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走了……”頓時,緊張極了的林岑如臨大赦,準備逃之夭夭。
“往哪走?”凌明遠喊住要往外走的她,“今天可是你和我的新婚夜……”
“我們才見過三次面,還不熟……別急著……”
“誰說要和你睡一起了?”凌明遠指了指身後的正中央的大床:“從現在起,我告訴你,我的床,無論何時,你們這些女人都不可以碰!”
這是什麼鬼規定?
聞言,林岑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盯著眼前的凌明遠。
真是荒唐,一個結了七次婚的男人,居然還不準女人碰他的床?!
凌明遠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冷嗤:“不是我潔身自好,而是你們怕弄髒了我的床。”
聞言,林岑決定委屈自己一下,退一步:“那好吧,那你睡床,我睡地上。”
“別說我虐待你,那你是睡的地方。”凌明遠手向房間左邊的歐式木櫃一指。
林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疑惑地問:“那裡是櫃子,難道你要我睡櫃子裡面?”
“你把櫃子上的扣環逆時針轉上三圈。”凌明遠命令道。
林岑被他的指示弄得滿頭霧水,儘管如此,她還是將信將疑地照做了,當她小心翼翼地走到木櫃前,伸出手,按著凌明遠的指示,拿著鎏銅的扣環逆時針轉了三圈後,高大的木櫃突然向右動了六十公分,露出了藏在櫃子後面的一扇暗門。
霎時間,林岑僵在那裡,她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地震撼住,沒想到這個換掉妻如換衣的太子爺居然要他的妻子住在這樣的密室裡?!
看凌明遠的發號施令的樣子,想必她也不是第一個睡到密室的少奶奶,怪不得嫁給他的女人們會用堪比開火箭的速度和他離婚!
如果不是在面選中見識過凌明遠的異於常人癖好,林岑一定會認為這個老公是個變態!
不過,他不近女色也好,不然自己還真不知道今晚究竟該怎麼辦!
“那個……”林岑喊住要躺下身的凌明遠。
“什麼?”凌明遠不悅地半闔著睡眼。
“以後我就要住這裡了嗎?”
“當然。”
“好吧!”初來乍到的林岑忍了,緩緩地打開櫃子後面的暗門,走到密室裡。
密室約有七十平左右,裝潢雅緻,亮著一盞大燈,林岑快步走入密室後,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她找到沙發,驚魂未定地坐了下去。
沒多久,恐懼感逐漸消失,應酬了一整天的林岑越發疲倦,她將左手伸到後背,將背脊上的拉鍊拉到了最底端,露出瑩瑩如玉的肌膚,解開婚紗的束縛後,走到房間裡的衣櫃前,打算拿件睡衣出來穿。
這個時候,密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頭給打開了!
對上凌明遠那雙平靜無波的雙眸時,林岑倒抽一口冷氣,剛拿在手裡的裙子跌落在地上,她壓著快要衝破喉嚨的驚呼,慌忙扯過沙發上的抱枕擋住自己,像小泥鰍一般滾到床上,顫巍巍地問:“喂喂……你進來怎麼不敲門?”
“這麼怕做什麼?我不愛女人,哪怕你在我面前脫光光,我也不想多看你一眼。”
凌明遠這麼一說,讓原本臉紅心慌的林岑停下手中的動作,好脾氣徹底破功,雙目怒瞪他。
這個男人不僅隨意地指定她成為他的第七任妻子,還在新婚夜把她趕到密室,是不打算把她這個剛嫁入門的新娘當人看了嗎?
凌明遠裝作沒看見,繼續:“我之前的那些妻子不僅不能忍受天天待在這裡,也無法忍受守活寡的生活,懂嗎?”
聽到凌明遠這番話,林岑懂了,他是要和他挑明瞭,要她別再對他懷有幻想。
切!還真以為自己有錢有貌,女人就非得像蒼蠅一樣往他身上飛嗎?
看來,她首先就得幫他治一治這他這盲目的自戀。
“懂了,還有事?”林岑面不改色。
沒想到林岑心理如此強大,凌明遠看著她,忽然命令道:“你,出來。”
凌明遠率先邁出密室,林岑只好趕緊穿好衣服跟了出去。
“這一點,你必須聽好了!你每天經過我臥室的時候,不可以在我房間裡多待半秒,更不能碰這裡的任何東西,尤其是我那張床!”
“這張床嗎?”林岑指了指黑白色房間裡那張大的過分的雙人床。
凌明遠再一次強調:“你記住,是連靠近都不可以!”
“為什麼?因為我是女人,而你討厭女人,更討厭女人碰你東西嗎?”林岑對這樣不可理喻的要求有些瞠目結舌。
“你知道女人在我眼中和哪種動物等價嗎?”
“什麼動物?”
“小強,打不死的小強!”凌明遠冷冰冰地說。
“啊!”林岑被他陰冷的話嚇了一跳,回過神後,揹著他翻了一記白眼。
自戀的毛病又犯了!
你媽是女人,那不也是小強?你是小強生下的孩子,那不就是小強生下來的的小小強!連小強不如?
可林岑並沒有頂撞他,這讓凌明遠舒展了一下眉頭,繼續說:“選你是因為你有自知之明,乖巧又不聒噪,希望你繼續保持本分。”
林岑站在一旁,看著凌明遠的背影,臆測,他不喜歡女人,會不會是……
凌明遠往前走了幾步,忽然又扭過頭來,對她說:“你在那想什麼?懷疑我喜歡男人?”
林岑吃了一驚,剛想說不是,只見凌明遠忽然伸出手,猛地把她拽到了懷裡。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她只感覺整個被大石頭壓住了胸口,定睛一看,天啊!剛剛還強調過不准她碰他床的太子爺,居然把她壓在了床上?!
“你……你要做什麼啊?”林岑的俏臉,‘刷地’地紅到了耳根。
真要命,耍流氓還這麼冷酷!
“閉嘴!”
閉嘴?這男人表面上說對女人沒興趣,轉身就佔她便宜,還要她閉嘴?
林岑忍無可忍,掙扎:“拜託,你不是說你對女人沒興趣嗎?”
“你話怎麼這麼多?”凌明遠有些不悅,他偏偏頭,示意林岑往門外看去。
林岑順勢看過去,天啊!房門怎麼被人推開了一條縫,也就是說有人此刻正在外面看著裡面的情景!
暈死,這家人怎麼一個比一個變態?
林岑還沒回過神,只覺得唇邊一熱,有個溫溫熱熱的東西貼了上來,居然是凌明遠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
林岑正在掙扎的身體徒然一僵,雙眼再次瞪得如銅鈴大小。
他到底是真的不近女色,還是打著不近女色的旗號,不斷地佔她便宜?
這是凌明遠和她的第一個吻,時間不長,尺度緊緊限於相貼,隨著那扇門的關閉,凌家人的散場,凌明遠立馬直起了身,拿起一旁紙巾,擦了擦嘴唇:“他們都走了,你怎麼還躺在我的床上?”
“什麼?”此刻,林岑看他的目光,猶如看怪物一般。
“戲演完了啊!”凌明遠將擦過嘴唇的紙巾揉成紙團,朝林岑身邊的垃圾桶扔了過去。
“哦!”林岑急忙爬起身,腦子裡亂成一團,愣愣地走到櫃子前邊,忽然又想起了什麼,轉身反問凌明遠:“那個……不好意思,剛剛……剛剛碰到你的床了!”
凌明遠正在解釦子,瞥了眼被床上被她躺過的地方,淡淡道:“沒關係,換了就行了。”
“這樣就把床換掉?”林岑瞠目結舌。
“不換床,換你也行!”他囂張地說。
未完待續......
書名《朱怡汝以清子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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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的表情,林逾靜明顯一愣。
但是,杜與風很快又恢復了平時的樣子。
他甚至還將她送回了山莊,只是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與風,跟我一起吃了飯再走吧。”
到了公寓樓下,林逾靜一再挽留著,她擔心杜與風一個人回家,睹物思情,說不定會出什麼事。
“不了,我……”
他輕聲拒絕著。
她沒有理會,拉著杜與風上樓。
進門之後,林逾靜拿了一雙新的拖鞋,彎腰遞給杜與風:“你先隨便坐,我去弄一點吃的。”
他換上拖鞋,又點了點頭:“越簡單越好。”
把兩個人的外套掛好,林逾靜拿了一個髮圈,一邊紮起頭髮,一邊走進廚房。
她在冰箱裡找到兩份咖喱牛肉飯,加熱即可食用。
翻了翻,又找到了一盒速食湯,還是紫菜蝦米蛋花的,林逾靜也抓在手裡。
十多分鐘,她弄好了,把飯和湯都端到餐桌上,喊杜與風吃飯。
沒有得到回應,林逾靜走出廚房,發現他竟然蜷縮在沙發上,似乎已經睡著了。
“與風……”
她拿了一條毯子,試圖給他蓋上。
誰知道,林逾靜的手還沒有碰到杜與風,他就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下意識地想要扣住她的手腕。
她嚇得急忙縮回了手,手裡的毯子落了下去。
“我怕你著涼。”
林逾靜訕訕地說道。
她倒是沒有想到,杜與風這麼警覺,連睡覺也不放鬆戒備。
他坐了起來,一臉抱歉:“不好意思,經常在車裡睡覺,不能睡得太死。”
聽了杜與風的話,林逾靜不禁有一點心疼:“吃飯吧,吃完了再睡。還有,你今晚就睡在這裡,我再去開一間房。”
反正山莊裡的客房空了一堆,她隨便找一間就可以。
兩個人默默地吃了飯,雖然味道算不上多好,但也有葷有素,熱熱乎乎。
尤其杜與風不挑食,有吃的就行,他很快就風捲殘雲一般,把自己的飯菜和湯都吃光了。
林逾靜又把自己的那一份分了一些跟他:“你別嫌棄啊,量太少,你肯定吃不飽。”
終於露出今晚的第一個笑容,杜與風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她:“我現在沒有小時候那麼能吃了,就是正常飯量而已。”
她也笑了:“幹嘛,學人家女孩子,減肥?”
還記得杜與風在青春期那幾年,食量暴漲,大概是因為他每天都要去打籃球,消耗大,一頓下來,光是主食,就足足要吃三碗大米飯。
何晴聽說了,就指桑罵槐,說家裡養了一堆閒人,一個個能吃能喝,就是不幹正事。
彼時,杜與風和林逾靜正在後花園裡幫忙除草,一聽這話,兩個十幾歲的小孩臉上都是火辣辣的。
她口中的“閒人”,顯然就是他們。
“那時候正在長身體,總是餓,現在倒不會了,自然就不會吃那麼多了。”
嘴上這麼說著,但杜與風還是很自然地把林逾靜撥給自己的飯菜一口口都吃掉了。
她沒有胃口,只是勉強吃了一點。
收拾廚房的時候,杜與風本想幫忙,卻被林逾靜輕輕推開了:“讓我來,你別動,跟我說說話就好。”
看著她動作嫻熟地擦拭著料理臺,杜與風默默地站在一旁。
猶豫許久,他還是開口問道:“他們說,你跟那個雲晉堯……”
林逾靜手上的動作明顯停頓了一下,但很快繼續。
“嗯。”
她沒有否認。
反正外面都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的了,也就無所謂多一個人還是少一個人知道。
杜與風面露痛苦:“你非要為沈家而犧牲自己嗎?”
林逾靜把抹布放下,又去洗手。
她面色平靜,像是說給他聽,也像是說給自己聽:“這怎麼能叫犧牲呢?你是知道的,山莊有我的一份,我當然要為自己的以後著想了……”
他打斷她:“我知道你不是這種人!”
林逾靜一下子閉嘴了。
她站了一會兒,這才擦乾雙手,低頭走出廚房。
在林逾靜的挽留下,杜與風還是沒有走。
“你早點睡,我明天來給你送早飯。”
她拿上幾樣東西,準備去找一間客房,把公寓留給杜與風。
誰知道,他卻不肯:“我睡沙發上,不然,我就走了。”
林逾靜略一猶豫,還是答應了。
幸好,雲晉堯上一次留在這裡的男式睡衣都在,服務生已經拿去洗過,林逾靜從衣櫃裡取出來,遞給杜與風。
他明顯一愣:“你房間裡怎麼會有男人的衣服?”
她想也不想地回答道:“因為公寓本身就是酒店客房,男女睡衣都有,不相信的話,你自己過來看。”
林逾靜側了側身,杜與風探頭一看,衣櫃裡果然掛著同款的睡衣,還有拖鞋,熨燙機,烘乾器之類的東西,專供客人使用。
他這才放下心,伸手接過,去洗澡了。
杜與風洗澡的時候,林逾靜又拿了一床新被子,一個新枕頭,全都抱到沙發上。
她一邊整理著,一邊無奈地想著,原來杜與風和沈昊天竟然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正想著,門鈴響了,把林逾靜給嚇了一大跳。
她下意識地懷疑,是不是雲晉堯又跑過來。
想想也不對,鄭奕下午還說過,公司這幾天很忙,雲晉堯恐怕難以抽身。
那意思是讓她不要胡思亂想,雲晉堯只是工作太忙,而不是迷上了別的女人。
只要不是雲晉堯,其他人都好辦。
這麼一想,林逾靜把枕頭放下,起身去開門。
“你怎麼來了?你來做什麼?”
看到站在門口的男人,她皺起了眉頭,語氣不是很好。
一身酒氣的沈昊天看起來還沒有醉,口齒清晰地對林逾靜說道:“小靜,我想你了,你怎麼還沒睡?”
她露出嫌惡的表情:“沈先生,你是在說醉話吧?你上個月才結婚,要想也是想你的新婚妻子,跑我這裡來做什麼?”
因為林偉業的背信棄義,沈昊天對林幽幽的臨時激情也消褪了大半,尤其受不了她的大小姐脾氣,以及花錢如流水。
他頓時懊惱地說道:“小靜,你比誰都清楚,我是不得已才娶她的!”
林逾靜冷笑一聲:“說完了嗎?沈先生,我要關門了,你往後退一退。”
說完,她伸手去關門。
誰知道,沈昊天卻搶先一步,用手臂和大半身體去頂著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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