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爲了替母還債,十八歲的姑娘踏進了全市最大的夜總會

故事:為了替母還債,十八歲的姑娘踏進了全市最大的夜總會

我叫羅娜。

乘著車即將要離開這個花紅酒綠的城市,想起我做夜場的那些年,想起那擦乾眼淚繼續做的日子,只有悵惘和悔恨……

羅娜不是我的本名,父母離異,我被推來推去,都不願意繼續花錢供養我讀書,為了我的事他們甚至大大出手,不知道多少次後媽後爸對弱小的我來回撕扯,打的我身上遍體鱗傷。

剛剛只有九歲的我,哭著離家出走,被人販子拐了,輾轉將我賣給了一個風塵女子,就是這個風塵女子給我了一個新的名字,和新的人生。

在那個時期夜總會還不盛行,小歌廳和站街女比較多,我的養母就是一個站街女,整日濃妝豔抹的站在巷子口,每晚都帶不同的男人回來。

我總是躲在房間裡,裝模作樣的趴在書桌上寫作業,靜靜的聽著養母那隱約傳來的作假的嬌嗔聲。

儘管是這樣的環境,我也沒有覺得什麼。養母對我不錯,供我上學,每天照顧我吃喝拉撒睡。據說是因為做這一行做的不能生育,又對男人心灰意冷,便託人找了人販子,想弄個孩子作為寄託和希望。

本來她不想要我這麼大年齡的,擔心記事,知道親生父母,將來養不住,會跑了,但因為我在她面前說,我沒有爸爸媽媽,我想要一個好媽媽。

養母叫之前叫婉兒,年紀大了,大家都改口叫她婉娘,人如其名,本質是很溫婉賢惠的女人,半老徐娘風韻猶存。只是喝酒喝多的時候,總是對我發脾氣,大呼小叫,但是發過脾氣後也會抱著我哭。

我不知道她都經歷了什麼,但莫名的覺得她可憐,我從沒想過離開她。

我十二歲那年婉孃的一個姘頭有些許黑道背景的陳叔,開了一間小夜總會,把已經快接不到客人的婉娘叫過去做帶女孩的經理。

婉娘很會交際,人又沒有壞心,實實在在的,三教九流的人物都跟她稱兄道弟,女孩們都也管理的服服帖帖,夜總會慢慢的風生水起,短短一年,便開了分店。

在我十八歲那年,陳叔結束了小場子,開了一間這個城市裡最大最豪華的夜總會。

婉娘開心極了,不管怎麼說也是開荒功臣,錢也沒少賺,每天開著豪車,拉著我這富二代四處轉悠。婉娘說,我是她的福星,一定是我給她來的福氣,所以她待我更好,還說過要送我出國留學之類的話。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陳叔突然心臟病發過世了,婉娘被陳叔的老婆吳麗一巴掌狠狠的扇回了家,這幾年婉娘辛苦賺的錢房子車也都被奪走。

婉娘不敢吭聲,對方的手段,婉娘最清楚,搞不好小命都沒了。最重要的是,她還帶著我這個年芳十八的姑娘。

按婉孃的話說,“這就是命,白白給人家做牛做馬賺了大錢,本計劃再存兩年錢,就離開這裡,誰成想陳叔走的這麼突然。”

陳叔一倒,因為吳麗上位,婉娘平常的朋友也都離婉娘遠遠的。又一把年紀,身材也早走了樣兒,婉娘很難東山再起了,連老本行也做不了。她帶著我租了一間房子,日子越來越清貧,過慣了有錢的日子,婉娘受不了,那種落差感可想而知,整日躺在小客廳的沙發上酗酒。

“媽,不要這樣……”我實在忍不下去,上前抱著婉娘哭泣著,“咱們娘倆會過好日子的,我會工作賺錢養你……”

“留學,留不成,大學還沒上,你賺個P錢!賺那點不夠我喝杯酒的!”婉娘一把推開了我,憤恨的衝我吼著,“做雞賺啊?”

“你讓我做,我就做!”我哭泣著嗆聲道,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做,但是我就是這麼說了。

“啪……”的一聲,婉娘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呸,白他嗎的養你了!”

我感覺甚是委屈,捂著被打的火熱的臉頰哭的更兇了。她從來沒這樣打過我,但我知道她也心疼……

婉娘不知道怎麼面對剛被打的我,用力的搓了搓臉,起身搖搖晃晃的離開了家。

我擦乾了眼淚,開始整理凌亂的客廳,我以為她一會兒就會回來,可她這一走就是三天三夜……

我急壞了,三天裡找了很多她經常去的地方都沒有找到,婉娘從小就灌輸我有事不能報警的思想,因為她們那一行是偏門,警察不敢多打交道,有事她會想辦法,會有各路人幫忙。

可是這幾年,在我眼裡,婉娘都是順風順水的,出事也從來不告訴我,這下我都不知道找誰幫忙。後知後覺,我才知道婉娘有多疼我,在這樣的環境下,竟然可以把我養的像溫室裡的花朵一樣,那些所謂能幫上忙的各路人,我竟一個也不認識。

只為了那第一次見面時,我所說的,想要一個好媽媽,她真是用心良苦。

正當我糾結要不要報警的時候,婉娘回來了,一臉的萎靡,頭髮蓬亂。臉頰有些淤青,手臂上也是青一塊紅一塊的,她身後還跟著肌肉結實,滿臉橫肉的幾個中年男人。

她去賭場賭博,賭了三天三夜,結果很明顯,輸的褲衩都不剩,倒欠了幾十萬。

幾個中年男人拿到我簽名畫押的借據,放下不按時還錢就跺了婉娘手的狠話,才肯離開。

我坐在沙發上,愣愣的看著窗外的藍天,藍天自由飛過的鳥兒。

這借據,意味著接下來的每個月,我要償還只是利息就要兩萬多,什麼工作可以每個月拿足夠兩萬?我一個沒有學歷,沒有本金,只空有青春的女孩……

婉娘拿著酒坐到我身邊,點燃了一支菸,喝著酒,抽著煙,什麼也沒說。

我很理解她,沒有恨她。她早就有賭博的習慣,贏的時候也不在少數。我知道,她想弄到錢,不僅僅是為了她自己有好日子過,還想供我讀書,不想我走她的老路。只是她刀子嘴,又死好面子,說不出這些肉麻的話……

“媽,我去給你做飯。”我們沉默到天黑,我才起身向廚房走去。

婉娘看了看我,這才忍不住跟上來,從冰箱裡拿出一些青菜,在我旁邊漫不經心的摘著,“娜娜,咱逃吧。”

“能逃到哪裡去?被逮到,還會好果子吃?你的手不要了?”我咬緊了牙根,回頭微微嗆聲道。

婉娘沉默了,慢慢繼續摘著青菜,雙目無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摘好青菜,轉身走出了廚房,走出廚房門口又停下腳步,“老媽是雞,女兒做雞也沒什麼!”放下這看似冷冷的話,她回到客廳,大口大口的開始喝酒。

不一會兒的功夫,我便聽到她的哭聲,哭的悽慘,哭的哀怨。

空氣裡似乎,都瀰漫著她滿滿的悔恨。

我被這種氣氛感染,鼻尖湧上了一股熱流,但我沒有哭,忍住了,繼續做飯。

“嗙……”的一聲傳來。

我嚇了一跳,趕忙跑出廚房,婉娘竟摔破了酒瓶。

只見她拿著碎玻璃,將尖銳的玻璃碴子刺進了她的右手,鮮血淋了一地……

她的哭聲在這一瞬間停止,她看著她的顫抖的流著鮮血的手,擦乾眼淚,回頭微笑著看著我,“我試試疼不疼,不疼,這手不要了,讓他們剁了吧,你不準去上班!”

“你去的賭場是陳叔的嗎?”我沒有接她的話,慢慢的冷靜的走到她面前,認真的問道。

“嗯。”婉娘點點頭,順手拿了紙巾自己擦著掌心的血液。

我單膝跪到婉娘面前,將她手裡的紙巾奪了過來,輕輕的擦著她的傷口,“那現在那賭場應該是陳叔老婆的了。”

婉娘怔了一怔,似乎這才明白些許什麼。

我深吸了口涼氣,有些無奈,婉娘這一輩子都是實實在在的做人,從來沒有陷害過誰,也沒有陷害人的心思,這樣的她早晚會被淘汰,她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我去拿了醫藥箱,替婉娘包好傷口,溫柔的親了她的手,“就是這隻手,拉著我,讓我有了家,我不能它有事。”

婉娘哭了,軟弱的哭了,不由的將我抱進懷裡,“媽,對不起你,沒想到她拿了我所有,還解不了我和老陳那點事的氣,竟然衝你來,這是故意給我下的套,逼著你去做這行,你可知道那種苦水……”

我抱著婉娘,將所有的眼淚都吞嚥進肚子裡。告訴自己,我要去上班,而且要順著陳叔老婆的意思,去她的那間最大的夜總會,我要把她欠婉孃的,都拿回來!

第二天傍晚,我來到夜總會,告訴接待我要應聘做公關小姐時,接待都傻眼了。

恐怕這裡的老員工沒人不認識我羅娜,婉娘最疼最保護的女兒。

一瞬間便傳開了,我坐在新經理的辦公室裡,門口堆滿了人看熱鬧。

短短數日,沒想到這裡已經改了些許制度,不像婉娘曾經那般,一個人全包攬了,大概是女孩太多,公關經理只管像婉娘那樣的帶女孩的領班,提高了層次。

公關經理是個男的,三十多歲,叫吳濤。是陳叔老婆吳麗的遠方侄子,長得有些猥瑣,賊眉鼠眼。一米七多的身高,加上那老鴇子鬼奴的氣質,那身西裝穿在他身上可真的白瞎了,哪裡像做經理的料。

他看到我來,一點也不稀奇,也沒多問,似乎是預料之中的,還真是應了我之前的猜測。

我微笑面對,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的情絲。

忍不住在心裡嘲諷,那吳麗也夠可憐的,這幾年陳叔因為婉娘能幹,格外親瀨,一直都和婉娘出雙入對,很打她這個正牌夫人的臉,她這口氣還真是很難下嚥了。

活該!

我只恨吳麗怎麼沒被氣死。

吳濤看似友好的叫來了年約三十歲的短髮美女沙姐,沙姐身材很是豐滿,肉嘟嘟的,倒是有幾分福相。

吳濤格外關照要沙姐照顧我後,便要我跟著沙姐去領工作服。

沒想到現在還需要工作服,之前婉娘帶女孩的時候,可還都是隨意穿自己的衣服。

來到更衣室,看著那暴露的,長長的似晚禮群一般的衣服,我真是無奈,感覺穿上後,胸都快掉出來了。還真是吸引男人,婉娘當初怎麼沒想到,早想到恐怕會給吳麗賺更多的錢了……

不出所料,沙姐臉色從出了公關經歷辦公室開始,臉色便拉了下來,到了更衣室見我換衣服遲疑,忍不住諷刺,“這千金小姐,還真高貴,不喜歡?那光著?或許客人高興,小費還多呢。”

我勉強的笑了笑,連忙脫衣服開始換。

“當初婉娘還帶過我呢,想不到她混到這地步,年紀大了,早該回去了,怎麼就不服老呢。”從她的語氣裡,我聽出她對婉孃的諸多不滿,但似乎不好明面說的太多,很是控制的模樣。

換好衣服,我捂著胸口拖著貼身的長裙跟著沙姐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公關休息室。

公關休息室足足坐滿了穿著跟我一樣服裝的女孩子,十幾歲到三十多歲不等的年紀,一個個濃妝豔抹,臉白脖子黑!精神狀況都有些萎靡,不像是外面碰到的女孩子精神飽滿青春活力的。畢竟,這是熬夜熬心血每天又要喝很多酒的工作。

她們有的在打牌,有的在補妝,有的叼著小煙兒大聲的聊天……

剛開業不久最大的夜總會,生意紅火,做這一行的,都紛紛湧了進來搶錢。

看我進來,女孩們紛紛向我頭來異樣的眼光,或許是我沒有化妝,或許我的氣質和她們不太一樣,或許她們不喜歡新人的到來搶飯碗,又或許其中有人也知道我羅娜……

我被安排到一個角落裡坐著,幾個和沙姐一樣的領班穿著黑色一步裙也袒胸的小西裝,紛紛都瞄了我一眼後,繼續低聲討論著些許什麼。

我低著頭沒有言語,雖然對於夜場來說,我還是個圈外人,但耳渲目染也知道一點點籠統大概,這裡看似和諧,暗流湧動,尤其是對新來的,尤其是我這麼特殊。

低調是現在唯一能做的。

黃金時間,領班們念著除了我以外的,那些女孩的名字,帶著離開,來來回回的,直到公關室裡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還沒有被叫去跟她們一同去“選臺”過。

我沒有著急,甚至是希望不要讓我去被選,大概是心理上還沒準備好接待客人,陪客對於我來說也是一種未知的恐懼。

“羅娜,你過來下。”

正當我彷徨的時候,吳濤忽然從門口冒出頭來,輕輕喊了句。

我的心跳越發快了,慌亂的起身,踩著高跟鞋跟著吳濤來到了一間包廂的門口。

讓我詫異的是,包廂裡並沒有人。

沒等反映過來,吳濤拉著我進了去,他將房門緊緊的關了上,外面的音樂聲很吵,關上門口這裡顯得安靜多了,顯示器黑著的,並沒有被打開,房間裡只有昏暗的幾盞小燈亮著。

“坐。”吳濤坐到沙發上,指了指他身旁的位置。

我遲疑了下,還是走過去,坐到他身邊,也儘量離他遠點,又不敢離他太遠,剛剛好兩拳的距離。

“你這新來的,要學會陪客人。”吳濤撇撇嘴,一把摟住了我的腰,將我的身子緊緊的貼在他身上。

我心裡一“咯噔”險些亂了陣腳,下意識的想抬手捂住胸口,但我止住了,強忍著看著他那張猥瑣的臉微笑,“吳經理,我會陪客人,您放心好了。”

“也是,不看看是誰的女兒。”吳濤撇撇嘴,儘管很贊同我的話,但還沒有放手,反而抱的更用力了,竟又變本加厲的將臉頰靠近了我的胸口。

我受不了,下意識的用力推開了他,意識自己的反映不對,連忙又露出笑容,“吳經理,您這是要做什麼。”

“這樣可不行……”吳濤臉色變得難看,從衣兜裡掏出一根菸,銜在唇中,又將一個打火機扔到面前的茶几上。

我怔了一怔,連忙起身拾起打火機,卑躬屈膝的替他點菸。

吳濤努了努嘴,火機靠上他菸頭的時候,他又將煙丟到了茶几上。

我尷尬的漲紅了臉,不得不又低著頭坐回他身邊。

“來這裡,什麼目的?”吳濤試探著問道。

我心頭一震,腦子裡快速的思考著,他問這話的含義。看來,他背後的吳麗還是有些不放心,既想我做雞,又想我來她的場子繼續給她賺錢,看著婉娘保護多年的女兒墮落出氣,可又是不放心,這是要他試探我的。

“賺錢啊!”我不敢思考太多,遲疑了下立刻裝著不以為然的樣子回應,“我媽欠了賭債,每個月要還好幾萬,我是來賺錢的啊,老媽是做這個的,我做也沒什麼,我感覺挺好的,賺的又多吃的又好,你們總不會因為我媽之前是這邊的經理,就不用我吧?我會好好努力的,陪好客人多賺錢……”

我想讓吳麗知道,我和婉娘一樣,很笨,甚至是更笨!

“那你媽的錢車房子,都被我吳總收回去,你就沒點意見?”吳濤又問道。

“什麼意見?”我十分茫然的看著吳濤,連忙又露出笑容,“那不是應該的嗎?年紀大了不能做了,公司的東西總要收回的,更何況,之前那錢也是陳叔給的,我媽那個身份本就不該拿。我因為這個還跟我媽吵一架呢,搶別人老公,沒打死她不錯了!我又不是親生的,整天瞎管,這又去賭,欠那麼多錢,真是過份,逼急眼了,都不想管她了。還不同意我來這裡賺錢,這裡賺錢可比別地方多多了,看在她養過我的份兒上,賺錢給她口飯吃。”

說完,當我看到吳濤似乎被我演藝的這叛逆少女的模樣騙過了,心裡微微鬆了口氣。

“傻樣,還沒經人事呢吧?”吳濤嘴角揚起一絲淫邪,斜眼瞄向了我的胸口,“你媽那麼保護你,這出來做,可的先學怎麼討好客人……”說著,他將西裝外套脫了下來,丟到一旁,又開始解白襯衫的扣子。

我傻眼了,這是要做什麼。

“想在這裡做,那還不得先規則一下嗎?”吳濤邊解衣釦,邊提醒我。

看著吳濤那嫻熟自然的動作,那一副利索當然的模樣,我竟無言以對。

婉娘是女的,之前她帶的女孩,會隔山差五的“上貨”,討好她這經理,但婉娘很少收,除非是真有賺了大錢的,知道女孩都不容易。

這吳濤,想必已經習慣了這種規則,吃到過不少甜頭,只是此刻對我有些明目張膽了吧?難不成也是吳麗授意嗎?

不管怎樣,我好像都逃不過去了。

吳濤脫了上衣,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拾起剛剛丟在茶几上的煙,銜在嘴上。

我連忙又上前拾起火機,這次可把他的煙點燃了。

我微笑著,顯得有些緊張,“吳經理,濤哥……”我喊他的聲音越發的親暱,我知道,我越推越矜持便越麻煩,“您看,我這今天不方便,不然改……”

“別給我整這套!自己看著辦……”

我的話音未落,便被吳濤不耐煩的打斷了。

故事:為了替母還債,十八歲的姑娘踏進了全市最大的夜總會

回到公關室時,已經有幾個喝的醉醺醺的女孩回來了,空氣裡都泛著酒氣。

我沒有跟吳濤赤膊,一口咬定自己真的不方便,但卻不得不討他歡心,按著他的意思,幫他……

他那鬼奴一般猥瑣的滿足的表情,我反胃的的一直想吐,但還要強顏歡笑,討他歡心。

終於忍不住哭了,逃的初一,逃不了十五,他要我過兩天方便了,去他家裡。

吳濤!

該死的,早晚把你皮剝了!

不過,這種環境上班,恐怕不是他吳濤也會有別人,想潔身自好?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這時,沙姐剛好進門,看到我之後,撇了撇嘴,意味深長道,“本來想讓你明天化妝才開始上班的,吳總說了,讓你賺錢,看來你讓吳總很開心啊,跟我來吧。”

其他幾個女孩聽了這話,不禁發出陣陣唏噓,那看我的眼神更加鄙夷了。

“還特麼以為什麼好貨色。”角落裡的一個身材纖瘦高挑的女孩,輕蔑道。

我尷尬的漲紅了臉,不禁低下頭去,這種感覺在當時初入夜場還是很接受不了。

“行了,別不滿意了,霍少帶人來的!你們能陪啊?”沙姐狠狠的瞪了幾個女孩,說到帶人兩個字沙姐故意加重了語氣,說罷,她轉身走出了公關室的門。

我怔了一怔,不解她這是什麼意思,但幾個女孩似乎臉色又變了,看好戲一般的私語偷笑。

我看得出,霍少爺應該在夜場很出名,並且他的錢不好賺。

我並沒有因為討了吳濤歡心,而有什麼好處,反而讓我去接了這樣的客人,看來在這裡我還有的罪受。

沙姐給我帶進那所謂霍少爺的包廂,笑眯眯迎合著喝了幾杯酒,放下再去看看有沒有女孩的話轉身便走了。

我緊張的坐在一旁,繚亂的燈光下,看著這幾個已經喝大了的男人唱歌跳舞。

我知道不會有女孩在進來了,之前隱約聽婉娘偷偷和姐妹聊天提過,有不良記錄的客人,儘量是不會給安排公關的,怕女孩再受委屈。儘管這一行要賺錢,但也要以人為本,做的過份女孩也不會再跟著這個媽咪做,剛剛沙姐只叫我一個人,意思很明顯了。

這一行在那年在這個城市開始起步,正直鼎盛,競爭很大,許多媽咪都是新冒出頭的,有些散,沒有強硬的背景和手段控制,不比曾經婉娘做的時候,有陳叔這個靠山。大部分的女孩們都很自由,野雞一般,說跟這個就跟著個,說跟那個就那個。媽咪們,要拉攏女孩就要對女孩多費些心思,女孩是她們的本錢……

音樂忽然間停止了,站在門口的男人打開了燈。

包廂內瞬間明瞭,我這才將目光放在不遠處長長的沙發上坐在最中央的男人身上,他似乎是這裡最年輕的,似乎也就二十出頭的模樣,樣子很清秀,身形修長。他雖然年輕,但卻是最惹眼的,似乎大家都是圍著他轉。

他應該是霍少。

我深吸了口氣,連忙微笑起身,走到茶几邊拿了一個空杯,倒了一杯酒,儘量彎腰半蹲,儘量讓自己處於仰視的狀態,“霍少爺,我敬你。”

“還以為你死的呢,進來就知道坐那。”霍少身邊的男人面目猙獰,語氣帶著些許威脅的意味兒,“今兒把霍少伺候好了,不然有你好看。”

我連忙點點頭,下意識的將目光放在霍少的身上,大概是我半蹲的姿勢太過久,端著的酒杯有些發抖,儘管如此,霍少也沒有理會我。

他拿起麥克風,讓跟包的少爺點了首歌兒,又揮手示意將包廂的燈關了上。

經典的情歌旋律隨之響起,我怔了一怔,趕忙自己先幹了那杯酒,坐到他身邊。

見婉娘喝過很多酒,我卻沒有喝過,這第一次喝感覺很難喝,舌頭都有些麻。

我不知道這包客人到底是怎樣的不良,但我想做好自己的本職,作為公關小姐在包廂裡應該做什麼,從小耳渲目染,也是知道一點。

我端著酒杯,拿著酒瓶,開始“打圈兒”,一一敬酒。

連續五六杯下來,我感覺胃部有些不適,勉強又坐回霍少身邊,偷偷的打了個“嗝兒……”

霍少繼續唱歌,沒有理會我,他的唱歌還滿好聽的。

感覺上這包客人也沒什麼“不良”,一個個好像還挺禮數的。幾個男人相互喝著酒,玩著骰子,划拳,好不熱鬧……

只有這個姓霍的,一直唱歌兒,也不理我。

這倒讓我有點好奇,雖然喝的有些頭暈,但也忍不住裝著不經意偷瞄了他幾回。

仔細看,他還挺帥的,我險些看入了迷。

“霍寒煜。”他忽然放下麥克風,端起面前的酒,輕聲道。

“羅,羅娜……”我愣了愣,連忙端酒和他碰杯,幹掉這一杯,忽然感覺有些上頭。

霍寒煜瞄了我一眼,深呼了口氣,又看向他身旁的男人,衝對方使了個眼色,發出一聲極其詭異的指令,“嗯……”

“好嘞!”霍寒煜的身旁的男人很興奮的站起身,大吼了一聲,“少爺,買單!”

我一聽這話,迷迷糊糊的連忙跟著站起身,險些沒站穩,幸好被霍寒煜扶了住,這是他第一次碰我,扶住的瞬間他又抽回手去。

我以為就這麼結束了,三百塊一個臺就這麼賺了。

在當時,又不是一線城市,即便是最大的夜總會,三百塊一個臺也是極其高的價碼。那時沒有分割太清楚,到後來才提升的價碼,按女孩的質量分組。但是,價格浮動也沒有很大,普通的還是大概這個錢,畢竟後來不單是小姐,太多女孩都夠開放,太多女人覺得沒什麼,而做小姐的越來越多,競爭越來越大,這種事慢慢變得越來越不稀罕……

不料霍寒煜卻一個人先行離開,背影好一個高傲冷漠,餘下的幾個男人將我圍了上。

我很茫然,畢竟沒有真的見過什麼“世面”。

“再喝一杯,喝完就讓你走。”其中一個男人將一杯酒遞到我面前。

我不得不接下酒杯,咬牙幹了進去,雖然此刻,我已經喝了很多,頭很暈,但也不差這一杯。

喝掉這一杯,我瞬間反胃,本能的往包廂裡的衛生間衝去,可不料卻被一個男人抓住了手腕,另一個男人二話不說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很用力捂我的嘴,用力到我想吐也吐不出來。

頓時,我頭暈目眩,整個人都不好了,身子開始發軟抽搐。

似乎不只是多喝這一杯酒,就變成這樣的,好像完全迷失了自己,手腳都不聽使喚。

我深深的喘息著,被兩個男人抬著出了包廂的門,眼前一片繚亂,什麼也看不清,只知道自己被抬出了夜總會的大門,被塞進了一輛跑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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