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之見】CEO與CHO的關係



在中國HRD CLUB京津冀地區成立大會上,就主題設計者而言,南開大學商學院幾位嘉賓演講,給我印象最深的分別是方正集團CEO謝克海(戰略人力資源管理轉型)、北大匯豐商學院教授(原滴滴原副總裁)陳煒(認知升級),以及北大光華管理學院王輝(中國式領導力的辯證思維),華夏基石諮詢董事長彭劍鋒(人力資本管理趨勢與洞察)。

人均不超一小時的精彩演講,從洞見到使命,從趨勢到研究,內容很濃縮,卻能檢驗嘉賓們思想領導力(THOUGHT LEADERSHIP)的場域效應。整個會場聚焦人力資本話題,與會者共鳴與反響熱烈。

會後探討之餘,我覺得這些豐富的主題,或許可從中摘取一個橫截面,嘗試從CEO與CHO的關係來提出自己的一些理解或看法:

首先,相對於CEO而言,CHO角色或為宰相,或為業務夥伴,或同為OFFECER(戰略伙伴), 最終的戰略決策權仍然在CEO。只不過在今天,無論作為幕僚還是核心決策成員,均要求CHO兼顧從人到組織,從過程到結果,以及內外部視野的平衡。

為何CEO與CHO關係成為熱點?我想其根本原因在於企業更加註重未來,更加註重戰略導向,更加需要從容應對複雜和不確定性,理論上人力資本應該起決定作用;然而,在技術、財務資本與人力資本的現實選擇中,很多CEO首選的依然是技術與財務資本,人力資本管理的引領性未必放在第一位。於是,類似的悖論觸發凸顯了CHO的價值空間。

過往,CHO們也許沉浸於管理過程太久,難以為產出實現類似CFO的標準定價。此外,潛能價值破局的另一面,則是CHO的領導力是否有超越性,是否能夠得到獲取CEO的尊重。

問題在於,假設CHO的綜合能力,達到了人力資本管理大師尤里奇近年來設置的完美標準(該標準為HR設置了許多項能力),就已經和CEO沒有什麼太多區別了(即合格的CHO也就是一個CEO)。

接下來的問題是:如果企業成功從根源上定義為人力資本驅動,那麼在尤其強調文化價值觀的今天,CHO們已經佔據人力資本與價值觀管理得天獨厚的入口(得益於認知升級或重新定義帶來的人性關懷及成長的關注)。這樣,達標的CHO能否成為組織/行業的第二精神領袖,乃至與CEO並列的精神領袖?(即便直到今天,無論政委角色或頂尖CHO,也難以和偉大CEO或創始人相提並論)

好在,互聯時代為HRO放大了個人品牌及跨界影響力:未來的CHO離職後,也有可能成為原組織的精神領袖之一,成為原公司思想領導力的一部分。這部分體現於CEO與CHO的良性博弈,舉其中一個例子:如外部諮詢顧問承擔CHO職責進入組織,發揮引領組織變革及CEO教練的引領作用,直至成就企業家或CEO的絕對第一精神領袖地位。接下來,有更多抱負的CHO功成身退,可以考慮在組織邊界外發揮作用。

然而,兩者關係更取決於CEO人格及固有的組織文化。在君臣關係的權力文化裡,CHO與CEO的關係卻容易淪落為“二人瘋”(引自管理思想家曼佛雷德提出的概念)狀態:CHO處於在被CEO控制與對其依戀幻想的互動局面,傾向於討好CEO而提出遠離真相的決策支持。在這樣的組織中,除非CEO真正偉大,要擺脫“二人瘋”陷阱,CHO必須在思想/人格上具備超越性或引領性,以及足夠的勇氣。

看來,CEO與CHO的良性互動是CHO成功的關鍵。除了“二人瘋”的病態互動類型外,我們不妨把兩者互動模式類比為君臣關係(傳統政治),摯友關係(平等合作)及契約關係(期限合同約定),加上上述三類的綜合關係,成為四種互動原型。

上述四種互動原型中,以君臣關係為例,“李世民與魏徵“的互動原型是最理想的,體現各自的高標準人格特質與互動模式。在管理諮詢與人才尋訪實踐中,我多次看到或聽到不少董事長們(特別是第一代企業家),願意接受這樣的類比模式。

正如曼佛雷德的領導力研究結果一樣(領導精英普遍具備悖論思考能力),北大光輝教授王輝演講的中國式領導力(辯證思維)研究成果,也無形中起到了驗證。在現實中,辯證領導行為不謀而合地體現於優秀CEO及CHO身上:如溫情與冷酷、審慎與大膽、大局與細節、效率與創新、江湖氣與學院氣等等,體現於他們的舉手投足之中,以及相互的默契之間。

轉型時代,我們談論CHO與CEO的關係,本質上也是談論一種制度,一種文化。正如經濟學家青木昌彥認為:制度本質上是以共同意識為基礎上的社會博弈。我們不能僅僅限定於對CHO角色的重新定位及轉型思考,還需關注組織文化情境和CEO人格,以及兩者領導力關係之間的互動模式,才更為全面。





作者:徐健,企業管理諮詢顧問/高管人才尋訪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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