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傾家蕩產之後只有去砍樹了

在一處普通的餐廳,一群穿著軍裝的提督們正坐在餐桌邊一邊用餐,一邊閒聊著。

“吶,你聽說過永世的詛咒嗎?”

“誒?那是什麼,聽上去很厲害的樣子。”

“就是那個傢伙啦,那個傢伙!”

“哦.....你是說那個傳說中的正真的非洲提督嗎。”

“沒錯就是他,他一定就是受了那個恐怖的詛咒沒錯。”

“我也這麼覺得,你看,跟他同屆的提督哪個不是在學校灰頭土臉的,和那傢伙一分開離開混地風生水起。聽說昨天就有人造出了歐根哦!”

“嘁.....歐根我可是造了將近一年都沒見影子,運氣真是有夠好的。”

“但是哦,你們知道嗎,那幫學生和那個受詛咒的傢伙一起時,別提什麼稀有艦娘了,最高也就出了高雄級的哦,而且是3年!”

“哇哦.....這麼慘,真是太恐怖了....”

“還有更恐怖的,就是那個傢伙,在艦娘泊位竟然全造出來的是裝備!這簡直匪夷所思!”

瞬間,其他提督全都一副見鬼了的樣子看著說話的人,這可是完全不符合科學的。

“晦氣晦氣,不說這個了,下午還要大建呢。”說罷,立刻轉移了話題,一群人又開始了談笑.......

鏡頭轉回三觀鎮守府的建造間。

此刻沂弈正在面對人生中最嚴峻的關鍵轉折,一臉的糾結與嚴肅,看著建造艙室慢慢下降。而麻司則是膽戰心驚地抓著沂弈的手,縮在沂弈的身後,探著腦袋看著。

沒有出現任何的煙霧,也沒有任何的響聲,沂弈皺了皺眉湊了上去。只見正中央的金屬底座上擺著一座......棺材?

撓了撓自己的頭髮,蹲在棺材邊瞧了瞧。純白色的未知材料製作的西方式偏菱形棺材,上面有個奇怪的錨型圖案。

“吶,麻司,這是什麼東西。”沒有回頭,沂弈一臉鬱悶地問道。

麻司眨著眼,一副迷茫地樣子,戳著下巴沉吟,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應該.....是艦娘.....吧......”

沂弈伸手摸了摸棺材,似乎是沒有什麼按鈕之類的,敲了敲表面,很硬的樣子。把腦袋低下去,耳朵貼著表面聽了會,似乎有那麼一點點聲音......

“麻司,過來幫忙,我們把它打開看看。”沂弈站起身,回頭對著麻司說道。

“誒?誒!提督大人.....真要這樣做嗎.....這個東西怎麼看怎麼可疑.....萬一裡面是可怕的東西呢......”麻司有些害怕地縮了縮,怯怯地說道。

沂弈無奈地再次蹲了下去,雙手扣著蓋子的邊緣,一邊認真而憂傷地說道:“這是最後的機會了,我已經走投無路了......”

看著沂弈那糾結萬分的表情,麻司頓時覺得提督好可憐,咬了咬牙,還是走了上來,抓住另一側的蓋子。

“那麼.....我數123,一起用力,1....2.....3!”一下子沂弈使勁地向上抬著蓋子,而麻司則是閉著一隻眼,用盡全力。

這個棺材蓋實在很沉,但是在兩人努力下還是一點點地被抬起分離......

“加油.....還....差一點點......唔.....”沂弈吃力地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雙手已經開始發抖了,顯然這個蓋子太沉了.......

終於,蓋子完全抬離了,而麻司頓時失去了力氣,向著一邊倒去,鬆開了蓋子,沂弈立刻用腿撐住,雖然這一下子砸在大腿上很疼,但好歹沒蓋上。

冷汗頓時沿著沂弈的額頭溢出,顯然這一下砸得不輕。而麻司則跌坐著,捂著自己與地板親密接觸的屁股,雙眼霧濛濛的,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響。

總算是鬆了口氣,用肩膀把蓋子頂開,蓋子立刻滑到了一邊,砸在了地板上,發出沉重的響聲,而沂弈也一下子力氣耗盡,跌坐在地板上,大口的喘著氣。

麻司這時勉強站了起來,和沂弈一同看向棺材內,彼此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映出的狼狽而滿臉疑惑的自己。

棺材裡墊著厚厚的不知材質的白色軟軟的物體,而正中央擺著一個細長的純黑色盒子,盒子上貼著一張標籤。

撕下標籤,麻司也立刻好奇的湊了上來,頓時兩個人一個滿臉怒氣,另一個滿臉囧然。

“非洲提督最後的豪賭”便條上如是寫著。

沂弈氣憤地把標籤團成一團,跑到窗戶邊,用力地扔了出去......而麻司則是捂著自己的嘴忍住不笑,肩膀卻顫抖著......

“什麼鬼!你才是非洲提督!你全家都是非洲提督!”沂弈仰著腦袋對著天空大聲吼道,然後豎起了自己的中指以表示自己內心的感受。

“提督大人.....不要生氣了,還是來看看盒子裡是什麼東西吧,麻司覺得一定是好東西哦。”麻司抱起棺材裡的細長盒子,笑著對著沂弈鼓勵道。

這個盒子有一米多長,寬度卻只有幾十釐米,顯然裡面不是什麼大物件,而看著麻司拿起來很輕鬆的樣子,更加讓沂弈嘆息了。

放在窗臺上,打開了側面的兩個釦子,心不在焉地打開了盒子,然後沂弈愣住了。而麻司則是踮起腳看了看,歪著腦袋說道:“提督大人,是一把刀。”

盒子中央靜靜地躺著一把武士刀,純黑色的刀柄與刀鞘,而且這個一米的長度是什麼情況,這也太長了吧.......

拿起武士刀,倒是有些重量,輕輕地抽出刀,出乎意料,並沒有什麼銀光,因為整個刀身雖然確實是銀色的,但是這上面密密麻麻的詭異黑色紋飾讓刀身根本不能反光。

因為太長,所以抽不出來......只能觀察這把刀的一半,但看上去很是鋒利,還有詭異.......

遞給麻司,希望能夠得到什麼線索,但是麻司也是一臉疑惑,表示沒有見過這種奇怪的武器。

輕輕地用手指碰了一下刀的刃口,一絲鮮血就流了出來......立刻把手指放到嘴裡止血,一邊不知該是無語還是怎樣,這把刀也太鋒利了......

雖然因為太長,自己肯定一下子拔不出來,但是廢了這麼多資源,總不能浪費是吧,就當是裝飾品吧。沂弈把太刀揣在腰側,因為那裡本來就是裝備指揮刀的地方,所以是有釦子的。

不過這樣.....整個人的所以裝備都是黑漆漆的,總是讓人不爽啊.......

嘆了口氣,帶著麻司走出了建造室,準備去物資倉庫找點工具。

你問我找工具幹嘛?當然是去伐木了......沂弈準備先搭個木頭碼頭用用.......

剛關上建造室的門,卻出現了詭異的一幕,原本一邊的蓋子竟然慢慢浮起,重新蓋在了棺材上,而棺材緩緩地豎了起來,發出淡淡的白光,沒了動靜.......

扛著鋸子和斧頭,身後的麻司緊緊跟著,走在樹林中,挑選著砍伐的目標。

也幸好這座島因為沒有人員的居住,而保留了良好的生態環境,有樹有動物。麻司雙眼閃著光芒看著樹枝上各種跳躍飛翔的小鳥,抬著腦袋嘴巴都合不攏。

而沂弈則是一棵樹一棵樹地看著,然後用記號筆在樹上寫上序號和標示,挑選足夠搭建碼頭的材料。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沂弈累得坐在樹蔭下,用自己的帽子扇著風。而麻司則是蹲在一邊,睜大眼睛,好奇地看著草叢裡的昆蟲,伸出手指不停地逗弄著。

“唉.....年輕真好......”沂弈看著生龍活虎的麻司,發出意義不明的感嘆,仰著腦袋看著陽光順著樹葉縫隙照射在自己臉上。

如果沒猜錯的話,現在還沒有到夏天,所以還不是炎熱的時候,不過春天似乎是要結束了。這個世界的植物倒是沒什麼特殊的,反正沂弈不認識,只要不出現什麼食人花的話,都是可以接受的。

鬆了口氣,因為學業的忙碌,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像這樣放鬆了,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

現在的時間大概是上午十點,忙了這麼久肚子差不多也餓了,招呼了麻司,準備回到公寓先吃一頓再來工作。

沒有做什麼特殊的東西,只是炒了兩份雞蛋炒飯,和麻司兩人坐在廚房裡很快很滿足地解決了。

因為島上沒有其他人,所以工具被直接留在了樹林,不過去的時候也不是空著身子,沂弈手中提著個籃子,裡面裝了水和一些食物,畢竟下午是體力勞動。

走在路上,沂弈隨口問道身邊的麻司:“麻司,之前你都是一個人在這座島上嗎?”

麻司眨了眨眼,思考了一下,說道:“麻司被建造出來只有兩天哦,不過是比提督大人早一天到鎮守府。”

“哦,這樣啊,那你是接到任務來這裡的嗎?”沂弈隨意地問道,心中卻想著原來如此,怪不得麻司幾乎什麼也不知道。

“沒有哦,麻司一出生就在鎮守府。”麻司戳著自己的下巴說道。

“誒?那麼是誰建造你的?”沂弈看向了麻司,疑惑地問道。

麻司也看向沂弈,一臉不解地說道:“當然是提督大人了,提督大人不知道嗎?”

沂弈撓了撓自己的頭,自己當然不知道,可是奇怪啊,麻司比自己早到鎮守府一天,那麼自己是怎麼建造的麻司?

晃了晃腦袋,決定不去管這個邏輯奇怪的問題,一邊和麻司聊著日常,一邊進了林子,然後拿了工具開始伐木.......

“樹倒了!!!!”伴隨著沂弈嘹亮的叫聲,咔咔作響的樹枝摩擦聲與飛鳥驚起。沂弈一隻腳踩在砍倒的樹上,一隻手支著斧頭,一隻手擦著額頭的汗。

軍裝早已脫在一邊,此刻沂弈正穿著白色的薄襯衫,這是衣櫃裡少有的非黑色衣物。

“呼,真是累啊,原來砍樹是這麼費力啊......”沂弈感慨著坐在樹樁上,喝著麻司遞來的水。

麻司的任務是把砍倒的樹鋸成相同的圓柱體,此刻她也正一邊吃著三明治休息,看著麻司額頭的汗水,顯然她也是很努力的,雖然沂弈到現在只砍了六棵樹,而麻司只處理了一棵不滿。

看了看天色,似乎已經是下午三四點的樣子了,和麻司聊了一會,幫著處理了一棵樹,然後用拖車裝好,繫好繩子拖回了物資倉庫。

麻司已經累得趴在餐桌上沒了動靜,正閉著眼睛打瞌睡,臉頰兩側依舊帶著可愛的紅暈。而沂弈捏著自己痠麻的手腳,無奈地燒著晚飯。

晚飯倒是正式了很多,畢竟勞累了一下午,得補充能量不是嗎。

和打著哈欠的麻司做了告別,看著窗外漸漸漆黑的夜色,搬過椅子,坐在床邊出神。

月色撩人,海面平靜,倒影閃著銀光破碎飄蕩。海風依舊有些味道,不過沂弈已經有些習慣了,閉著眼感受著風拂過自己的臉和發,徹底放鬆一下疲累了一下午的身心。

“嘛......這個世界,也不糟糕嘛......”睜開烏黑的眸子,映著天際的明月,沂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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