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陽,我累了,真的累了……簽字吧,放過你,也算是放過我自己」

“晨陽,我累了,真的累了……簽字吧,放過你,也算是放過我自己”

“放手!你難道不知道你的死纏爛打,只會讓我更加的噁心你麼?!”

韓晨陽甩開掛在自己袖子上的手,但沒想到,那隻手卻再次摸索著攥緊了他的袖子。

“晨陽,我再問你一遍,你是不是真的不愛我?一丁點都沒有?”

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言舒雅掙扎著坐了起來,仰起臉,用暫時只能感受到光亮的眼睛,尋找著他的位置。

可是,還沒等她找到他,就趕緊下巴被攥緊,緊接著,韓晨陽的聲音比身下大理石還要冰冷的響起在了耳邊。

“言舒雅,我最後說一次,我愛的是孫小婉,那個曾經被你親手想要殺死的孫小婉!!”

夠了,真的夠了。

其實她早就該知道是這樣的答案不是嗎?

順著他的聲音,她扭過臉,明明心痛到難以呼吸,卻還是溫柔的對著他笑了:“晨陽,我們離婚吧。”

離婚?

冷然聽見這句話的時候,韓晨陽愣了愣,但是很快,他也笑了,冰冷的眸子微微眯起,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指更加用力了起來。

“你做夢!”

“……為什麼?”

言舒雅不懂,不是他說愛孫小婉的嗎?不是他說厭惡自己的嗎?為什麼現在她終於忍痛想要放手了,他卻不同意?

韓晨陽用著恨不能掐死她的力道,死死捏著她的下巴,根本不顧她因為疼而皺起來的眉。

“現在覺得痛苦了,想要離婚了?當初你讓言賀年逼迫我和你結婚的時候,你怎麼就沒有想到過今天?!言舒雅我告訴你,現在只是你痛苦的開始,我要讓你一輩子都頂著韓太太的頭銜!我要讓你的後半生都生不如死!!”

甩開她的下巴,韓晨陽走到桌邊,打開自己的公事包,將裡面的一疊資料連同照片,一起砸向了言舒雅。

眼睛終於能夠模模糊糊看清楚東西的言舒雅,撿起散落在身邊的照片撿了起來,那上面都是她,有她進入律師事務所的,有她坐在蘇沫辦公室裡面的,還有她從律師事務所裡走出來的……

抬起頭,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晨陽,這是什麼?你找私家偵探跟蹤我?”

難道他都知道了?

緊張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磕磕絆絆的跑到了韓晨陽的面前,但還沒等她站穩身體呢,就被韓晨陽無情的推開了。

“滾開!別靠近我!”

“啊——!”

“晨陽,我累了,真的累了……簽字吧,放過你,也算是放過我自己”

言舒雅再次被推倒在茶几上,碎裂的茶几面連同她一起砸在了地上,碎裂的玻璃扎進了她的肌膚,劃破了她的面頰。

韓晨陽沒想到她會砸碎茶几,邁步想要走過去查看,卻在見她再次掙扎著想要起身,再次朝著自己撲來時,而又停住了腳步。

這女人果然犯賤的連命都不可以不要,真是噁心!

戾氣上湧,韓晨陽冷冷的笑了:“如果要是不找私家偵探,我還真沒想到韓太太還有這麼一手……先去律師事務轉移財產,然後可憐巴巴的跑到我面前,假裝大公無私的和我離婚……”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沒有,她沒有……

“韓太太,你不光賤,而且還噁心的讓我想吐!”

“砰——!”

大門被打開又被重重地甩上,客廳裡終於恢復了安靜。

鮮血,染紅了衣衫,一片一片,像是一朵朵盛開的玫瑰花,言舒雅看著緊閉的大門,愣怔了好一會,才緩緩閉上了早已被疼痛蔓延了雙眼。

她想笑,因為看樣子他並不知道她就要死了的事情。

可是最終,她卻淚流滿面,因為看得出來,他是那麼希望看見她死。

開著車子奔馳在公路上的韓晨陽,將車窗戶開到了最大,希望那不斷湧進車內的涼風,能夠熄滅他胸口燃燒著的那團火。

言舒雅那個女人竟然揹著他私下轉移財產!果然言賀年生出來的女兒和言賀年一樣的無恥!!

‘韓晨陽,只要你和舒雅結婚,我會幫你渡過你父親公司的難關。’

‘晨陽哥哥,救救我……’

往事歷歷回想在腦海裡,韓晨陽只覺得胸口燃著的那團火,在獵獵的涼風下,燒得更旺了。

五年前,他的父親因病去世,公司的財政突然出現巨大的虧空,言賀年忽然在那個時候找到了他,為了父親一輩子的心血不毀於一旦,他答應了言賀年的要求,但沒想到言賀年竟然在他婚後將他父親的公司吞併到了年氏!!

而言舒雅,那個比言賀年還要冷血的女人,竟然在結婚當天晚上,偷偷溜出去找到孫小婉,並親手將孫小婉從橋上推了下去。

要不是當時有路過的行人看見了這一切,他實在無法想象,言舒雅是怎樣的狠心,將孫小婉推下十米高的大橋的。

等他趕到醫院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雖然孫小婉並沒有什麼致命的外傷,但她的內心卻受到了巨大的傷害,得了抑鬱症的她,每天都像是一個敏感的孩子,欺生,內向,害怕一切的新鮮事物……

沒有什麼再比言家人更狠,尤其是言舒雅,那個殺人連眼睛都不眨的女人!!

熟悉的來電鈴聲打斷了韓晨陽的回憶,按下接通鍵,車子裡就響起了孫小婉那可憐兮兮的聲音。

“晨陽哥哥……你怎麼還沒來啊?”

“馬上就到了,小婉彆著急。”

面對孫小婉,韓晨陽是自責的,是內疚的,更是心疼的,所以他永遠都是溫柔的,呵護的,給予她想要的一切的。

掛了電話,他又去了專門的店鋪,細心地給孫小婉挑選了壽司,可等他趕到富景山別墅的時候,卻聽見了孫小婉期期艾艾的哭泣聲。

“小婉!”

推開臥室的門,只見孫小婉正一個人蒙在被窩裡哭得顫抖,林淑珍站在一旁束手無策。

“晨陽,你總算是來了。”

見到韓晨陽,林淑珍鬆了口氣:“你不知道,從剛剛小婉就一直在哭,我問什麼都不說,還把自己蒙在被子裡不出來見人……”

“我知道了,林姨,這裡交給我吧。”

“晨陽,麻煩你了。”

“林姨,這是我應該的。”

韓晨陽八歲的時候,林淑珍帶著孫小婉嫁給了他的爸爸,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就算中間沒有了他爸爸的牽絆,但韓晨陽也早就把孫小婉和林淑珍當成了最親的人。

“小婉,是我,晨陽哥哥。”

等林淑珍出去了之後,韓晨陽坐在了床邊,抬起手,動作很輕地拍了拍在床上蜷縮成一團的被子。

“晨陽哥哥——!!”

猛地,那緊緊裹著的被子被掀開,哭紅了眼睛的孫小婉一下子就撲進了韓晨陽的懷裡。

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孫小婉再次嚶嚶地哭了起來:“晨陽哥哥……晨陽哥哥……”

“這是怎麼了?”

韓晨陽哄孩子一樣的摟住了她的肩膀,柔聲輕笑著:“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難道是因為著急吃壽司饞哭了?”

“晨陽,我累了,真的累了……簽字吧,放過你,也算是放過我自己”

孫小婉死命的搖頭,也不說話,就是哭,韓晨陽耐心極好的哄著,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孫小婉才止住了哭泣。

打開買來的壽司,韓晨陽挑了一個精緻的火腿壽司,喂進了孫小婉的嘴裡:“好吃嗎?”

孫小婉點了點頭:“好吃,晨陽哥哥買的什麼都好吃。”

“好吃是好吃,但是不能總吃知道嗎?壽司的營養價值並不是很高,而且壽司大部分材料未經煮熟……”

“晨陽哥哥,你是怎麼知道的啊?”

“……”

韓晨陽正在擦拭孫小婉唇邊飯漬的手指忽然頓住,就連臉上的微笑也跟著僵硬了起來,因為不知不覺的,他的腦海裡竟然浮現起了言舒雅的臉!!

‘晨陽,你不能總吃壽司對付的,壽司裡大部分材料未經煮熟,在配製過程中比較容易造成微生物超標,壽司易含有微小寄生蟲,多吃是很傷身的……’

以前,每次他加班的時候,總是會壽司糊弄,而每次,言舒雅都像是能掐會算一樣的拎著精緻的菜餚出現在他的辦公室門口,雖然每次他都會當著她的面將那些飯菜倒掉,但她卻不知疲憊的照樣親自送飯。

為什麼?

為什麼他會好端端的想起那個該死的女人?!!

夜晚,吃過壽司的孫小婉,在韓晨陽的臂彎裡睡得正熟。

自從出事之後,孫小婉每天都要在韓晨陽的陪伴下才能睡著的,而韓晨陽也已經習慣了,不論忙到多晚,都會來這裡哄孫小婉入睡。

韓晨陽可能也太累了,孫小婉睡著沒多大一會,他也睡著了,只是他睡得很不安穩,夢裡都是言舒雅的臉,沾染著鮮血的臉。

血!

韓晨陽豁然轉醒,周圍的靜謐讓他終於想起來,他離開的時候,言舒雅摔在了茶几上,茶几碎裂了,那她……

下意識的起身,穿好外套,走出孫小婉家,發動起車子,他沒有給自己一個理由,一個解釋。

等到他終於站在自己家大門口的時候,才冷靜了過來,握著鑰匙,他不由得自嘲一笑,自己這到底是在幹什麼啊?關心那個女人嗎?

怎麼會?怎麼肯能?!!

他應該巴不得那個女人和言賀年一樣死掉,這樣才能還清楚欠他的債,和欠孫小婉的債!

可是為什麼,他現在會著急的趕回來?為什麼,他會有那麼一絲害怕她會出事?

他是不是瘋了?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他之所以害怕那個女人會出事,是因為他還沒有折磨夠她!

對,就是這樣的!

如此想著,韓晨陽終於心安理得的轉動了大門,走進去,碩大的客廳裡空無一人,地上那夾雜著血腥的狼藉,依舊觸目驚心。

“言舒雅!”

未完待續

書名《宦愛夢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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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風手中也多了把長槍,撥轉馬頭,朝眾人大喊一聲。

在他的帶領下,八名修士駕馭龍駒風馳電掣而去,翻山越嶺如履平地。

掛在最後面的苗毅恨不得用手中長槍戳死‘黑炭’,然後自己用兩條腿跑算了。

‘黑炭’實在太給他長臉了,搞得他好像比閻修還貪生怕死一樣,以後讓浮光洞上下怎麼看自己。

就算像閻修說的那樣,打不贏就投降,可現在還沒開打你就跑最後面算怎麼回事,你看人家閻修雖然已經做好了投降的準備,但人家至少現在表面上跑得挺快的,讓人說不出什麼。

他在這裡覺得丟臉,殊不知自己已經成了袁正昆的替死鬼。

李信的計謀很簡單,讓袁正昆鼓動其他人來迎戰,自己三人則逃跑。

這樣一來,上面追究起來,袁正昆也能擺脫不戰而逃的責任,你看就我三個人僥倖活著回來了,連我的親信手下曹定風都戰死了,不是我不拼命,而是人家楊慶率領人馬親臨,我已經盡了力,實在是擋不住,大家誰都能理解。

如此不但能逃脫不戰而逃的責任,還可以讓曹定風帶人為自己斷後,拖延時間讓自己逃跑。

最重要的是,知道楊慶親自率人前來,他袁正昆還敢率部迎戰,這份忠誠和勇氣說不定能博得上面的讚賞,壞事變成好事也說不定。

有這麼多好處的事情,袁正昆二話不說,就照李信的計謀辦了。

七匹龍駒一翻過西嶺山頭,曹定風見山腳下是一片和對面山巒相間的開闊地帶,正好迎敵痛擊,立刻揮手中長槍,扼制了隊伍的前行,讓大家隱藏在了半山腰的密林之中。

大家都埋伏好等了好一會兒,繃著一張臉的苗毅才駕‘黑炭’姍姍來遲。

曹定風回頭看了眼他胯下的‘黑炭’,倒也沒說什麼。

就珍就已經橫了心,她實在是被人羞辱夠了……

急速俯衝而下的龍駒突然健足一跳,帶著羅珍竄出山林,一躍就是百米高,呼嘯著朝前方開闊地上衝來的龍駒斜射了過去。

來人大吃一驚,從來不及調頭的龍駒上急速竄起二十來米高。

一般修士都而出,胸口已經被撞得癟了下去。

修士為什麼喜歡騎乘龍駒?因為這種靈獸實在是力大無窮,承重力和撞擊力都大得可怕,連青蓮級別的修士都不敢讓成年龍駒給硬撞一下。

尤其是龍駒的速度,一旦放開狂奔,青蓮級別的修士也難追上,就算能追上,也絕對是短距離內的事情,時間稍長絕對比不過龍駒的速度和耐力。

試想在這種速度加力量的情況下,再加上修士的法力,修士攻擊的力道幾乎是翻倍的效果,所以龍駒成了大多修士的最愛。

“受死!”

錢子奉和周立勤突然多了筆意外之財自然是喜笑顏開,當然表面上還是推遲一下。

而苗毅自然讓兩人拿著,說是交個朋友,不收就是看不起他,於是錢子奉和周立勤卻之不恭,只好收下了。

“坐騎交給我,都是朋友了,苗兄弟就不要客氣了,免得讓小姑姑久等。”

“那就不好意思了。”苗毅朝兩人拱拱手,扭頭而去。

一路快步來到南宣大殿,小姑姑青菊正笑吟吟站在大殿門口等他,問道:“完成府主交代的任務回來了?”

“託小姑姑的福。”苗毅二話不說,直接從懷裡掏了只錢袋子送到青菊面前,“一點小小心意,還請小姑姑收下。”

他第一次見到青菊的時候,就想和青菊搞好關係,但是奈何身無長物,沒東西能送出手,這次倒是一下拿出了特意準備的一百金晶。

青菊輕笑搖頭,接了錢袋子,而且還當著他的面打開看了看,發現有上百金晶,忍俊不禁地調侃道:“喲!不少嘛,你一個月的月餉好像也只有十枚金晶,這是不準備過了,還是出去一趟發了財,知道來拍我馬屁了?”

話裡的意思是,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了,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客氣。

苗毅訕笑道:“那鬼修身上的財物自然不能讓其埋葬山野。”

青菊沒有再繼續拿他開玩笑,錢袋子沒有收起,也沒有給還苗毅,而是直接提在了手上,回頭帶路道:“跟我來吧。”

兩人一前一後,經由大殿後面出來,沿著山路石階一路前行,途中青菊問了下事情經過。

大殿後面最高的山頂上,有一座雕樑畫棟飛簷的寬敞大亭子。

青梅在亭中撫琴,楊慶則在幾樣精緻小菜旁獨自飲酒,神情淡淡地眺望蒼茫山景,也看到了一路上山的兩人。

兩人一進入廳內,楊慶微微揚手,青梅停止了撫琴。

苗毅趕緊上前向楊慶抱拳道:“苗毅奉府主之命前去剿滅長豐境內擾民鬼修,幸不辱命,前來複命!”

手中一個精雕細琢的盒子轉交給了青菊。

這廝也夠膽大,竟然把從黃保長那搶來的裝願力珠的盒子裝上了那粒陰丹,也不怕別人認出來。

青菊打開盒子放到了楊慶面前,楊慶拿起盒子裡的陰丹看了看,微笑道:“事情辦的還順利沒有遇上什麼麻煩吧?”

苗毅立刻把剛剛對青菊講過的經過又講了遍,張樹成和莫盛圖的死,他自然是推到了那個鬼修身上。

楊慶略顯驚訝,“兩個白蓮三品的修士都戰死了?”

苗毅聽出他在奇怪自己為什麼沒事,當即解釋道:“那鬼修不是一個人,長豐境內千佛山的‘妙法寺’是她的老巢,寺廟裡當年的上百名和尚全部變成了殭屍隱藏在寺廟的水塘之中,等到屬下將那上百具殭屍全部誅殺後,他們兩人已經遭了那鬼修的毒手,屬下能僥倖將那名鬼修給誅殺,也是因為他們兩人將那鬼修打成了重傷,屬下這才撿了個便宜。”

他沒有提莫盛圖和張樹成是熊嘯派來殺自己的,因為他不認為自己在楊慶心目中能比熊嘯還重要。

既然不能為自己主持公道,他就不準備和熊嘯翻臉,關鍵也沒能力和熊嘯翻臉,乾脆讓熊嘯誤以為兩人的死是鬼修乾的,讓熊嘯認為自己還不知道他要對付自己,對方再有什麼企圖自己也好做準備,否則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僅憑你白蓮一品的修為能斬殺上百具殭屍,也算不容易,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楊慶略帶欣賞地看著苗毅讚賞一句,至於莫盛圖和張樹成的死,對他來說顯然無關輕重。

又從手指上佩戴的幾枚儲物戒中摘下了一隻,並從其中取出了一隻玉牒,並兩指施法在玉牒上寫下了任命文書,打下了自己的驗證法印,然後連同儲物戒交到了青菊手中,對苗毅說道:“持我法旨去找鎮海山山主秦薇薇報到,東來洞洞主一職她會為你安排好的。”

青菊將玉牒和儲物戒轉交到了苗毅的手中,任命文書是必須的,儲物戒則等於是到了洞主級別才有的配置,本是應該由山主下發,不過楊慶此舉顯然還是有收買人心的意圖,以示對苗毅的看重。

這隻黑色的儲物戒正是用黑晶中提煉的精粉煉製成的寶物,別看小小一隻,正常情況下不是苗毅這個級別的修士用得起的。

苗毅將兩樣東西接到手中卻高興不過來,神情抽搐道:“百花洞洞主怎麼成了鎮海山山主?”

青菊嘴角憋笑,秦薇薇和這小子關係不太好那是公開的事情。

楊慶淡淡問道:“你對我任命秦薇薇為鎮海山山主有意見?”

苗毅乾笑道:“沒意見,只是好奇而已。”

關鍵是他有意見也改變不了什麼,放棄洞主不做他又捨不得,這可是拼命換來的,多少人想要這樣的機會想不到。

楊慶端起酒杯面無表情地喝了口,他這種人都喜歡搞點恩威並濟的動作。

苗毅正有點下不了臺,誰知青菊又提著錢袋子走到青梅邊上,笑道:“姐姐,這是苗毅送我的錢財,足足有一百晶幣呢。”回頭問苗毅,“青梅姐姐的準備了嗎?”

苗毅巨汗,這不是當著府主楊慶的面揭自己行賄的老底嘛,受賄人不帶你這樣玩的。

其實他也準備了青梅的,只是想找機會背地裡送,幹這種事情也不可能當著府主楊慶的面,現在沒辦法了,只好弱弱伸手到懷裡又摸了只錢袋子出來,送到青梅面前,“大姑姑,一點心意,不成敬意。”

青菊一把將錢袋子奪到了手中晃了晃,表示自己幫青梅收下了。

誰想這頭端著酒杯的楊慶斜眼看來,淡淡問道:“苗毅,你準備了送給她們的禮物,難道沒準備送給我的嗎?”

這擺明了在拿自己尋開心,苗毅鬆了口氣之餘,哭笑不得道:“府主,您就別拿屬下開玩笑了,我這點小禮,您哪看得上,等屬下弄到了好東西再送上也不遲。”

楊慶頷首道:“你這話我記下了。”

回頭又對兩位侍女說道:“交代下去,以後他來南宣府,山門不用阻攔,可以直接來見我,我等他的禮物!”

這是又賞了個情面給苗毅,收買人心的手段還真是做的有夠到位。

“是!”青梅和青菊皆躬身應下。

苗毅自然是謝過。

楊慶的身份也不可能拉著他噓寒問暖沒玩沒了,收買人心也沒必要做的那麼賤,上位者的威嚴還是要保留的,自然是揮手道:“去吧!儘快趕到鎮海山向秦薇薇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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