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爭取蔣經國,廖承志力排衆議修繕蔣家祖墳

昔年同窗今又見

1908年,廖承志出生於日本東京。他的父母是國民黨元老廖仲愷與何香凝,此時這對夫婦正在日本留學。

正在為中國革命的前途而奮鬥的廖氏夫婦為這個新生兒取名“承志”,期望他繼承革命先輩的志願,為中國的獨立自由而奮鬥。而小小的廖承志也從一出生開始,便一路隨著父母的事業而奔波於上海、廣州和日本,在充滿理想和愛國熱情的先驅們的薰陶下,漸漸長大。逐漸地,他長成了一個同樣滿懷革命理想的少年,16歲那年,他步上父母的足跡,加入了中國國民黨。

那是在1924年。那一年,中國國民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召開;5月,黃埔軍校正式開學,蔣介石任校長,廖仲愷任國民黨黨代表。那時候,無論是國民黨還是少年廖承志,都意氣風發,彷彿雖有坎坷波折,但光明的未來已盡在眼前。他積極地投入並領導了多次學生運動和工人罷工,在革命的路上一路奮進。

然而形勢迅速地發生了改變。1925年孫中山去世後,以蔣介石為首的國民黨右派逐漸露出了猙獰的面目,8月,廖承志之父廖仲愷被刺殺身亡。站在父親的遺體前,廖承志開始對國民黨大感失望,繼而在1927年的“四一二”反革命政變後憤然退黨,前往日本早稻田大學第一高等學院學習。憑著堅定執著的愛國熱忱和革命激情,他迅速地轉向了拯救中國的另一個方向:共產黨。次年,他加入了中國共產黨。

在被派遣到德國漢堡工作了一段時間後,1930年冬天,廖承志進入莫斯科中山大學學習。在那裡,他結識了當時已在莫斯科生活、學習了5年的蔣經國。

當時的蔣經國是個熱心於紅色布爾什維克的中國共產黨黨員,這與廖承志一樣。兩個國民黨高層人士的子女,在遙遠的莫斯科共同追求著共產主義的未來,這份默契讓兩人結下了真摯的友情。莫斯科的冬天異常寒冷,兩人便同蓋一件廖承志的大衣,一起讀書、一塊兒入睡,這樣的經歷讓兩人情義漸篤。

但是,命運卻讓他們在未來走上了決然不同的道路。

1937年西安事變後,蔣經國離開蘇聯,回到父親蔣介石身邊,並加入中國國民黨。在蔣介石的培養下,蔣經國曆任國民黨要職,並於1978年接掌了臺灣地區最高領導權,當選為第六任“總統”。

而廖承志則在1932年返回中國,而後隨著共產黨南征北戰,雖歷經多次牢獄之災,但其信仰堅定,將身家性命置之度外,最終幫助共產黨取得了解放戰爭的勝利。新中國成立後,他出任國務院華僑事務委員會主任,全面執掌僑務工作。後因“文化大革命”的興起,僑務工作遭到破壞,廖公也被“打倒”在家。

直到1979年。

在這一年的新年元旦,全國人大常委會發表了《告臺灣同胞書》,建議海峽兩岸儘快實現“三通”,早日實現兩岸的和平統一。解放軍也停止對金門、馬祖等島嶼的炮擊行動。對臺工作重新啟動,廖承志成了負責人的不二人選。隨即,在鄧小平一句“僑務工作要恢復,要有廟,還要有菩薩。現在,菩薩我給你們請來了,他就是廖公”之後,廖承志負責的僑務工作首先恢復了。同年12月,對臺工作領導小組成立,廖承志又成了這個小組的副組長,組長是鄧穎超。

陳香梅是廖承志堂妹的女兒,那時候已憑藉自己的能力和打拼,在美國商界、政界都站穩了腳跟,並進入白宮,與當時的美國總統里根關係很好。1980年12月31日,陳香梅帶著里根寫給鄧小平的親筆信來到了北京。廖承志夫婦與鄧小平一起會見了陳香梅一行。就在這次會見中,廖公拿出了那些照片。他對陳香梅說:“給經國捎個話,告訴他,奉化溪口蔣家祖墳已經修葺一新。經國如想派人回來掃墓,我們歡迎。還記得當年于右任先生題贈經國的一副聯語‘計利當計天下利,求名應求萬世名’,於老先生的話至今仍可作為我輩的座右銘。”

這些話,陳香梅記住了。在隨後的臺灣之行中,她向蔣經國當面轉達了廖承志的問候和口信。

陳香梅當面向經國先生轉達了口信。蔣經國聽完後有一陣子沒有講話,然後說:“好,我曉得了。”蔣經國沒有發表任何言論,當時他的心裡在想什麼,現在已無人能知。但是,老友的一番作為和言語,必定掀起過他內心的波瀾;當他想起自己“切望父靈能回到家園與先人同在”的心願時,一定想起過廖承志傳來的善意和溫情。正是這些,在他心底打開了一個小小的缺口。

而此時的廖承志,也正要應對著這個缺口開始寫那封震動中外的信了。

“遙望南天,諸希珍重”

為了寫好這封信,廖承志和小組人員多番斟酌,又多次徵求鄧小平、鄧穎超等多位共產黨元老的意見,對信的內容進行了反覆修改。一番興師動眾之下,整整兩個星期後,這封信完成了。

這是廖承志寫給蔣經國的家書,也是共產黨諸位人士寫給亦敵亦友、共進多年的國民黨人士們的家書,更是祖國大陸寫給臺灣民眾的一封家書。這封家書對蔣經國及其背後的國民黨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又從個人、國家、民族三個角度,抽絲剝繭、層層深入,一步一進,可謂入木三分,其言真意切,感人肺腑。

信以尋常家書的敘舊和問候開頭。

經國吾弟:

咫尺之隔,竟成海天之遙。南京匆匆一晤,瞬逾三十六載。幼時同袍,蘇京把晤,往事歷歷在目。惟長年未通音問,此誠憾事。近聞政躬違和,深為懸念。人過七旬,多有病痛。至盼善自珍攝。

三年以來,我黨一再倡議貴我兩黨舉行談判,同捐前嫌,共竟祖國統一大業。惟弟一再聲言“不接觸,不談判,不妥協”,餘期期以為不可。世交深情,於公於私,理當進言,敬希詮察。

接下來的“進言”裡,廖承志侃侃而談,分三個層次請國民黨當局——當然信中的用語是請“經國吾弟”“慎思、再思、三思”。第一思,由於右任手書、掛在蔣經國辦公室裡的聯語條幅“計利當計天下利,求名應求萬世名”寫起,告訴蔣經國,兩岸的統一是歷史的必然,促進統一則可成千秋功業,而抗拒統一或是當斷不斷,會讓自己陷入窘困的境地。

為爭取蔣經國,廖承志力排眾議修繕蔣家祖墳

廖承志盼蔣經國速速作出決斷。

祖國和平統一,乃千秋功業,臺灣終必迴歸祖國,早日解決對各方有利。臺灣同胞可安居樂業,兩岸各族人民可解骨肉分離之痛,在臺諸前輩及大陸去臺人員亦可各得其所,且有利於亞太地區局勢穩定和世界和平。吾弟嘗以“計利當計天下利,求名應求萬世名”自勉,倘能於吾弟手中成此偉業,必為舉國尊敬,世人推崇,功在國家,名留青史。所謂“罪人”之說,實相悖謬。侷促東隅,終非久計。明若吾弟,自當瞭然。如遷延不決,或委之異日,不僅徒生困擾,吾弟亦將難辭其咎。再者,和平統一純屬內政。外人巧言令色,意在圖我臺灣,此世人所共知者。當斷不斷,必受其亂。願弟慎思。

第二思則是撫今憶昔。廖承志回顧了過往的歷史,在曾經的戰火紛紜中,國共兩黨兩次於中華民族危亡之時攜手,共赴國難,均對國家民族作出了巨大貢獻。他以此寄望未來,期盼兩黨人士能夠以民族大義為重,捐棄前嫌,三度合作,共圖振興中華之大業——而這,也是關係國民黨興亡絕續的大事。

孫先生手創之中國國民黨,歷盡艱辛,無數先烈前仆後繼,終於推翻帝制,建立民國。光輝業跡,已成定論。國共兩度合作,均對國家民族作出巨大貢獻。首次合作,孫先生領導,吾輩雖幼,亦知一二。再次合作,老先生主其事,吾輩身在其中,應知梗概。事雖經緯萬端,但縱觀全局,合則對國家有利,分則必傷民族元氣。今日吾弟在臺主政,三次合作,大責難謝。雙方領導,同窗摯友,彼此相知,談之更易。所謂“投降”、“屈事”、“吃虧”、“上當”之說,實難苟同。評價歷史,展望未來,應天下為公,以國家民族利益為最高準則,何發黨私之論!至於“以三民主義統一中國”云云,識者皆以為太不現實,未免自欺欺人。三民主義之真諦,吾輩深知,毋須爭辯。所謂臺灣“經濟繁榮,社會民主,民生樂利”等等,在臺諸公,心中有數,亦毋庸贅言。試為貴黨計,如能依時順勢,負起歷史責任,毅然和談,達成國家統一,則兩黨長期共存,互相監督,共圖振興中華之大業。否則,偏安之局,焉能自保。有識之士,慮已及此。事關國民黨興亡絕續,望弟再思。

緊接著,廖承志將話題轉向了蔣經國自身。在第三思中,他從個人情感出發,析事論理,借蔣經國自己說過的話、表達過的愛國情緒,來勸說他將孝心與愛國之志用於完成統一大業上,成則忠孝兩全,否則“吾弟身後事何以自了”,如此的考量,可謂體貼入微了。

近讀大作,有“切望父靈能回到家園與先人同在”之語,不勝感慨系之。今老先生仍厝於慈湖,統一之後,即當遷安故土,或奉化,或南京,或廬山,以了吾弟孝心。吾弟近曾有言:“要把孝順的心,擴大為民族感情,去敬愛民族,奉獻於國家。”誠哉斯言,盍實踐於統一大業!就國家民族而論,蔣氏兩代對歷史有所交代;就吾弟個人而言,可謂忠孝兩全。否則,吾弟身後事何以自了。尚望三思。

信寫好了,發表了,海內外一片讚譽。但新的問題也由此而生:讓蔣經國等國民黨高層看到此信自是不難,但在當時兩岸嚴禁通郵、通航、通商的情況下,要讓臺灣民眾看到此信談何容易!於是,廖承志再次動起了腦筋。

相逢一笑泯恩仇

廖承志心裡很清楚,要想推動兩岸關係向前發展,實現祖國的和平統一,不僅要爭取蔣經國,還要做廣大臺灣民眾的工作,讓他們及時瞭解共產黨和平統一的誠意,要讓他們知道,時隔三十多年之後,大陸方面依舊把他們視為久別的親人,在等待他們回家。要做到這一點,就得突破臺灣當時非常嚴格的報禁和新聞審查制度,讓臺灣百姓能夠直接看到這些信的內容。他們採取了“曲線救國”的方式。為了讓臺灣民眾也能看到這封信,廖公作了細緻周密的安排。他專門找來了時任新華社香港分社秘書長的楊奇,希望他想盡一切辦法,讓《星島日報》和《華僑日報》巧妙包裝後刊登此信,讓信順利進入臺灣。因為廖公他長期搞對外宣傳,很瞭解對外宣傳的時效性,尤其他在延安的時候就在新華社工作過,所以他就把當時的香港新華社的負責同志叫來。

這不是楊奇第一次臨危受命,當年“葉九條”在香港的發佈也是由他一手完成的,而那也是一次驚心動魄的經歷。

1981年9月28日,楊奇在接到廖承志的電話後,立即飛到北京。一下飛機,汽車便把他從機場拉到廖承志家中。寒暄過後,廖承志交給他一份葉劍英講話的底稿和一張29日返回香港的機票。

廖公開門見山就說,葉委員長的九條建議,還在他手上沒有最後定稿,但是肯定要30日發佈。現在又不能發電報給我們,所以只好——他很客氣了——辛苦你,把它念熟。29日上午你回到香港之後,把它排印出來,在傍晚的新華社國慶招待會上,讓大家都看得到。

那天晚上,楊奇幾乎一夜沒睡,把“葉九條”背了個滾瓜爛熟。第二天下了飛機,他直奔辦公室,把“葉九條”一字不差地默寫在紙上。

9月30日,新華社播發葉劍英對臺灣講話的當天,在香港出席新華社香港分社國慶招待會的兩千多位來賓,也拿到了還散發著油墨味道的“葉九條”文字稿。第二天,各大報紙紛紛刊發了“葉九條”。

此次接受任務回到香港後,楊奇約了《星島日報》總編周鼎、《華僑日報》總主筆李志文下午到利園酒家咖啡屋喝茶。雖然他沒講明希望文章進入臺灣,但兩位老報人一聽是廖承志寫給蔣經國的信,便心領神會。

當時,全香港唯獨這兩份報紙能夠進入臺灣,因此大陸方面對它們寄予厚望。在拿到稿件後,兩家報社也各出良招,讓這封信進入了臺灣百姓的視線當中。

《華僑日報》採取的是全文登出的方式,並且就在《人民日報》刊載此信的同一天。不過,報人們將它放在了較靠後的版面裡,處理得很不引人注目,因此也沒引起臺灣報檢人的注意,順利過關。

而《星島日報》則處理得更為大膽,在一版頭條位置全文發表。當然,他們為此想了一個好招。

文章的標題處理得非常巧妙:大標題是“國共昨互促統一,雙方仍各言其志”,副標題則分了兩行,第一行是“孫運璇盼北京放棄共產主義”,第二行則是“廖承志函請蔣經國三度合作”。孫運璇是當時國民黨當局的“行政院長”,把他的名頭放在前面,不失為極好的屏障。實際上在正文裡,孫運璇的講話內容只有短短兩行,算上標點也僅有四十多個字;而緊接著刊載在後面的就是廖承志寫給蔣經國的信,全文一千多字。就這樣,經過包裝後,這封信成了夾心餅乾,順利通過了臺灣報檢。

臺灣民眾都看到了這封從遙遠的北京輾轉而來的信。

蔣經國自然也看到了。看到這封信以後他有何感想,沒有人能夠猜測得到。從個人來講,他繼續保持著沉默。

但公開的政治身份並不允許他以沉默來應對這封公開信。此時,全世界的華人都已經從信中瞭解了共產黨的態度,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蔣經國身上,期待著他的回應。於是,他回覆了——為了不違背自己定下的“不接觸、不談判、不妥協”的三不政策,他請出了身為國民黨中常委的宋美齡,讓她以長輩的名義給廖承志回信。

1982年8月17日,宋美齡親自給廖承志寫了一封回信,闡述自己對祖國統一的態度。她在信中寫道:“經國主政,負有對我‘中華民國’賡續之職責,故其一再聲言‘不接觸,不談判,不妥協’,乃是表達我‘中華民國’、中華民族及中國國民黨浩然正氣使之然也。”宋美齡也在信中以長輩的口吻對廖承志“循循善誘”:“然若能敝帚自珍,幡然來歸,以承父志,澹泊改觀,養頤天年,或能予以參加建國工作之機會。倘執迷不醒,他日光復大陸,則諸君仍可冉冉超生,若願欣賞雪竇風光,亦決不必削髮,以淨餘劫,回頭是岸,願捫心自問。款款之誠,書不盡意。”

和廖承志的信其實代表著共產黨高層的態度一樣,宋美齡的這封信也必定代表著國民黨高層的統一立場。然而人們在此信中看到的是因循守舊,是他們雖有統一之志,卻依舊抱著所謂“三民主義統一中國”的幻想不放,以高傲的姿態回絕了大陸方面的善意,未免令人備感遺憾。

不過廖承志並沒有因此感到失望。他保持著一貫的樂觀態度,仍然繼續著自己的工作。他對從臺灣歸來的馬璧先生說:“蔣經國先生是不會忘記我的,我也不會忘記他,據我知道他也是思念故鄉的。我在7月致蔣經國的信函中已經說過了,我也可以去臺北同他見面,他若是來北京,我們更是歡迎。”

此後的廖承志,依舊全心投入到各項工作當中。他學識淵博、才華橫溢,生性開朗、豁達,交際廣泛,這些都讓他成為舉足輕重的人物。他被鄧小平稱為救苦救難的“活菩薩”,被日本友人稱為北京的“臉面”,而更多的人則出於尊重,尊稱他為“廖公”。廖公的人格魅力,讓無數人感懷,也讓無數人備受激勵。

1983年6月6日,第六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次會議開幕。年事已高的廖承志從醫院趕到了人民大會堂,帶病出席了這次會議。他讓工作人員用輪椅把他推上主席臺,堅持聽完了政府工作報告。

然而正當全國人民期望他出任國家副主席的時候,4天后的6月10日,他因心臟病突發,不幸病逝,享年75歲。

而他未竟的事業仍在繼續著。他留下的那封情深意切又條條在理的致蔣信,終究產生了他期望中的效果。

在廖承志身後,隨著大陸方面熱切鼓勵兩岸之間擴大經濟、社會、文化交流等相關政策陸續出臺,島內民眾呼籲之聲也日益高漲,臺灣各界人士紛紛對國民黨當局的“三不”政策提出質疑,要求當局審時度勢,順應民意,開放兩岸人員往來。

面對這種局面,蔣經國也開始行動了。他私下派密使沈誠,以香港商人的身份幾度北上進出大陸,暗中傳遞海峽兩岸的信息。

1987年3月19日,沈誠返回臺北,將一封時任中央軍委副主席楊尚昆的信函親手交到蔣經國手上。

6天之後,也就是1987年3月25日,蔣經國對楊尚昆的信反覆研讀後,在慈湖書房召見沈誠時說,他覺得中共是有誠意的,國共兩黨高層次的對等談判是可行的。

1987年下半年,蔣經國下令在國民黨中央設立大陸工作指導小組,並先後宣佈瞭解除戒嚴以及開放赴大陸探親的命令。闊別家鄉近40年的國民黨老兵終於回來了,骨肉親人終於得以團聚。

從廖承志的致蔣信,到楊尚昆的密函,再到蔣經國開放臺灣民眾赴大陸探親,兩岸的政治堅冰,終於在骨肉親情的暖流中漸漸地融化,國共兩黨也終於打破了長久的沉默與對抗,開啟了國家統一的偉大進程。

廖承志在其中,居功至偉。

他曾經寫過這樣一首詩:

信信頻催往泰京,

深感雙親愛子情。

忠心為國難更志,

願做天涯不孝人!

這是寫給一位泰國歸僑知識分子的詩,流露出為國家、為民族盡忠效力的豪邁誓言。這恰好也是他自己執著一生、奮鬥一生的寫照。廖承志傳奇一生、坎坷曲折,雖然歷經七次牢獄之災,但是他對革命矢志不渝;特別是在生命的最後的五年中,正是由於他所做的奠基性和開創性的工作,國家統一和經濟建設才得以破冰前行。雖然他沒有親自看到海峽兩岸“大三通”的開啟,但是人們依然對他充滿敬意,人們依然懷念這位豁達開朗、和藹可親的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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