有師兄弟。這些高手的師兄弟聽說黃裳心狠手辣,偷襲殺人,便找上門來,向黃裳興師問罪。

黃裳乃是一文官,他只道兵者詭道,兩軍交戰自是無所不用其極,哪裡知道江湖上有諸多規矩?可是上門尋仇的眾人偏偏不信他不是武林人士,此事也確實匪夷所思,他們怎能料到黃裳竟是從道藏中學得了一身武藝。

眾人與黃裳交手,黃裳仗著絕世武藝又殺數人,但是雙拳難敵四手,自己也身負重傷,不得不遠遠遁走。尋仇之人打跑了黃裳,仍不解氣,便將他的一家老小全部殺死。

黃裳知道自己的武藝尚不足以報仇,於是躲了起來,勤練武功。但是他忘了一件事:歲月。黃裳練了四十年武功,終於神功大成。他走出山林,踏入江湖,卻發現自己的仇家全都死光了。原來他們都是老死的,而此時的黃裳,也已經是近一百二十歲的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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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陰九陽

黃裳練功之時忘了歲月,因此一直活到一百一十多歲,仍不覺得老。現在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年齡,頓覺全身精力飛速流逝,知道自己沒有多少年好活了。

他不甘心自己一身武藝失傳,於是將自己所學寫成《九陰真經》。但是黃裳又擔心這絕世秘籍被壞人所用,於是將最為關鍵的總綱譯為梵文,再依讀音轉寫為中文。然後他又將《九陰真經》藏在一個隱密的所在,便閉目長辭了。

幾十年後,《九陰真經》重現江湖,人人皆想得到,因此引起江湖紛爭不斷。全真教王重陽為了平息風波,舉行華山論劍,約定最終勝出的人便是《九陰真經》的主人。

最後,王重陽成為天下第一,得到了《九陰真經》。不過王重陽並無私心,他不想練經上武學。

一日,王重陽在嵩山腳下,遇到一位奇僧。這名僧人乃是虛竹的兒子虛淵玄,他聽聞王重陽攜有《九陰真經》大感好奇,便斗酒勝了王重陽,借書一觀。

虛淵玄讀了《九陰真經》,大失所望。前文說過,萬壽道藏是以靈鷲宮所藏道書為基礎編成的,虛淵玄一讀才知《九陰真經》並未超過逍遙派武學的極限,一味強調道家柔弱勝剛強之理,不能陰陽互濟。

於是虛淵玄在四卷《楞嚴經》的行縫中寫下了自己領悟的陰陽相濟的武學之理,即是《九陽真經》。(此事見《夢露居士續金庸第3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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