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娘親早逝,她有意探尋真相,線索指向跋扈姑母

故事:孃親早逝,她有意探尋真相,線索指向跋扈姑母

若是說起這唐姑母與現今的唐夫人是因何一個鼻孔出氣的,那還要從五六年前說起了。

 當時唐老爺得了個玉觀音。這玉觀音並非常見。雖為玉製,卻通體瑩黃,夜晚發出淡淡金光,據傳能護人平安,價值連城。

 只是這玉觀音才在唐老爺手中待了一日便不見了蹤影。而當時據唐姑母說,她在夜間出去散步,隨意一走,正巧撞見了當時的唐夫人,也就是言汐的生母何氏懷中抱著個東西,裹著黑布,鬼鬼祟祟的不知往哪裡去了。

 而那時正巧的是,唐夫人家弟欠下鉅額賭債,唐老爺卻不肯出錢幫她。如此一來,大家皆是心知肚明。任憑唐夫人再怎麼解釋,也只是無用。到最後人言可畏,只能是含毒自盡,以死來表清白。而唐老爺也沒有再去追究。

 “可夫人心性純良,怎會是偷盜之人?”蘇蘇站在素歡的身後,一邊用木梳替她綰髮,一邊道:“定然是那大姑母仗著自己的身份,誣陷了夫人的。”

 素歡輕嘖一聲,眉間蹙起,“你是說,這事情有蹊蹺?”

 “那是自然,小姐你當時並未在府中,所以不清楚。可當初夫人已經變賣了自己的首飾將錢都寄了回去,而何家那邊也不是什麼小戶,早就湊足了銀子的。夫人哪裡至於去偷這寶貝的地步啊。再說那大姑母……”

 她後邊的話一時頓住,低著頭卻是不說了。

 素歡從鏡中看到她的神色不對,轉過身去拍了拍她的手,“你就說吧,這是咱們兩人之間的話,不會有別人知道的。”

 蘇蘇聽她這麼說,這才抬起頭來,續道:“應是那大姑母缺錢才對,老爺不知道,夫人也不知道的。而我當時並未在意,只看到姑母一個勁兒的去賣些首飾,而那之中也有夫人的東西……”

 她說著忽而跪在地上,眼眶通紅泛著盈盈水光,“小姐,當時姑母和二夫人的那副嘴臉實在恐怖之極,你又不在府中。我實在是不敢將這些說出來啊。”

 素歡心中一沉。

 其實若是當年唐言汐在又能如何,以這副愚鈍的性子,還不是隻能火上澆油。她扶起蘇蘇,為她撣了撣膝蓋上的灰塵,拉著她的手,溫笑道,“我不怪你,你莫要怕。”

 因為她清楚至極,如果當初蘇蘇說出真相,換來的也只能是唐姑母的為難。這事情如今已過去,縱使這姑母與二夫人有罪,現在也無證可循了。再者說來當初唐老爺要是沒看出一點端倪,對於這等珍貴的寶物怎麼可能會不追查下去。

 他或許根本知道真相,只是為了保護家姐的名望兀自不言罷了。素歡想了想,眼底精光閃過,嘴角忽而勾起一抹笑意。

 雖是不追究了,也不能任由唐家姑母再在府中跋扈下去。她犯了這麼大的錯,甚至間接害死了真正的唐夫人,她雖是不能懲處她,也該讓她知錯才是。

 這麼想著,素歡命蘇蘇找來幾張泛黃的宣紙,提筆在上面隨意的寫了些東西,她舊時善於模仿當票的字樣,心中一勾畫,筆下生花,不過一小會兒便將一張當票的模樣繪製了出來,幾可亂真。

 只是她下筆時卻沒想那麼多,蘇蘇在一旁替她研磨,湊過來看的時候,皺起眉頭,覺得有些奇怪,“小姐,我怎麼覺得這筆跡不像是你的啊……”

 對此,素歡只是乾笑了兩聲。幸而蘇蘇並未放在心上,沒聽到她回話,也只是重新轉過頭去研磨了。

 在窗邊晾曬了許久,眼瞧著泛起皺來,有些舊物的意思後,素歡小心的將東西放在袖口中,又吩咐不用蘇蘇跟著,獨身一人便往西廂房那邊去了。

 唐家姑母是個信鬼神之人,所以平時吃齋唸佛的,外人看起來還只以為是個好行善的。只是她心底裡那點東西卻不為他人所知,所言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想來這話也正是為她所說的。

 素歡還未至西廂房院裡,遠遠的便聽見了唐姑母的唸經聲,小木魚輕輕敲著,直叩心房。

 她刻意的緩了步子,看著四下無人,便將仿好的當票從窗子裡塞了進去,透過窗縫看著,暗自掐算時間,等到唐芙剛一看到,敲敲門便進去了。

 “驚擾了姑母,實在是言汐的不對。”她躬身行了個禮,看到唐姑母有些發青的臉色後,嘴角笑意更深,“只是不知道哪裡來的一陣妖風,竟將我的信颳了進來……”

 她說著,故意探了探頭,看到唐家姑母手中捏的發皺的當票,驚喜的連聲道:“對對對,就是姑母手中的那張……”

 素歡伸出手來想要將東西要回,而姑母自是不肯。

 “這東西你是哪裡來的?”她的目光發狠,暗藏殺機。

 “我也不知是哪裡來的……”素歡笑的詭異,捂著嘴低聲說道:“不過這東西看起來舊的很,姑姑你說,這該不會是我那陰間的孃親送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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