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你好好看看你多像我啊!」「可我就不是你……」

 

“爹地,你好好看看你多像我啊!”“可我就不是你……”

“媽咪,等等清寶!”

一聲稚嫩的奶音氣喘吁吁地從身後傳來,莫小默皺了皺眉,停下步伐扯了扯手中的防走失帶。

“媽咪說了不要邊走邊吃,若沒這根繩子,媽咪又要去廣播站找你了!”

莫小默故作凶煞地對著莫清寶瞪了瞪眼珠子,見五歲的小傢伙終是將手中的麵包放回揹包中,她才滿意地露出了笑臉。

“媽咪,我們來這裡是找爹地的嗎?”清寶鼓著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陌生環境的一切人和物,緊緊跟上莫小默的步伐。

“媽咪是要帶你找外公和小姨的!”

莫小默揉了揉清寶柔順的栗色頭髮,看著陌生又熟悉的城市,大腦有些恍惚。

六年前她去法國進修醫學專業,意外發現自己已經懷孕。

本就學醫的莫小默知道自己是稀有的恐龍血,如果墮胎流產對自己的日後會有很大的影響,所以冒著未知的風險她堅持生下了這個孩子。

一邊帶孩子一邊完成學業,莫小默學得很吃力,身體也吃不消。還好大學同學炎昊北一直默默幫助著他們母子。

只是當他想從好朋友的身份升級成清寶父親的身份時,莫小默選擇毫不猶豫的回國。

這些年她得到過炎昊北太多幫助,幫他找一個志同道合的伴侶是莫小默的心願。但那人絕不會是自己。

剛上出租車,炎昊北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怎樣,清寶還習慣嗎?”炎昊北知道自己只能以關心清寶的方式去間接關心莫小默。

“挺好,謝謝你了,昊北。”

“你讓清寶接電話……”

莫小默將手機打開揚聲器,示意清寶過來聽電話。

“爸比,我看到好多人都是栗色頭髮,他們哪個是我爹地啊?”

稚嫩的童聲和雷人的話,讓正在開車的司機忍不住用古怪的眼神從後視鏡一直瞄著莫小默。

“有我一個爸比還不夠嗎?”

“你是獨一無二的爸比,可清寶也要找親爹啊!”清寶一本正經地撅著嘴巴搖頭。

“爸比,國際長途很貴啦,清寶拜拜……”

清寶奶聲奶氣說完,然後在莫小默眼神的暗示下按了通話結束鍵。

“媽咪,等找到爹地,你就和爸比結婚吧!”

“大人的事,小孩少操心!”

莫小默拍了拍清寶的頭髮,司機的打量本就讓她渾身不自在,清寶的荒謬話語更讓她哭笑不得。

這孩子從外貌到性格再到性別,沒一處遺傳了自己,尤其是那一頭自然慄發太過引人注目。

她偶爾也有些好奇清寶的父親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人,但這種想法只是一瞬間便如肥皂泡般消散。

本就是毫無關聯的兩個人,不可能因為一個孩子而產生交集,畢竟這不是愛情的結晶,只是她單方面決定要留下來的。

來到早已預定好的酒店,莫小默叮囑清寶不要亂跑,然後推著行李在前臺進行身份登記。

清寶對國內一切都非常好奇,尤其是身材高大的男人,總覺得自己爹地就是其中一個。

清寶睜著圓碌碌的大眼睛在酒店四周掃視著,忽然,他將目光鎖定在一個身形挺拔,面容俊美的男人身上。

那個男人西裝革履,舉止灑脫,長得那麼好看,一定是爹地!

清寶忘記莫小默的囑咐,直接解開手腕上的繩子,一路小跑地躥到男人跟前,死死抱住他的大腿,興高采烈地大叫:

“爹地!我終於找到你了!”

鍾騰正跟著經理參觀自己名下的酒店,還沒將發覺的問題問出,腳下就被一團軟綿綿的東西給纏住。

低頭一看,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正纏在自己腿上,一雙清澈如泉眼般的黑眸正目不轉睛地仰視著自己,粉嘟嘟的小嘴不停地喊著自己——

“爹地!!”

“鍾總好福氣啊,小少爺跟您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一旁的經理打量一番二人,笑呵呵地打趣道。

鍾騰扯了扯嘴角,剛想反駁,定睛一看糯米糰一樣的小不點,神色突然一頓。

這一頭跟自己一模一樣的栗色頭髮,還有那精緻五官的神韻彷彿都讓他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

“爹地,清寶好想你!”清寶藕段一樣的小手臂緊緊摟住鍾騰的大腿不停地蹦躂,生怕一個閃忽這個爹地就消失不見。

“清寶?”鍾騰喃喃唸了念小不點的名字,一股異樣的暖流在心尖上沸騰,但瞬間就被他揮散驅離。

“爹地,你好好看看你多像我啊!”“可我就不是你……”

鍾騰彎腰想將清寶推開,但小傢伙眼疾手快地抬起兩條細胳膊纏上了自己的頸脖,像狗皮膏藥一樣纏得緊緊的!

“你……快下來……”鍾騰臉色一黑,想將清寶抱下來,但軟糯的觸感讓那股異樣的暖流又開始肆意滋生。

沒有來由的,他原本將清寶往外推的手慢慢變成穩穩抱住他。

“你媽媽呢?”鍾騰壓低嗓音輕柔問道。

“喏,媽咪在那裡啦……”清寶指了指還在前臺拿房卡的莫小默,她渾然不知自己的寶貝兒子已經不在身邊了。

“媽咪,媽咪!清寶找到爹地啦!”

莫小默順著聲音扭頭一看,清寶正被一個陌生男人抱在懷中。

準確來說,是清寶緊緊纏在那男人的身上!

莫小默大驚失色,慌忙跑過來想將清寶抱下:“清寶,快下來!”

“媽咪,快看!爹地長得好像清寶!”

清寶像小泥鰍一樣扭動著身子繼續纏在鍾騰身上,不讓莫小默抱自己離開。

“對不起對不起,我兒子剛回國,逢人便認爹……”

莫小默壓根沒有勇氣去仔細打量鍾騰的相貌,隨意掃了一眼便看到那一頭醒目的慄發跟清寶的確相似。

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天生栗色頭髮的男人也並非只有眼前這個人啊。

旁邊的經理聽到這裡嗅到了八卦氣息,見鍾騰臉色陰暗不明,連忙主動說先行離開,改日再將繼續進行彙報。

見身邊圍著的人都散開,鍾騰皺著眉頭想將清寶抱下來還給莫小默:“清寶去你媽媽那……”

“不嘛,清寶要爹地抱!”

清寶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般,粉粉嘟嘟的小嘴巴撅起來異常可愛,讓鍾騰有些挪不開視線。

扭頭看了看站在一旁皮膚白皙的莫小默。

清瘦的臉龐掛著一團濃郁的愁雲,欲張又合的嘴唇和清寶的嘴唇一樣粉嫩嬌小,這小不點還真是集合了他們兩人的所有優點。

這個想法剛一冒出就把鍾騰嚇了一大跳,這孩子絕不可能是自己的,只是恰巧跟自己長得有點相似而已!

他碰過的女人,只有一個……

還是因為被人下藥才迫不得已佔有她的身體來解決問題。

可那個女人並沒有懷孕,鍾騰自然也不可能會有孩子。

這個叫清寶的,不可能是自己的種。

“清寶,我不是你……”爹地兩個字,像魚刺一樣卡在鍾騰的喉嚨怎麼也吐不出來。

“聽話,清寶!我們要回房間休息了!”

莫小默注意到鍾騰臉上的神態並不太好,她強行拉扯清寶的胳膊,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

“哇……嗚嗚……清寶要爹地!”

清寶的胳膊被莫小默扯得有些生疼,嗷嗷哭著死死摟住鍾騰的脖子不願下來。

這一近乎撕心裂肺的大哭,讓鍾騰的整顆心臟徹底被那鼓暖流淪陷,他輕柔抱緊清寶,語氣不明地對莫小默說道:“走吧,一起回房間!”

鍾騰一手抱著清寶,一手拿過莫小默的行李大步走去電梯邊,見莫小默依舊呆呆的立在原地沒有動彈,他忍不住叫到:“你還要不要你兒子?”

低沉的聲音帶著重金屬般的質感,將大腦晃神的莫小默瞬間拉回現實。

“謝謝……抱歉……”

莫小默打開房門放鍾騰進屋,剛把房卡插進卡槽中將燈打開,結果才亮半秒的時間就瞬變黑暗。

莫小默探頭看向走廊,只有安全指示燈微弱亮著,四處一片漆黑。

“出國前停電,剛回來又停電,真是撞鬼了!”

莫小默小聲嘀咕著,摸索著想去拿揹包中的手機,剛邁出腳就撞到桌角,直直往前倒去。

“啊!”她驚得一叫,以為自己即將和地毯來個親密接觸,但轉瞬間一個溫熱厚實的臂膀中便摟住了自己。

“小心!”鍾騰一手抱著清寶,一手摟住莫小默,陌生軀體中一股若有若無的熟悉氣息讓他微微晃神。

鍾騰的心跳莫名加快,他吸了吸鼻子,不由自主地將摟著莫小默腰肢的手緊了緊……

“爹地抱兩個,好棒!”清寶摸了摸鐘騰懷中的莫小默,興奮的聲音像高腳玻璃杯碰撞發出的清脆聲響。

莫小默臉頰一燙,連忙從鍾騰臂膀中抽身站穩。

幸好停電,不然紅得像蝦米一樣的臉色被眼前一大一小的男士看到就窘迫了。

莫小默掏出手機把手電筒打開,鍾騰已經抱著清寶坐在床上,任他貪婪地依偎在自己懷中。

未完待續......

書名《紀曉露遇賀霖》

“爹地,你好好看看你多像我啊!”“可我就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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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崇岸在床邊站了半天,都不見夏晚晚有動靜,上前摸了摸那額頭,一片冰涼,“很冷嗎?”

輕聲嘀咕一聲,沈崇岸小心翼翼的將穿著睡袍的人抱起,脫掉鞋子,那腳比額頭還冰,這讓他的眉頭蹙的更緊,將被子攤開給夏晚晚蓋緊。

轉頭去查看臥室溫度,23度,比較舒適的一個溫度,可這丫頭怎麼會冷成那樣?

難不成是因為剛才在陽臺上捱了凍又受了驚嚇?

這麼一想,沈崇岸的稍稍釋懷一些,輕步出了臥室打電話給史蒂夫,“受了驚嚇渾身冰冷,身體僵硬怎麼處理?”

“那不是死人嗎?”史蒂夫做了一下午手術,剛準備入睡就接到沈崇岸的電話,腦袋動也沒動的問。

沈崇岸握著手機,聽完史蒂夫的話,瞬間渾身散發出駭人的氣息,隔著手機屏幕史蒂夫一個冷顫,人終於清醒了些,對著明明接通著卻沒有聲音的手機小聲試探的問道,“還在?”

“嗯。”沈崇岸沉聲嗯了一聲。

史蒂夫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想到恐怖電影中屍體詐屍的畫面,又打了個顫,非常認真嚴肅的講到,“病人渾身冰冷,要注意保溫,身體僵硬的話得給稍微按摩一些,讓身體機能恢復柔軟和溫度,要是沒效果,建議撥打120。”

“嗯,如果沒有緩和,我再打給你。”沈崇岸扔下這句直接掛斷手機,重新回到臥室,將房間溫度調高到27攝氏度。

史蒂夫哀怨,他又不是120,不過這傢伙對誰這麼緊張?

公寓。

沈崇岸確保溫度合適,他才走近夏晚晚,再次摸了摸那額頭,仍是很涼。

嘆了口氣,沈崇岸脫掉鞋子,盤腿坐到床上,握住夏晚晚冰涼的腳,慢慢的揉搓。

以前他都沒注意過這丫頭的腳這麼小,又圓潤又白嫩,不似上身瘦的那麼厲害,依然圓圓潤潤,握在手中手感極好。

兩隻小腳被他很快搓暖,終於沒那麼冰涼,可沈崇岸在放下的時候,竟有些不捨,把玩在手裡,覺得那觸感真是撩人心絃,卻在下一刻全身僵住,他在想什麼?

慌忙將夏晚晚的雙腳塞進去,用被子裹嚴實,暗暗的低罵自己一聲,“變態!”

罵完,那好看的俊臉上竟然浮出一抹可疑的紅。

一旁夏晚晚睡的很沉,四個小時的透析,加上剛才王伯的追殺,讓她精疲力盡,完全忘了自己在沈崇岸的臥室,只覺得全身酸困,像失去了知覺一般。

可偏偏如此累,夢卻一場接一場。

但每一場裡,她不是赤腳站在冰冷的沼澤,就是站在雪地,整個人冷的瑟瑟發抖,想要從那寒冷中出逃,卻彷彿深陷泥潭如何也醒不來,也逃不掉。

就在夏晚晚焦急到憤怒的時候,腳下突然變了,冰水融化,漸漸變成溫泉,而且還是流動的,裹著她的雙腳,讓她全身都跟著暖和起來,舒服的蹭了蹭,想要用力抱住這溫暖。

沈崇岸躺下沒多會,身側的人翻了個身,在他的懷裡蹭了蹭,接著緊緊的抱住他,臉上還舒暢的淺笑,恬靜美好。

正擔心晚晚醒來兩人尷尬的沈崇岸,身體一僵,側頭正好與那張陌生卻又無比熟悉的臉龐正對上,心跳忽地加速。

連他這樣挑剔的人都不得不承認如今的夏晚晚是真的好看,確切的說她一直都不醜,只是因為那層本不該是她的脂肪包裹了她的美麗。

如今那層脂肪褪去,她才終於露出自己的真容,與他第一次遇見的那個小人兒的印象真正重疊起來。

流暢的骨骼,完美的身材比例,都讓如今的夏晚晚在人前顯現出一種旁人難以企及的美麗。

時而清純、時而耀眼矜傲、時而冷漠疏離,彷彿天生帶有故事,讓男人為之著迷,女人嫉妒。

最重要的是如今的夏晚晚不愛他。

被夏晚晚抱被子一般抱著,沈崇岸卻比任何都清楚,眼前的夏晚晚不愛他。

不是那種刻意的偽裝,是真的不愛的那種不在意。

這是他昨天在燕大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突然意識到的,一個人喜不喜歡對方,愛不愛,自己永遠比旁人清楚。

而他清楚的感覺到懷裡的人不再愛他,哪怕此刻她緊緊擁著他。

心底那種無法描述的情緒如蚊蟲一般叮咬著他,不痛卻偏偏癢的難忍。

“是我傷到你了嗎?”任由沉睡的人兒擁著自己,沈崇岸看著那恬靜又有些蒼白的臉低低的問。

因為他的傷害,她才徹底對他死了心吧?

輕嘆一口氣,沈崇岸長臂打開,將懷裡的人反擁入懷,聞著那身上淡淡的清香,努力剋制住自己最原始的本能,偏偏懷裡的人睡的格外不老實,時不時的翻個身,蹭一蹭,完全不將他當男人看。

沈崇岸惱歸惱,卻又捨不得放開懷裡的人,連他也無法確定這一夜會不會成為他們最後一次相擁入眠……

翌日。

夏晚晚一睜眼就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在片刻的怔愣後,終於回想起了昨夜的意外,好看的雙眸微微眯起,看著一側的男人,輕嘆,“真是好看吶,怪不得那麼多女人前赴後繼。”

天生劍眉,鼻樑挺直,上唇薄下唇厚,呈淺粉色,極誘人,骨相少一分顯陰柔,多一分缺精緻,一切都剛剛好,怪不得能成為燕京第一美男,不過……

之前沒有幾乎細看,確切的說那個傻子沒膽細看,這男人俊俏是俊俏,但這眉中卻藏有一顆淺痣,面相上稱為“草中藏珠”,為大好相,不過沈崇岸眉角太勝,註定妻妾多。

夏晚晚邊看邊搖頭,“幸好離了。”

“什麼叫幸好離了?”夏晚晚一醒,沈崇岸就醒了,正想起身,便見身側的丫頭湊了上來,在他耳旁輕輕低嘆,頓時放棄醒來的想法,開始裝睡,那耳旁的呼吸擾的他脖頸發癢,身下被壓制了一夜的兄弟,再次挺起,這下他更不好醒了,只能憋著。

哪知道就在他以為夏晚晚沉迷自己的美色時,竟然拋出這麼一句,頓時不滿的問。

夏晚晚見男人醒了,也不羞怯,從他的身上爬起來,“這很難想明白嗎?”

“想不明白。”

“紅顏禍水,男人也不例外。”

“哈!”沈崇岸大清早被個女人吐槽紅顏禍水,這心情很不爽,可某兄弟不爭氣,不但沒有被這吐槽刺激的消停下去,反倒下意識的看向女人經過一夜後鬆垮的睡衣,那雙飽滿呼之欲出,因為坐起小腿的肌膚在裸露在外,他昨夜握在掌心的小腳趾圓潤白嫩,哈了一聲,便怔在那裡,喉結無意識的滾動。

夏晚晚感覺到那熱烈赤裸的目光,眉眼微挑,突然下腰身體前傾,那雙白嫩完全半露在男人眼前,小臉微揚,薄唇輕咬,壓著嗓音用水漉漉的目光看著男人,低問,“想要?”

“可以嗎?”沈崇岸感覺自己的魂都被牽走了,理智崩潰,吞了吞喉嚨,沙啞著嗓子小心翼翼的問。

“你說呢?”夏晚晚笑,笑的像日光裡的妖精,說完還不忘曖昧的掃了眼男人的下身。

調情味兒明顯。

沈崇岸無意識的點頭。

嘭!

砰!

下一刻,沈崇岸連人帶被子,被夏晚晚一腳踹下床,嘭的一聲摔在地上,接著又聽到砰的一聲關門聲。

“靠!”

幾乎是一瞬間,沈崇岸便清醒了過來,看著裹著被子摔在地上的自己,又窘迫又好笑,也懊惱無比,他竟然被那丫頭蠱惑了。

不過沈崇岸也狼狽的發現,他年少輕狂有過不少荒唐,但卻鮮少為女人失控,偏偏每次遇到夏晚晚就窘態必出,甚至在她還胖的時候也如上癮一般,有時候他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口味偏重、心理變態。

可偏偏,他對她就是有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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