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襄子與趙襄子
絺疵和張孟談
晉陽之戰
周元王元年（前475年），智宣子去世，公子瑤繼承智氏家主，史稱智襄子。
不出其父所料，智襄子雄才大略，連續發動兩次伐鄭戰爭，並且在晉出公十七年（前458年）聯合趙氏、魏氏、韓氏一起瓜分了範氏、中行氏的土地財產，智襄子獨佔了其中的大部分，智氏開始主管晉國國事，成為四卿之首，同時智襄子開始自稱“伯”，又稱“智伯”，風光一時無二。
但亦如智果說的那樣，仁義的缺失使得智襄子越來越囂張跋扈。出公九年（前466年）伐鄭之時，智襄子讓趙襄子先進攻，趙襄子不允，智襄子憤而罵道：“你如此的醜陋還懦弱膽怯，是怎麼做到繼承人位子的？”趙氏部曲內心不平，想要殺掉智襄子，被趙襄子攔下，趙襄子謙遜的說：“一個忍辱負重的繼承人，對於趙氏應該沒有什麼壞處罷，主君讓我做繼承人，最重要的就是因為我的這個性格了。”智襄子如拳頭打到棉花上一樣，悻悻作罷。
出公十八年（前457年），智伯又帶領韓、魏兩家討伐衛國，得勝歸來之後在藍臺舉辦了慶功宴。是時韓氏家主為韓康子，是消滅範、中行二卿的韓簡子之孫；魏氏家主為魏桓子，是消滅範、中行二卿的魏襄子之子。因智氏坐大，智伯對其他大夫完全不放在眼裡，席間戲弄韓康子並侮辱其家相段規，康子懼怕智氏強大，只得忍氣吞聲。宴席結束回到家中，同族家臣智國連忙告誡，“主公如果依然不提防災禍，災禍就會自己找上門來。《夏書》中說‘一個人屢次犯錯誤，結下的便不會表現在明處，應該及早提防。’主公一次宴會就得罪了別家的主君和家相，蚊子、螞蟻、蠍子都能害人，何況有權勢的人呢”。智伯不以為意 ，“他們這些人的生死都握在我的手裡，我不給他們降災便是對他們的恩賜，他們豈敢興風作浪”，依然我行我素。
又過了兩年，智伯假借晉侯的的名義，向韓康子索取一萬戶的領地，韓康子不想給他，但是段規卻說：“智瑤貪財，又剛愎自用，如果不給他，他一定會討伐我們，不如給他，讓他更加狂妄，他就會將矛頭對準其他家，這樣可以讓我們得到喘息之機，以便將來有所行動。”韓康子深以為然，便獻上了土地。智伯大喜過望，貪慾更加抑制不住，便又向魏桓子索地，魏桓子同樣不想給，家相任章規勸道：“智瑤無義，一定會使滿朝官員感到恐懼，他的驕傲會讓我們更加團結。《周書》說’要打敗敵人，必須先聽從他；要從他身上獲利，必須先給他好處”，以我們的團結對付輕敵的智瑤，智氏的命數不會太長，何必現在讓我們作他的靶子呢！“魏桓子同樣獻上了土地。
予取予求的快感衝昏了頭腦，志得意滿的智伯沒想到遇到了硬骨頭，智伯向趙襄子索取蔡和皋狼兩個地方，在智伯面前一向謙卑的趙襄子這次堅決不從。智伯大怒，裹挾韓、魏兩家的軍隊一起攻打趙氏。三家的力量實在過於強大，趙襄子不得不謀劃出逃，正在他一籌莫展之時，謀臣張孟談提醒襄子先主曾有囑託，“晉陽雖然遙遠，卻是我們的地盤，尹鐸待百姓寬厚，如果趙氏有難，那裡的人民一定能同趙家同舟共濟”，於是趙襄子接受張孟談的建議帶領部屬逃到了晉陽城。
趙襄子退守晉陽城後，堅守不出，智伯三月都不能攻下。晉陽城的始建者是春秋著名建築家、趙氏忠臣董安於，其在晉陽城留下了相當多的武器裝備和製作原料，又經尹鐸的苦心經營，晉陽城固若金湯，智伯又圍困了晉陽城一年有餘，仍不能攻下。
趙襄子終於得到了一絲喘息之機，晉陽之戰也進入到了如火如荼的境況中，雙方勢均力敵，互不能勝對方，智襄子會不會改變進攻方法，趙襄子又會怎樣防禦，下期咱們接著聊。
往期
閱讀更多 倬見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