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同班同學一個東方巨人 一個中國數學先鋒 一個中國地理領頭人

在湖南省湘潭市韶山沖南邊,距離五十多里的地方,有一所湖南省級示範中學,名叫湘鄉東山學校。

這個遠近聞名的高中,在一百年前還是一個高小,當時的鄉紳給起的名字是:東山高等小學堂。

不過在學堂前身1895年創立的時候,這裡叫“東山精舍”,10年後還曾名為“東山書院”一段時間。

東方巨人潤之同志在15歲時,來到這裡上小學,學習之前私塾沒有教的更廣闊的文化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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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少年潤之同志就讀東山高小戊班。

和他同班的同學中,還有另外兩個中國科學教育界的大咖級人物,一個是中國現代數學界的最早翹楚人物之一的湯璪真,另一個是解放前就成為中國經濟地理學與地理教育學界領頭人物的黃國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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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國璋來自湘鄉縣城北郊黃泥坪鄉,湯璪真來自韶山楊林鄉,他們的年紀都比那個湘潭韶山沖的大高個同學小,一個小四歲多,一個小近3歲。

後來東小分別入讀第九班、第十六班的新中國兩員大將陳賡和譚政算起來就是他們的學弟。

與喜歡國文的毛大哥不同,黃國璋自小學英文水平很拔尖,直至後來上大學都是,英語成績總是班上的第一名,而且口語水平更是666。

而湯璪真自幼聰明好學,勤奮刻苦,清晨就先同學一步,早起晨讀,把各門功課學得頂呱呱。

在東山學校上學期間,喜歡游泳的湯同學與有同樣愛好的毛同學經常一起在池塘趟水嬉戲,兩人也成為非常要好的小夥伴。

時光留不住快樂的少年。

1911年,他們從東山高等小學堂畢業,毛、黃兩人同時考入湘鄉駐省中學。

在這裡,毛做了一件頗為大膽的事。當時由於川漢鐵路的修築引發國內牴觸外國投資大潮,他和一些同學相約都把象徵前清子民的長髮鞭子剪掉,但是後來不少人都爽約了。於是,他就率先和另一個同學胡崇誠把自己的鞭子剪掉,最後兩人一起又趁人家不注意時,把其他十多個同學的剪子全部剪掉了。

那麼這時候的黃同學有沒有被“剪刀手”咔嚓過,今天的人們已經不得而知了。

再後來,黃國璋和湯璪真都走上了學術攻讀的道路。兩人大學畢業後都曾經幹過同樣的職業,那就是老師。只不過,黃國璋最初的工作是中學老師,教他擅長的地理和英語;而湯璪真是當大學老師,在北平女子高等師範學校(女師大)做過短時間的講師和級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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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國璋到省城長沙就讀雅禮大學,畢業後留學美國,在世界名校芝加哥大學地理系攻讀研究生。回國後,他不斷輾轉於國內多所大學任教,曾擔任北平師範大學教授、地理系主任、理學院院長,並且曾當選為中國地學會總幹事、副理事長,後來中國地理學會成立後,他又被選為副理事長。作為中國地理學會創始人之一與中國第一個地理研究所的領導人,他在地理學尤其是經濟地理學上做出巨大貢獻,與胡煥庸教授並稱為“南胡北黃”,成為解放前的中國地理學界“三傑”之一。

而後來湯璪真跑去了北平讀書,從北平高等師範大學畢業,在女師大、北大教書,再後來就乾脆連書也不教了,到當時世界數學中心之一的德國名校去鑽研數學了,在柏林大學和哥廷根大學留下了他的學術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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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後,他幾乎去了全中國一半的國立大學任教,包括國立武昌大學(武漢大學)、上海的國立勞動大學、暨南大學和交通大學,廣州中山大學、廣西大學、湖南大學、安徽大學,最後回到上大學的地方,在北平師範大學(今北京師範大學)擔任數學系教授,並擔任國半年左右的北師大代理校長職務。他在數學研究及教學方面都取得了突出成就,曾長期擔任中國數學會理事,是中國現代數學史上研究微分幾何的開拓者之一,著有《絕對微分學》等學術著作,並發表了一系列微分幾何領域高水平的學術論文,同時為國家培育了一批傑出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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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別的,就連大名鼎鼎的蘇步青教授也曾將其英文著作寄給湯,請他指正。

在從事科研、教學之餘,黃和湯也積極發揮知識分子在社會改良領域的影響力。他們都很早就加入了民主黨派,並且是同在一個黨派,那就是九三學社,都成為了九三學社的早期領導人之一。

新中國成立後,坐鎮北京的毛同志成為了人民領袖、黨和國家的領導人。

作為毛的同學、同鄉以及民主黨派知名人士,同在北京的黃、湯二人曾多次被邀請去故宮旁的深宮談事、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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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北平迎接人民軍隊進城後不久,毛得知湯就在北師大,馬上打電話聯繫到湯。這一次,毛親自到湯家來看望他,從下午3點談到晚上9點,畢業之後說不完的友情也無法在6小時中表露充分。不過,毛對湯說這是“我拜望老師、同學時間最長的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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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年,老同學湯璪真因病住院治療,毛得知後特派秘書田家英去醫院慰問和照料。不到一週的時間,54歲的湯教授因醫治無效而去世,毛派田去北師大轉達他的悼念心意。

毛對他這個數學家同學的逝世很傷感,稱之是“我們國家科學界的一大損失”。在北師大、九三學社與中國數學會共同為湯舉辦的追悼會籌備期間,時任北師大教務長、《中國數學雜誌》總編輯傅種孫藉此機會請毛為湯題寫輓聯或悼詞,順便請毛為即將創刊的《中國數學雜誌》題寫刊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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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毛爽快答應,並給雜誌題寫了三個書樣,並在湯的追悼會上書寫悼詞、獻上花圈。在湯璪真教授追悼會上,老同學毛同志送的花圈被擺放在正中央,展現出無限的榮光。

同學間的感情很奇妙,有些不會隨著世俗的變化而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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