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大臣們有意無意合起伙兒來向拓跋燾傳遞1個信息

閒話南北朝之天下歸一——崔浩之死(1)

公元450年4月,拓跋燾回到平城。回去之後,拓跋燾立即下令抓捕雞毛信上寫的準備造反的人。

此人是誰呢?

說出來,大家的眼鏡得摔一地——

拓跋燾的大紅人、北魏漢臣中的頭號兒人物、三朝元老:崔浩!

北魏大臣們有意無意合起夥兒來向拓跋燾傳遞1個信息

怎麼樣,夠勁爆吧?!

那位說了,打住,這裡有兩個問題,一,你怎麼知道拓跋燾回去就把崔浩抓了?二、眾所周知,崔浩死於北魏國史一案,你怎麼說信中有人密告崔浩要造反?

第一個問題好解釋,《魏書》中有這麼段話,“夏四月癸卯,輿駕還宮,賜從者及留臺郎吏已上生口各有差。六月己亥,誅司徒崔浩。”

這話簡單說就是拓跋燾從懸瓠前線回去的時間是公元450年4月,兩個月後,6月就把崔浩殺了。

崔浩被殺時官拜司徒,那可是位列三公的大官;換成今天的級別,副國級。這樣的人,是隨隨便便就能殺的嗎?從人物和時間上看,這裡邊兒至少能說明兩件事兒:其一,崔浩犯的事兒讓拓跋燾覺得此人必須得殺;其二,崔浩犯的事兒,不能往大了倒騰,張揚的饒世界都知道,得快刀斬亂麻的處理。

連抓帶審,倆月,正好兒!

好了,第二個問題,傳統說法兒,崔浩死於北魏國史一案,你怎麼說信中有人密告崔浩要造反?

這問題既好回答,也不好回答。

在這兒首先要說一句,崔浩被殺的原因,雖說談不上千古之迷,但也是眾說紛紜。因此在下覺得有必要鄭重聲明一句,在下才疏學淺,既不是專業歷史學家,也不是專業考古學家,更沒有打算翻案跟權威叫板;在下僅為愛好者一枚;下文也就是表達下自己的看法,僅此而已。如有不是之處,還請諸位諒解。

回到剛才的這個問題上,傳統說法兒,崔浩死於北魏國史一案,你怎麼說信中有人密告崔浩要造反?

北魏大臣們有意無意合起夥兒來向拓跋燾傳遞1個信息

說這問題好回答,這從兩個角度說。

其一,傳統的說法兒,是說崔浩寫了不該寫的東西,也就是那個《國書》,觸怒了拓跋燾;最終使得後者動了殺機。

這也能說的通,畢竟您把人皇帝家的粑粑事兒全給抖摟出來,這不太合適吧?

如果看過在下拙文《亂世三百年——閒話兩晉之五胡亂華》的大胸弟估計會有印象,拓跋家的家風歷來很亂很汙;什麼公公跟兒媳婦兒合作生兒子、外甥殺了姨夫娶姨姨這樣重口味的事兒層出不窮。別的不說,拓跋珪最後不就是死在他跟他姨姨生的那個孩子手裡了嗎。

這些事兒,即便是小門小戶,也不能對外說吧?更何況人拓跋家此時已經是一個煌煌帝國偉大、光榮、正確的代言人——皇室了,人要臉樹要皮啊!

好嘛,您崔浩現在不僅把這些糗事兒給公開了,還刻成碑林放在路邊兒供人欣賞;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臭事兒嚷嚷的通天下都知道了,你這讓拓跋燾家的人情何以堪?這不是啪啪打臉嘛?

可能有的大胸弟會表示不服:史官就要秉筆直書!

如果您持這種觀點,首先請接受在下誠摯的敬意!!其次,在下請您想一個人,此人名叫LZS;曾經擔任過太醫院御醫;哪一朝的我就不說了,說出來估計頭條又會不讓我發了;不過熟悉近代史的大胸弟肯定知道此人是誰;看看他後來啥下場。

所以老趙那句話還是有一定道理:你瞎說啥實話!

從這個角度說,崔浩之死,印證了那句話:伴君如伴虎。即使沒有別的事兒,就衝這一件事兒,拓跋燾殺他,殺的也理直氣壯。

其二,說有人密告崔浩要造反。

關於這一點,咱拿一個曾經發生的案子來套一下,各位大胸弟看看眼熟不。

之前咱們曾提到一個人,此人名叫劉潔,時任北魏尚書令,拓跋燾北伐柔然的時候,劉潔幾次三番設計想置拓跋燾於死地。但拓跋燾運氣不錯,硬是躲過了劉潔的暗算。

史書記載,劉潔謀逆這個案子,從拓跋燾下令抓捕、訊問、審結、量刑,到最後‘夷三族’處死老劉家三親四故,時間,兩個月。

再看崔浩這個案子,從時間上看,簡直就是劉潔案的翻版,也是倆月;而且崔浩的量刑還要比劉潔要重(“真君十一年六月誅浩,清河崔氏無遠近,范陽盧氏、太原郭氏、河東柳氏,皆浩之姻親,盡夷其族。”),劉潔是‘夷三族’;崔浩是‘夷五族’(有意思的是,當初揭發劉潔在軍令上動手腳的人,就是崔浩。)。

從邏輯上看,劉潔的案子已經是北魏中紀委、公安部聯合督辦的A級大案,頂天兒了,量刑是‘夷三族’;可從結果上看,崔浩案是‘夷五族’;那反過來說,崔浩的案由得是A+才行。劉潔已經是謀逆了,比這個罪過還大的,還能有啥?不就剩下武裝造反一條了嗎?

說這問題不好回答,也有兩個原因。

其一,動機!假設崔浩造反這件事是真事兒,他的動機是什麼?崔浩年輕入仕,就給北魏打工,到他死的這一年,老頭兒已經70了;老話兒說,‘人生七十古來稀’;一個黃土埋了半截子的人,幹這麼大一票買賣,他圖啥?

其二,北魏史料中關於崔浩想要造反的記載幾乎沒有;有這方面記載的是北魏的敵人——南朝的史書,比如《宋書 柳元景傳》中說,“浩密有異圖”。

不過敵人的話有多少可信度?這值得商榷;往好的方面想,敵人說話不存在為尊者諱的顧忌,去他孃的真話說就說了,隔著萬水千山還怕你拓跋燾來咬我的鳥啊!?往壞的方面想,既是敵人,憑什麼給你做背書?所以肯定也有幸災樂禍,甚至潑髒水的嫌疑。

千年之後的咱們顯然無法把當事人從墳地裡薅出來,嚴刑逼供問他們當時是咋想的了;因此只能從故紙堆裡翻騰,看看能不能理出一條符合邏輯的線。

先說第一個,動機。

按照現代心理學的觀點,正常人不論辦什麼事兒,邏輯順序應該是:先有需求→產生動機→形成行為。

說到需求,參照馬斯洛經典的五層需求理論:人的需求就像臺階兒一樣,從低到高按層次分為五種,分別是生理需求、安全需求、情感和歸屬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實現需求。

用這五條兒框一框崔浩——

生理需求,不管是上半身還是下半身兒,對崔浩來說都不是問題。

但是,以在下看來,從第二條兒安全需求起,崔浩都有問題——

按照馬斯洛的理論,人的整個有機體本身就是一個追求安全的機制,人的感受器官、效應器官、智能和其他能量是尋求安全的工具;甚至馬斯洛認為,人學習、研究這些行為以及人生觀都可以看成是為了滿足安全需要的一種反饋。

崔浩安全嗎?換句話說,崔浩在拓跋氏治下(尤其是拓跋嗣、拓跋燾兩代),有安全感嗎?

在下以為,他從來就沒有過。

崔浩是個政治人物;政治,本就波譎雲詭。

《琵琶記》中有句詩叫‘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對於政治人物來說,這句詩得反著讀,‘朝在天子堂,暮為田舍郎。’,而且這還是挺不錯的結果了;很多政治人物的下場是,‘朝在天子堂,暮在閻王殿。’

尤其是後一句,在下認為,這才是北魏前三代大臣的真實寫照。從拓跋珪開始,到拓跋燾,北魏的三代皇帝,殺大臣(含宗室)需要理由嗎?尤其是拓跋珪和拓跋嗣,那二位還嗑藥,瘋瘋癲癲的。

做為政治人物的崔浩身處這樣一個環境下,他有安全感那才叫見了鬼了;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察言觀色、投其所好、剪除異己,才應該是崔浩生活的常態。

崔浩下場挺慘,千年以來,為他喊冤叫屈的不在少數;但是翻翻史書,崔浩也整人,而且是該出手時就出手,一旦出手絕不留情。

崔浩有個親家,名叫李順,咱們前面提過此人,曾作為拓跋燾的使者出使北涼;崔浩跟他這個親家的關係一向糟糕。

北魏大臣們有意無意合起夥兒來向拓跋燾傳遞1個信息

翻翻李順在《魏書》中的傳記,可以看的出來,這是位勇猛、果敢,有頭腦,上馬能領兵,下馬能外交的好手;在北魏滅夏的戰爭中,李順“謀功居右”被“授之以兵”;爾後,(李順)“督勒士眾,破其左軍”。在外交戰線上,李順曾代表北魏“凡使涼州十有二返,世祖稱其能”。

這種複合型人才,拓跋燾當然使的順手了;因此“寵待彌厚,政之鉅細無所不參”。

但是這麼一來,犯了崔浩的忌了;於是,咱們這位崔大人開始收集李順的黑材料——

李順受命出使北涼,涼王蒙遜曾口出狂言,對他說了些犯忌諱的話;蒙遜也慫,說完就又後悔了;他怕李順把他說的這些話回去稟告拓跋燾,再招來拓跋燾的大軍,這就不值當了;於是便搬出一大堆金銀賄賂李順,意思很明白,上天言好事,剛才那些話,您茲當沒聽見。

李順收了錢回去便沒提這茬兒,但是這事兒不知怎麼著,被崔浩知道了;當時他就打了小報告,“密言於世祖”。不過拓跋燾不信,這事兒就算是事出有因,查無實據,就掛起來了。

公元439年,這一年北魏朝廷上討論是否要出兵滅北涼;崔浩認為必須打,李順則說“涼州乏水草,不宜遠征”;雙方就頂牛了。後來拓跋燾一錘定音,打!北魏大軍滅了北涼。

等班師回來,拓跋燾論功行賞,“詔順差次群臣,賜以爵位”;這時候崔浩又把之前李順收了賄賂的事兒搬出來了,並且上綱上線,把李順說的跟賣國賊一樣;拓跋燾終於被激怒了;之後,“刑順於城西”。

後來崔浩死了之後,拓拔燾曾對大臣說過這樣的話,李順之死就是崔浩造成的。

還有一件事,拓跋燾手下有位老將,名叫封懿;此人原先是後燕慕容寶的部屬,後來降了北魏;論能力,也是能文能武;拓跋燾挺喜歡他,“進爵為侯”。不過後來封懿捲進了一樁謀反的案子裡,被滿門抄斬。用刑之日,拓拔燾不知怎麼的,念起封懿的好兒,便動了惻隱之心,想給封家留個後代,就下令赦免了封懿的孫子封磨奴。

但是這事兒到了崔浩手上,老崔不地道了;既然拓跋燾有令要留封磨奴一命,殺是不能殺了;崔浩使出手段,居然讓人把封磨奴給閹了。

這倆事兒就看出來了,崔浩整人,手段也是非常狠辣的。

李順算是自己屁股不乾淨,但是你能說崔浩就大公無私,一心為國,收拾李順純屬是跟歪風邪氣作鬥爭嗎?

崔浩整李順,根本的原因,恐怕還是缺乏安全感的心態在作祟,他害怕由於李順得寵自己會失寵,失去現有的政治地位。

而封磨奴的事兒,就更扯了;只能說明崔浩不是什麼厚道人。

這還只能算崔浩內心不安全的一面,還有呢——

比如說,崔浩跟拓跋燾的關係。

按司馬光的說法兒,拓跋燾是個什麼人?MLGB的沒好詞兒,“魏主為人,壯健鷙勇”“然性殘忍,過於殺戮,往往已殺而復悔之。”翻譯過來,六個字就夠了:衝動殘忍好殺!

這絕逼是個難伺候的主兒;換句話說,這廝也絕對不是個好相處的人。

不過,崔浩和拓跋燾淵源挺深;拓跋燾能順利登基,可以說崔浩功不可沒。

拓跋嗣執政後期,也不知道怎麼著,跟他爹拓跋珪一樣,也嗑上藥了;您想,但凡嗑藥,除了精神不正常以外,對身體得摧殘也是很厲害的;所以拓跋嗣的身子骨兒是一天不如一天。

拓跋嗣不靈了,這就帶來一個問題,誰堪繼大統?此時崔浩力薦由太子監國。

太子是誰?拓跋燾。

也正是從這事兒之後,拓跋燾走上了北魏的政治舞臺。

等拓跋燾正式登基之後,由於之前有力薦之功,崔浩自然也水漲船高,進入了拓跋燾的核心圈子。拓拔燾好鬥,“籍二世之資,奮征伐之氣”,對外征戰是他統治時期的主要的內容,這也是崔浩的強項,因此在崔浩積極的出謀劃策下;拓跋燾接連取得一個又一個的重大勝利。

到公元429年,拓跋燾和崔浩的關係,可以說水乳交融到達頂峰。

因為在這一年,拓跋燾連續發動了對柔然、夏、丁零敕勒的戰爭;次次大獲全勝。但是要說一句的是,這些戰爭,整個北魏朝廷上的大臣基本上都是反對的;贊同者,僅有崔浩為代表的等寥寥數人。

比如這年3月,拓跋燾要北伐柔然;消息一傳開,北魏大臣們就開始議論紛紛,嘴上不敢說啥,但心裡都不以為然。

有那膽兒大的跟拓跋燾說,皇上,自打您即位以來,打了多少次柔然了?每次都是您一去,他就跑;雖說牛羊馬匹咱能撈著不少,可對比起國家花出去的軍費,那實在是不划算啊!

現在您又要北伐,旗開得勝還則罷了,萬一又落得個空手而歸,豈不是徒耗糧餉;而且我國西有赫連定,南有劉義隆,若他們趁咱主力遠征趁機來犯,咱們該如何是好?

話說的有禮有節;拓跋燾的回答則乾脆利落——

拖出去,打!讓你多嘴。

看拓跋燾玩兒邪的,其他大臣不敢挺身而出了,畢竟板子打的自己屁股上,會很疼;他們在一起商議再三,最後推出一位拓跋燾多少也會給點兒面子的人物——太史令張淵;力勸拓跋燾不可對柔然用兵。

北魏大臣們有意無意合起夥兒來向拓跋燾傳遞1個信息

張淵說起來是個人物,他曾準確預見到苻堅南征必然大敗,並且還為此事勸諫過苻堅;不過苻堅沒聽他的,導致了淝水戰敗。因為有這麼檔子事兒,張淵說話可以說還是很有分量的。

果然,張淵出面勸阻,拓跋燾也有點兒猶豫了;大臣們一見拓跋燾猶豫了,便紛紛上書,力勸其罷戰。

但咱就事論事,打心眼兒裡,拓跋燾還是想打這一仗的;可滿朝文武幾乎一面倒的勸阻,拓跋燾也不得不掂量一下後果。

他正猶豫呢,崔浩站出來了,旗幟鮮明的跟拓跋燾說,皇上您甭聽他們的,征討柔然,勢在必行,攻則必勝,請陛下立刻出兵!

拓跋燾一見崔浩出手了,樂了,便跟崔浩說,你看張大人不同意啊,你若有道理,便和他辯上一辯吧。

辯就辯!

說到吵架,崔浩怕過誰?

張淵說柔然乃荒外無用之地,你搶了地,不能種;抓回來的人,不能用;國家勞師動眾,到底有什麼油水可撈?!

崔浩說柔然本我國之臣,如殺其元惡,收其良民,因何不可用?如你所說,統萬城的夏國黎民,是否可用?若不可用,你當初為何不告知陛下?若可用,則今日你之言論便是謬論!

張淵一聽,臉漲的通紅,愣是一個字兒憋不出來。

拓跋燾心裡這叫一個美欸,這話說的,太特麼給力了,辯論會到此為止,馬上兵伐柔然!

且慢!

大臣們可不幹了,要不是拓跋燾跟那兒戳著,估計這幫大臣就要掄起電炮揍崔浩了;一個大臣衝著崔浩大喊:崔浩!別忘了南方還有個劉義隆呢,若我軍主力北伐柔然,一無所獲,南朝又大軍壓境怎麼辦?

崔浩說,提醒對方辯友,如果咱們不先把柔然幹了,屆時南北夾擊,咱們下場會更慘!南朝步兵為主,我軍騎兵為多,南兵步行而來,我軍卻騎馬而去,那時南兵疲乏,我軍卻不曾勞苦,怕他何來?況以劉裕之能,尚不能守住關中與河南,他兒子劉義隆又多個腎?若劉義隆真敢發兵犯我,則以陛下之勇,猶如馬駒鬥虎豹,何懼之有!?

頓了頓,崔浩繼續,我軍幾次征伐柔然,其眾皆北逃,時間久了,我們打它,他就跑,我們走了,它又來,自以為我們拿它沒辦法,最近一年多來,咱們一直沒有大動作,我料柔然的警惕性已然降低;按照他們的習慣,部眾夏天離散,四處放牧,到了秋高馬肥,部眾聚攏,便會南下騷擾我國。現在馬上就要進入夏季,正是柔然部落離散,各自放牧之時,我們就在此時打它,必能大破其眾。”

話說完了,咦~~拓跋燾帶頭鼓掌。

這一仗,後來果如崔浩所料,戰役進程異常順利,北魏大獲全勝。

北魏大臣們有意無意合起夥兒來向拓跋燾傳遞1個信息

到了這一年8月,拓跋燾又在崔浩的支持和策劃下,突然千里奔襲丁零敕勒,神不知鬼不覺的突然出現在敕勒部眼前,一頓大砍大殺之後,敕勒部損失極其慘重;各部酋長一商量,得了,咱也幹不過北魏,投降吧。

上百萬丁零人表示臣服,牛羊馬匹損失百餘萬。

這年10月,拓跋燾滿載而歸;在慶功宴上,拓跋燾對投降的丁零部諸位大佬說了這樣的話,爾等看崔浩纖弱,不能彎弓持矛,然胸中所懷,尤勝百萬雄兵。我雖有徵伐之志,卻經常不知對錯,多虧此人教我。

要知道拓跋燾經常殺人,可不經常夸人;能得到如此考語,可見崔浩在拓跋燾心目中的位置有多重要。

爸特,凡事一旦進入高峰,再往下,不論怎麼走,可就都是下坡路了,這裡邊兒拓跋燾至少有兩個原因——

其一,隨著拓跋燾年紀日長,執政經驗也越來越豐富;但是旁邊站著個算無遺策的崔浩,您說他心裡會怎麼想。從拓跋燾登基的公元424年,到他殺崔浩的公元450年,20多年時間中,拓跋燾有幾次沒按崔浩的計劃辦,而是按著自己的想法走的,結果都遭到了挫折;而每每在重大關頭,聽了崔浩的建議,北魏必然無往不利。

這叫什麼,無形的壓力啊!拓跋燾會爽嗎?

其二,有那麼句話,‘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在重大的問題上,崔浩表現的神機妙算,運籌帷幄,決勝千里;這好是好,但有一樣兒,他這麼幹可就把他的同僚們,尤其是那些只會殺人放火搶東西的鮮卑族同僚們比的如同智商欠費停機一樣。

於是, 北魏大臣們有意無意的開始合起夥兒來向拓跋燾傳遞一個信息——

崔浩,很操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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