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相如:中年老光棍“成功”逆襲,變身高富帥,迎娶白富美!

司馬相如:中年老光棍“成功”逆襲,變身高富帥,迎娶白富美!

我們知道這個男人的名字,多半是因為他娶了個漂亮的才女,兩人的戀愛史也被炒作成了街談巷議的佳話。

司馬相如,原名司馬犬子,再通俗一點司馬狗子,一聽這名字,基本就可以斷定這原生家庭的大概狀況了,史料沒什麼記載,據推斷家裡可能是做生意的,稍微有點錢財。

等司馬狗子大一點後,就被送到官學讀書,還報了擊劍學習班,讀了點書以後,狗子覺得這名字太土了,因為自己崇拜戰國時期的外交家藺相如,乾脆就給自己改了個名字“司馬相如”。

相如成人後,背上家裡的存款,到長安“入貲為郎”,貲通資,就是花錢買官做,最後在漢景帝身邊做郎官,換個稱謂叫侍從,吃官飯但沒啥俸祿。

相如為當這郎官,估計是把家底掏空了,全家人把寶押在他身上了,就指望他輝煌騰達,光耀門楣了。

可是這漢景帝卻不好辭賦,善於舞文弄墨的相如找不到進身的機會,這待下去也不是個事,於是跳槽了,跳到梁王劉武門下。

劉武好辭賦,身邊已羅列了一些寫手,比如寫過《七發》的枚乘。司馬相如也是壓力山大啊,他必須和枚乘等人比個高低。

大夥兒常常跟隨梁王左右,哪兒有排場就往哪兒趕,宮殿竣工啦,主子出獵啦,貴客盈門啦,廟堂祭祀啦,都是他們收索枯腸的好時機。一旦來了靈感,下人急忙筆硯伺候。終於有一天,藉機會寫出了《子虛賦》,大大露了一回臉。

為了吃飽飯,花樣翻新地寫了不少華麗的辭藻,一轉眼他離開家鄉,恐怕已有十來年。

眼下食有魚出有車,可是沒啥積蓄,梁王隨手賞賜的金銀,他隨手花掉了。門客之間有競爭,要比拼,而成都人好面子,相如不甘落人後的。

所謂千金散盡還復來,文人掙大錢,有時也容易。以他出眾的才華,能寫賦會彈琴,不愁掙不來華屋美女。

可是梁王生病了,不久又死了,也未曾立遺囑,令王太子善待這些文人。一幫門客作鳥獸散,一個個愁眉苦臉。

辭賦這東西,尋常百姓是看不懂的,除了一些王公貴族,市井很少人能賞。街上沒市場,只好捲鋪蓋。不像今天,某酒樓某公司開張,出高價請人作賦,有幾百個字賣上幾萬元的。

梁王死了,門客各奔前程,也許喝了一回傷心酒,揮淚而別。

司馬相如:中年老光棍“成功”逆襲,變身高富帥,迎娶白富美!

司馬相如西風瘦馬回成都,家裡一片破敗,父母是否還活著,司馬遷沒記載。

相如閉門不出整天睡大覺,身體也有毛病,消瘦,口渴,喝不完的水。他也無錢瞧醫生,捱著吧。

睡夠了出門轉悠,當時成都小,一個時辰轉完了。

他穿戴華貴,有一件裘皮的衣物,系梁王所賜,但老穿它也不行。

他開始動腦筋想點子。

司馬相如畢竟見過大世面,朝廷幹過,王府幹過,成都有他這等經歷的找不出第二個。

他幾乎窮得揭不開鍋了,可經歷是一筆潛在的財富,他動手搞開發。他的“開發公司”,專門開發自己。他不會去結交窮朋友,除非他犯神經。他都窮成這樣了,再去結交窮人,兩窮相遇只能更窮。

相如匆匆上路了,帶著他象徵著身份的裘皮服裝,時為初春,川西壩子正碰上倒春寒。他並不知道,此行將帶給他命運的轉機。

當初奔梁王,眼下趨縣令,他已經很掉價了,一路上不會很興奮。大文人朝著小縣城,哼著幾首宮廷歌曲。到縣府打打秋風,混個幕僚之類,日後再作計較。他在成都這些日子,飽一頓餓一頓的,想肉吃想酒喝,比想女人還厲害。

到王吉的地盤上,酒肉是不成問題的吧?即將碰上一樁千古豔遇的男人,首先想到的是肚子問題。

王吉在縣衙為相如接風,安排他住在都亭。都亭類似縣政府招待所,但規模小,一個普通院落,兩棵老槐樹。

王吉這個人,也是鬼精鬼精的,打量相如,雖然落魄,但舉止依然瀟灑,談的全是他這縣令聞所未聞的大見識,開口皇帝閉口君王。

王吉佩服得五體投地,暗忖此人暫時潦倒,將來的發展卻說不準。兩人談得投機,喝空了一罈好酒。臨邛這地方工商業發達,鑄鐵的,釀酒的,大富豪好幾個,縣財政自然充足。縣令與富豪是哥兒們,常來常往。

司馬相如喝得半醉,王吉問他婚配,他隨口說:不好意思,三十出頭的男人,身邊沒個女人伺候。王吉低頭尋思,一拍腦袋說:有了!

二人嘰嘰咕咕到後半夜。

司馬相如住在都亭,王吉每天去拜會他,恭恭敬敬的樣子。有時相如還不耐煩,不見,裝病。

這個看上去大有來頭的神秘男子,偶爾出現在臨邛街頭,竟然坐著縣官的車騎,小城轟動了,紛紛猜他的身份。

就像今天,某人如果把縣長的小牌號轎車據為己用,他同樣會引來多方猜測。

眨眼已是仲春季節,春暖花開了,川西壩子的油菜花一人多高漫山遍野。相如出門溜達,無數目光投向他。不用說,他是市民眼中不知名姓的大名人。

兩個大富豪慌了,一個叫卓王孫,一個叫程鄭,他們開鑄鐵加工場,延續十幾代,家資鉅萬,僕從無數。

縣令的貴客,他們居然不認識,怎麼得了?城裡發生什麼事都行,但這種讓富豪有失顏面的事兒決不行。他們找王吉問個究竟。王吉說:你二位想結識他不是不可以,但要按規矩辦嘛。不搞個像樣的飯局怎麼行?卓王孫忙點頭道:我來辦我來辦,縣尊請客我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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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卓王孫大擺家宴,專等神秘貴客。等了很久,日頭都有點偏西了,貴客遲遲不現身,好比時下某些領導。幾十桌有頭有臉的客人餓得、讒得,那模樣筆墨也難形容,但貴客未至,縣領導不動筷子,誰敢下箸呀?

王吉親自去請,司馬相如才來,一身漂亮的繞襟深衣(深衣即長衫,窮人穿短衣),形體修長,臉色不大情願。入座,漸漸談笑風生,“一座盡傾”,所有的人都為他的談吐所傾倒。這很正常,小小臨邛縣,誰聽過景帝、武帝還有梁王的那些事兒啊?

酒酣,客退,相如在卓王孫、程鄭、王吉等人的陪同下,表演古琴。屏風後隱約有佩環之聲,相如心中有數的,誰在偷聽?卓王孫的女兒卓文君在偷聽。

司馬遷寫道:“卓王孫有女文君新寡,好音,故相如繆與令相重,而以琴心挑之。”

這話道破機關了。

她是美貌的,懂琴的,情感豐富又有過夫妻生活體驗的,而這些日子,小城盛傳風度翩翩、來頭甚大的神秘男子,她早已聽說過,暗地裡想象過。

父親宴請司馬相如,她遵循婦道不能出席,但她躲在角落裡雕窗下,窺探過多少回了?眾賓客為相如所傾倒,她更是耳熱心跳。

在這樣的時刻,相如“繆與令相重,而以琴心挑之。”——他假裝看在縣令的面子上彈幾曲,實則以琴心挑逗卓文君。

司馬遷慣用《春秋》筆法,廖廖數語,王吉和相如在都亭內的那些勾當,讀者就心領神會了。

關於文君的情況,相如已瞭如指掌,而男女風流這一套,他也堪稱老手,指尖撫弄琴絃,以琴心挑之,一挑就成功了。

他邊彈古琴,邊唱今天仍在流行的《鳳求凰》: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

不期佳人在此堂,室邇人遐毒我腸。

何緣交頸為鴛鴦,長空展翅共翱翔!

這歌曲的色情意味一目瞭然:佳人就在此堂中,卻“室邇人遐”,不能夠交頸為鴛鴦。

司馬相如出手可謂穩準狠,卓文君被擊中,一時呆住,對她來說,相如的琴聲和情歌何嘗不是“毒我腸”?

文君身邊的丫環目睹了這一奇觀。丫環為主子著想,如同文人為帝王服務,她動開腦筋了。

司馬相如:中年老光棍“成功”逆襲,變身高富帥,迎娶白富美!

當天晚上,相如命縣衙撥給他的隨從,潛入卓府,花錢買通文君的丫環,雙方一拍即合。閃電式的愛情落到實處,司馬遷說:“文君夜亡奔相如。”亡是奔跑、投奔的意思,夜色中的佳人,氣喘吁吁兩眼放光。

三十出頭的老光棍與十七、八歲的小寡婦,一見之下就交上頸了。——這並非杜撰,有《史記》為證。

但卓王孫鑑於社會輿論,不會同意這樁婚事,如何是好?連夜私奔。——估計是卓文君的主張,女人於情事,特別有智慧,哪怕她在亢奮的狀態下,也能考慮到下一步該怎麼走。

車騎悄悄離開臨邛縣城,兩三個鐘頭到成都,文君踏入相如家的門檻,大吃一驚:這男人原來是個窮光蛋!

愛情令人激動,吃飯卻成問題。沒日沒夜地交頸,身子還得分開,考慮肚子和嘴巴的要求。

文君的父親卓王孫大發脾氣,一分錢不給。靠愛情撐不下去了,兩口子賣掉車馬裘服作小買賣的資本,回臨邛,挑個熱鬧地段開起酒家來。卓文君穿平民的衣裳,捋衣挽袖,親自當壚賣酒。司馬相如系圍裙,灰頭土臉,跟幾個打雜跑堂的一般無二。

兩口子這麼做,顯然具有廣告效應,縣城幾條街,一傳十十傳百,卓王孫沒臉見人了,閉門不出。

包括王吉在內的一幫兄弟上門勸他,索性認了這門親事,免得他女兒與那浪蕩青年當街賣酒丟人現眼。

卓王孫無奈,自認倒黴,堂堂大富豪,陪嫁還不能少,撥一百個家僮給女兒,錢百萬。這卓王孫有家僮八百個,其規模,超過了《紅樓夢》中的榮、寧二府。

司馬相如春風得意,帶鉅款攜嬌妻,浩浩蕩蕩回成都,置田產換房子,過上了大地主的日子,有愛情更有美食。不能說他騙色又騙財,像時下都市裡的高級流氓。他耍了一些把戲卻是有據可查,小他三十多歲的司馬遷不會冤枉他。

財色到手了,過幾年官運又來。漢武帝好辭賦,下令收集這方面的作品。朝廷有個職位叫狗監,不管人專管狗,只因皇帝出獵,除了帶侍從,還要帶獵犬。狗監名叫楊得意,四川人。有一天漢武帝讀《子虛賦》,讀得搖頭晃腦,狗監靈機一動,向人主獻媚說:這辭賦的作者司馬相如跟我是同鄉呢,陛下想不想召見他?武帝說:快,快叫他來,朕還當他是個古人……

至此,司馬相如走上了人生巔峰,成了人生最大的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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