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水縣:晉東南有的,這裡全有


沁水縣:晉東南有的,這裡全有

沁水縣對於我仍然是一個神秘的區域,雖然我到過它的一些地方,但僅僅是盲人摸象,觸摸了一下它的腳趾頭。

從地圖上看,沁水面積很大,2655餘平方千米的版圖,雖然無法與西北的一些縣域比,但在晉東南是之最。其形狀是東西狹長,最長處有150公里,按過去步行的速度,走一下沁水得三天。抗戰時期,沁水實際上是兩個縣,東部是士敏縣,西部是沁南縣。其地勢東南低、西北高,由東南——東北——西南呈扇形展開後逐步增高。山地是其基本特徵。但山體陡峭無法與陵川、壺關相比,多為中、低山和丘陵區,河谷、平川區很少。你沿曲高路走一下,就會有此感受。

沁水縣:晉東南有的,這裡全有

關於其版圖,歷史上有很大出入,但沁河將其凝固起來。比如在1971年,沁水縣只有1800餘平方千米,有4個鄉劃給了高平,2個鄉劃給了長子,面積達801平方千米,人口4.5萬餘,但這些鄉喊著哭著要回歸沁水,不願當門外漢。他們說歷史上這裡就屬於沁水,所在地山水都是往沁河流,在地理、生產生活方式、口音習俗方面與沁水均屬一脈。平良德當縣長後,經過實地暗訪,發現確實如此,就向省裡呼籲,省裡終於在1978年4月又把這幾年來鄉劃歸了沁水。

沁水縣如何來的呢?看到沁河從其中部由南向北流過,心裡就明白幾分。與沁河有關的還有沁源沁縣沁陽等等。聽說沁水縣還曾經流動過,地名學者馬向東先生披露,早在漢代至北齊,沁水縣在河南濟源市境內,隋代以後,沁水縣才出現在山西,舊沁水縣改為軹縣。呵呵,真是名相如,實不相如!沁水這種狹長的版圖是如何形成的?不得而知!

沁水最早並不叫沁水,而有個演變過程。開始有些名字,都不正經,第一個象樣的名字“端氏”,出現在春秋末期。其舊址在今沁水縣西城村,地處縣河入沁河處。端氏這個名字很有歷史內涵,讓人想到晉國的晉君,這個典故不能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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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來又總是傷心。晉國被韓、趙、魏三家分隔後,一段時期雖實亡但名存。公元前359年,這三個新君主還給晉君點面子,把他安置到魏韓交界處的端氏(屬韓)居住。如何選擇這裡,不得而知。只知道公元前349年,趙公子紲奪佔端氏後,又把晉君遷移到了北邊盆地的屯留。晉君被人擺弄幾年後,經過一番漂泊後竟然第二次回到端氏,直到“國滅絕祀”。可見這裡是晉君傷心之地,又是其庇護之所。這段歷史《水經注》有記載。考古也有實物支撐。1983年,在河頭村斷崖上,發現了200多米長的漢墓群,至今陶片和瓦礫仍隨處可見。馬向東先生有句評價,很精彩,“端氏”已成為一個時代終結的象徵。假如有晉君後人存在,請一定到端氏來憑掉。

此地挨近晉南的偏僻位置,使它成為一個銜接和轉換的角色。其“西至東塢嶺與翼城縣搭界;南至仙翁山、舜王坪與陽城、垣曲縣接壤;北至香山嶺、關帝嶺與浮山、安澤、長子縣毗鄰”。從行政區劃的歷史看,也能看出其流動性。漢代在此設立的端氏縣,不屬於上黨郡,而屬於河東郡。三國魏正始八年,端氏又屬於平陽郡。而在山西解放初期又屬於翼城專區,1950年1月才加盟晉東南這個大家庭。但沁水人總是有河東情結,縣立蒲劇團的存在就是一個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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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水跨在太嶽山與中條山脊,80%以上是高山深溝,10條狹長的河道穿行於群山之中,河谷、山壑、丘陵、峰嶺,是其常貌,最要害的關口有東塢嶺、老馬嶺、界牌嶺,這正是我所探索的典型的山地之國。這種生態所形成的文化特徵主要是封閉、保守、原始、神秘。它在晉東南的歷史記憶裡若隱若現,與晉東南主流區域若即若離,分分合合。

在過去說法裡,沁水是嘔氣,言外之意,除了愛告狀,就什麼也不會。還知曉這裡是省級貧困縣,過去地區派誰來任職,都不願去,感覺與流放差不多,究其因,除了窮,就是交通不便。那麼,其本相是何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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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區老人裡,沁水給人印象並不賴。一是地理環境、氣候物種豐富多彩,花樣特別多,晉東南有的這裡全有。土壤種類很多,有適合於莊稼的淋溶褐土,有適合於果樹的山地褐土,有適合於森林的山地棕壤,有適合於牧場的草甸土。如此豐富的土壤加上適宜的氣候,700毫米的降水,沁水物產也異常豐富。物產中除了一般的,特殊的有棉花、花生、芝麻、黃梨、紅果、核桃、莜麥、甜菜,喜熱的、耐寒的作物都有,還有蠶繭、蜂蜜,本地80%農民有養蠶經驗。這些東西在長治並不多見。

農業因而不差,18萬農民擁有50萬畝耕地,在大災年沒有討吃的;耕地缺點是條田多,單塊面積不大。與之相比,長治市的屯留、長子雖然是農業大縣,但種類很單一,主要種玉米、小米。據原晉東南地區老報人吳向週迴憶,1970年他發現沁河兩岸種花生,東大村還有一“種花生”碑,是清咸豐年間,本地知縣為一個叫趙家長的商人立的,原因是此人曾在河南做生意,後把花生帶回了沁水,並試種成功,這大概就是花生的來由。城鎮裡端氏很有特色,與縣城幾乎可以並駕齊驅,縣城有的這裡也有。其剿絲加工很有名,絲綢產品長期涉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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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縣森林、牧坡草地廣大,森林覆蓋率38%以上,植物種類在山西範圍內算很豐富,僅樹就有闊葉、落葉、針葉林和常規喬木,亞熱帶植物也有,灌木就極普通;藥類植物也很豐富,屬於省級藥材生產大縣;有與新西蘭合作的北方示範牧場,在王必鄉楊家河村的丘陵上,一整片竟然有3萬畝,羊群裡安哥拉、考力代是兩個著名品種。

然而,儘管這裡的一切豐富多彩,但長期以來默默無聞,屬於經濟欠發達縣,農業可以讓這裡人吃飽,但無法讓這塊土地富足起來。而有數的一點工業是“老馬拉大車”,難以承受沁水之重。當我無數次回望,看到的是一片被山地重重包裹的世界!呵,他們何時能走出困境呢?

種種跡象表明,進入21世紀後,這裡的經濟發展正在從緩慢進入快速。根據官方數據分析,從2000年到2005年,財政總收入由7225萬元升到5.2億,增幅在晉東南位居第一。也進入全國基本競爭力提升百快縣。人均財政收入在晉城市排第1位、山西第39位。從記者目擊的縣城變化裡,也能看到沁水經濟的好轉。於是過去晉城經濟“晉高陽陵沁”的排法改成了“晉高陽沁陵”,沁水超越了陵川,靠前了一位。其發跡的奧秘何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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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沁水像山西人、晉東南人一樣,靠挖煤發的家。這裡的煤藏之豐富,令人吃驚,上面有多大版圖,下面幾乎就有多大煤層。煤藏量在全國縣域居首。覆蓋半個山西的沁水煤田因之而來,據說為中國第一大煤田。沁水人的一個自豪說法是,“中國的煤在山西,山西的煤在沁水”。沁水的煤多,煤質也好,“蘭花炭”為煤中精品。這裡的煤層氣之多也讓人驚歎,佔全國17%呵!晉城礦務局正在著手開發。沁水早已形成了一系列煤炭工業。但由於外部市場條件不好,挖煤並不掙多少錢。這就需要有一個外部條件之改變。在21世紀初,隨著大市場煤價的急劇上漲,機遇開始降臨山西。沁水人能夠抓住這次機會嗎?

官方應對方法是把幾大支柱企業永紅煤礦、永安煤礦、侯村煤礦、沁水煤炭集運站(俗稱“三礦一站”)捆綁在一起,與北京和平、潤新等4家公司聯合組建了沁水首家股份有限公司。據觀察員說,這個動作影響很大,“對於封閉落後的沁水來說,不亞於一次大地震”。儘管爭議很大,但效益明顯。利稅由2000年的5500萬元,激增到6年後的5億元,提供稅收佔到沁水財政總收入的一半。可以說,一個企業就改變了一個縣的現狀,對於官方領導,算是一個大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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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沁水又改革了地面企業。又吸收外來投資和理念。典型案例有,陽城人趙軒龍投資近千萬興辦了群英鑄造有限公司,生產汽車缸套;西安臺屬姚長虹投資建起沁豐草業公司,加工生產苜蓿草;澤州商人崔裕豐來沁投資3000多萬元,建起煤炭集運站,解決了沁水城西煤炭的鐵路外運問題,等等。5年間,落戶沁水、投資在1000萬元以上的民營企業就有30餘戶。這些現象說明,沁水正在受到外來商人的親萊。

改制給人以啟示:本土東西與外來的結合,裡勾外連,陰陽碰撞,就會出彩。而前提首先是思想更新;而後敞開山門,打破山地文化束縛,事情就好辦。離開這兩點,一個山區窮縣僅靠自力更生,不可能創造奇蹟。該縣第一法人、縣委書記申會也有同感,他說:“沁水必須始終以全新的開放姿態和海納百川的包容精神,從本地與外地、本地與全局的聯繫中尋求發展的機遇,從激烈的競爭中尋求合作的支點,既要拿出發展的勇氣,更要拿出發展的胸襟”語言說得相當漂亮,下面就看如何貫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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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沁水經濟呈現活躍之勢,這些年,縣GDP增長10%以上,2007年財政收入也增長41.14%。農民收入增幅幾乎與城鎮居民拉平,人均達到2333元。坊間炒作的“晉城經濟東移”就是往這裡移。據說全縣民營企業就有5032家。這些企業除了資源型產業外,更多的投向農業和旅遊業,這是本地經濟的新氣象。農業主要在畜牧、蔬菜、蠶桑、林果上,正好也反映出沁水自然條件的優越和齊全——如果沒有廣大的牧場、耕地、山嶺,你發展個什麼?!那1355戶養羊大戶、86戶種草大戶飼養的25萬隻羊,它們吃什麼?!最精彩的還是沁河兩岸,這裡1500棟蔬菜大棚蔓延百里,頗成氣候;還有8個鄉鎮蠶桑基地,年產達100萬公斤蠶繭,這種規模在山西大概僅次於陽城。因為有農牧業支撐,這裡農民不乏享受穩定的物質生活,加上工業、旅遊業的興起,沁水人的未來比較樂觀,用一個經濟名詞表達,“頗具可持續發展潛力”。

總的講,這幾年,沁水經濟發展迅速,其著力點還是在煤炭,全縣財政收入的70%來自這個產業,而煤層氣的開發正在成為氣候。以此為帶動,沁水方方面面得到拉伸。沒有這點,其他很難發展。你瞭解一下長治沁縣的尷尬,你就會有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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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水這個山地籠罩的地方,雖然土氣閉塞,但仍然算得上靈秀。究竟何因?其中密碼值得探索。首先是文化遺存突出。例如,八里遺址、東峪北齊石刻造像,最出名的是下川遺址,代表了舊石器晚期文化的最高成就,文化遺存證實,早在近2萬多年前就有人類在此生息,並過著狩獵和採集的生活,這是已知最早的晉東南人之一;這裡古今人物出了不少,有竇勳、李翰、陳策、常倫、韓範、劉東星、張五典、張銓、孫居湘等先賢,沁水首推的人物是五代十國時著名畫家荊浩;我所見過的,由革命者變成著名史家的江地先生,最著名的當屬山藥蛋始祖、人民作家趙樹理,他代表晉東南本土文化與解放區文化的最高峰,受到北方農民與中共的聯合支持,其影響在現代北方民間無人比及,且在山西、晉東南受到第二次推崇。我雖無緣見到這位祖父輩文曲星,但與其外甥趙小陽交往過厚。沁水的民歌小調,很豐富,典型的山地文化特徵。晉城戲劇家苟有富先生提起來讚不絕口,只是我無緣領教。

還有些民居很經典,長期以來鮮為人知,近些年才露出端倪。並與晉商城宅形成兩大民居群落。如柳氏民居,位於縣城西南25公里處土沃鄉西文興村,省保單位。一進十三院,集南北建築風格於一體。其主要為明清建築,也有唐末至清代以來的古建築群、木雕石刻、名人碑文、書畫壁畫、金匾石雕等等,因是唐代文豪柳宗元后裔所建而多了幾分文氣。

我不明白柳氏居住西側之河東永濟解州鎮,為何在明末要搬遷至這深山之中,其原因何在?

莫非也是像晉君那樣被流放或者主動要求避難?很值得探索一番。有當地人分析認為,還是與這位柳氏名人柳宗元有關。說他參與王叔文革新運動,失敗後被貶,其親屬為逃避“誅九族”之害,便分散躲避,柳氏民居為其中一大支系。唐末,其始祖自河東遷徙於此地,經歷代經營,迄於明清兩代,達到鼎盛,其聲名顯赫。若從柳氏家譜記載看,“家田千頃,路有萬里,京歸吾府,勿宿異姓”,子孫承繼至今已二十六世,親族分佈極為廣泛,歷代居官累累。以階級鬥爭理論分析,這柳氏是超級大地主、超級大商人,兼世代官僚家庭,屬於專政對象。當然,地方對其現在的認識已經發生改變,由臭不可聞到光輝燦爛,從一個極端走到另一個極端。

還有明末建築湘峪古堡,為明代重臣孫居相故里。我在2007年秋去看了,整座建築依山而建,籠罩於歷史的古樸之中,下面是護城河和峪口,很有規模和氣勢,基本保持完整。我的感覺,無論是建築風格、人文底蘊和規模,都可與時下走紅的皇城相府相媲美。從目測看,村裡正在投資修復,旅遊開發的跡象很明顯。還有“坪上古城”、“郭壁古城”,寺廟群、文化遺址群,用本地人的介紹,“自然與人文景觀相映成輝,構成頗具特色的旅遊文化走廊”。還有趙樹理的故居,在嘉豐鎮尉遲村。從豪華和品位上,此居與上述故居無法比擬,但因為趙之名氣而多了幾分魅力,內存有趙樹理藏書、皮箱和生活用品等遺物。由此可以看到沁水人的幾分驕傲——我們這裡仍然在出大文化人。

最有魅力的山地是歷山,完全可以作為沁水的風景窗口,本地的一種廣告詞是,“北五臺、南歷山”。這個地方一是生態好,風景區植被覆蓋率有94%,華北地區保存最完整的原始森林也在這裡,有“華北動植物寶庫”之說;二是地形多樣,以喀斯特岩溶、峰林、峽谷地貌和飛瀑冰簾聞名,有上萬畝高山草甸,還有一組龐大的岩溶洞群,30餘個裡白雲洞為最大,原山西政治強人胡富國還題有洞名。對於旅客、攝影者很有吸引力;三是其高峰舜王坪海拔有2322米,山西南部為最高點。由於歷山處在運城、臨汾、晉城交界處,三市各佔一部,並非誰家獨有,某些地方就存有爭議,似乎主峰在沁水。上世紀九十年代晉城市委書記田霍卿曾在上面立碑題詞,後來被運城人砸壞了,對方還留了一句侮辱言:“何方狗官在此撒野!”呵呵,情況真是沒法說!

因為山水與人文資源的豐厚,沁水利用其處在周邊四個中等城市(晉城、長治、臨汾、運城)旅遊圈交匯中心的位置,正規劃、營造幾十處旅遊風景區。

沁水古今人才除了上述外,高官、將軍、革命者不在少數.這裡我特意提及幾位,如民國巨要賈景德(1987—1960),他為官三十年,以任山西督軍署秘書長為最久,後又走出山西任國民政府高官,如行政院副院長;逃臺後曾任考試院院長、總統府資政。他在政、商、文界均有突出表現,1936年為晉東南做的一件事是修通曲高公路。還有一個張正書,提及他是因為他在1980年代後期曾任長治市委書記,屬於晉東南元老。

而沁水人是一個有趣的群落,就我所接觸的土著,他們留給我的印象是脾氣溫和,男人柔軟樸實一些,女人則多情活潑,適合於演繹愛情故事,其中不乏田野美女——在晉城,陽城、沁水的女子有漂亮的口碑——也不乏才女。有人說把沁水女子與近處的長治男子、遠處的大同男人配對,遺傳上會出彩。我沒有作過深入調研,權作笑談。

沁水人也有暴烈野蠻的一面,特舉一例,沁水1967年的縣委書記叫王太歧,長治黎城人,文革來臨,遭到軍管控制的造反派嚴重迫害——這不僅是政治上的,還有肉體上的刑逼,譬如各種打罵,騎在脖子上侮辱,往身體上扎三刀,被逼無法忍受之後,這位42歲的革命者挺不住,在看守所選擇了上吊自殺。王太歧案與長治文革時代的“三王”自殺案,在晉東南轟動一時。這裡面有極左的酷烈,有沒有沁水人的瘋狂呢?

最後,我們回到沁水縣城。從地圖上研究,沁水縣城處在梅河、杏河兩條河流中間,張啟才先生形容它是“夾在褲襠疙衩裡”。據他回憶,在1970年代,城區為一彈丸之地,就四條街,街道用石砌,從十字口東西南北走一下,用不了幾步——居然不如長治盆地的一箇中等規模的鎮?!

我還聽平良德先生談及沁水,他在1977—1983年為該縣縣長,他曾用激動的心情描述1982年的八二特大洪水,那幾天,雨下得如傾盆,在連降暴雨之下,梅、杏兩河突然暴漲,洪水越過脆弱的河堤,分兩股湧向城內,頃刻全城進水,十字街水高1.8米。水大的300年不遇!洪水洶湧著沖毀縣城,淹沒了30人,斷絕了與外界的一切聯繫,地委、省委及駐軍派人急行軍來尋找這個地方——這種感覺與汶川地震的情況差不多。水聲雨聲風聲雷聲交響混雜,兩人面對面喊話聽不清……

我多次踏上沁土,但只有一次坐車從縣城穿過,想起來竟是那樣驚訝——那是2008年春的一個黃昏,我發現縣城雖然不大,但各種廣告色彩、建築把街市裝點得很亮麗很溫馨,街上行人繁多,很休閒,尤其濱河長街很長很長,不下10裡,我從車窗裡探出頭來,盡情地打量著這座漂亮小城,真的為之而陶醉,而神往,我現在告訴大家,沁水是我目擊到的最心動的城市之一。

這也再次證實了一種說法:那裡正在好起來。我略感欣慰,在此真誠祝願沁水父老們,祈望願你們的光景愈來愈好!願上帝保佑這塊土地和土地的主人平安!

沁水縣:晉東南有的,這裡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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