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工之痛一一車站

長途客車的發動機在轟轟的響

我的心臟在咚咚的亂跳

售票員機械地查看著車票

我提著蛇皮袋,木偶般地走向

客車門口,妻子叮囑的聲音蓋過了

發動機的吼聲

我不住的點頭凝望,妻子離別的

愁悵,眼淚止不住嘩嘩的流淌

洶湧澎湃的淚水模糊了,妻子的臉龐

我強裝笑臉安慰妻子,和自己的心臟

語調卻是那樣乏力和帶著哭腔
農民工之痛一一車站

我記不清蛇皮袋裹著的,打工的

破衣爛衫,跟隨了我

多少個時光?

記不清這樣的離別

年年有幾場?天上的大雁啊,

你可數著,今年是第幾次

長途跋涉,去打工

去向末名的遠方。遠方

畢竟不是自己的家鄉

那裡沒有熟悉的鶯飛草長

沒有親人掛念的臉龐

卻有用力氣和青春換來的

又愛又恨的萬能的一一錢

親人正等著,艱難的度過,

無情的鞭子

抽打歲月無聲的響亮
農民工之痛一一車站

我抹一把眼淚,蹣跚地爬上

高高的客車

卻把心臟留給了,招手的

妻子,和

越來越遠的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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