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豆十 & 雀鶯
說到心理學家你會想到什麼?大部分人都會說“他們是研究人的心理的。”這是從非常字面的意思上去理解,換句話說就是根本不瞭解心理學家到底是幹嘛的。
心理學家通過觀察、解釋和記錄個人 (或者動物) 與他人及其環境之間的關係, 從認知、情感、社交過程和行為的角度研究正常和異常的心理狀態。
——美國勞工部, 2018
讀到這裡,也許你還是不太清楚心理學家的工作內容到底是什麼。沒關係,這篇文章本來也沒有準備讓大家對心理學家有一個非常全面的瞭解。
小編在這裡主要想給大家分享一些有趣的心理學實驗,讓你們知道有一些心理學家,他們真的很壞壞。一些實驗可能會讓參與者不自覺做一些平常不會做的蠢事,可能會讓參與者懷疑人生,甚至可能會讓參與者忘記自己pick的是哪一位小姐姐。
心理學家皮不皮?我們來看一下心理學家都做了哪些頑(sang)皮(jin)可(tian)愛(liang)的心理學實驗吧~
001眼前人變了我都沒看出來:你可能比古裝劇裡看不出女扮男裝的人還蠢
古裝劇中常常有很“瞎”的情節,比如女生換上男裝或者蒙個面紗就沒人認得出來了。大家可能都覺得這樣的劇情很可笑,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有的時候你可能比他們還要“蠢”呢?
眼前正在跟你對話的人上一秒和下一秒換了不同的人,你發現得了嗎?不要太快回答,讓我們一起來看一下下面這個神奇又簡單的街頭實驗,它只需要三個人加一塊木板,就可以輕易把你弄“暈”!
這種現象被稱為變化盲視(change blindness),指的是視覺場景中的某些變化並無被觀察者注意到的心理現象。
這是因為大腦處理信息有自上而下(Top-Down)和自下而上(Bottom-Up)兩個路徑:
- 自下而上的處理是指處理傳入的感官信息;
- 自上而下的處理指由認知驅動的知覺。你的大腦會應用它所知道的和它所期望的東西,並填補空白。
當路人被問路的時候,路人大腦專注於自上而下的處理,對周邊其他事物的處理就變為“自動化”,認為一切都在預期之中,不會有特別的事情發生,因此也就忽略了眼前人的改變。
很多人會混淆變化盲視和非注意盲視,它們背後可能有相似的原理,但是它們的名字是根據現象(被不同的心理學家)去命名的。
變化盲視和非注意盲視的區別是:
- 變化盲視(change blindness)指的是沒有識別出很明顯的改變;
- 非注意盲視(inattentional blindness)指的是沒有識別一個預期之外的東西的出現。
002我的身體彷彿不是我的:誠實的身體不自主地和路人同步
從眾性是社會心理學中很重要的話題,其中最著名的實驗就是Asch Conformity Experiment(阿希從眾實驗)。Asch還做過一個同樣著名的關於從眾性的實驗,那就是“電梯實驗”。
Asch在1962年進行的電梯實驗。實驗開始時,一位“無辜路人”進入電梯,面對電梯門站立。此時路人並不知道他會經歷什麼。
接著三位Asch的同事依次進入電梯,面無表情,並背對電梯門站立。路人的先是感覺十分尷尬,大概十秒鐘後,終於抵擋不住壓力,調整了身體的朝向,與其餘三人保持一致 。
之後阿希對實驗進行了升級:前半部分與之前保持一致,路人也在壓力下向後轉身;而在電梯門關閉後,三位同事不斷地進行轉向,而路人也始終與他們保持方向一致。最後當工作人員摘下帽子,路人甚至也跟著摘下了帽子 。
從眾性真是又神奇又可怕的東西,它會讓我們在壓力下屈服,去做那些自己本不會做的事。
003惜命的我對危險視而不見:著火了大家都不跑,應該就是不危險吧!
像電梯實驗一樣,從眾性會讓你去做一些你根本不會做的事。他不僅會讓你沒理由地跟著其他人做一些“傻傻”的事。有的時候,從眾性甚至會危及到你的生命安全。
實驗人員邀請被試進入一個房間填寫問卷。在被試填寫問卷的時候,實驗人員會製造一些煙霧。
第一種情況
房間裡只有被試一個人
當被試是一個人在房間裡的時候,75%的被試在發現煙霧後就立刻報告給了實驗人員。平均反應時間為2分鐘。
然而,在另一個情況中,兩名實驗人員假扮和被試一樣是來填寫問卷的,與被試待在同一個房間裡,兩名實驗人員被要求儘量不跟被試對話。
第二種情況
房間裡有被試和其他假扮同樣來填寫問卷的工作人員
當煙霧出現後,實驗人員會簡單地看一眼煙霧出現的地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聳聳肩,繼續做問卷。如果被試進行詢問,實驗人員也只會說:“我不知道”,並表現得一切如常。
結果只有1/10的被試會選擇離開房間,大多數被試都選擇繼續完成問卷,哪怕煙霧已經大到干擾到他們的視線了。
不管是哪一種情況中,煙霧都大到讓人無法忽視的程度,但是為什麼被試的反應差別會這麼大呢?
當人要對一個緊急情況做出反應,共有三個階段:
- 首先得注意到情況異常;
- 其次得把異常情況跟危險聯繫在一起;
- 最後才是做出反應。
在實驗中,即使面對很明顯的反常,被試也會因為其他人若無其事的反應而放低警惕,不把煙霧跟危險聯繫到一起。
當然在實驗中所用的煙霧是無害的,但在現實生活中可不總是如此。如果你發現了危險的徵兆,可週圍的人都不以為然時,你會相信自己的判斷嗎?
004騙自己騙得有模有樣:你的記憶都幫著心理學家一起來騙你
你小時候走丟過嗎?當你四處尋找你的父母的時候是什麼心情?在你走丟的時候,有得到過他人的幫助嗎?
你也許記得這件事情,可是你真的確定它發生過嗎?
Elizabeth Loftus (1995) 進行了一項實驗,研究人的記憶。在實驗開始前,實驗人員對被試的父母和其他長輩進行了訪談,讓他們寫下三件小時候發生在被試身上的事,並同時瞭解被試小時候經常去的商場在哪裡,以及是否有過走丟的經歷。
根據瞭解到的細節,實驗人員虛構了一個被試五歲時在商場走丟,之後在一個年長的女性幫助下與家人團聚的故事。
之後,實驗人員將三件真事和虛構的故事寫在一本小冊子上,並把虛構的故事放在第三個。小冊子的每一頁只有一個故事,其餘的地方讓被試填寫自己的回憶。
在實驗開始時,實驗人員告訴被試:“你的爸爸/媽媽,告訴我們關於你小時候的事。我們看一看你對這些事記得多少。”然後讓被試填寫小冊子。
在24名被試中有7名被試“記得”自己走丟的經歷,並且添加了許多關於提供幫助的人的細節。
在這個實驗“植入記憶”的過程中,一共有3個要點:
首先,你得取得被試的信任。在這個實驗中,實驗人員告訴被試,這些事是他/她的父母說的,以此取得了被試的信任。
第二,“植入”的事情得是可能發生的。實驗中虛構的在商場走丟不算是特別離奇的事情,確實有可能發生過。
最後,詢問被試是否記得這件事。如果被試認為這件事真的發生過,他/她就有可能自己添加細節。
這也提醒了我們,我們的記憶不僅會發生偏差,也許我們還會相信一件從未發生過的事情,而你的大腦會幫你完善豐滿其中的細節。
你有沒有過記憶出現偏差,甚至“記得”沒發生過的事情的情況呢?
005 你pick了啥你自己都不記得:那麼隨便pick就好——選擇恐懼因此被治癒
我們每天都會做很多選擇,我們往往希望自己有更多的選擇。但是心理學家卻發現,你連幾秒鐘之前做的選擇是哪一個,都有可能忘記!
在2005年,Petter Johansson和他的同事們進行了一個有趣的實驗。他向一些男性被試展示兩張女性的照片,並讓他們挑選一個他認為更有吸引力的。之後實驗人員偷偷調換了照片,卻只有不到30%的被試意識到了這一點。
Petter Johansson將這個現象命名為“擇盲”(Choice Blindness)。
在2010年,他們將這一現象拓展到了更生活化的環境——超市中。實驗人員假裝邀請路人參加一個果醬和茶的調查。實驗人員會給路人兩罐果醬或者兩罐茶的樣品,讓他們挑選出他們更喜歡的那一個。
如果給路人的是果醬樣品,實驗人員會告訴他們將注意力集中在嚐起來的味道上;如果是茶,則會要求他們將注意力集中在氣味上。
在路人完成了選擇後,實驗人員會給他們展示他們沒有選擇的那一個,並詢問他們是否發現整個測試有什麼問題。
在有提醒的情況下同樣不到30%的被試意識到了樣品被調換過。
在我們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我們的大腦“替”我們忽略了很多東西,也許你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樣瞭解自己。
被101女孩佔據腦袋的小編看到這個實驗馬上就想到:你可以嘗試先讓你的親朋好友pick一個小姐姐,如果他們pick的不是你喜歡的那個,就把你喜歡的那個小姐姐的照片拿出來,告訴他們“你pick的是她,要為她點贊喔!”然後他們就中了擇盲的“陷阱”了!
如果你身邊有學心理學的小可愛,你會願意和他們做朋友嗎?雖然很多心理學實驗看上去“欠欠的”,但是心理學家們在幫助我們理解人類和更幸福地生活上是做出了巨大貢獻的。所以答應小編,就算心理學家再皮,我們也要愛護他們,好嗎?
參考文獻:
Hall, L., Johansson, P., Tärning, B., Sikström, S., & Deutgen, T. (2010). Magic at the marketplace: Choice blindness for the taste of jam and the smell of tea. Cognition, 117(1), 54-61.
Latane, B., & Darley, J. M. (1968). Group inhibition of bystander intervention in emergencies.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10(3), 215.
Loftus, E. F., & Pickrell, J. E. (1995). The formation of false memories. Psychiatric annals, 25(12), 720-725.
Johansson, P., Hall, L., Sikström, S., & Olsson, A. (2005). Failure to detect mismatches between intention and outcome in a simple decision task. Science, 310(5745), 116-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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