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不做好人壞人,只做你的意中人

她是天界祭司,掌管一方,冷麵冰霜是她的特徵;

他是妖魔之王,邪魅冷酷,也是天帝畏懼的一個墮落之神。

那天恰是百年一度的百花節,所有花仙從千年睡夢中甦醒,於是天帝邀請各路人馬前來賞花。說是賞花,不如說是打探實力。

她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自然少不了盛裝出席。但是她從來愛素,侍女們實在勸不了她,只得稟報天帝祭司要以月牙白的舞衫出場。

天帝自然是知道這個侄女的性格,大筆一揮許了。畢竟她與自己的各個女兒都交情甚好,也不能礙了她的面子。

宴會前早些時間她在院中侍弄著花草,可一件黑袍的衣角卻撞進她的視角。她抬頭一看,正和男子的下巴撞了個正著。

來者的容貌天地間獨一無二,有著一雙勾人的紫色桃花眼。這樣的人,並不難認,幾乎是一眼她就知道,這是妖魔至尊。

可是……“抬腳。”她冷清的聲音好似魔音,在他耳邊久久迴繞。

“啊?”

“……你踩著我種的花了。”她心疼地看著被糟蹋的槿蘭,心裡倒有著從未有過的煩悶。

“對不住。”他勾起一抹歉意的淡笑,輕輕一躍,就到了屋簷上。

這等功夫!她瞳孔怔了怔,隨即若無所事地蹲下身擺弄著花草。他暗自一笑,他可不信她沒有認出他。

這個仙界的祭司……有意思。

她許久未聽見聲響以為他一走,嘆了口氣起身,回屋擦了擦纖細的玉手,腳下微微一蹬,飛去大殿。

很不巧,她在門口又看見了某些踩壞她珍貴花草的人。

“真巧呢,一起進去?”他謙謙君子地伏了伏身,欠扁地笑到。

……巧你個頭!

她想翻個白眼,卻發現自己早已不會了這些動作,只得慢慢踱步進入大殿。

一時間,所有的嘈雜都安靜了下了,瞪大眼睛看著神奇的一幕。黑白相交,這對璧人無疑是絕配!

然後,我就做了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

我悄悄給父皇傳了千里音:父皇,這兩個人多配啊。

他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死丫頭,每件事情都有你竄和一把。

當然,這樣的父皇就是答應了。

宴會散去,一道旨意從天而降:

大祭司衛鳶鎮守天靈殿萬年,朕十分感激,現特賜仙界特使,派去妖魔界與妖魔至尊交好。

幾萬年後,想到這件事情就是感慨地笑一笑,如果不是這道旨意,或許現在她還是祭司,他還是至尊。

但是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讓他們在一起。

——————迷人分界線——————

“鳶兒,是否還算滿意?”他拉著她指著側殿內室笑著問道。

她打量了一下,點點頭還算滿意。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他特地為她準備了一個奇花異草的花園,裡面的任何一株花草都是千金難買,弄得她有些無所適從。這簡直是,簡直是浪費!她根本就不會種好不好!

有些氣憤地轉過頭,她水眸瀲灩,開口就問:“這麼多都給我我又不會種,這啊是浪費?”他不以為然,揉揉她柔軟的髮絲:“無妨,你就喜歡就罷。”他這麼多老婆本下下去了,他就不信得不到她的心。

就是這麼一揉,把她的心揉亂了,不知不覺中,裡面就留了一個他。

日子過得很快很快,他們也越來越幸福。

魔宮花園裡總是有著這一幕:尊貴的魔尊大人吃苦耐勞地在地裡種花,大祭司在一旁這兒挑剔那兒挑剔,嘟著嘴但是眼睛裡卻閃爍著溫柔。

她終究是仙,他這兒也不能永遠留著她。

她被召回天庭,而野心勃勃的元更天將仰慕她已久,本就喜歡她,此刻又知道了她喜歡的是魔尊更是耐不住性子,將她催眠知道了妖魔的弱點,在一個晚上打得妖魔落花流水傷亡慘重。

而他,更是身負重傷只得找一處隱秘的地方療傷。是吧,應該是她呢,把自己的所有弱點告訴了他們。

她醒來聽見這個消息幾近暈厥,匆匆忙忙地想要去找他卻只是看見了一片廢墟。

幾年匆匆而過,她再三打聽終於知道了他的消息,踉踉蹌蹌地飛奔去找他。而他,卻側臥美人椅,身邊環肥燕瘦好不熱鬧。

“什麼風,把仙界大祭司吹來了呢。”他一邊低頭吻著一個狐妖的耳垂,一邊慢慢開口。

“你,你還好嗎?”她根本顧不得什麼旁人的眼光,直飛高殿為他把脈,而他卻把手臂一抽,好像看見了什麼骯髒的東西一般,用帕子擦著她摸過的地方。

“你,為什麼……”她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他同別人親熱,她的心有多難過是可想而知的,“不是我……”

“衛鳶!本尊的地盤不歡迎你,滾得遠遠的!”他大手一揮,將她直直打飛出去約莫幾十米。她本身就勞累成疾,再加上氣血攻心,這一巴掌足足要了她半條命。

他手握成拳,有些不忍,但又想到現在妖魔界的血流成河,又放棄了那些道歉的念頭。

“衛鳶,這些都是你自作自受!”說完紅帳一落,便和那妖嬈多姿的狐妖至死纏綿起來。

她幾乎是爬著離開的。

是了,這仙界容不下她,妖魔界容不下她,就連他也那麼恨她。

老天,你倒是告訴她,她究竟做錯了什麼!

沒有一絲留戀地,她悽慘地哀叫一聲,跳入了墮仙池。

“現在,你肯不肯信我了呢?”

從此,這天地間再也沒有了大祭司,沒有了衛鳶。

從第二天,他就感應不到了她的氣息。一瞬間,他就亂了手腳。會不會是……

該死,如果她出了什麼意外,他真的無法想象該怎麼活下去!

昨日——他腦袋有些痛,怎麼會,怎麼會碰了那狐妖…喝了酒——媚藥!定是那該死的狐妖給自己下了媚藥而自己傷心欲絕也沒有注意!

他碰碰撞撞地爬起來,穿戴整齊命人捉住那狐妖就要去尋她,卻見侍衛冒冒失失地跑過來:“魔尊,不好了——”

“什麼事,快說!”

“是,是仙界的大祭司衛鳶,昨日從魔宮回去就直接去了墮仙池,自焚了!”

“嘭”他一巴掌將侍衛扇飛,眼裡滿是不可置信。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搞錯了,一定不是鳶兒的,怎麼可能!!

他飛至墮仙池,只剩下了一群仙僚和她的簪子。

“大祭司怎麼會啊?”

“就是啊,這好好的。”

“嗨,我聽說是因為魔尊厭惡了她,她想不開就跳下去了,唉,多好的一個女子。”

“是啊是啊,可能魔尊因為元更攻打妖魔界生氣了吧。元更也是,催眠大祭司說出妖魔界的秘密,哼,不配做一個神仙!”

“不是說已經受罰了麼,散了吧散了吧,給大祭司一個清淨。”

“是啊,大祭司人那麼好,唉,紅顏薄命啊……”

什麼,你們說什麼,慢一點啊,她死了嗎?不是她說的麼?她想不開了?

他看著自己的手,恨不得把它們剁了。

這上面,是他最愛的女人的鮮血啊!

我起身站起,冷笑:“魔尊,滿意了麼?”其實對於鳶姐姐的死,我是遷怒於他的。

“……”他空洞著眼睛不說話,良久才沙啞地冒出一句,“兔兒,我知道,你可以救她的,求求你了,幫幫我好不好,救救她……”

所有人都知道,天帝的第四個小公主雖受傷最重,但是法力最強。起死回生,不過是個小事。可是——

“難。”我搖搖頭,“鳶姐姐,是一心求死。”他閉上了眼睛,淚就這麼淌下來。

好久好久沒有看見他流淚了。

我嘆了口氣,至少這傢伙也算是我的親哥哥,雖然成了魔尊,但是他對我們的寵愛,絲毫不減。

“我只可以試一試,哥,你……”做好心理準備。

“嗯。”若是沒了她,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三十年後

“鳶姐姐,你是不知道當時我哥哥哭的~”我啃著衛鳶做的桃花糕,講著怎樣又怎樣,吃得津津有味,鳶姐姐在一旁偷笑。

衛鳶是我復活的,同時哥哥用了一根神骨才恢復了她的神智。我永遠無法忘記,鳶姐姐醒的那天,哥哥臉上的喜悅和愧疚交織的淚水。

“咳咳。”魔尊大人輕輕咳嗽,示意自家妹子有多遠滾多遠。

拿著一踏桃花糕我轉身就跑。

果然呢,到最後,還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青竹板凳,老酒幾杯,只等故人歸

你們好,我是葉公子

全網唯一名稱:葉公子額,感謝支持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