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陵二:『摸金校尉』!

人人都會做夢,就算是夢到一些妖魔鬼怪也並不稀奇。可要是你每天都會做上一個同樣的夢,而且一做就是兩年,那你會不會覺得古怪呢?更何況那還是一個噩夢,它就像是一部恐怖大片,儲存在你的記憶深處,然後在每天的深夜時分,無休無止的循環播放……

沈忘是一個偏遠農村走出來的孩子,今年三十有二。靠著倒騰古玩起家的他,如今不僅在博雅古玩城擁有了自己的店面,而且還在這座寸土寸金的大都市裡,買下了兩處百十多平米的房子。雖說至今還是孑然一身,可憑藉著俊朗的外表和豐厚的家資,卻也讓他的身邊總是美女如雲,豔遇不斷。

有人曾勸過他結婚,但都被他不置可否。要是能夠這樣一直下去,那豈不是要比結婚好的太多?用他的話來說,那就是青春大好、只需及時享樂、不要等到老了的時候再去後悔!

盜陵二:‘摸金校尉’!

然而就是這樣一種令無數人羨慕不已生活,突然有一天,卻被一個詭異的噩夢而打斷了。兩年前,當他第一次夢見了瑜兒,那種清晰地感受,讓他足足恐懼了很長的一段時間。而就在他要剛將這段記憶淡忘的時候,那個叫做瑜兒的姑娘又一次的走進了他的夢中。而且還是同樣的開始,也還是同樣的結局……

漸漸地,他做夢的頻率也高了起來。從原來的十天半月夢到一次,直到現在的每天一夢。他幾乎都不敢睡覺,因為只要一閉上眼睛,那夢中的場景立刻就會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沈爺,來電話啦、來電話啦……’一陣刺耳的手機鈴音,將沈忘從麻木呆滯的狀態中拉了出來。

‘喂、您好、找哪位?’他拿起了手機,聲音裡透著深深的疲憊。

‘我說沈忘你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我找哪位,你丫的不會看看來電顯示嗎?’電話那頭兒,一個略帶著懊惱的聲音吼了起來。

‘哦,是猴子啊。怎麼,找我有事兒?’

‘你!你前幾天讓我找的高人,我給你踅摸著了,而且還約了今天上午十點,在風火小館見面。想去的話,就馬上下樓,不去我可就走了。真沒見過你這樣的、整天好像丟了魂兒似的……’

‘啊,那你等我、馬上下去!’電話裡傳來的那句高人,頓時讓沈忘聽得精神一震。他支吾了兩句,隨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緊接著便飛快的跑下了樓。

來找沈忘的是他的一個死黨,叫張放,外號猴子。二人年紀相當,興趣愛好也是相差無幾,最主要的,他們還是一個村子出來的發小兒。沈忘天天夢鬼的事兒,從來沒跟旁人提起,因為即使他說了,估計也不會有人相信。

但前些天,他實在覺得自己已經堅持不下去了,於是就把這件事告訴給了猴子。猴子和他一樣都是來自偏遠的農村,打小兒心裡就對這種鬼神之類的東西存有敬畏。又瞧見沈忘整天那種失魂落魄的模樣,猴子當下便深信不疑。

隨後他們兩個反覆的研究了好幾天,卻是一點解決的辦法都沒有想到。無奈之下,沈忘就託猴子去外面的圈子裡打聽打聽,希望可以找到一位傳說中的能人異士,來幫他把這件事情處理掉。

‘沈忘,你是不是昨晚又夢到你的瑜兒了?’沈忘剛上了那輛奧迪,車裡的猴子就壞笑著問道。

‘滾,別他媽的哪壺不開提哪壺!還我的瑜兒、你要是喜歡,晚上我讓她找你去!’

‘別呀,這種豔福我可消受不起!再說了,不有那句話嗎,叫朋友妻不可欺!’

‘你!’

‘哈哈哈哈,好了,別鬧了,先辦正事吧。’見沈忘面紅耳赤,真有些急了,猴子趕忙發動了車子。

‘你說的高人是在哪裡找來的?’沈忘定了定神,這才接著問了一句。

‘要說起這位前輩,那來頭可就大了,他就是五百年前……’

‘得了、得了,你說的該不會是孫悟空吧?’

‘你怎麼知道的?’

‘我擦,我問你是在哪裡找來的高人,你丫的跟我說點正經的行不?’

‘哈哈哈哈,高人眼下就在風火小館等候,至於正經不正經,那我就不知道了……’

‘滾!’看著猴子那一臉的壞笑,沈忘罵了一句,就再也不說話了。

半個小時之後,兩個人開車來到了二環附近的一個小衚衕兒裡。這裡人很少,也很僻靜。在衚衕最裡面的位置,有著一家川菜小館兒,老闆鬼哥也是一位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而且他還和沈忘同行,平時也做一些古玩生意。於是沈忘和猴子他們自打來到了這個城市,就經常到這裡來吃飯。

‘春子、今天怎麼是你站吧檯,鬼哥呢?’一進門,猴子就大大咧咧的嚷了一句。

‘師傅去東北了,已經走了好幾天了。’那個叫春子的小夥兒樂呵呵的答道。

‘那我昨天打電話讓你留的包間兒,你給我留了嗎?’

‘張哥吩咐的我哪敢不辦吶,早就給您拾掇好了,二樓二零四。對了,您要請的朋友已經到了有一會兒了,趕緊上去吧。’春子很殷勤,更不敢叫他的外號兒。

‘還挺準時,等下兒把你們這兒的拿手菜多做上幾個,再開瓶茅臺,給我端上去。’說著,猴子跟沈忘二人抬腿就上了二樓。

兩人來到二零四的門口,先是敲了敲門,然後就走了進去。包間裡沒有開燈,光線很暗,可沈忘還是一眼就把此時正坐在裡面的一個青年,看了個真真切切。

‘您是段爺,段校尉?’沈忘有些吃驚的問道。

‘哈哈哈哈,幾年不見,沈爺還是這般的風姿過人吶!’這時,那個先來的青年也認出了沈忘,隨後也站了起來。

‘怎麼?你們早就認識?’看到沈忘和那人打起了招呼,猴子也有些感到意外。

‘哈哈哈哈,猴子,我的好兄弟,真想不到你竟然把段爺給請了過來。這下兒,我的事兒看來是真的有希望了!’沈忘那張呆滯的臉上,在看到了來人以後,終於又重新露出了笑容。

沈忘先是熱情的跟那位段爺客套一陣兒,然後這次才拽過一臉懵懂的猴子,一起坐了下來。不大一會兒,春子親自端來了酒菜,又走到猴子跟前兒小聲的嘀咕幾句,然後才走了出去。

‘春子剛才跟你說什麼了?’沈忘給那位段爺倒滿了一杯酒,隨後問了一句。

‘沒什麼,他說鬼哥回來了。’

‘哦?那你馬上下樓,去把鬼哥叫上來,就說我今天要給他介紹一位高人認識。’

‘本來這位爺是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給找來的,這會兒我好像倒是成了外人了……’

‘讓你去就去,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得嘞,您二位先聊著,我這就去叫鬼哥。’說完,猴子撇著嘴,走出了包間。

沈忘和那位段爺一聽到他的埋怨,都不由得笑了起來。沈忘眼前的這位段爺,說起來和他也算得上是半個同行。他們二人早在幾年以前就認識,而且還在一起做過買賣,只是這其中的奧妙,沈忘輕易是不會說出來的。但這位段爺玩的可不僅僅是古董古玩,人家還是行裡出了名的摸金高手,所以沈忘一開始的時候才會喊了他一聲‘校尉’!

盜陵二:‘摸金校尉’!

沒過幾分鐘,就見猴子和另外的一個人,有說有笑的回到了這個包間裡。

‘我說沈爺,今天究竟是哪路的神仙來到了我這小館兒,竟然能夠讓你沈爺稱之為高人吶?’說話的那人就是這個風火小館兒的老闆,他的真名幾乎沒知道,大家只是都叫他鬼哥。

‘鬼哥,你幹這行的時間也算不短了。不知道你聽沒聽過,河南洛陽有一位傳說中的段校尉呢?’沈忘招呼鬼哥坐下,然後笑著問了一句。

‘你說的是那位號稱掌定乾坤,無門不入的段爺?’

‘嗯,除了他,如今在這行兒裡誰還敢稱做校尉!’

‘當然聽過了,只是路數不同,從來就沒有見過。怎麼?今天他老人家要來?’

‘哈哈哈哈,他已經來了……’

‘在哪呢?’

‘這包間兒裡就咱們四個,我跟猴子你都認識,你說他在哪呢?’

‘莫非這位兄弟就是段校尉?’鬼哥瞧著眼前的那個青年,似乎有點兒不大相信。

‘如假包換!只不過段爺可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麼老,他也只比我大了兩歲而已。怎麼,是不是很吃驚啊?’

‘我姓段,叫段千山。’這時候,那個青年也起身介紹了一下自己。

‘果然是高手,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廢話、要是什麼都能被你猜到,那還能叫高人嗎?’

‘這話也對,段爺,我是這裡的老闆,大家都叫我老鬼。既然您是沈爺和猴子的朋友,那以後也就是我老鬼的朋友。相逢即是有緣,來,我先敬您一杯!’

‘哈哈哈哈,我也是早就聽過你鬼哥的大名啊。常聽說你為人豪爽,結交廣泛,無論是在東北或是江南,都混得風生水起。今天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來,我們大家共同乾了這杯!’段校尉和鬼哥都是老江湖,性情也都十分的爽快,所以說隨著第一杯酒的下肚,四個人頓時就互相熟絡了起來。

‘段爺,您可是傳說中的高人,平日裡難得一見,今天怎麼跟沈爺他們聚在了一起?難道是又有了什麼大買賣?’幾杯酒下去以後,見包間兒裡也沒外人,鬼哥忍不住的就問了一句。

‘這你就得問咱們沈爺了,是他找人把我叫到這兒來的。’

‘哦?沈爺,這人也都齊了,您有什麼話兒也該說說了吧?難不成是遇到了好事,不想帶我?’

‘哪有什麼好事兒?我本來託猴子是想找個會驅邪的高人,誰想到他竟然把段爺給找來了……’一聽鬼哥問起,沈忘頓時又記起了那個詭異的噩夢,剛剛還滿是高興的臉上,立刻又陰沉了下來。

‘驅邪?’

一瞧鬼哥和段校尉都是一臉的不解,沈忘隨後就把自己做夢的事兒,當著兩人又重新講述了一遍。

‘哎、沈爺,我說一句不好聽的話。幹咱們挖墳倒鬥這一行的,其實跟抄家滅門又有什麼區別?實在是過於陰損,有傷天和。即使你早就已經洗手不幹了,可以前造下的孽還在,眼下被冤鬼纏身也是在所難免吶……’聽沈忘把事情的經過講完,段校尉也是不由得長嘆了一聲。

‘你是說,這件事情和墓裡的那些東西有關?’

‘我這次來之前,其實也並不知道就是你沈爺要找人驅邪。而是聽猴子講了這事兒以後,我發現你的情況,跟我的一個朋友的遭遇幾乎是一模一樣,所以我才會來了這裡。’

‘什麼?還有人跟我一樣,天天都做噩夢?’

‘做不做夢我不知道,只是我那位朋友原本好好的,忽然有一天晚上他來找我,而且還當著我說了很多奇怪的話。’

‘他說了什麼?’

‘他那天晚上的樣子很奇怪,就好像丟了魂似的。而且臉色蒼白,眼睛裡佈滿了血絲,看上去很猙獰。一進門我就問他怎麼了,開始他啥也不說,就坐在那裡直勾勾的看著我。後來把我看得有點兒毛楞了,就上去打了他一個嘴巴,他這才說出了那些話。他說,他豬狗不如,對不起瑜兒,辜負了她的一片真情。可據我所知,他認識的所有女人裡面,也沒有一個叫做瑜兒的。於是我就問他瑜兒是誰,他說瑜兒姑娘是他的愛人,對他更是情深義重,至今還在東來縣等他,所以他要回去找她了。對了,他還說也不知道那塊龍涎香現在還點沒點著,要是沒點,只怕他想回去,都很難再找到路了……’

聽段校尉講到這兒,沈忘的頭皮又有些發炸,汗水更是將他的後背打成了溼漉漉的一片。

‘那後來呢?’沈忘幾乎是麻木的問了一句。

‘我聽他說要去什麼東來縣找瑜兒,就接著的問了一句,那東來縣在哪兒?結果,他站起來走到了窗口,突然回過頭對著我詭異的一笑說:東來縣不就在外面嗎?緊接著他猛地推開了窗戶,直接就跳了下去……‘

盜陵二:‘摸金校尉’!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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