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銀行辦卡卻被疑爲恐怖分子,職業「無業」後隱藏著何種心酸!

去銀行辦卡卻被疑為恐怖分子,職業“無業”後隱藏著何種心酸!

本人無業

文 湛姝

許良走進銀行,準備辦理一張銀行卡,銀行保安在一旁熟練地指導許良如何填寫開戶申請表。其他部分很快填好了,剩下一欄填寫職業和工作單位。許良蹙眉想了一下,揮筆寫下:“自由職業”四個字。

保安看了不滿道:“自由職業這個太空泛了,是做什麼的就寫什麼啊!”許良不高興地說:“那無業怎麼辦?”保安撇撇嘴,答道:“無業就填無業啊,填什麼自由職業!”

許良看出保安眼睛裡的鄙視,心裡憤然。到了櫃檯上,櫃檯小姐又對職業那一欄的填寫表示不滿,問了半天,最後讓許良重填了一張表,在職業欄上填寫了“無業”二字才算滿意。

許良拿著一堆行李走出了銀行,上了一輛公交車。公交車似乎已經沒有空座位了,他看到前面雙人座坐了箇中年女人和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兒。許良實在累得不行,對中年女人說:“你把孩子抱一下,空個位子給我坐吧!”

中年女人不屑地看了一眼許良的箱子和揹包,不情願地讓小孩兒往自己身邊挪動了一下,留下半個座位給許良。許良絲毫不介意,一屁股坐了上去。中年女人橫了他一眼,自言自語道:“後面有座位不坐,非要在這裡跟女人小孩兒搶座位!”

許良往車後面看了看,公交最後排旮旯裡確實有個空位,不過自己東西多,不方便再次挪過去,再說也坐不了幾站路。看許良不吭聲,那中年女人絮絮叨叨地抱怨了更多,最後連他的家教都問候上了。

許良忍無可忍,身子一擠,把小男孩兒整個擠到中年女人那邊,然後用仇恨的目光盯著中年女人,女人這才閉了嘴。

沒幾站,許良下了公交車,拖著包裹來到地鐵站,好不容易把箱子和揹包放進安檢機器,機器突然響了起來,保安走過來,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其中一個紙箱子,緊張地問:“裝的是什麼?”

許良老實答道:“是土特產。”

保安用對講機通知同事過來幫忙,然後對許良說:“請配合我們的工作,紙箱要打開檢查。”

許良心裡很煩躁,今天出來事事都不順利,他還趕著去辦事呢!於是不耐煩地說:“真沒有什麼危險東西,裡面一大堆土特產,好不容易才塞進去,在這裡檢查弄亂了怎麼好還原?”

去銀行辦卡卻被疑為恐怖分子,職業“無業”後隱藏著何種心酸!

這時又趕來幾個保安,將許良圍在中間,紛紛要求一定要檢查紙箱,許良無奈,只得跟他們去了服務檯檢查。引發機器鳴叫的是一把水果刀,許良看見母親用得很順手,便隨口誇讚了一句,母親臨走特意買了一把放進去的。

在檢查中,保安又發現許良的包裡有一大瓶顏色怪異的液體,許良解釋說是中藥,保安們對視一眼後,說要立即拿去化驗。其他幾個保安如同看守犯人一般將許良守在那裡,來往的人都要往許良身上瞟上一眼。

一箇中年男人猶猶豫豫地走到一個保安身旁,將他拉到一旁說話:“你們查的這個男人,我一早在銀行就遇上了,他是個無業遊民,在銀行里人家要他填職業,他差點兒和銀行的人吵起來了。

“從銀行出來,我正好和他搭乘同一輛公交,在車上他跟婦女小孩兒搶座位,還瞪著眼睛恐嚇人家,我當時就很害怕,鄰市剛剛發生了公交縱火案。好不容易下車了,到地鐵站裡,誰知道還是遇上他。地鐵比公交更密封,人又多,要是在裡面發生什麼事,那可是逃都沒法逃啊!你們一定要好好檢查他,可別出了大問題。”

這名保安聽完,更加緊張了,趕緊將事情跟同事悄悄說了,大家心中更是將許良當做了暴恐分子,看許良的眼神都有一絲恐懼。保安隊長立即將事情向特警部門彙報了,不到三分鐘,停車駐紮在這附近的特警已經趕到了地鐵站,換下了保安的班。

這個時候,檢查結果出來,那些液體並沒有違禁成分。特警上來登記許良的身份證號,並詳細詢問了他的情況。特警問:“你是無業嗎?靠什麼為生?現在住在哪裡?”

許良心中充滿怒火,卻又無可奈何,只能說是靠積蓄生活,之前母親病了,回家鄉照顧,並告知了對方自己出租屋的所在地。

特警查了好半晌,沒查出可疑情況,只能放許良離開。許良收拾好包裹,剛走了沒多遠,四五個彪形大漢突然衝過來圍住他,許良撒腿就跑。正要收隊的特警見此情況,立即衝上去將幾個人制服在地,許良也在其中。

為首的彪形大漢嚷嚷道:“我犯了什麼法?為什麼這麼對我?我又沒幹壞事,你們抓錯人了吧!”

特警隊長問道:“你們幾個人圍著他做什麼?”

“追債啊!難道欠錢可以不還嗎?這小子欠了我們10萬塊,突然就消失不見人影了。今天我一個朋友在地鐵站看到他,我就和幾個哥們兒趕來了。我事先說明,我可不是放高利貸的,我是看著出門在外都不容易,大家住在一處出租房當鄰居也是緣分,能幫就幫,借錢給他救急,誰知道他這個沒良心的,借了錢就跑了。”

許良道:“我不是不還錢,只是我媽看病花了很多錢,我這次回來還要繼續籌錢,不過我沒打算賴你的錢。我會好好工作賺錢還給你的。你突然帶著幾個人衝過來,我還以為你見我不還錢,帶人來打我呢!”

經過仔細詢問,那個彪形大漢果然只是當地一個熱心快腸的人。一個月前,他見許良每天愁眉苦臉的,得知許良為母親籌醫藥費而發愁,他說“這麼孝順的人必然不會是壞人”,於是就將他和其他人一起開臺球室的資金借了10萬給許良。

特警隊長問許良:“你都無業,還怎麼還錢給人家?”

“我有職業,我是建築公司的結構設計師。”許良答道,他終於把事情原原本本道出。

一個月前,許良的母親生了重病,許良請了長假,趕回家鄉將母親送進當地最好的醫院。入院之後,醫生登記病人的情況時,開始詢問母親的職業以及家人的情況。母親是個要面子的人,她原本在一家事業單位工作,工作穩定,不過這幾年改制,已經變成企業。可是母親還是丟不掉當年的優越感。醫生又詢問親人情況,母親誇讚兒子是在大城市最熱門的地產行業做設計師,收入頗豐。

住院之後,醫生隔三岔五安排母親做各種檢查,B超、CT、核磁共振,檢查費用不菲,卻遲遲不安排手術。好不容易手術之後,醫生又開了各種進口的昂貴藥物。一個月下來,花錢如同流水。

許良的積蓄和借的錢很快用完了,母親的病還沒好,許良這才覺得有點兒不對勁。他上網去查詢同類病情的人住院開銷,又詢問了同院病友的住院費,發現別人的花費只有他母親的三分之一左右。原來,醫生讓他母親去做了很多高價但可做可不做的檢查,開的藥物全是進口藥物,住院時間拖得長,護理費用也跟著漲了不少。

他惱怒地質問醫生,怎麼就自己的費用這麼高,醫生道:“你們家的條件這麼好,你母親辛苦這麼多年,好不容易退休了,你這個兒子又這麼有成就,當然要用最好的藥,一點兒紕漏也不能出。”

許良後悔不迭。其實,並非花的錢多醫療效果就好。很多檢查不僅人痛苦,而且對身體也有傷害。有些和母親病情類似的人在小醫院裡住院,半個月就出院了,可是母親的病花了那麼多錢還是反反覆覆的。

今早他在銀行裡想辦張卡,方便給母親匯款,填表時保安又問他職業,許良心裡一哆嗦,再也不敢將自己的職業告訴別人,本想寫個自由職業了事,可是人家偏偏苦苦追問,不寫不給辦銀行卡,無可奈何就只能寫了無業。

他照顧母親辛苦了一個月,疲勞之下抵抗力降低,最近感冒了,身體痠軟疼痛,在公交上就發生了那樣的爭執。

他沒跟特警說明自己的職業,是因為特警先入為主,將他看作暴恐份子,他覺得自己被當作暴恐分子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要是被單位領導知道了,恐怕會影響自己的發展,心想查了沒事就能走了,無業也沒什麼關係,便說自己無業。

他包裡的液體,其實是一瓶符水,母親久病之下,聽人說這種符水很靈,就讓許良去找。許良找人問了,喝一點兒對身體不會有太大危害,於是就給母親弄來,只是打算給母親一個信心。他怕說了人家不相信,就說是中藥。

特警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唏噓良久。將他的情況核實一番,確實如他所說,勸慰叮嚀他一番,讓他走了。

回到住處,許良接到母親的電話:“前幾天咱們市裡舉行電視問政,市長參與,很多人提出我住的這家醫院亂做檢查亂開藥的問題,市長要求一查到底。這幾天發現了給我開的很多藥都是我這個病不需要的,上頭勒令退款,醫生跟我說,過幾天清點好賬目錢就會退給我了。你不用再籌錢給我匯款了,符水我也不要了,我很快就能出院了。”

數日後,許母出院。許良拿著母親匯過來的退款,先行還給了那位大哥,頭頂上的愁雲慘霧終於消散。

摘錄於今古傳奇故事版2014年11月上半月

去銀行辦卡卻被疑為恐怖分子,職業“無業”後隱藏著何種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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