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忘布穀鳥,難爲那已經逝去的,再也無法找回來的純真年代!

不知不覺又到了第二年的初夏,我聽到了布穀鳥的叫聲。

難忘布穀鳥,難為那已經逝去的,再也無法找回來的純真年代!

起初,我還以為在夢中,之所以這樣判斷,因為這種鳥兒屬於原野的,它一般很少在一家附近來生活。它何以會飛到水家岔陽屲村呢?我也很疑惑,很納悶,但是,接連幾天的布穀夜啼,我終於斷定了這不是在夢囈,而是事情,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這種鳥啼,對農村人而言,它是熟悉的,很多村民都有過在半夜三更的時候被這種鳥叫從夢中驚醒的經歷,因此,他們都不喜歡這種鳥。

弟弟好奇的問我,說:“哥哥,這是什麼聲音?”我告訴它,這種鳥叫布穀鳥,在家鄉,很多人又稱它為杜鵑,古人稱它為“子規”古語中又有“子規喋血”之說,意思是說這種鳥兒不停頓它高歌長鳴,直到耗盡它的最後一滴血為止。它寓意著一種前仆後繼的精神。該怎麼說呢?聽見這種鳥啼-特別是在午夜之後,常常勾起人的悲壯思緒,讓人浮想聯翩。

我是在農村長大的,知道這種鳥兒是無法圈養的,當我的中軸神經被這隻布穀鳥的歌聲激活之後,我的倦意早都一掃而光。在子夜更深時,我興致勃勃地對弟弟講起了布穀鳥的習慣,“由於這種鳥兒生性太夜,養鳥人能養活八哥,鸚鵡,紅靛,南靛,白靈,畫眉……卻沒有一隻鳥籠,能養活布穀鳥的!”

第二天中午吃飯的時候,我便帶著弟弟到老院附近的樹上尋找,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這種鳥,正在我洩氣的時候,弟弟突然指著不遠處那顆又高有大的秋樹對我喊“哥哥,你看,那是什麼?那不是它的鳥窩嗎?”我轉過頭來一看,這不是一個鳥窩嗎?你看它大大的,圓圓的,修築的嚴嚴實實的一個鳥窩。

我聽村裡的老人說,這種鳥是沒有自己的家園的,它很聰明,每當飛雷累了的時候,總會停留在別的鳥的窩裡,我糾正了他對大自然鳥類的無知,它也要情慾,也要交配,它也生兒育女。可是,它把自己的蛋經常生在別的鳥窩之中,它是依靠其他尿鳥為自己孵化後代的。它又有一個任何鳥兒都不能頂替的作用,那就是,他會及時的催促農民伯伯們,早點播種莊稼……我說的挺帶勁,可是扭頭一看,他早已不聽我的佈道,而是悄悄地走開了,到家裡吃午飯去了……

後來的一連幾天,我只有聽見它的叫聲。就再也睡不著了,因為在童年的時候,我聽慣了它的叫聲,真的是很討厭,對於它永遠都不會改變的“趕快布穀”,只有在這農村,才會將其叫聲人性化了,說它叫的是“光棍好苦”,還有人說它叫的是讓農民伯伯們“旋黃旋割”或“黃了一起割”。

我的童年,青少年時期,都是在水家岔陽屲村度過的。我們村在甘谷縣金山鄉以北的地方,這裡北邊是雄偉壯觀的大馬山,南邊是高高聳立幾乎可以戳破天的的南山頂,中間有一條深深地溝,我們稱“淮溝”,這個溝裡溪水潺潺,村裡人都在溝裡各自的溝坡地裡栽了蘆葦,一到夏天,這裡的蘆葦長的兩人多高,鬱鬱蔥蔥,確實很好看。

從我記事開始,陽屲這個自然村的面積就被一分為二,所有的村民一部分的土地在北山,我們又稱“陽山”,一部分土地在南山,我們又稱“陰山”。我們村所有的農戶都住在“淮溝”以北的陽山,不管是在陽山還是陰山,在這些土地上都長著人類賴以生存的五穀雜糧,什麼稻穀,什麼陽麥,什麼小麥,什麼土地,什麼紅麻,什麼麻桿,什麼菜籽……

大自然嬌媚多姿,各種鳥兒便飛在這片山水之間,搭窩築巢引頸高歌。布穀鳥是鳥類家族之一,它以用不變調的回聲組合,反覆地吟唱草木萌生,萬物崢嶸的春天,夏天。

在我的記憶裡,布穀鳥是一種黑灰色的鳥兒,尾部鑲嵌著雪白的斑點,每當它飛過綠色的田野時,我的兩隻還很幼稚的眼睛一直在追隨著它,並模仿著它的歌兒,在這大山深處喊上幾聲:“趕-快-布-谷”,“光-棍-你-好”,“旋-黃-旋-割”,“黃-了-一-起-割”……

難忘布穀鳥,難為那已經逝去的,再也無法找回來的純真年代!

張志剛,甘肅甘谷人,退伍軍人,農民,自考中山大學行政管理(專科),行政管理學本科學歷;甘谷縣作家協會會員,理事;甘谷縣攝影家協會會員,熱愛文學,並自辦多家自媒體平臺,寫了很多文學作品,深受廣大文學愛好者的喜歡。

難忘布穀鳥,難為那已經逝去的,再也無法找回來的純真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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