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談老北京話——吹牛皮

闲谈老北京话——吹牛皮

闲谈老北京话——吹牛皮

“吹牛”,老北京人又稱之“吹牛皮”,但是那粗口說“吹牛皮”,那個“皮”字則不讀作“皮”,讀什麼音,那實在顯得粗野,這裡就不明說了。說一個人“吹牛”,肯定是貶,因為所謂“吹牛”的意思,就是指人們說話不實事求是,而是誇大所說內容或乾脆就是浮誇,也可以說,“吹牛”和弄虛作假劃等號。而今,有些人“吹牛”的程度簡直是不著邊際,達到登峰造極地步!

按說人們都應該討厭“吹牛”,可是有些人“吹牛”恰恰在一些人們中又有“市場”,這大概就是千百年來,“吹牛”經久不息的根本原因吧。老北京人一般最討厭“吹牛”,由此產生了不少諷刺“吹牛”的老北京俗語,如“神吹”、“吹牛不上稅”、“牛皮哄哄”等。更有無名氏老北京人“發明”了一首歌謠諷刺那些“吹牛”的人,記得這歌謠是:“先說‘山’,後說‘天’,說完了‘大塔’說‘旗杆’。”表面意思是所說的都凸顯一個“大”字,實際意思就是諷刺“吹牛”無邊際。

闲谈老北京话——吹牛皮

如今,隨著人們吃飽穿暖,豐衣足食,隨著社會潮流,那“吹牛”的水平和程度,真是與時俱進,不斷“提高”;那“吹牛”的話題,也是五花八門、無奇不有!好在現在人們似乎不計較這些,你吹你的“牛”,別人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但是有些“吹牛者”實在是太不識時務,也實在是忘乎所以,以至於使人們極其反感和討厭!不過想開了,就清醒地意識到,人家“吹牛”跟你有什麼關係呀,乾脆你就只當“聽戲”,好歹也圖個樂和兒!舉幾個例子,您聽著權當“聽戲”或“解悶兒”!

闲谈老北京话——吹牛皮

本人經常聽見有些人自誇對自己單位的員工如何好,這首先就會讓人們感到,這位起碼是個“經理”、“廠長”等,總之這是個“頭兒”。我有時候在商場或公交車上,就經常聽到這種言論。無巧不成書,一次在地鐵車廂內,我聽到一個人在誇耀自己善待員工,所以100多個員工都非常尊敬他,說得與他同行那個“朋友”感動得一個勁兒地點頭。我聽著這聲音好熟悉呀,於是有意循著“話音兒”瞥了一眼,當看清說話那個人的面孔後,我立馬兒把臉轉過去,而且遠離了這個人。因為這是我認識的一個人,他和他的愛人註冊了一個“公司”,經營什麼咱們就不說了,只是說明一下,該“公司”只有他們夫婦二人,也就是說,公司員工就是他老婆。我心說,這位可真能吹牛。但是這位雖然“吹牛”,好在他確實註冊了一個“公司”,因此這“吹牛”的話多少還沾點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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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走在某機關職工居住的小區時,恰逢一位操著外地口音的中年男子在打電話(手機)。這男子外表實在不雅,上身穿一件大背心兒,下身穿著大褲衩兒,肩背一個黑色挎包兒,光著腳穿一雙塑料涼鞋,皮膚粗黑,說話粗魯。我之所以對其說話感“興趣”,是因為他打電話所談內容與他這身打扮和相貌實在不協調。我只聽他在說:“你下來吧,咱們找個地方談談投資問題,我手裡資金非常雄厚,一個朋友給了我8億,一個朋友給了我7億,足可以投資大工程。”我不知道這位究竟是做什麼的,更不知道他那位接電話的朋友是什麼身份,我只是想,是什麼人一給就是七八億元,而且眼前這個相貌猥瑣,衣衫“樸素”的人開的是什麼“投資公司”?也可能人家是“吹牛”,也可能是我不識“真人”。就只當我“好奇”,您聽個“笑話兒”吧!

某日,在公交車上,一個民工打扮的人對著手機大聲喊:“導演、導演,再給我安排個角色吧,我不累!導演,什麼?這回讓我演主角兒,謝謝導演啦,我保證演好!電影什麼時候開機呀?”我不知道這位是神經病患者,還是在吹牛炫耀,就他這模樣兒別說演電影,就是我看著都覺得噁心!但願我不是以貌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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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上述幾個例子不足以說明人家“吹牛”,那麼眼前有些人可是明顯地、露骨地“吹牛”,甚至是“吹大牛”啦。前不久,電視臺播放採訪清朝某“鐵帽子王”後裔的實況。我太太招呼我看,她讓我看看這個“王爺後裔”真假如何。我聽了幾句便斷定,這確實是那位“王爺”的後裔,特別是他提到其家族行事原則是“低調做人”時,與其他同類家族有“共性”。但是如今,卻有不少不用說與清朝的皇親國戚,就是與一般滿清貴族都“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不知是吃錯了什麼“藥”,不僅自作多情、一方情願地與清朝皇親國戚的“幽靈”攀親戚,而且還公開大吹大擂地到處張揚!我一次與朋友一起吃飯,席間有一位一個朋友帶來的客人,還未舉杯飲酒,這位就說“醉話”,竟說他是“皇親”,他的先人曾有一位任大清朝的“軍機大臣”的,“故宮博物院”的三分之一文物,都是他家捐獻的……他一個勁兒地說,倒也沒人阻攔,但不知為什麼,我聽得後脊樑直髮涼!

闲谈老北京话——吹牛皮

還有一次在公交車上聽到一個小姑娘吹牛,不知為什麼,聽她吹牛時,我竟為她的安危擔心,因為萬一車上要是有一個不開眼的“劫匪”,那這個小姑娘可就面臨厄運啦!說她是小姑娘,其實看樣子恐怕起碼有十八九歲。她從一上車,就站在一邊與同行的一個女孩子說個沒完。說著說著,就開始越說越邪乎,什麼“我昨天晚上又吃螃蟹啦,我們家老吃螃蟹,吃得我都膩味啦,那大蝦我也吃膩啦”;當那個女孩子談到羨慕她有錢時,這個女孩子繼續說:“是呀,我們家不僅銀行存了錢,還有不少現金在家,其中還有美元、英鎊、法郎、日元、馬克!”好嗎!這“姑奶奶”家怕是開銀行的吧?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吹牛,退一步講,即便她不是吹牛,那麼在這公開場合這麼張揚,也會招來危險呀!不過看這個女孩子舉止言談和外貌,你說她是富貴人家孩子,反正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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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不少人“吹牛”時特別注意“攀高枝兒”,很會“對姓入座”。在“吹牛”同時,兼帶大肆行騙,而且以與其同姓的中央領導親戚名義吹牛和行騙!經常在媒體上看到有被假軍官、假高幹子弟騙財騙色的人們,估計那騙子肯定是以“吹牛”為主要手段兒。可是善良的人們呀,難道你們缺心眼兒呀!

(轉自新浪博客:老驥伏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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