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的年度懸疑大片——《看不見的客人》,實至名歸。但是,總有人說,早在故事結束之前就猜到了結尾。
還有類似於這樣的評論:
我不知道他們這樣的優越感到底來自哪裡,在我看來,懸疑片最精彩的不是猜到結尾,而是知道過程要怎麼演繹。
在《看不見的客人》裡,有大量的細節,在蓄積能量,大量的鏡頭,在服務高潮。
這部懸疑片,沒有宏大的敘事,它小而美,故事也很簡單:密室殺人。
在一個門窗都反鎖的賓館裡,躺著一個要啥有啥的富豪,暈了;浴室裡還有一個小三,死了。
警察破門而入,案情看起來很明瞭。
可是富豪卻回憶,有人勒索他們,讓他們帶著錢來到酒店,否則就曝光他們之間的秘密。
他們之間的關係很值得玩味,富豪還不至於為了小三放棄家庭,小三的悲哀早在之前就鋪墊。
現在,小三死了,誰殺的?為什麼殺?
案發後,女律師匆匆趕到,幫助他捋順思路,尋求脫罪的方案。
但是,富豪另有隱情,而律師又急於找出脫罪方案。本來是一場交談,卻成了一場審訊。
電影講述的故事就在這樣一場“羅生門”的談話中進行。
好的懸疑,不是讓人猜不到,而是必須讓人隱約覺得猜到。所有的線索都必須在推動劇情,知道最後一條才最終導出出人意料情理之中的結果。
很「歐亨利式」的處理方式。
所以,發現細節往往比看故事更有意思。《看不見的客人》裡,就有大量的細節,引導者故事的發展。
計時器
女律師進門就拿出計時器,電影中出現一個特大的鏡頭,按下計時器,談話正式開始。
她說,控方突然冒出重要目擊證人,只有三個小時準備對策。
不僅是,男人時間緊迫,女律師也趕時間準備離開這間房間。
特別是最後一次,給計時器的鏡頭,發生了重要的事。
鋼筆
女律師時不時會在小本兒上寫下幾個關鍵詞,這是一隻普通的鋼筆應有的功能。
但這裡有一細節,她放鋼筆的動作。
如果你曾經做過記者之類的職業,那一定會對此相當熟悉,會知道他到底在幹什麼——訪談時,放錄音筆。
面具
之前大叔說,“我們是在一個劇團認識的。”以及後面說到的,他超級喜歡戲劇文學。
面具在這裡,其實也是在鋪墊後文,大叔喬裝成記者接近男主,以及大媽喬裝成女律師把事情的真相挖出來。
對於一個熱衷喜劇的人和文學碩士來說,演繹一出完美地戲劇性劇場,並不是難事。只不過,這次的劇場就是現實生活。
打火機
大叔曾經在寶馬當工程師,懂得修車。男主的車壞了的時候,還是大叔修的,而就在大叔修車的重新啟動的時候,發現車內有一個名貴的打火機。
而當時是小三開車,她還說這車是借了姐妹的。
直到後來,大叔偽裝成大叔見到了男主,請求打借火機,這才明白,當天他們一定在一起。而他兒子的死,也一定和這個男的有關。
它,成了鎖定男主為殺人犯的證據。
僅僅四個小物件,就能夠把整個故事推向高潮,也逐漸撥開雲霧。
真相就虛掩在看到過卻沒有仔細觀察的鏡頭裡,那些看起來沒啥用處的東西,都在暗藏能量,靜候大爆發。
這才是懸疑片,應有的小物件,大能量,也是國內懸疑片應該學習的。
而不僅僅是在最後設置一個出人意料的結局,結局應該設定在所有已經呈現出來的鏡頭,而不是無中生有,出其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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