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O:懸崖邊上最後的華爾茲

OFO:懸崖邊上的華爾茲

沒有人能把獅子逼下懸崖!那種尊榮驕傲的動物不會允許自己卑微地死去,它會在懸崖邊憤而轉身,哪怕是撲向獵槍的槍口!

2017,註定是共享經濟的“劫數年”;從“小黃車”,“小紅車”“小綠車”到“共享充電寶”、“共享電動車”、“共享汽車”,甚至是“共享男友”;只要是帶著共享兩個字,找VC,一定能從投資人腰包裡拿到銀子。大浪襲來,千萬玩家順勢而遊,浪潮退卻,才知道誰不會游泳;公司的座椅還沒焐熱,就被賣掉;剛召的實習生還沒發工資,就直接辭退。如果,每個破產的公司都擁一方墓碑,那麼墓誌銘一定是—資本世界的殘酷與無奈。

OFO:懸崖邊上最後的華爾茲

老對手摩拜熬過了最寒冷的冬天,卻沒有捱過最和煦的春天;4月4號美團網宣佈,以35億元正式收購摩拜100%股份,並分現金和股權兩種形式支付。故事聽起來很悲慘,結果就是,這一針“腎上腺素”換得了摩拜的“一絲生機”。而同為共享單車老大的OFO,卻保持著它如遲暮老人般的倔強;大規模裁員,惡性競爭,這些商人聽了“無比刺耳”的聲音充斥著整個2018;但更大的問題是如何面對“債主”阿里。今年2月,OFO獲得了阿里共計17.66億元融資,此次融資是戴威將“整個公司的不動產”作為抵押而得到的;按照雙方協議,ofo必須在2018年6月7日和2020年2月10日歸還抵押所獲得的資金,如逾期未還,阿里有權依法以該財產折價或者以拍賣、變賣該財產的價款優先受償。這對於變現方式單一、變現能力薄弱的OFO來說,舉步維艱。那些時候的戴威,坐在理想國際大廈的11層,不知是否會想起,胡瑋煒的那一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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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來看看OFO現在的商業模式,目前小黃車盈利靠線上+線下廣告展示來收費。線下來說,包括車筐、車座、後輪三角板等能算出面積的地方,貼滿了廣告宣傳;線上則包含APP開屏、支付落地頁廣告等,不得不說戴威對於商業的反應速度很及時,但“杯水”真的能撲滅“車薪”嗎?;事實上,OFO被公眾詬病的,還是押金問題。去年年底,中消協約談了OFO,並建議其取消押金制度,對於尚未探索出一條有利變現渠道的公司來說,這次約談,無疑讓OFO雪上加霜。不過作為北大的經濟學碩士,戴威可不傻;近日,有用戶表示,OFO取消了芝麻信用免押金的活動,並規定,如果不購買旗下95元的“福利包”,就需要交納199元押金才能使用OFO,再加上所謂的“超惠次卡”“主題卡”等宣傳品的上線,足以表明,OFO是多麼的渴望錢。但是OFO磨掉的,不僅僅是投資人的耐性,更是員工的耐性;去年滴滴的那場“收購戰”,讓員工們深刻體會到了創始人戴威的倔強,公司的第一要務不是“盈利”,而是“獨立”,無論滴滴如何加碼,戴威始終拒絕出讓;最後,滴滴打道回府,還帶走了50名公司核心員工,這種失望、悲觀的情緒縈繞在整個辦公室。“當時在會議室讓我們選,是回去(滴滴)還是留在ofo,對我們來說肯定還是回去好。太像商戰片,我一抬頭整個部門的工位都空了。”員工回憶。公司高層的頻繁變動,海外市場部直接解散,這一些迫使戴威不得不做出“最後宣言”,隨後在公司內部召開會議時他表示,公司未來將保持獨立,ofo的五位創始人將各自擁有該公司九人董事會中的一席。席間他說:“

如果你們不想戰鬥到底,現在就可以離開公司。”隨後還發起了一項名為“勝利”的項目——當ofo的利潤達到1元人民幣時,該項目將取得成功。

OFO:懸崖邊上最後的華爾茲

丘吉爾在國家生死存亡之際,高聲宣告:“我們唯一要做的事,是要讓希特勒那個瘋子知道,他征服不了我們的祖國。”戴威同樣高喊著“區塊鏈救世”,卻再無人與其振臂疾呼;商業這場遊戲,鮮有“情懷高尚”的“英雄孤主”,多是“八面玲瓏”的“亂世宦臣”;而當一切歸於平靜,OFO的那些堅持、倔強,是否還會如當初那樣呢?畢竟,留給戴威的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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