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是我和你的孩子!」孩子是我們的?不可能……你可能……

“轟隆隆”的雷聲把穆清從睡夢中驚醒,她下意識的睜開眼睛,卻發現眼前有一道身影佇立在床前,那陰冷的目光看得她喉間一緊。

“誰?”

穆清哆嗦著問了一句,對方快速俯下身子,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濃烈的酒味伴隨著窒息的感覺讓穆清開始掙扎。

又一道閃電劃過,穆清清楚地看到了對方的臉。

是傅霽言,她的丈夫!

“不!這是我和你的孩子!”孩子是我們的?不可能……你可能……

此時的傅霽言眼眶猩紅的可怕,臉色更是猙獰的猶如魔鬼一般。

穆清咳嗽著,密密麻麻的痛籠罩著她,讓她愈發的窒息。

“你是想掐死我嗎?我死了,我身體裡屬於劉陶陶的心臟可就沒了。”

她的聲音不大,甚至說輕不可聞,可是卻好像碰觸到了傅霽言的軟肋,他瞬間鬆了手。

穆清大口的喘息著,像一條離水的魚,不過心口卻疼的有些難受。

放開她,終究只是為了她身體裡的那顆心臟。

電閃雷鳴中,傅霽言看到了穆清蒼白的那張小臉,心裡的怒氣瞬間升騰起來。

“穆清,如果不是你強要了陶陶的心臟移植給你,她根本不會死。你害了我最愛的女人,她在地獄哭泣,你憑什麼睡的這麼安穩?”

傅霽言的話好像一把尖銳的匕首刺進了穆清的心口裡。鮮血淋漓的。

“我沒有!我說了很多次了,我接受心臟移植是劉陶陶死後捐贈出來的,你為什麼就是不信我?”

結婚三年來,穆清解釋很多次了,可是傅霽言從來都不信她。

果然,傅霽言冷笑著說:“這謊言你說了三年了,是不是自己都信了?穆清,我要是沒有證據,你以為我會冤枉你嗎?看你長得這麼清純,卻沒想到心如蛇蠍。”

穆清的身子猛然一顫,差點從床上摔下來。

原來在他的心裡,自己居然是這樣的女人!

心痛在心底蔓延開來,穆清快要承受不住了。

“你有什麼證據?你倒是拿給我看啊!”

她撕心裂肺的質問著,卻讓傅霽言的臉色更黑了。

“果然是你找人毀了證據是不是?不然的話你不可能這麼淡定的質問我。穆清,你這種女人就該下地獄!你喜歡我是嗎?喜歡我嗎?好,我成全你!”

說完,傅霽言像瘋了似的,一把拽過了穆清,連人帶被的拖到了地上。

劇烈的疼痛讓穆清頓了一下,她猛然想起下午去醫院做的婦產科檢查,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並且劇烈掙扎起來。

“傅霽言!你不要碰我!我懷孕了!”

三年來的婚姻生活,傅霽言要穆清的次數不多,但是每一次都是殘暴的,凌虐的,甚至是帶著屈辱性的。她不敢保證一會傅霽言的動作會不會傷到孩子。

這個孩子是她期盼已久的!

傅霽言微微一頓,好像十分驚訝,還沒做出反應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

是劉陶陶的姐姐劉佳茹打來的。她是市中心醫院婦產科的醫生。

“霽言,我剛聽同事說穆清懷孕了,是真的嗎?我妹妹死不瞑目,你卻摟著穆清懷孕生子,你對得起我妹妹嗎?你還記得她鮮血淋漓被剜去心臟,死無全屍的慘狀嗎?”

這句話衝擊著傅霽言的心臟,密密麻麻的疼著。他看著穆清,冷冷的說:“做掉!你不配生我的孩子!”

這句話對穆清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不!這是我和你的孩子!”孩子是我們的?不可能……你可能……

“不!這是我和你的孩子!霽言,就算你不喜歡我,也不能這樣殘忍的對待我們的孩子。我盼了三年,我好不容易盼來這個孩子,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穆清哭的梨花帶淚的,那雙水眸可憐巴巴的看著傅霽言。

有那麼一瞬間,傅霽言真的很想點頭答應,可是劉佳茹的聲音卻如鬼魅一般的傳來。

“不要那麼殘忍?如果當年不是你強要了我妹妹的心臟,我妹妹會死嗎?她最後還有呼吸的,就是你,是你這個兇手奪走了她的心臟她的命!現在你還想有孩子?穆清,你怎麼可以那麼無恥?”

這些話順著電話傳來,砸的穆清暈頭轉向的,而傅霽言的臉色也陰沉的可怕。

“不是的!我沒有!我說過很多次了,我真的沒有強要劉陶陶的心臟,為什麼你們都不相信我?”

穆清撕心裂肺的喊著,可是她卻看到了傅霽言眼底一閃而過的冷冽。

“不!霽言,不要!我不要!”

穆清瘋了似的朝門外跑去,她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傅霽言奪走她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

可是傅霽言好像早有準備一般,一把拽住了穆清的手臂,冷冷的說:“這個孩子不能留!佳茹,麻煩你了,一會給她做的乾淨一些。”

說完,傅霽言掛斷了電話,可是穆清的臉色難看的可怕。

“你讓劉佳茹給我做手術?傅霽言,你明知道她那麼恨我,你這是要推著我去死嗎?”

穆清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個同床共枕了三年的男人,居然真的對她一點心都沒有。

傅霽言看著穆清,眸子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卻冷冷的說:“你不會死的,就算為了你身體裡的這顆心臟,佳茹也不會讓你死的。況且佳茹是最好的婦科醫生。穆清,這是你欠陶陶和佳茹的!”

說著,他強行抱住了穆清,抬腳朝外面走去。

穆清掙扎著,哭喊著,卻無濟於事。

“傅霽言,都說虎毒不食子,為了那個死去的女人,你居然可以親手做掉你的孩子是嗎?傅霽言,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穆清的聲音在電閃雷鳴的雨夜顯得那麼的渺小,恰好一道閃電在他們的頭頂上炸開,嚇得穆清哆嗦了一下,而傅霽言卻冷笑著說:“如果天打雷劈可以把陶陶的命換回來,我無所謂。”

這句話簡直就像是一把利劍刺進了穆清的心裡,錐心刺骨的疼著。

他居然愛劉陶陶愛的如此深刻嗎?

穆清終究還是沒能躲過去,她被傅霽言強行送進了手術室,甚至為了怕她不配合,傅霽言用繩子捆綁住了她的手腳。

當劉佳茹拿著手術刀出現在穆清面前的時候,穆清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一般,只能任人宰割。

“劉佳茹,我沒有害你妹妹!你是一名婦產科醫生,作為醫生的職責就是救死扶傷,你這樣會遭報應的!”

穆清手腳不能動,只能用嘴,她希望劉佳茹可以有一點點的良知,放過她和她的孩子,可是劉佳茹卻冷笑著說:“報應?你還好好地活著,並且嫁給了霽言,這已經是我的報應了。”

“什麼意思?”

劉佳茹的話穆清聽不懂,她直覺的問了一句,卻看到了劉佳茹詭異的笑容。

“你們都出去吧,這個小手術,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劉佳茹把身邊的護士給趕了出去。

未完待續......

以上文章書名《範彭奚複合》



“不!這是我和你的孩子!”孩子是我們的?不可能……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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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端詳楊過,但見他目腫鼻青,臉上絲絲血痕,衣服破爛,泥汙滿身,顯是吃了不少苦頭,心中難受,雙臂將他摟在懷裡。楊過一給他抱住,立時全身暗運內功,護住要害。然郭靖乃對他愛憐,那有絲毫相害之意,伸手給他輕擦臉上汙泥,向黃蓉叫道:“蓉兒,你瞧是誰來著?”黃蓉見到楊過,也是一怔。她可沒郭靖這般喜歡,只淡淡的道:“好啊,你也來啦。”

楊過從郭靖懷抱中輕輕掙脫,說道:“我身上髒,莫弄汙了你老人家衣服。”這兩句話甚是冷淡,語氣中頗含譏刺。郭靖微感難過,隨即心想:“這孩子沒爹沒孃,瞧來他師父也不疼他。”攜著他手,要他和自己坐在一桌。楊過本來給分派在大廳角落裡的偏席上,跟最不相干之人共座,冷冷的道:“我坐在這兒就是,郭伯伯你去陪貴客罷。”郭靖也覺尊客甚多,不便冷落旁人,輕輕拍了拍他肩膀,回到主賓席上敬酒。

三巡酒罷,黃蓉站起來朗聲說道:“明日是英雄大宴的正日。尚有好幾路的英雄好漢此刻尚未到來。今晚請各位放懷暢飲,不醉不休,咱們明日再說正事。”眾英雄轟然稱是。筵席上肉如山積,酒似溪流,群豪或猜枚鬥飲,或說故敘舊。陸冠英在太湖統帥群盜時積儲甚富,他生性豪邁,這日陸家莊上也不知放翻了多少頭豬羊、斟幹了多少罈美酒。

酒飯已罷,眾莊丁接待諸路好漢,分房安息。

趙志敬悄聲向郝大通稟告幾句,郝大通點點頭。趙志敬站起身來向郭靖一拱手,說道:“郭大俠,貧道有負重託,實在慚愧得很,今日是負荊請罪來啦。”

郭靖急忙回禮,說道:“趙師兄過謙了。咱們借一步到書房中說話。小孩兒家得罪趙師兄,小弟定當重重責罰,好教趙師兄消氣。”

他這幾句話朗聲而說,楊過和他相隔雖遠,卻也聽得清清楚楚,心下計議早定:“他只要罵我一句,我起身就走,永不再見他面。他如打我,我瞧在他前時對我親厚的份上,我也就不還手。他要打得狠了,最多不過將我殺了,也沒什麼大不了。姑姑日後知道,也不知會不會為我傷心。”他面臨生死關頭,第一件事便是想到小龍女。心中有了這番打算,便即坦然,已不如初見趙志敬之驚懼,見郭靖向他招手,就過去跟在他身後。

郭芙與武氏兄弟在另一桌喝酒,初時對楊過已不識得,後來經父母相認,才記起原來是兒時在桃花島上的舊伴。各人相隔已久,少年人相貌變化最大,數月不見即有不同,何況一別數年,又何況楊過故意扮成窮困落魄之狀,混在數百人之中,郭芙自然不識了。她見楊過回來,不禁心中怦然而動,回想當年在桃花島上爭鬥吵鬧,不知他是否還記昔時之恨?眼見他這副困頓情狀,與武氏兄弟丰神雋朗的形貌實有天淵之別,不由得隱隱起了憐憫之心,低聲向武敦儒道:“爹爹送他到全真派去學藝,不知學得比咱們如何?”武敦儒還未回答,武修文接口道:“師父武功天下無敵,他怎能跟咱們比?”郭芙點了點頭,道:“他從前根基不好,想來難有什麼進境,卻怎地又弄成這副狼狽模樣?”武修文道:“那幾個老道跟他直瞪眼,便似要吞了他一般。這小子脾氣劣得緊,定又闖了什麼大禍。”

三人悄悄議論了一會,聽得郭靖邀郝大通等到書房說話,又說要重責楊過,郭芙好奇心起,道:“快,咱們搶先到書房埋伏,去聽他們說些什麼。”武敦儒怕師父責罵,不敢答應。武修文卻連聲叫好,搶在頭裡。郭芙右足一頓,微現怒色,向武敦儒道:“你就是不聽我話。”武敦儒見了她這副口角生嗔、眉目含笑的美態,心中怦的一跳,再也違抗不得,當即跟她急步而行。

三人剛在書架後面躲好,郭靖、黃蓉已引著郝大通、孫不二、甄志丙、趙志敬四人走進書房,雙方分賓主坐下。楊過跟著進來,站立一旁。

郭靖道:“過兒,你也坐罷!”楊過搖頭道:“我不坐。”面對著武林中的六位高手,他縱然大膽,到這時也不自禁的惴惴不安。

郭靖向來把楊過當作自己嫡親子侄一般,對全真七子又十分敬重,心想也不必問什麼是非曲直,定然做小輩的不是,板起臉向楊過道:“小孩兒這等大膽,竟敢不敬師父。快向兩位師叔祖、師父、師叔磕頭請罪。”其時君臣、父子、師徒之間的名份要緊之極,所謂君要臣死,不敢不死;父要子亡,不敢不亡;而武林中師徒尊卑之分,亦不容有半分差池。不論是武林或儒林,還是常人家庭,師父等同於父親,尊師孝父,乃天經地義。郭靖生性嚴厲古板,如此訓斥,實為憐他孤苦,語氣已溫和到了萬分,換作別人,早已“小畜生、小雜種”的亂罵,拳頭板子夾頭來臉的打下去了。

趙志敬霍地站起,冷笑道:“貧道怎敢妄居楊爺的師尊?郭大俠,你別出言譏刺。我們全真教並沒得罪您郭大俠,何必當面損人?楊大爺,小道士給您老人家磕頭陪禮,算是我瞎了眼珠,不識得英雄好漢……”

靖蓉夫婦見他神色大變,越說越怒,都詫異之極,心想徒弟犯了過失,師父打罵責罰也屬常事,何必如此大失體統?黃蓉料知楊過所犯之事定然重大異常,見郭靖給他一頓發作,做聲不得,緩緩道:“我們給趙師兄添麻煩,當真過意不去。趙師兄卻也不須發怒,這孩子怎生得罪了師父,請坐下細談。”

趙志敬大聲道:“我趙志敬這一點點臭把式,怎敢做人家師父?豈不讓天下好漢笑掉了牙齒?那可不是要我好看嗎?”

黃蓉秀眉微蹙,心感不滿。她與全真教本沒多大交情,當年全真七子擺天罡北斗陣圍攻她父親黃藥師,丘處機又曾堅欲以穆念慈許配給郭靖,都曾令她大為不快,雖事過境遷,早已不介於懷,但此時趙志敬在她面前大聲叫嚷,出言挺撞,未免太過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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