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楊事件:愛可以是信仰,但不該是魔怔

昨天,一篇《張楊導演,我愛你》的文章點燃了網友的熱情。

修叔下午看到的時候,才幾百個贊,到了晚上已經有上萬個點讚了。

去年創造了文藝片票房奇蹟的張楊導演,一定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再火一把。

張楊事件:愛可以是信仰,但不該是魔怔

想必還有朋友不太瞭解這件事,修叔就簡單為大家複述一下。

昨天,一位筆名叫“小二姐”的女士發表了一篇示愛張楊導演的文章,文章詳細地記錄去年11月份兩人於美國相識、分別,回國後,再於大理相遇、發生性關係的等等事件。

整篇文章7000字左右,囉嗦的地方不少,但有一句話很提神——

我知道,你是不婚主義,可是你有老婆與孩子。

看到這裡,修叔才意識到自己吃了一個多大的瓜。

別的導演搞個粉絲,就各自相忘於江湖,但世界啊總是充滿各種意外,張楊不會料到會遇到開公眾號的小二姐,就像王小帥不會料到自己會遇上胡波(這裡沒有對胡波不敬的意思哈)。

通過這件事,修叔倒是想起了一個電影《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

徐靜蕾當年憑藉此片,獲得了聖塞巴斯蒂安國際電影節最佳導演獎,第二部作品就拿到國際A類電影節的重要獎項,徐靜蕾一躍成為圈內著名的才女,雖然此後她也再沒拍出什麼像樣的電影。

不過這部電影,還是有聊得地方。

電影是根據茨威格的同名小說改編,故事發生在1948年的北京,13歲的女孩和母親相依為命,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一日,隔壁家搬來了新鄰居,這位鄰居陣仗有點大,搬家那天,拖來了好幾馬車物件,各種書籍、古董花瓶、傢俱,老管家細心地用雞毛撣子將書籍上的拂去,來來往往的工人將這些物品一件件擺進屋。

這戶人家肯定不簡單,小女孩憑直覺感受到了。

果不其然,接下來的三天,鄰居家來往的人絡繹不絕,不時傳來笑聲、唱戲聲,還有留聲機的聲音。

張楊事件:愛可以是信仰,但不該是魔怔

對於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這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聲音,一種天然的吸引力。

小女孩原以為這家主人可能是位老爺。

沒想到第一次見面,對方踩著一輛摩托車出現了,那時候北京自行車都沒有幾輛,摩托車多稀罕。

這個男人取下摩托眼罩,一下子就成為了女孩子們的焦點。

他也意識到了女孩子們的注目,給女孩子們揮了揮手。

這一刻深深地映在女孩的腦海裡。

張楊事件:愛可以是信仰,但不該是魔怔

女孩沒想到自己的一輩子,都和這位摩登的男作家聯繫起來了。

6年後,她長大了,再次和男作家相遇,做了他三天的情人,懷上了作家的孩子。

那年頭,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不容易,她成為了依附有錢男人的交際花。

一年年過去,鶯歌燕舞的生活中,她和男作家最後一次相遇了。

對方一點都記不得她,儘管她已經為作家生下一個孩子。

張楊事件:愛可以是信仰,但不該是魔怔

為什麼要講《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因為這兩個人極其相似。

第一次見就認了死理,不管對方答應不答應。

在小二姐的那篇文章中,也有類似的一幕——

2017年11月2日,我在美國參加了中美電影高峰論壇,那時,我看到了會議論壇中有你的名字時,我便激動不已,終於可以見到你本人了。那天上午,你出現時,我聚精會神的聽著你在臺上的每一句言論,因為我是如此信任你對專業的理解與態度。當你結束演講時,我告訴自己,一定要認識你。你快出門,我追上了你,告訴你我有多喜歡你。你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卻還是同意了給我你的微信,可是你仍然沒有加上我,可能是在忙吧。也有可能,根本不在意。直到午餐時,在大大的餐廳裡,我想著你會來,拼命的尋找著你的蹤跡,終於,你在最後一刻出現了。我高興壞了。

我的餐桌是女孩子包圍著,而你的餐桌旁,你的身邊,恰有一個空位。我內心強烈的小鹿亂撞,我要不要去到你的身邊?去和你再一次溝通和交流。我問著身旁的小姐妹們,她們說,既然喜歡就過去吧,抓住機會。於是,我便衝了過來,坐到了你的身旁。我想和你聊天,可是,坐到你身旁時我便不會說話了。

有名氣的男人,總比一般的男人更能吸引女人的眼光。

想必李楊導演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兒,只不過女生一而再再而三的主動,豈有拒絕的理由?

比起李楊出軌的心理,這些女性對有名氣的男人一廂情願,以至念念不忘的心理似乎更有意思,她們身上似乎帶有堂吉訶德式的「痴妄」。

堂吉訶德一輩子追逐騎士精神,所謂騎士精神,就是謙卑、榮譽、犧牲、英勇、憐憫、誠實、公正、靈性。

但堂吉訶德那個時候,騎士已經絕跡了一個多世紀。

他和鄰居桑丘·潘沙遊走天下,把風車當巨人,把旅店當城堡,把苦役犯當作被迫害的騎士,他做出了種種與時代相悖、令人匪夷所思的行徑,結果四處碰壁,最終從夢幻中醒來,回鄉後死去。

一本書,記錄了一個人痴妄的幻滅,書中有一句話,寫的很有意思——

「你以為鍾情於天使, 其實是中了邪魔。」

某種程度上,一部分被一見鍾情矇蔽了的女人,也是中了邪魔。

張楊事件:愛可以是信仰,但不該是魔怔

為什麼這麼說,其實這件事兒還可以回溯到徐靜蕾自己身上。

她拍《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的緣由,不得不讓人想到王朔。

電影裡,她是苦苦戀著男作家的陌生人。

電影外,徐靜蕾和王朔的傳聞也是從未斷絕。

比如那個知名的段子,2000年北京麥子店,一家24小時粥店,徐靜蕾和王朔被吃瓜群眾目擊相對而坐,徐靜蕾滿臉淚水,王朔默默無言。

據說徐靜蕾大二的時候就和王朔好了,那時候,王朔還沒有離婚,但兩人就是愛得死去活來。

洪晃還曾經博客上把徐靜蕾、王朔、王朔老婆三人對仗的情景一一還原:

全世界的壞男人在找老婆的時候基本上分成兩類:一類是找媽,一類是找抽。

找媽的需要一個女人無條件地奉獻給他,不僅要給他的孩子當媽,還得給他當媽。這種男人小時候多少是被自己的母親慣壞了,為所欲為,所以需要一個女人為了他赴湯蹈火,象自己的母親一樣呵護。有一個作家的家庭就是這樣的組合。這位男作家經常在外面有不軌行為,甚至這些事情都是在自己老婆眼皮底下發生的。

比如有一次,他的情人公開和他的夫人對峙,說:“我已經在你家大搖大擺出出入入,你就把他讓給我吧。”

他夫人非常鎮靜地對這個比她小二十歲的姑娘說:“你不懂,我是他媽,你代替不了我。”

張楊事件:愛可以是信仰,但不該是魔怔

王朔後來和老婆離了婚,但和徐靜蕾的感情始終還是名不正言不順。

這種不能公開說的愛情,不就正符合《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裡女主的心態麼?

我愛你,所以我希望我不成為你的負累。

我愛你,所以希望你能擁有更多的幸福。

我愛你,所以與你無關。

《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的主角比較清醒的就是,她知道這份愛是和對方無關的,所以男作家認不得她,她也能獨自嚥下這份苦果。

而年輕的徐靜蕾為什麼會愛上王朔,原因大概也是複雜的,但仔細想來,《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的開頭便點明瞭,男主家剛搬完家,舉行了三天的派對,來的人看不出是誰,但想必都是名流,晚上,他的房子裡總是傳來笑聲、唱戲聲、還有留聲機的聲音。

小女孩每晚都要偷偷觀察,這是一個女人的好奇心。

她和王朔的關係不正是這樣?

當年,他們一個是還在唸書的女大學生,一個是功成名就的作家,而女學生對男作家懷有好奇,是再正常不過的。

畢竟,學校的生活再精彩,一和文壇大佬的圈子比,也要暗淡很多。

日常生活沒有幻想沒有超越,誰不貪戀點比生活更高的東西。

張楊事件:愛可以是信仰,但不該是魔怔

結實、甚至搞上男作家、男導演,成為一部分女孩擺脫平庸的方式了。

但可惜的是,擺脫現實的貧乏,從來不是靠戀愛就能達成的。

徐靜蕾現在成為獨立女性的代表之一,更大程度上是她這十幾年沉澱下來的強大自我,她從拍戲裡延展出了新的生命,於是她不關心別人怎麼說,怎麼快活怎麼來,高興了就來拍部片子,不高興了影子都找不著一個。

小二姐在這點上,可能還夠不著徐靜蕾的腳脖子。

這兩天被人嘲笑了幾句,還跑去剃了頭。

話又說回來,當眾向有婦之夫告白算得上有種,但告白本身就是一個人的自嗨,有時候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夠了。但小二姐又比較自戀,不僅強行佛系、強行三毛,文章沒火的時候,還主動發給圈內的朋友,以至於這個有些悲悲切切的單戀故事最終演變成了國家級的笑柄,也把自己無尊嚴、無自我的一面暴露了。

一個人要找到自我,就別把期望落在別人身上,首先學會關注自己,為事兒奮鬥,而不是某個人。

別想著自己是三毛的轉世,也別想成為誰誰誰。

自己不小心打碎的牙,即使痛的要命也要悶聲不吭地吞下去,然後,再迎著風沙走石,昂首挺胸走下去。

這樣的女孩,才配得上時代女性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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