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四中午11点30分，室外均温22摄氏度，这时候福州的温度让人格外舒服，位于学军路的农贸菜市场依然门庭若市。
除了大马路上来来往往的出租车，这里的停车位从没有一时半刻的空闲，不得不承认，夏天的福州午间，我们竟然在这儿感受到了久违的生气。
在学军农贸市场旁，我们见到了粉丝推荐的西施奶奶，在三三两两的人群里，远远望见她正和一位福州依姆高声说着话，旁边是一桌子的馅料，她的手没有停歇，麻利的扎紧又一个小绿棕。
01
我们走近她，跟她打了个招呼，她转过头，乐呵呵的招呼我们在一边藤椅上坐下，满脸洋溢着喜气。树荫底下，凉凉的。
我们打量着坐在对面的她，年过六旬，脸庞圆润有肉，发丝灰黑带霜，梳得很整齐。鼻梁很高，眉毛整齐略显稀疏，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眸子闪着炭火似的光，笑起来的时候两个梨涡很是可爱。
90年代初，农贸市场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那时破旧的顶棚、湿漉漉的地面、喧嚣的声音…上午的菜场正是最繁忙的时候。
早上7：00，位于街尾的牛杂店正式开门营业，店门一开，呼啦啦涌进一群人。
“老板，一份牛杂不要葱。”
“好嘞，坐着等会。”
漂亮又水灵的姑娘在厨房里忙前忙后，即便人多到把店门围的里三重外三重，依然稳如泰山手脚飞快顾好每一位顾客。
年轻时的西施奶奶。
提起从前做大排档的日子，奶奶笑的眉眼温柔。“年轻时因为生计问题开了家大排档，每天起早贪黑，事事亲历而为。因为手艺好，手脚麻利，大排档渐渐有了名气，每天都能卖出几百碗牛杂，甚至还有人专门驱车来吃。”
当时奶奶家的大排档按现在的说法就是网红店了。整条街最热闹的就是她家的摊位，人流不止。
1996年，福州创建卫生城市全面取缔露天大排档，西施奶奶的牛杂摊也不能幸免，在熟客不舍的眼神中关停。
退休后，每年奶奶都会义务帮助社区老人做拗九粥。
大排档关停后一年，“不甘寂寞”的奶奶开始着手准备“社区主任”的考试，并成功考上成为一位治保主任。
“我这一生受过太多人的帮助，我想回馈大家。”
西施奶奶觉得这座城市的四月是最漂亮的时候，因为一个鱼贩曾经在四月的一天送了她一条鱼，那一天，她觉得各个角落里都盛开着各种各样的花。
被人帮助是温暖的，她决心让更多人感受到这份温暖。在社区上班时她积极参与到各种各样的社区活动里，给予弱势群体帮助。
奶奶在做米糍汤圆。
退休后也时常亲手制作美食赠送给孤寡老弱。她不在乎损失了多少钱，她想着，只要她努力一点点，身边的人或许也能感受到生活的温度。
于是传统节假日里，你常能看到奶奶出来摆摊制作应季美食。清明节做清明粿、拗九节煮拗九粥、元宵节捏汤圆、端午包粽子......
因为价格实惠味道正宗，几年下来在市场渐渐有了一些名气，被当地人称为“西施奶奶”。
02
回首奶奶早些年的生活，好像很远很远，远到感受不到那穿过时间隧道来到耳边的悲苦呼声，那鼻尖的呛人硝烟，甚或是身上的切肤疼痛。
可能将时间的缝隙放大几十倍，才能与当年场景再接近些，我们所能了解到的，仍不过是西施奶奶缱绻岁月里的皮毛。
“做义工我是快乐的。”我们到时，奶奶正手脚麻利的为不久后端午节，养老院老人准备的800个粽子忙碌着，从手指翻飞的动作里，从奶奶的只言片语里......在午后的阳光下能感受到奶奶对这个世界的温柔。
“来，尝一尝。”西施奶奶递来一个粽子。
剥开青黄色的芦苇叶，我们看到粽子细嫩的皮肤，那头顶上的玛瑙似的花生更为它的妩媚多情增添一道风景。轻轻拆开，轻轻舔着糯米团。粽子香便像烟雾一般向四周弥漫开来，让人陶醉。
禁不住这诱惑，用力地咬了下去。米团在唇齿之间留连，滑嫩的肉馅也在口中默默绽放香味。这味道，真的让人惊喜！
卖相很淳朴，但味道真的很惊喜。
03
看见我们脸上满足的表情，西施奶奶又忙活开了，只见她娴熟地把三四张芦苇叶放平，在左手的掌心，将叶面折成圆锥状，然后用右手在面盆里足足抓一把米和花生，投进去，利落地抖了抖，又拿一根银色的勺柄搅了搅，将缝隙填平。
叶子在奶奶的手里折来折去，就出现了一个三角锥的形状，然后用芭蕉梗一扎，一个漂亮的粽子就做好了，奶奶的嘴角扬起45度，骄傲地将粽子扎在树上。
她好像突然想起些什么，摆摆手说，“包粽子前，一定要将芦苇叶子用水冲洗，过热水冲泡，这样才好包！对了，馅料一定要腌制12个小时，这样入味.....”说得我们连连点头。
她娓娓道来，生活总是各种各样的不容易，但你还是要对身边的人抱有热情和善意，这也是她做美食的本意。
扎粽之间似乎是什么在她脸上勾勒出一个又一个深深的皱纹，早已不显清明的眼睛带着浑浊却专注的眼神，嘴巴紧抿着，双手在不断翻捣着。坐在她的对面，却感觉和对面这个温暖的老人贴得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她火红色的心跳。
告别时，我们觉得自己走路带风，特别畅快。
端午吃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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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提示
① 奶奶太忙了，需到西施奶奶店自提，不包邮！！
②粽子没有添加任何防腐剂，纯手工，请在2-3天内吃完，或放入冰箱冷藏。
③领取时间：6月15日-6月18日（因为定购数量较大，需要给奶奶一定时间准备，所以粽子只能15号后才可以取哦。）
③ 西施奶奶店址：学军路市场平安里一号。
营业时间：全天。
奶奶电话：13799415706（找不到或去之前可以给奶奶电话，非诚勿扰！）
文 | 一颗沸腾的蛋
图 | 西施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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